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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楚忽然笑了:“我怕一开口就会把实话说出来,然后把你吓跑!”
“会吗?”殷世遥也笑了。
“怎么不会?我都佩服自己,对着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还能一直保守秘密!”
“你又胡说八道!”
“我才没有!”
怎么好像,从来没有分开过?仿佛世上所有的花朵突然间同时绽放,殷世遥无比幸福地笑了,可是笑容又在瞬间凝固。
“楚,子苏和你,很不错吧?”
“他太重要了,要不是他,我可能还想不起以前的事。”
殷世遥一愣:“你是通过他想起来的?”
“当然,不过过程很慢,每次他一喝醉,我就问他很多关于你的事,他就什么都说,一点一点拼凑起来,我就慢慢都想起来了……世遥,当那种熟悉的感觉慢慢变成了真实,真的很温暖。”
原来,楚说郁子苏重要是这个意思!
原来,爱的力量能穿越一切阻隔,包括世间奇邪的忘川水!
“那你和他……”殷世遥还是想知道。
“傻瓜,你在吃醋?”南宫楚歪着头,一副得意的样子。
“对。”殷世遥红着脸说。
☆、第 32 章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南宫楚故意叹了口气。
“他说你很体贴,很温柔。”殷世遥故意表现得很不在乎。
“他胡说,大概每次他喝醉后我都找个地方安顿他,他就很满足了。”南宫楚忍着笑。
“他还说冬天里一直住在你家。”殷世遥把能想的都想起来了,觉得自己既像个醋缸,又像是揪着情人“出轨”的蛛丝马迹不肯放手的小气鬼。
“我家?”南宫楚想了想,一拉殷世遥,“走!”
“去哪?”
“我家!”
“那这里……”
“人都让你杀光了,还不走?又让了你一次,真拿你没办法!”
南宫楚的“家”让殷世遥目瞪口呆,杂货店后面的一间小屋,外面拉着绳子,绳子上搭着的是……尿布?
殷世遥盯着尿布一阵阵头晕。
“只租了一个月,谁让子苏的伤好得慢,他一走,房子就退了,现在里面住了一对夫妇,还带了个孩子。”南宫楚随口说道。
殷世遥顿时松了口气,又问:“你没在这里住过?”
“没有,最多带人来看他的伤,也来给他送过吃的,毕竟大家以前一起共事。”
总觉得楚的轻描淡写和郁子苏满足的表情对不上。
“以前一起共事”,殷世遥十分伤感,楚恢复了记忆都没再回暗卫府,如果自己劝他,能有用吗?
“这些年你都住在哪?”
“玄清观。”
道观?这真让人意外。
“去看看?”
那里等于是楚这些年的家,郁子苏住过的家是假的,自己要去的才是真的。
南宫楚犹豫了一下:“你别去了,那里人多。”
人多?大概里面都是乱党吧?殷世遥有点失望。
“世遥,这么晚了,你要不要回去?”南宫楚突然问。
“王阁领还等着我回去复命。”殷世遥嘴里说着,脚下没动半分。
“那走,我送你。”南宫楚大大方方地往前面走了。
“我用得着你送?你回道观去吧!”殷世遥有点烦闷,自己并不想和恢复了记忆的楚这么快分开,可刚刚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马上宵禁了,你身上全是血,让巡夜的看见了麻烦。”南宫楚说。
“我穿着暗卫衣服,他们管不了我,你回去吧!”
楚这个笨蛋,一笨起来,什么聪明体贴也没用,但自己不想说,就不说,偏偏不说!殷世遥一脚踢开面前的石子,噹地一声,不知撞在了谁家门上。
“你怎么了?”南宫楚回过头。
“没事,差点被石头绊了。”殷世遥说。
“这么大的人还这么笨……”
“你才笨!住在道观里的人都笨,满脑子都是炼丹修道……”
“我什么时候炼丹修道了?我再笨,也不会被人卖了!”
“我什么时候被人卖了?!”
“你看看这是哪?”
殷世遥一抬头—赵家客栈?
一直跟在南宫楚后面,只顾着郁闷赌气,什么也没看,走的哪条路也没留意。
“你要干什么?”殷世遥耳根发烫,却又要拼命装出一副天真无辜的模样。
“我要干……”南宫楚侧过头看着殷世遥,一脸坏笑,一只眼睛还挤了挤,“进去!”
