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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礼的父母在陈礼初中毕业便离婚了,还是陈礼中考完匆匆赶回家,发现母亲已经不见了,才认清这个事实。这几年陈礼没有过问过谁对谁错,直到高考后偶然一次听到长辈们聊天,说陈礼他妈外面有人了,才明白原来自己一直埋怨的父亲,才是被伤害的那方。
今年过年,陈礼妈妈寻思着自己这边也稳定下来了,是时候和女儿冰释前嫌了,于是将问题抛给前夫,想陈礼和现任丈夫一起过一次年。
“我不去,我跟你过。”陈礼小声道。
“去一次吧,你妈妈很久都没见过你了,爸这边公司事情也多,春节可能要在公司过了。”
“那我就跟你在公司过。”
“哎,陈礼,你终究还是要面对你妈妈的。你也长大了,让你妈妈少操点心吧。”
“那你呢?妈妈那边至少还有她的家庭,你一个人过年,就不寂寞吗?”陈礼反击到。
陈爸爸默了,这女儿虽然从上到下都跟自己相像,但骨子里还是和妻子一模一样。他对这个女儿视若珍宝,却对她的随心所欲无可奈何。陈爸爸说了一句好吧,脑子里想着如何跟前妻说。
“爸,我年前和舒潼出去玩儿,舒潼,我高中同学,你知道吧。”
“你们两个女孩子去多不安全,要不叫上……”
“我们都成年啦,我俩保证安全回来过年!”
陈爸爸不语,过会儿又说:“你最近有在打工吗?怎么大学开销少了这么多?”
陈礼知道他说的是自己上大学拿的那张卡,父亲会定时查自己的开销。
“我申请了勤工俭学,在学校糕点店当收费员。”
陈爸爸听了叹一口气,说:“你还是学生,最重要的是学习,不过爸爸也不是反对你打工或者谈恋爱,只是……”
“哎呀爸我知道了,我没有喜欢的男孩子。”陈礼立马打断,一聊到这个话题保不准又被灌输上一辈的爱情观,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女孩可以学不好不能嫁不好”之类的,陈礼一听就想一逃了之。
如今自己的所有克勤克俭、好好学习,都是为了往后能逃离父母的经济控制,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陈爸爸也知道陈礼不爱听这个,但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当父亲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女重蹈自己不幸婚姻的覆辙。
思及此,陈礼突然想到了自己早已逃到国外去的弟弟,于是问:
“陈言今年回来过年吗?”
“回,他去你妈那儿过年了。”
那个小屁虫,回来也不跟姐说……陈礼暗暗想到,也大半年没见到那个小鬼了。
一到家,陈礼就拖着行李箱上了二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家里的老阿姨立马端来一碗热姜汤,陈礼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便飞奔到床上一头埋进枕头里。
家到底是个神奇的地方,让陈礼周身的疲惫顿时消失殆尽。陈礼抬头看看时间,估量着差不多了,便掏出手机给宗岳发微信。
“一路顺风,陈礼。”
发完,陈礼兴奋地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再看手机,对方已经回复了:“坐飞机要一路逆风。(笑)”
“那好,就祝你一路逆风。”
宿舍的视频通话立马来了,四人铺开中国地图比比划划,舒潼脑洞大,提了哈尔滨、西藏、新疆、内蒙四个地方全被陈礼毙掉了,筱蛮说感情你们仨不是走走停停玩玩,而是去冒险了是么,走的特么全是国境路线。
泽泽比较懒,挑的都是好吃好喝的地儿,什么成都重庆十日吃,华东五省十日吃,舒潼一听就崩溃,年前肥,春节肥,年后估计连宿舍门都进不了了。
“哎呀,既然你们好吃又好玩儿,就去南方呗。上海一路南下到广东,再不济从海南飞回来,顺便过个南国之春。”筱蛮振振有词。
“去海南?哎哟,不忍打扰您和大哥的蜜月之旅啊哈哈哈。”泽泽笑道,“诶,不过广州真的不错,有历史的城市年味儿都挺浓。”
“主要是好吃得多吧大小姐。”陈礼来一句。
“然而陈礼早已看透了一切,就这么决定吧,就去广州。”舒潼大手一挥。
