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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边正野颇为失望,他这么说法,显然是想最大程度的逃脱罪名,只不过颜飞花的表情让他很失落,“我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是我知道最近的日子,藤村和百地中冈走的很近,有一天他突然兴冲冲的和我说,他有机会能够让宗主下台。”
颜飞花不怒反笑,“什么机会?”
渡边正野诚惶诚恐,“我不知道,可是第二天他说要去参加毅行,说只要杀了林逸飞,我们就有机会,不是,是他就有机会扳倒宗主,让伊贺流改朝换代!”
他说的犹犹豫豫,却是不由自主的望了一眼林逸飞,看到他抬头望着房顶,好像没有听进去的样子,不由放下点心事。
上次见面后,藤村川山一直说林逸飞不过如此,可是他却是一颗心悬着,总觉得这小子的目光中总是隐含着什么,就和宗主一样!
“然后呢?”颜飞花手指轻扣着桌面,虽然很轻,却是如同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口一样。
“然后,”藤村川山还未等回答,外边已经传来了敲门声,服部玉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宗主。”
“进来。”颜飞花好像有些倦意。看了林逸飞一眼,见到他丝毫没有什么不耐烦的表情,不由有些叹息,没有想到只是月余不见,他地武功竟然精进了这多,现在就算是自己,也是看不出他的深浅,只不过她当然不会对击败林逸飞没有信心,只是为什么萧别离不来找她,这让她大为疑惑。
服部玉子带来了两个人,一个死的,一个活的却像已经死了一样。
“宗主,我找到那个送水人的时候,他已经死了,胸口一刀毙命,”服部玉子虽然娇弱,被她擒在手中的那个人却是如同小鸡一般,“我在过道中看到这人,慌慌张张的,只不过我注意到他袖口的血迹,追问了一句,他竟然向我出手,我这把他一块抓了过来,请宗主定夺。”
‘噗通’一声响,她有如扔口袋一样,把那人扔到了地上,颜飞花看了一眼,突然问道:“你是百地家的?”
百地中冈跪在那里,回头望了一眼,脸上已死灰之色。
那个人他敢认识,赫然就是他的手下!
“渡边,你继续说下去。”颜飞花脸上露出了难以捉摸的笑意,有如林逸飞一样,或许是所谓的旁观者着清,或许他早已经知道了究竟!
“然后我跟着藤村,去游说服部玉子,可是她坚决不同意,反倒说宗主说过,林逸飞谁都不能得罪,她还要和宗主汇报此事,藤村不听,决定先斩后奏,我没有办法,为了不让他吃亏,让师父担心,所以才跟他一起做了这场糊涂事!”
他说的事情和服部玉子说的大同小异,但是辩解中已经从主犯变成了从犯,无疑是想开脱自己的罪名。
颜飞花点点头,“后来呢?”
“后来百地中冈电话找到我,”渡边正野突然痛哭流涕道:“他说我们擅作主张,这件事情已经触动了宗主的杀机,宗主已经下了绝杀令,让他和师父一块前来调查事情的原委,但是藤村川山是师父的弟子,既然是师父调查事情的真伪,他肯定不会舍得自己的儿子,那么如果有替罪羊的话,那肯定是我的。”
藤村正部怒视着百地中冈,恨不得能吃了他,百地中冈却是眼珠子乱转,反倒不像方才那么的慌张。
“这是你杀藤村的理由?”颜飞花皱了下眉头。
“当然不是,我当时还没有多想,只是想到师父对我的疼爱,宗主对我的信任,可是也怕万一,万一,”他说了两个万一,神色颇为惊惧,只是担心什么大家都是了然,徒弟虽然好,但是比起儿子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后来百地中冈却给了我一个建议,他说如果我杀了藤村川山,死无对证,大家把所有的事情推到死人身上,那就算是万事大吉!”渡边正野有悔恨之意,“他还说,只要我办成这件事情,就会给我准备所有出国的护照和资金,随便去哪里都可以,躲一躲,等到风头过去后,再想办法回来,当时我一时糊涂,以为他是为我着想,可是我这几天东躲西藏的,终于想明白,多半是他和藤村川山窜谋,想要杀死林逸飞,事情败落,让宗主知道,他才要杀人灭口,先让我杀了藤村,再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宗主,我是一时糊涂,还请你大人大量,明察秋毫。”
渡边正野脸色惨白的说完了这些,终于停了下来,室内一片寂静,只听到几人粗重的喘息声。
颜飞花叹口气道:“西泽明训,你现在是谁的手下?”
