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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诚在烘烤房那里,拿着胡萝卜雕花,雕个什么小花什么的完全没什么问题的,现在是暑假里,也比较闲,所以他就会和小王他们一起坐在窗边聊些做蛋糕的心得,时间也很快的过去。
晚上下班的时候,路过樊西桥的时候,他总是不自觉的看着那个草坪,那个俩人一起呆过的地方,还有那路灯,之前还比赛,输了个人情,人情还没还呢,哎,也走了俩个礼拜了,还真有点寂寞了,还以为他当自己是好朋友了,一个电话也没有,一个短信也没有,越想越生气,太不够意思了。
7月中旬,七彩花开始凋谢,于诚站在阳台盯着那已经开始枯萎的花蕾,微风吹着,他将发丝惋到耳际,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右耳,那个人总是站在旁边听他说话,他的侧脸很有魅力,他的手总是凉凉的,他放下手,看了下那个已经关紧了的门,黑暗的有点压抑,他仰着头对着楼上大叫了一声,“啊…。。”
大虫转过头满头疑问,“发疯呢?”
“不知道。”就是有种没劲的感觉,还很不爽快,特别不爽,好想去外面跑几圈。
隔天,于诚就让蚊子把他的头发给剪了。
“我真剪了哦。”好不容易留这么长,不是说要搞什么艺术什么之类的吗?
“痛快点。”于诚很爽快干脆着。
大虫就在一旁看着,准备拿着手机拍下他最搓的样子。
然后,他们调好假,一起去骑车子,当大虫看到他们一人一辆自行车之后,羡慕不已,窥视者旁边另外一俩自行车,当然被于诚狠狠的说教了一顿,语文老师是怎么教的,用别人东西要先打招呼,要不然,碰都别碰,于诚将自行车按了个座椅。
蚊子和大虫能感受到于诚最近心情好像很不好,经常吃着饭,盯着碗发呆,然后就猛的扒饭,菜也不夹,不然就是对着楼上大吼大叫,楼上都敲了几次门了,说了几次过后,现在安静多了,现在基本是发呆,一个劲的蹲在阳台,还时不时趴在隔壁玻璃门,往里边探,要不就是拿着手机,打字又低骂几句。
问他他也说不知道为什么烦躁。
所以,大家决定带着这个大孩子去散散心,于诚却做了个决定,骑车去馨园,给驳回了,太远了,坐地铁再换车都要二、三个小时,骑车人都要散架了。
他们骑着车子沿着上次的路一骑到有田地的时候就从小路穿过去,有时候路很窄,只能过去一辆车子,蚊子就妞妞歪歪惊心动魄的骑过去了,大虫坐在后轮胎在那里对着蚊子竖中指,气的蚊子咬牙切齿大骂,“别被我逮到。”
大虫就让于诚看蚊子那怂样,像极了以前在河边疯狂的样子,于诚饶有兴趣的转过头看了一眼,撞到石头上,俩人纷纷倒在地里,满身泥土,蚊子在后面哈哈大笑,那俩人狼狈的瞪着蚊子,区区蚊子,拍死你。
于诚和大虫干脆把衣服都脱了,找了好久才看到一条河,三人眼睛都泛光了,全脱光了在那不深不浅的河水里打着水杖,牟的几声,岸上那几头牛傻盯着他们,赶紧游泳到了岸上,穿上了衣服,那俩个衣服还没干的人看着那特大的牛眼,就吐了几口水,那牛也不知道有没有撒泡尿的样子,瞧那个得意样,瞪那么大的眼干嘛?不服气啊。
“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啊。”大虫对着那头还傻瞪着他们的那头牛大叫。
于诚就和蚊子吹着口哨,大家无聊的调戏这头牛。
旁边的几头牛也抬头看了眼那三人,相互对持着,几头牛哼着鼻气,掉头走了,人类真无聊。
“还哼,有本事过来啊。”大虫很不满那几头牛的表现。
然后他就脱了裤子对着那头牛扭了下屁股,那最后一头牛摇着头走了,今天太倒霉,碰到一傻逼。
