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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软的气息吹得她耳廓发痒，她缩了缩脖子，笑道：“别吹了，好痒。师姐，我瞧着呢。”
“胡说，我瞧你眼神发直，根本没瞧脚下。”
小龙女回头直直看进她眼底，轻声道：“师姐伸着手，自会接住我，我还瞧着脚下作甚？瞧师姐就行了。”
李莫愁又给她一句话说得脸红，偏过头去闷声道：“你自己抓好，可莫在最下面摔了。”
藤条垂下来已接近了地面，只是地面处被树冠挡住，不知下面到底好不好走，故而便在中途处附于凿出的山道上横向移动回第一个石台上，再下到地面。在上面还耀眼的太阳已被身后的山石挡住，巨大的阴影渐渐将人吞没，也解开了寒气白日里受的压制。风逆着她二人缓缓吹过来，冷风混着李莫愁身上干干净净的香气，不断地扑在小龙女面上。她贪婪地嗅着，忽道：“师姐，咱们日后种几棵桃树可好？”
李莫愁道：“怎地忽然说要种桃树？”
小龙女道：“绿萼做谷主之后，程英也跟她一同住在谷中。他们把所有的情花都挖出来烧了，又说谷里光秃秃地不好看，是以种了许多桃花代替。”
“你瞧着羡慕？我还道你喜欢些青松绿树，不爱花香。”
小龙女抿嘴笑道：“桃花像师姐，师姐像桃花。”
李莫愁沉默了一会儿，忽地手脚齐齐使力，一跃而过，落在石台上，又转身张开手臂，小龙女学着她双手使力，越过中间一大段悬崖，正正落在她怀中。她不愿意松手，李莫愁却急道：“做什么赖着……你啊，快下来。”
小龙女晃头不肯，李莫愁伸手把她按在颈窝里，又朝她耳中吹气，她笑得受不住，只得往后躲闪，李莫愁正正好勾住她的腰身，道：“别闹了，下去再玩。”说罢没给她再黏上来的机会，又翻身下了石台，片刻已到了崖底。小龙女急急跟上去，没料到快下到底时腰间又被人用手捏住，师姐居然未丢下她走远，而是仍在下面守着她。
可李莫愁把她一托一放，放在地面就转身走在前面，小龙女跟在后面，正要去握她的手，谁知李莫愁两手一收，让她握了个空。但见她专注地把手上的金丝手套摘下来，回头道：“都是藤蔓上的碎渣……”忽然住口不言，本来在冷风中凉下来的脸皮再一次烧了起来。心道：这小鬼干什么忽然给我金丝手套？是怕我伤了手么？她若是……她等会儿若是……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又给自己定了定神：她哪里想得出这么些弯弯绕绕？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回了木屋附近，李莫愁心不在焉地朝着地塘之中填了点木炭，回头问小龙女：“困么？天要黑了。”
这小孩儿摇摇头，专注地瞧着她，瞧得她脸上又是一阵燥热，随口扯道：“只可惜这里什么工具也没有，不然斫张琴给你，好过你整日这样枯坐。”
小龙女问道：“师姐不喜欢我这样看你么？那我不看便是。”
李莫愁偏开头，低声道：“我喜欢听你弹琴。”
小龙女渐渐露出一个笑容，仍是瞧得目不转睛。李莫愁给她盯得无法，拿了几件衣服冲出门去，道：“我先去洗澡，刚才山风那么大，你好好暖一暖。”
第198章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跳进水里才觉得一身燥热稍稍有所缓解，不知自己是哪里出了毛病。她自从崖上跳下来之后，成日不是在静心钓鱼，便是专心动手做些生活琐事，不时还要浸在寒潭中压制疼痛，谷中更无一人，她平日没人讲话，也没有闲工夫胡思乱想，倒是渐合幼时练的那清心寡欲的内功，便是小龙女跟着跳下来谷底，她也只是觉得欣喜，却不似今日这样，总念着……念着当年才进行了一半的洞房花烛。这念头忽然出现，然而不由分说地在心中扎根发芽，越长越是蓬勃，现如今已颇像是今日崖壁上那棵巨大的藤蔓，触手蔓延得哪里都是，钻进人的血脉里，四处撩起火焰，叫她一整天都不知如何是好，明知并不应该怀着这些龌龊的心思，身体却总是不由自主地想靠近这小孩儿，找些机会好与她接触，好解自己这周身无明业火。
