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它是你的。』丁宣将浊玉挂在了朱乐的脖子上,看着朱乐,浅浅地笑着。
『这……宣儿,这,是你母后的。』玉挂在脖子上那一刻,朱乐竟觉得倍感沉重。
『我说是你的,便是你的。』丁宣轻轻地摇了摇头,似有所思地看了看朱乐,突然笑道,『莫要拿下,知道吗?是圣旨。』
朱乐一呆,圣旨?!再一看,丁宣脸上那盈盈的笑意,才知道这是丁宣的玩笑话。于是,她也笑了起来,『皇上陛下,这是你下的第一道圣旨吗?若是,朱乐可得好好收藏。』
丁宣冷冷地瞥了朱乐一眼,接着转过了头嘴角泛出一抹笑容。
朱乐细心地将浊玉掖进领口,看着丁宣的浅笑发着呆。只是,她突然想起了冷寒松,想起了邬尔曼,甚至还想起了善儿。似乎,从昨夜醒来,记忆中便有个漏洞。她怎么会睡过不记得丁宣登基的日子?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很显然,她的记忆连接不上……
那一夜,善儿来见她了,她去见冷寒松了。冷寒松跟她说了什么?为什么之后的一切她都不记得了?那几日是怎么回事?
『到了。』
丁宣的话音在耳边响起,朱乐蓦地回过神来。有些许的迷蒙,『到了?这么快?』
丁宣不语,拖起她的手下了马车。这一掀开车帘,朱乐就知道了丁宣口中的到了不是回到宫中。是宫外的那座府邸。『宣儿,来见冷寒松吗?』
『你无需见他。随我来。』丁宣看了看小淼,小淼轻轻地点了点头。于是,朱乐便被拉着进了宅子。
空白的几日,这里一切依旧。随着丁宣走在清冷的院子中,朱乐细心地打量着这里的一切。没有下人,没有丫鬟,没有家丁,似乎与前几日大不相同。究竟,发生了什么?朱乐想着,在走到距离冷寒松房间只有十几步时,她突然拽着丁宣停了下来。她想去见见冷寒松。
『宣儿,冷大人可在房中?』朱乐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冷寒松的房门,问道。
『嗯。先生在里面。』
『那他……身子好些了吗?』朱乐回过头看着丁宣,却发现丁宣的视线也落在冷寒松房门的方向。
『御医为冷大人诊过,他需要静休。朱乐,莫扰他。』
朱乐看着丁宣的眼眸,听着丁宣说的这一番话。可是,她为什么会感到有些怪异?丁宣说话的语气,话中的含义,分明就是不想自己去见冷寒松。为什么一向视冷寒松为老师般尊重的丁宣,如今竟一反常态?朱乐更加不理解的还有丁宣那试图把冷寒松一笔带过般的神态,之前如此重要的冷寒松,如今为什么会变得如无肉的鸡肋般被丁宣弃之?
『宣儿,冷寒松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凭着直觉,朱乐问道。
『你为何如此想?』丁宣侧过头去,『莫要让卓巧风等急了。』
丁宣有意说完这句话看着朱乐,如她所料,朱乐一脸的呆相。『她在房中,你随我过去。』
一刹那,朱乐也顾不得丁宣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岔开话题,她从丁宣的语气中分明感觉到了丁宣的不爽。『去见她干嘛?』
『你说呢?』
甩开朱乐,丁宣一个人先行向一边的房间走去。朱乐也不敢怠慢,随后也跟了上去。这个卓巧风,来干什么?嫌她日子刚刚才好过,故意来找茬?