“哎,如果不是去海南,我也想和你们……”
“得了吧詹筱蛮!你和师兄好好在海南玩儿,我们仨把好吃的好玩的都帮你吃了玩了,不用谢!”泽泽对筱蛮关键时刻放弃队友的行为颇有微词,直到筱蛮保证自己给她带个大海螺回来,泽泽才停止怨念攻击。
陈礼和泽泽家住得近,两人决定三天后一齐出发,于是定了同一个航班,来回小三千,还是比较低廉的。舒潼舒大侠家教甚严,除了和老爹海外出差,鲜少出远门儿,于是让老爹的助理稀里糊涂订了同个航班的来回头等,小一万,把泽礼二人震惊了。
舒大侠还埋怨两年没坐飞机,国内的航空都开始吃人了。
不管怎么说,三天后大家还是七拉八扯的在机场会合了。舒潼懵懵懂懂地走了VIP通道,留下两个同盟在普通通道风中凌乱。
作者有话要说: 羊年快乐~
☆、chapter 09
泽泽穿着个大袄,在广州白云机场不知所措,同行的俩人也被扑面而来的热度扇晕了。
此时广州的气温是15度,可把几个北方来的女狼给吓着了,都听说南方过年挺热的,没想到是春夏之交的热度。陈礼第一个反应过来,一到国内到达厅就飞奔到洗手间一阵猛脱,什么袄子羊绒衫都吐噜出来,紧随其后的是舒潼和泽泽。
三人轻装上阵,拉着俩行李箱坐出租车到了酒店。办完入住手续后,泽泽迫不及待地拉着两人到了房间,舒潼和陈礼还纳闷这小妞怎么这么兴奋,两人到了地儿一看,好么,情侣套房。若不是大冬天的,陈礼生怕泽泽会订一个水床房。
整个房间是甜蜜的桃粉色,不仅床巨大,浴室里还有温泉般的浴缸,陈礼一研究,竟然还有按摩和冲浪功能,想想那个画面,陈礼就脸红。
“喂,快看。”舒潼拎着一串东西就进来了,陈礼定睛一看,好么,是一串安全套。
“还有凸点和震动的呢。”舒潼怪笑道。
“大小姐,你觉得我们三个人用得着吗?”陈礼没好气地说。
“床头还有情趣用品呢,快去研究研究。”舒潼一把拉起陈礼,两人从来不害臊这些让人羞羞的事情。
一行人飞了三个多小时还意兴风发,泽泽猴急,拿出广州地图把网上说的好玩的地方都圈了个遍,一小时内,就把近几天的线路设计好了。
“别捣鼓了,我们先去找晚饭。”舒潼说。
“猴!”泽泽说。
“猴啥猴?我们吃饭去呢。”陈礼疑惑。
“猴就是广州话里好的意思,你好叫雷猴,听不清的时候就说咩。”泽泽解释道,“入乡随俗懂不懂。”
“咩……难怪广州叫羊城呢。”舒潼喃喃。
“走吧走吧,饿死了,先找吃的。”陈礼说。
“广州话叫食饭,我们去吃煲仔饭,饮靓汤!”泽泽说。
幸好酒店订在闹市,让北方来的三人不禁感慨,广东果然是美食大省,有很多好吃的、看着很好吃的和不敢吃的东西。陈礼对着路边一个关着蛇的笼子好奇,这玩意儿只与爸爸一起和客户谈生意的时候吃过,而舒潼则是见到就吓得嚎了一嗓子。
保守的选了一家粤式菜馆,看到了垂涎已久的港式早茶点心,还有潮汕的肠粉,古朴的店内装修赏心悦目,顿时让人食欲大开。
毕竟是在异乡,陈礼不敢胡吃海塞,怕到时候看病都听不懂对方在讲什么。倒是泽泽和舒潼放得开,俩人分别拿着本小册子一本正经地用粤语点餐,惹得饭店下单的阿叔一阵笑。
“你们系从边度来的?”阿叔问。
“我们是L省人啊,来这边玩。”泽泽说。
“噢噢噢,哎呀,好远啊,来这边还习惯吧?”阿叔说。
“这边好热啊,我们那边都下雪了!”泽泽说。
“哈哈,真系辛苦你地啦。”阿叔笑着说。
这边的餐点是一股脑儿得立马上齐了,泽泽甚至不留给舒潼一个拍照的机会,对着精致的糕点如狼似虎,毫不留情,见机行事,不一会儿碗里就堆满了,陈礼小酌了一下饭店送的当地黄酒,甜腻甘醇,后劲也很大,白净的脸顿时就泛起两朵小红晕。
虽然懂得不能空腹喝酒的道理,但这口感仿佛上了瘾,陈礼偷偷地小杯小杯喝着,等到两外两人发现,一小壶黄酒全都被陈礼下肚了。
“没事儿,我酒量惊人。”陈礼笑着说。
“别喝晕了啊,到时候抬不回去了。”舒潼说。
陈礼摆摆手,尝了一点当地的艇仔粥和奶茶,汤汤水水一多,陈礼免不了往洗手间跑。
陈礼推开门要往隔间走,就看到有个很像宗岳的女生往外面走,陈礼忍不住想要追上去,但还是止住了,或许是酒精作用,几日不见,思念倒越发深沉了。
夜晚,在路上,三人才感受到来自珠江的寒风凛冽,让微醺的陈礼立马清醒了。
但脑海里那个人的背影依旧挥之不去。
“陈礼诶,那个阿叔给我们打了八折呢。”泽泽有点激动。
“嗯。”陈礼还在想着背影的事,淡淡回应到。
不对,陈礼只知道宗岳是南方人,有没有那么凑巧,她刚好是广州人呢?