“你……你想都别想!”殷世遥死撑着脸皮,生怕被南宫楚发现自己就快藏不住的笑意。
南宫楚干脆把殷世遥往里推,十分顺利地推进了客栈大门。
楚的嘴角微微上扬,不笑的时候冷俊,笑起来很动人,殷世遥摸了摸,就用唇覆上去软软地厮磨,然后轻轻咬着吮着,南宫楚微微喘息几下,舌尖滑进了殷世遥的嘴里。
百般痴缠绕弄,时而深深探入,时而浅尝允吸,这个吻缠绵而漫长,仿佛要补偿尽那四年里分离的时光。
当南宫楚脱下衣服的时候,殷世遥愣住了,火焰的纹身被彻底掩盖,上面纹了一个字,一个“遥”字。
“楚……疼吗?”殷世遥轻轻触摸着自己的名字。
“你手里那个字,纹的时候疼吗?”南宫楚说。
再也不会疼了,殷世遥笑了笑,抬起手,两个名字贴在了一起。
四年的禁欲生活让南宫楚在体力上明显占了优势,虽然之前很多次“夜半来天明去”地与殷世遥欢爱,但这个夜晚仍是淋漓尽致。殷世遥除了一次次地让南宫楚彻底得到满足,曾经纵慾过的身体也一次次被南宫楚引至喷发的顶点,然后无力地颤抖坠落。
“傻瓜,累了?”南宫楚贴着脸说。
“没有。”
殷世遥不想承认,不想让南宫楚有任何别的联想。
“疼吗?我是不是太粗暴了?”
“没那次粗暴。”殷世遥懒懒地枕在南宫楚的肩上,脸上带着几分疲惫的笑容。
“就喜欢看你那副表情。”南宫楚坏笑着说。
“什么表情?”
“被欺负的表情。”
话音才落,殷世遥一个翻身把南宫楚压在下面:“我也想看看!”
“哎,世遥,你真的不累?!快下来,我找镜子给你看……”南宫楚急得直摇晃。
“还敢说镜子?别动,让我好好享用一下!”
殷世遥嘴上说着,动作却很轻柔,后来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南宫楚微喘着半闭上眼睛,却从长长的睫毛下悄悄看着殷世遥。
真想把他吞进肚子里,殷世遥想着,抽空俯下身吻着这双漂亮的眼睛和唇角。
“想不到我还吃过自己的醋……”南宫楚后来疲惫地笑着。
“什么意思?”殷世遥不明白。
“我不是总问你谁是楚……后来还说那副画像一点也不像……”
要是没记错,楚很早的时候就问过,好像就是抓自己去赤焰的那天晚上,难道那个时候他就……殷世遥捧起南宫楚的脸:“笨蛋,早知道就让你再吃多一点!”
“越多越好。”南宫楚说。
天亮的时候两个人都睁着眼睛,殷世遥想到这样的日子还有很多,心里就无限喜悦,但喜悦里还剩下唯一的遗憾—还是要短暂地分别,自己去暗卫府,楚去他要去的地方,即使是一天,也是一种煎熬。
“傻瓜,我会来找你。”南宫楚低头仔细地包扎着殷世遥手上的伤口。
一夜尽欢,殷世遥不喜欢手上包着东西,早就扯掉了,流出来的血染红了床单。
“别人肯定以为我带了个女人来,而且还是第一次。”南宫楚神态自若地说。
“说不定以为是我带的女人。”殷世遥不甘示弱。
“行了,一会等我们走了,让他们进来找女人吧!”南宫楚说完就笑起来。
殷世遥也笑了,不过笑着笑着就停住了。
“楚,回暗卫府吧,还像以前那样。”殷世遥试探着说。
半天南宫楚才说:“世遥,上次你带走许纪昌我没有拦你,这次你要杀人也由着你杀了,什么我都能让你,可是,对我有救命之恩的人,我必须报答。”
楚表面上随意,心里却很执着,殷世遥当然了解,可这个“报答”难道要一辈子?如果没有期限,自己和楚就只能保持这种微妙的关系,既不甘心,又无可奈何。
也许是太贪心,也许是压抑得太久,殷世遥想要完美,和以前一样的完美,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楚这样下去太危险。
“圣上下决心要清除逆党,你知道吗?”殷世遥问。
“知道,你们一系列的行动都很明显,包括铲除赤焰。”
提起赤焰,两个人都尴尬了一下,殷世遥立刻绕开话题:“如果有一天暗卫府要对付的人是你,怎么办?”