“现在的牛,真没意思。”大虫失望的说,他以前就特喜欢逗牛,特意在它们耳朵那里大声说话,被牛踢了屁股反而更疯狂了,拿着爆竹去砸牛粪,还挑着牛粪丢牛背上,是村子里著名的牛来疯。
“不是牛变了,是社会变了。”蚊子憋住笑安慰着大虫。
“是啊,现在的牛都变的现实了,哪里还记得你。”于诚也一顿笑意放肚子里,后来实在受不了的哈哈笑了出来。
这小子,这么多年了,还是那样,平时看上去很平常,但有时候只要玩起来,那就没型了,比谁都不要命。
他们决定下个礼拜去爬山,再下个礼拜去安神庙,制定好计划的他们很是兴奋,生活太充足了。
回去的时候太阳快下山了,于诚骑着车在前面突然就吼了出来。
快把酒满上干了这杯
大声歌唱
好朋友好朋友
今宵多欢畅
理想改变了我们的模样
也让我 懂得了要珍惜
朋友的肩膀
阳光总会在 风雨之后
撒向苍茫
让我们抬起头
学会了坚强
就像朋友的这杯烈酒
烫我心头
温暖我 凡是别再放心上
………
蚊子放开双手冲到了于诚的前面,三个粗犷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马路,蚊子的刘海全都吹成了个发型,于诚也放开手与他同行,大虫就在后面鬼叫,然后站了起来,于诚慌张的扶住了把手,撞向嬉笑他们的蚊子,好像回到了以前一样,夕阳西下,三人嬉闹,成了这路上的一道风景。
经过樊西河之后,三人躺在草坪上聊那段时间,谁洗了一个月的厕所,谁交几个女朋友,结果个个都长的差不多,全是慧芳的模子,谁总是拿着谁的情书厚脸皮在站在讲台大声念,还有谁上个厕所不带纸,在厕所就大呼小叫的,弄得对面的女厕所的姑娘们也站在外边骂着,丑变态。又是谁站在舞台上,大白天的讲鬼故事,愣是吓坏了一伙人,还被学校禁播了,有是谁将二街那个混混打的从此没见过人了,谁逃课就是为了吃碗麻辣烫。
于诚对着天空哈哈的大笑了出来,好像之前的压抑全无,心情总算好了。
那个礼拜天,他们去爬了德易山,也不高,1500m而已,听说风景不错,三人很早就出发了,从第一个阶梯开始,三人就开始计时,三阵风从游客中快速穿过,有人赶紧拿着手机拍下了,少年黄飞鸿再世。
最先到的是蚊子,然后是于诚,最后是大虫,大家在那里累的就起不来了,酸胀感很快就袭来了,他们三个有点站不稳的移动着,都没好好欣赏那里的风景,就是山山水水的,下山的时候,又开始计时了,于诚第一个到达,蚊子和大虫却在后面欣赏着这秀丽的风景,这个性独特的山壁,那从上而下的飞泻瀑布,那阶梯旁的高挺的竹子,还有半腰的亭子都很有意境,于诚悔恨不已啊,上当了,又不能爬上去,他在下面等了快二个小时,那俩人才慢悠悠的打着招呼。
大虫过来的时候,于诚和蚊子请了假,现在都是老员工了,资历还算不错。
“大虫,这里。”于诚特意调高声了喊,然后压着蚊子的头俩人就蹲了下去,大虫到处寻找那个声音,大家更是好奇大虫是个什么人,也都转转看着,大眼瞪小眼的。
于诚和蚊子分开了叫,那大虫就大声喊,“慧芳啊,方静啊。”
那俩人就赶紧现身了,那大虫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人。
看到面前那俩个呵呵呵笑个不停的人,大虫变脸似的矫情起来了,撒娇似的放下书包,“啊,朋友”跑过来抱住他们俩个。
大虫,原名刘天磊,跟于诚一个村的,因为特别怕绿色肥肥虫子而得名,长的差不多一米八,长的嘛,还算过得去,就是特会逗人,比较有女生缘,其它的话,也就是文化水平是他们里面最高的,一起打架,还能考全班前三的,听说还要考研究生,暂时无女友,只是暂时,跟于诚是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生性好动,爱开玩笑。
旁边都好奇的看着那三个笑不融嘴的人,是失散多年的表兄弟?