可是从她的口音根本听不出是广东人,倒有点像江浙一带,一想起宗岳低沉缓和的语气,陈礼酒醒的脸又有点微醺了。
为什么不干脆问问?陈礼掏出手机,只看到屏幕一闪,黑了。
没电……算了,陈礼认命,今晚还是好好玩玩吧。
酒店附近是闹市,一到夜晚就热闹得不可开交。舒潼先是问了一通大伙儿满十八了没有,看到俩人点头,就毫不犹豫地带头进了一间酒吧。
不同于以往小打小闹的清吧,这在陈礼印象中应该是名副其实的酒吧。震耳欲聋的舞曲声简直要把刚下肚的汤汤水水都震出来了,但兴奋远大于痛苦,三人一路直冲吧台,要了三杯颜色奇怪的酒。
陈礼端着装着洁厕灵颜色的鸡尾酒没什么胃口,装模作样地小酌了一口,先是厚道柔绵,但是后劲不小,陈礼生怕这酒被下了什么药,连忙放在一旁。舒潼是一副不醉不归的样子,惊得陈礼连忙把酒保支开,虽然平时大家带颜色的笑话没少开,但这种场合还是安全为主。
酒吧真是鱼龙混杂的场所,就算是安安稳稳地坐在吧台边,也会有亲得不知所措混混沌沌的男女忽得一下撞到你身上,杀得陈礼一个措手不及。
“陈礼,去不去蹦一蹦!”舒潼带着酒气朝陈礼大吼,陈礼回吼一声“要聋啦!”,一边摆手说不去。舒潼傻笑两声,拉着泽泽往人多的地方钻,两人把钱包手机全都丢给陈礼。
好么,陈礼一人看着三人的东西,更不敢掉以轻心了,一会儿酒保又来了,给陈礼续了一杯,她无所事事地坐在吧台边,仿佛和外面的灯红酒绿都隔离开了。
舒潼的手机一直在震,迫不得已陈礼掏出来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的是学霸的名字,陈礼好奇,舒潼不说自己再也没和学霸联系过了吗?一看未接来电,竟然连续打了十多个!
“喂?你好,舒潼现在不方便接电话。”陈礼说。“潼潼……我真的对不起你……我……我……”电话里传来哭得泣不成声的男音,估计是学霸本人了,陈礼只听他“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个好歹。
“我不是舒潼,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陈礼没好气地说,但是对方仿佛听不见陈礼说什么,估计是喝醉了,巴拉巴拉说了一堆,陈礼忍住挂掉的冲动,艰难的在酒吧低音炮旁边听完了,大意是校花没考上大学,去学霸的大学挂名读了个专科,俩人又和好了,前阵子校花突然跟学霸说她怀孕了,说要和学霸结婚。
学霸一听就吓坏了,家里还指望着自己光宗耀祖呢,哪能突然就来一个不明不白的血脉。学霸不敢跟爹妈说,思来想去只能打电话给舒潼。“胡林深,你是不是傻逼,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现在追舒潼的男生都从黑河排到腾冲了,要哭找你爹妈哭去!”陈礼炸了。
“你、你是谁?”对方好像突然反应过来,惊了。
“你陈礼大爷!”
陈礼怒地将电话挂了,顺带一口把酒干了,可能是煞气太足,酒保过来拿着酒杯若无其事地就走了。
舒潼和泽泽也蹦完了,蹦跶蹦跶地回来了。泽泽手上还有俩小卡,笑得乐不可支,舒潼调笑地说自己小闺女终于有市场了,泽泽怒目还蹬了舒潼俩腿子。
“走吧,换摊儿,带你们去个新奇的地方,我特意打听的,同志酒吧!”舒潼说。
“男同志还是女同志啊?”泽泽问。
“废话,当然男女都有啊,男同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