“也许不会,世遥,其实我也想过,找机会报答了救我的人,然后离开他们。”
“救你的人也是让你失去记忆的人,根本不需要报答!”殷世遥大声说。
“可是如果我死了,有没有记忆都不重要了。”南宫楚说。
真的,不管怎么说,楚活下来了……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楚,昨天我杀了那两个人,你回去不会有麻烦吧?”殷世遥担心地问。
“你还知道担心我?”南宫楚表情夸张。
殷世遥恨不得给他一拳头:“我什么时候没担心过你?只不过你一直和子苏……”
“笨蛋,我和他什么也没有,别再说我和他一起,倒是你,世遥,”南宫楚迟疑着说,“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说你和太子……听说你还主动去找过他……”
殷世遥深吸了一口气:“他们要抓你,我能怎么办?看着你出事?!”
原本不想说,死也不想,但这种误会比死还难受,终于和楚在一起了,两个人之间再也不要有什么阻隔了吧!
“世遥,别再为我委屈自己……”南宫楚抓着殷世遥的肩膀,不知不觉越抓越紧。
“都过去了,已经忘了。”殷世遥说。
“可是……”
“怎么……”
楚还是放不下吗?
“一想到那么多人喜欢你,我就妒忌,怎么办?”南宫楚眨着眼睛,一副受伤的样子。
那是因为你比我干净,楚,你怎么不明白呢?如果你愿意,全世界的人都会跑到你身边去,一个郁子苏都能让我难受,如果是那样,我会疯掉……殷世遥无力地抱着南宫楚,不想抬头,不想说话,连眼睛也不想睁开。
“这样吧,惩罚你一个月。”南宫楚不知道又在想什么。
“你说。”殷世遥的头在南宫楚肩上蹭了蹭。
“这一个月,你都得在下面!”
“一个月?太长了吧?”殷世遥懵懵懂懂抬起头。
☆、第 33 章
“世遥,任务很难吗?要花一个晚上?”王阁领疑惑的目光其实另有深意:昨晚去哪了?
殷世遥被南宫楚送到附近然后独自走回来,距离不长却几乎举步维艰。真是奇怪,一离开楚才觉得疲倦,一个晚上不觉得有这么累,早上也浑然不知,身边都是楚的笑,楚动听的声音,只要和楚在一起,累也好痛也好,大概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吧。
“事情都办好了,只是衣服上溅了不少血,晚上宵禁,不方便行走,就在外面过了一夜。”殷世遥找了个根本站不住脚的理由塘塞。
王阁领看了看殷世遥微微发黑的眼圈和泛着潮红的脸,把原本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换上另一句:“上次剿灭了赤焰,这次又除掉了许纪昌和宋越之两个人,对方也许不会善罢甘休,你们不能掉以轻心,最好也要注意身体,不然怎么为圣上效力?”
和最后一句话沾边的只有殷世遥,所以殷世遥轻笑了一下:“知道了,大人。”
心情好,笑容自然就多了。
郁子苏的脸上却没了笑容,幸福温暖的眼神也统统不见,低声对殷世遥说:“你昨晚和他在一起?”
殷世遥愣了一下,一夜的快乐,自己把什么都忘了,忘了该如何面对郁子苏。
郁子苏的语气并不确定,声音里有几分疑惑,几分试探,殷世遥在最短的时间里做了一个决定,告诉郁子苏:“没有。”
“没有吗?”郁子苏盯着殷世遥的眼睛又问。
难道眼睛里有楚的影子?殷世遥摇了摇头:“真的没看到他。”
除了一问一答,殷世遥在郁子苏面前再没了话,要在以前还能装不在乎地反问两句,可现在这么做就是虚伪,殷世遥做不出来。
而且从这天起一看到郁子苏就远远回避,殷世遥有了“偷情”的感觉,偏偏南宫楚说到做到,每晚准时而来,对殷世遥的“惩罚”一天也没姑息。
夜里两个人累得不想动的时候,殷世遥终于说:“子苏怎么办?”
“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他,你要是放不下,我就去亲口告诉他。”南宫楚说。
“那样太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