此事,的确是朱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进了房,才发现卓巧风带着药箱子坐在桌边。一副大夫的架势。
『卓大夫,请吧。』丁宣说着,便将朱乐推到了椅子上。
卓巧风微微点头,抬手便搭上了朱乐的手腕。朱乐这下可是明白了,是丁宣找的卓巧风,或许是不放心她之前的情况?找卓巧风为她诊病?糟了,这下她不得露馅了?她猛地一阵咳嗽,嗖地一下把手给缩了回来。
『着凉了?』丁宣将手搭到了朱乐的额头上。
『没……咳……我只是呛到了。』朱乐缩着脑袋,不敢看丁宣,但眼角一直在给卓巧风暗示。只是卓巧风却是愣了愣,本来搭在朱乐手腕的手一时还抬在半空中。此情此景,朱乐真是不知道卓巧风是否明白她的意思,虚汗一阵阵往外冒。
『呛到了?』
『啊,口水太多了。』朱乐又看了看丁宣,见丁宣不似怀疑,便安了安心。
『嗯,那继续吧。』丁宣又吩咐着。
朱乐不情愿地把胳膊缓缓地伸向卓巧风,她拧着鼻子,挤着眼,暗示着卓巧风,此刻,她多希望卓巧风可以懂她的意思,可是,卓巧风一脸的无碍状,连看她也不看。直奔着她的手腕就去了。
切脉的这段时间对朱乐来说,是种煎熬。她憋着气,暗暗地使劲。希望卓巧风在切脉时可以察觉到一丝丝不对劲。然而,卓巧风却在此时闭上了眼。
之后,垂头丧气的朱乐坐在一旁等着卓巧风的宣判。卓巧风则默默地收拾着医具,向丁宣作揖后,轻声道,『皇上放心,只是轻微的痧症,用两副火罐便可痊愈。』
噗,狗屁痧症!自己身体好着呢,怎么会患上痧症?朱乐不可思议地看着卓巧风,难道,卓巧风明白了她的暗示?
而丁宣则不像朱乐这般欣喜,听到卓巧风的话后微微蹙起了眉。这症可大可小,若不及时诊治倒也是个危险的事。『得有劳卓大夫这几日了。』
『皇上言重了。我先回去准备,晚些再来为朱乐用罐。』卓巧风作揖准备离去。
朱乐却突然想起来,她小声问,『宣儿,不回宫了?』
只是,还未等丁宣回答,卓巧风倒是在门前停住了。她似乎在望着什么,只是过一会又转过头来,『皇上。听说冷大人染疾,久医不愈,可否让我为冷大人瞧瞧?』
第八十九节
卓巧风的话可真是应了朱乐的意。然而,朱乐也知道这应该不会随了丁宣的意。她有些忐忑地看了看丁宣,只见丁宣面无表情持续了一会,接着竟淡淡地对着卓巧风笑了,『卓大夫,你有心了。好,一同去吧,我也几日没见先生了。』
『我……我也一起去。』朱乐突然插嘴。
『你莫扰先生了,和我卓大夫去就好了。』丁宣看了看朱乐,突然又叫道,『小淼,准备水。』
不知道小淼从哪蹿了出来,一脸笑意地看着朱乐,『是,皇上。水准备好了,请主子随小淼来吧。』
这么有默契的两人?朱乐吃惊地看着小淼,小淼像是可以猜透朱乐的心思一般含笑道,『主子,皇上之前便吩咐为主子准备水沐浴。这会儿,水刚刚好。』
『宣儿!』朱乐叫道。
『朱乐。』丁宣也正色道。『随小淼去吧,今日你累了。』
门前的卓巧风看了这一幕便默默地背过了身去。有许多事,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瞧见又是另外一回事。她得承认她对朱乐有着过多的关心,对朱乐的事情有着多了一些的记挂。对朱乐的人有着些许的好感,只是,这种感觉又与她对卓子维的不同。究竟是哪里不同,她也说不清楚。是的,有时候朱乐会让她心烦,这是对卓子维没有的。就像此刻……
和丁宣扭得看看场合,看看身份。此时,必是不可以的。朱乐知道这个道理,只能默默地看着丁宣和卓巧风两人缓步出了房。直到转过拐角看不到身影。
『小淼。』朱乐突然叫道。
『主子,何事?』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朱乐一本正经地看着小淼,那脸色别提有多严肃了。
『主子要知道什么?』看朱乐认真,小淼也不敢造次,老实地答道。
『你知道冷大人……』朱乐望着房外,突然转过头盯着小淼的眼睛,『冷大人和皇上怎么了?』
『冷大人只是病了,小淼怎会知道冷大人和皇上……』
小淼脸上的委屈不像是装的,朱乐暗暗叹了口气。她怎么糊涂了?以丁宣的性子,即使当真把小淼当作心腹,也不可能将心事告之于小淼。『没事了,带我去浴房吧。』
朱乐打算先放放冷寒松的事情,随着小淼出了房门,却又是瞧见了拐角处的丁宣和卓巧风。她们两人此时正在冷寒松的房门不远处低声交谈,似乎,看丁宣的表情,谈话内容并不算太糟。朱乐驻足看着,好一会,在小淼的督促下不得不转身进了浴房……
『皇上,家兄今日是否进宫了?』
『卓大夫,你想问的是子维兄是否来找我了吧?』丁宣看了看卓巧风,侧过头去,一抹冷笑。『若子维兄进宫并未来养心殿,那我便是不知。』
『皇上,民女失言。若说错什么,皇上恕罪。只是今日家兄身着农装一早出府,直到民女接到皇上的旨意来此出诊,家兄仍是未归。民女实在是担心家兄出了何事,还敢求问皇上的。』细心的卓巧风知道在丁宣面前要如何摆正姿态,一如此时,显得惶恐,不安。
只是,丁宣又何偿不知?两个聪明的女子,谁又可瞒得了谁?