她思绪纷飞，本是空明澄澈的心中正搅得一团乱，竟未听见有人靠近，忽听背后有人轻声唤道：“师姐。”
她惊地跳将起来，问道：“你怎么过来了？别看我……你今日怎么了？”
“师姐洗了好久，我来瞧瞧你。可我都洗好了，你还没发现我。师姐，你怎么了？”
李莫愁背对着她，往脸上扑了些水，道：“我没事，你先回去吧，我跟着你。”
身旁的水波动了几下，接着一股微温的水流涌过来，她又是一惊，未等动作，已有一阵温热从背后贴上来，揽住她的腰身把她往后拖，这小孩儿浑然未觉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居然仍能平静地说：“师姐都要冻僵了。”
“胡说……”
“怎是胡说？若不是师姐快要冻僵了，为何我手脚都会比你热？师姐明明运功御寒便可，为何又不运功？”
李莫愁给问得一时语塞，她本因觉得热而特地不运功御寒，但其中因由，却耻于向小龙女启齿，不知如何作答才是。在沉默之中，两人相接处倒是不停摩擦，寒潭的冷水在摩擦之中渐渐升温，熨帖热烫的肌肤毫无防备地相互贴着，李莫愁心中今日悄然渴望了一日的东西就这么劈头盖脸地迎过来，弄得她不知所措。唯有体温悄然攀升，就连寒潭之上些微的冷风也驱之不去。小龙女一手将她两条胳膊挂在自己脖子上，还催促她抓紧，另一手抄在她膝弯处，伸手扯过一件长衣裹住了李莫愁，隔开了冷风，又把剩下的衣服放在她肚子上，就这么抱着她走回了木屋之中。
“师姐今日到底怎么了？我以为，这样对你，你定要挣扎的。”
“你……”李莫愁为之气结，直想撬开这小孩儿的脑袋瞧一瞧她到底在想什么，如若自己挣扎了，她又肯定有另一套说辞逼得自己哑口无言。当下冷哼道：“我听话了，掌门师妹不满意，我不听话，掌门师妹又不高兴。到底我要怎生表现，才能让掌门师妹挑不出毛病？”
小龙女低头亲亲她的嘴角，笑道：“师姐这样就挺好的。”
“你……！”虽欲摆出一副凶恶的样子，谁知脸当先红起来。这小孩儿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肯定也将她这副窘迫的样子看去了。
小龙女将她放在砖床上，取过一块麻布缓缓擦着她的头发，温声道：“师姐明明喜欢我，可为何以前不跟我说，为何我听到之后你又要跑？”
果真如此……果真是来兴师问罪的。李莫愁心中作如此想，猛地扭头背对着她，双手抱膝而将头也埋了进去，闷声道：“我从前没说过么？”
小龙女缓缓摇头，道：“我便是做梦，也想听师姐亲口说。”
李莫愁猛然抬起头来，竟是发了脾气，说话又高又快：“这——这还要怎么说？祖师婆婆面前拜堂也拜了，死也为你死过了，成日怕你冷怕你饿，能操的心都操了一遍，我……你还叫我说什么？”
“师姐不是因为看我快死了，免我伤心，才勉为其难答应我成亲的么？”
“你这人……我明明已和祖师婆婆说过没人能逼我，你还说我没说过？”
“我以为，师姐只是怕我死后被祖师婆婆与师父怪罪，才那样说。”
“胡说，李莫愁平生从不……”她只说一半便想起三番两次地骗她，这话就不大好出口了。
小龙女微微一笑。李莫愁是极喜欢看她笑的，两人这般亲昵地挨在一起，又莫名要她去了些害羞之意，终于能像平时对待师妹一样调侃起来，遂拍了拍她的脸颊，道：“若不是喜欢你，干什么要为你跳下来？”
小龙女怅然道：“我当你便是死了，也不肯同我在一起……咱们不是说好同生共死么？你不守信约，自是因为不肯同我在一起。”
李莫愁温声道：“傻瓜，我愿意用我的命，换你的命。”
“我不要你换我的命，我只想和你快快乐乐在一起。你答应我，好不好？别再骗我了，好不好？”小龙女半跪起身，搂住她的肩头，靠在她肩窝中，低声道：“我——我——我知道，我知道师姐对我好，可我总怕你还要跟我说‘你是我师妹，我合该对你好’，我——我不听你亲口说，我半点也不敢信，总怕……总怕自己想错了，又惹得你不开心。”