三人坐在出租车里,就大虫叽里呱啦的说着学校的事情,什么啊他交了个女朋友,后来发现人家嘴有点歪,然后就吹了,又交了一个,太喜欢撒娇了,又吹了,还有一个,腿太粗,话太多,吹了,然后就是啊,老师是多变态,多可恶。
大虫站在楼下望着这个装修不错的小区,“蚊子,你们都赶上小康生活了。”
“那栋,那栋,还有那栋都不是咱们的。”于诚学着蚊子说,自己倒先笑了起来。
蚊子给了他个白眼,被抢台词了,虽然蚊子是这里最矮的,但却很有话语权,不仅因为他比较年长而且他发火很恐怖。
蚊子去厨房里面弄菜了,现在才下午三点多,大虫老实的坐在沙发上,环视着客厅,不错啊,挺大的,可以打羽毛球了,打乒乓球也不错,于诚拽着他到了阳台,路过房间的时候,大虫忍不住称赞,“你们这不错耶,多少钱啊。”
“五六百的样子。”
“那是贵还是便宜?”他也不熟悉行情,转眼注意到了那几株七变化,已经开了七八朵了,异彩精神漂亮。
“哎呦,我的花。”大虫特激动的上前去,就要抱着。
于诚拽着他,“什么叫你的花,不要摘花啊,上面有虫的。”
大虫赶紧将手放了回来,兴致全无,这种叶子,就爱长那种绿色的虫子,他蹲着看着那些花,“阿诚,你别告诉我还惦记着那位啊。”
于诚手插口袋潇洒的靠在护栏那,“没有,就稍微想起了。”
大虫没有回他的,“没想到这里也有七彩花,我家的花也开了吧。”
“我和蚊子也没想到。”
想起自己家乡那一大片的七彩花,别提多漂亮了,现在正是花开的季节,更是异常的美丽动人,只是啊看花的人换了。
三个人坐在桌子那,蚊子拿出一瓶白酒,给满上,大虫夹着菜看到了另一个房间,“不是说旁边住了人不?”
“出去了,最近也好少见。”于诚有点不爽的说,也瞄了眼那紧紧关着的门,“来,喝酒。”
“哦,蚊子改天去看看你工作的地方呗。”听说在酒吧弹吉他,还挺酷的感觉。
“行啊,不过很吵的啊。”
“那就该带大勇过来。”
一想起勇子在学校汇演的舞台上,对着观众扭着屁股,还嘟着嘴,唱着汪峰的《飞的更高》,台子都差一点被他给拆了,又是跺脚,又是踢腿的,也就他自己一人沉醉在自己的歌声里了,还有人直接叫下台的,赶紧的,还有人直接丢矿泉水瓶,别提多逗了,一想到这,三人都有默契的大笑了。
“勇子要结婚了。”
“好像是,那女生还挺漂亮的,说是咱们认识的,思来想去的,也没猜到是谁。”
“搞什么神秘啊,就一个劲说着,回来看呗。”
“是不是廖可?”
“不可能,她去外边了,跟勇子搭不上架。”
“郑惠?”
“不是,她去年结婚了。”
乱猜着,个个都不合格,都排除了,“没想到让勇子给抢了先。”大虫很是惭愧啊,读书误人几十年啊。
大虫在旁边开始商量等勇子结婚的时候,回去聚一聚,要好好闹一下,每年都缺谁少谁的,聚都聚不全,老是说着缺席的人,蚊子只是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大虫领悟到赶紧的转了话题,说着这里环境不错,改天去哪里玩玩。
三人喝完酒吃完饭躺在房间里,大虫抱怨的抱着薄被,“怎么客人还要躺地上啊。”
“没办法,先来后到。”抢到床铺于诚很是兴奋,睡凉席就是爽。
大虫因为长途跋涉,就昏昏的睡着了,又是下午,本来就容易瞌睡,也就没在意那么多了,于诚和蚊子也在床上打起了呼噜。
最先醒来的是于诚,看了下时间,真能睡都8点了,天都黑了。
随意的洗了洗脸,在阳台抽了根烟,隔壁依旧是被黑暗掩盖,他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天都要过来看一下,房间里的灯突然亮了,于诚有点惊慌失措的转过头,将刚点的烟捏熄了。
房间里的那个人没有出来,于诚有点失望的回头的看了一眼,那里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他很不喜欢这样,痛快的敲了敲玻璃门。
对方拉开了窗帘,微微拉开玻璃门,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刚对视上于诚,眼神里的冷淡显而易见,跟第一次看到他一样,于诚本该说出的话再一次的憋着出不来了。
“什么事?”对方很是冷漠的语气,很不耐烦。
“最近去哪了,都好久没看到你了。”于诚气势有点不足的说。
对方眼里散过一丝疲惫,“有点事。”
他站在房间里,站在门外的人显得有点尴尬,见他很烦闷的样子,“是不是出什么事?”
“没事”。对方移开眼,仿佛失去了耐心很无力的说出两个字。
“如果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吧,也许我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