丁宣笑了笑,『想子维兄不会有事,你切莫担心了。只不过……』说到这里,丁宣却是顿了顿。
『皇上请说。』卓巧风依旧谦恭。
『适才……呵,难为你了。』
卓巧风抬起头看着丁宣,一时未能明白她的意思。只是瞧着丁宣一眼,卓巧风便又低下了头,道,『皇上恕罪。』
『罢了。她便是孩子性子,也怪我说话太重了。她怕我气吧……』丁宣摇了摇头,突然又笑了起来,『今日是为难了卓大夫,她便只是几个眼神,你倒是可以了解她的意思。』
卓巧风被丁宣这句话说的一时不知如何应,表情有些僵硬的低了低头。
丁宣无声地看了看卓巧风,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地隐去。她并不担心朱乐对卓巧风会有怎样的想法,只是,朱乐不想,却不代表卓巧风不会对朱乐有些什么。当然,即使她知道卓巧风就算对朱乐有好感,以朱乐的性子,也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所以,卓巧风对自己并无威胁可言……然而,面对感情,无论是处在何种地位的人,恐怕都不会大方到视“第三者”为透明吧……
『我们进去吧。』丁宣的话音未落,便已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同一时间,因朱乐沐浴,故小淼便早早地退出了浴房。朱乐将自己丢进了浴盆,脑袋浸入水中,睁大着眼睛,再钻出水面。反复地几次,直到憋气憋得有些胸闷才停了下来。胸前的那块浊玉浸泡在水中,隐隐地竟看见玉中竟然有纹里,朱乐恍了下神,再仔细一看,果然,纹里看得清楚,不仅如此,她还发现纹里在不断地变化着……
看的有些毛,她不喜欢这块东西,本就被丁宣拿走,为什么又将它还给自己?心烦意乱地她跳出浴盆,再也没有想要沐浴的欲望了。
唤来小淼,将水倒掉。她则一人返回了房中,等待丁宣。看着丁宣书架上的古书,一时兴起随手翻了翻,岂料,这一翻竟在一堆古书中意外的发现了一封信笺……而那信笺上竟是她朱乐的名字……
启开,更让她发现了一惊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似乎也足以填补她这几日,那段空白记忆。
“今世的一切,让我知道人不能有贪心,过多的贪心会遭到老天的惩罚。而今,这份贪心给我带来的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也许,我不会再有命活下去,那么,今日这一番肺腑,也算是我的一种忏悔吧。
我,本是一个平凡沉寂的人,那一次的穿越改变了我的人生。从此,我的天空不再有阳光,而别人的情爱也与我无关。终日浑浑噩噩的渡着日子,等待着五年一次的命运转换。永葆青春,然,人生乏味。
直到,在浊国的第四个年头,我结识了一位传闻中的人物——朱乐。她为我接下来的人生添上了一笔传奇的色彩,同时,也为我的人生划上了一道狠狠的伤痕。而我,却见证了她的幸福和死亡。
故事就从那一段说起,与朱乐相识以后,也许因为彼此的时代背景颇为相近,故,我们之间有着许多的共同语言。她身为女子,却做了女驸马。她欺瞒天下,却唯独钟情一人。我时常沏着茶听着她讲述那些她穿越以后离奇而又精彩的生活,不得不说,她是开朗而乐观的女子。在她的故事中有着许多令我羡慕和感慨的事情。不过,那时,我也知道,我与她并不同。
直到后来有一次,她见我的生活清贫,这才犹豫地又一次建义我进宫做一名琴师。其实,她之前同我说过,只不过那时的我对生活并不抱任何期望,所以,她的建议也被我扔进了大海中。然而,这一次,我动心了。那个时候,我突然有一种念头,生命苦短是为常人准备的,既然老天不当我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