李莫愁拉着她一同倒下去，从她怀中挣脱出来，反将她搂在自己怀里，拉过那张薄被把两人一同裹了，恨道：“成日这么抱着你睡，还不是喜欢你？你这小孩儿，真是木头脑瓜。”
小龙女从被子里冒出个脑袋，笑问：“我晓得了。是师姐面皮薄，故而不肯讲，我这回想对了没有？”
“不准问了！”李莫愁欲躲，怀中少女猛然一蹿，压在了她身上，伸出双手定住她的头，定要她瞧着自己。被子下的胴体未着寸缕，刚才零星的接触就已叫她心旌动摇，这回大幅度的动作更是蹭起一串火花，从皮肉表层一直烧进了心里。小龙女却追着她的视线，不容她有半点闪躲。
第199章
李莫愁呼吸急促，又恐被师妹听了去，着意控制着呼吸速度，满心想着的只有一句“接下来可如何是好”，那小孩儿忽地嫣然一笑，凑过来在她嘴角旁亲了亲，轻声道：“师姐真美。”
胸前压了一个人，她几乎喘不上气，不得不深深吸了口气，就是这样一个细小的动作，引着肩膀抬高，也引着她虚虚圈在小龙女腰上的手臂向上滑动。
这燎原的大火忽然一下子就从双臂之间烧了起来，烧得她整个脸发烫，烧去了她心中着意拉起的帐幕，清清楚楚地瞧见了两人过往一幕一幕纠缠一处的场面。她鬼使神差一般又抚弄了一下小龙女腰间的皮肉，深深的叹息带着湿润温热的气息吐在这小孩儿裸露的颈子上。
身上人微微一愣，接着便惊喜地回应着，反复努力地想要和她毫无缝隙地贴在一起，双臂扣在她肩上也不满足，两条腿也非要盘在她身上不可，大约是肌肤相贴相亲的感觉太诱人，这小孩儿上下磨蹭着，还要低声嘟囔着“师姐抱紧我”，李莫愁曲起条腿，一手抓捏着她的臀肉，一手顺着肩膀顺下来。怀中少女俨然成了一头幼兽，带着满足的笑容趴在她胸前，不时发出些笑声、哼声。
她从未想过些微的回应就能让师妹开心至此，正欲说些什么，小龙女猛然抬起头来，问道：“师姐，你的情花毒全好了么？”
李莫愁整日就在想这件事，听她问出话来，心道：终于是来了。便答道：“好了。”声音颤抖，竟连两个字也说得吃力。
她本料两人该当立刻发生些什么，谁知小龙女竟追问道：“真的？师姐可不能骗我，我再也想不到什么法子能救你啦……”
李莫愁不知心里哪来的一股气，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随手拽过不知是谁的里衣绑在她眼前，双手各抓她一手按在头顶，咬牙在她耳边道：“什么时候我需要你来操心我的死活了？今日你非迫得我说……我说……这么羞人的话，不叫你瞧瞧厉害，人还道我赤练仙子的毒牙叫人拔了。”
小龙女听后倒没什么慌乱挣扎，只勾起头来，精准无误地凑在李莫愁面前不到一拳处道：“我想师姐亲亲我。”
李莫愁只觉受了莫大挑衅，咬咬牙侧头吻了上去。白日里虽在悬崖高处被吻得失神，但总因害羞而不能尽兴，这回轮到她先手，这小孩儿又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若要她这张嘴再也说不出叫人生气的话来，当然堵起来最好。她吮着唇瓣小舌，动作越来越显急切自己却毫无知觉，两人之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又越来越灼热，身下少女不时呜咽出声，细小的呻吟从鼻端唇间溢出来，李莫愁又恶狠狠地顶回去。
她的手已不知何时松开，插到小龙女腰后。师妹双手压在她脊背上，漫无目的地抓着，抓得她心里也似有个小小的师妹胡乱抓来抓去。那只手又像是找到了目的，从背后滑到了腰间，李莫愁三番两次把她双手摘下来，她却不依不饶地又粘了上来。李莫愁只得停了动作，气喘吁吁地与小龙女分开，欲板着脸训斥她两句，可惜腰间软档被人反复揉捏抚摸，酥得半点力气也没有，哪还有余力说话？
“师姐……”这姑射仙子一般的少女忽地曲起腿顶在她腿心处，人却支起上半身，正接着重心不稳而扑下来的李莫愁。李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