一直跪在那里,哆嗦个不停的男人,终于抬起头来,望了一眼百地中冈,“我,我,我是。”
颜飞花已经摆摆手,那人已经如刀割脖子般的住口,颜飞花这才转目望向了百地中冈,“现在是你的解释时间。”
现在好像事情已经很明了,百地中冈既然可以让渡边正野杀藤村川山灭口,他再在林逸飞的杯中下毒也是不足为奇。
百地中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事情好像已经很明显,可是他实在不明白,很多事情他一清二楚,但是有太多的事情他也不清楚。
但是现在他想辩驳,但是无从驳起,他现在最痛恨的不是渡边正野,反倒是服部玉子,要不是这个女人一幅忠心耿耿的样子,刻意揭开自己的底,自己现在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服部玉子却已经上前了一步,恭声说道:“宗主,我还有一件事情,至于迎风散……”
她话音未落,就已经戛然而止!
只是因为,百地中冈的手枪已经顶住了她的太阳穴!
百地中冈终于发动,他知道,现在已经是他活命的唯一机会,挟持服部玉子作为人质,然后逃出去,他更明白,现在的他已经无法为自己辩解,也没有机会为自己辩解,可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一身武功还怕找不到赏识的地方。
他对自己武功很自信,就算比不上颜飞花,比不上林逸飞,但是绝对要比服部玉子高出很多!
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无误,他一出手就已经抓住了服部玉子的要害,一柄枪已经顶住了服部玉子的太阳穴!
所有的人都是难以置信的望着百地中冈,他竟然敢在颜飞花的面前出手?
就算是他的弟弟,百地中树,一直沉默没有出声,见到这里也是失声惊呼道:“大哥,快放下枪。”
百地中冈脸上一丝狰狞和无奈,他的手枪还是不敢指向颜飞花,那样只有死路一条,可是他还有信心在颜飞花出手的时候,杀了服部玉子!
没有这个女人恶意的通风报信,自己就不会落到今天的这个下场,她的心思自己当然知道,可是她不让自己好过,自己也不会让她好过。
出乎他意料的是,颜飞花并没有动,也没有吃惊,她嘴角只是浮出了一丝讥诮的笑意,“其实你不必死的。”
百地中冈心中一寒,隐约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这个时候的他,唯一想到的是如何从这里逃出去,所有的证据都对他不利,他也知道很多人对他不满,只是自己千算万算的计谋,竟然不知道哪里出了纰漏!
“可是你敢在我面前出手,”颜飞花叹息了一口气,“那你就只有死了。”
她说完这句话后,已经轻飘飘的一掌拍在桌子上面,百地中冈心中一凛,突然觉得脚下涌来一股力道,如同身如电击一样,竟然不由自主的松开了制住服部玉子的那只手。
林逸飞脸色微变,这招隔山打牛的功夫实在是精妙,颜飞花的武功早胜当年!
众人只是听到‘乒’的一声大响,一枪贴着服部玉子的头部打了出去,射中的对面的墙壁!
服部玉子一个回肘,提腿反踢,招招攻向百地中冈的要害,百地中冈却已经无心恋战,反身撞开了房门,窜了出去,耳边只听到了颜飞花最后说的八个字,“抓他回来,生死不计。”
卷五谁与争锋七十节搏杀
抓他回来,生死不计!
百地中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半喜半忧。
最近一年,颜飞花已经很少出手,她这么说的意思就是自己不会出手,让一帮手下,比如服部玉子处理这件事情,那么说自己逃命的机会大了许多,他不信自己连服部玉子都斗不过,可是生死不计一发出,自己就由一个风光的伊贺流掌权人物,变成一个被伊贺流天涯追杀的丧家之犬!
这一切不是他的选择,只不过有的时候,很多事情,由不得你选择。
他撞开房门的时候,已经提防了门外的伏击,他终于发现了一点,自己一直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低估了别人的实力,可是当他发现的时候,终于知道和癌症晚期患者被发现的时候一样,已经太晚!
二楼没有伏击,百地中冈心中一喜,他们显然没有料到自己会反抗,谁都不会认为自己敢在颜飞花面前劫持人质,所以他虽然输了全部,却还是赢得了生机。
他以前所未有的敏捷,窜下了楼梯,却突然僵硬在了那里。。。。。。。。
服部玉子和藤村正部第一时间冲出了房门,颜飞花不动,林逸飞更是安之若素!
“他是陷害你的凶手,你难道没有兴趣看看,他是如何死的?”颜飞花看看手中的那杯水,若有所思道。
“你相信?”林逸飞目光咄咄,凝视在那张有如轻烟笼罩的脸上,哪里朦朦胧胧,很少有人知道她到底转着什么念头。
“你不信?”颜飞花反问道,不知为什么,脸上又有了那种难以名状的笑意。
“百地中冈在我的眼中虽然该死,可是,他这次实在冤枉。”林逸飞叹口气道:“你都说过,他不该死的。”
颜飞花淡淡道:“真相和黑白在我眼中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给了他机会,但他抓不住机会,他的反应和反击实在让我很失望。抓不住机会的人,留在我身边又有什么作用?”
林逸飞默然。
“我最近碰到了个妙人,”颜飞花突然说道:“他说了一段很有趣的理论。”
林逸飞抬起头来,“你都认为有趣的,想必真的有趣。”
“可是你听到了,就不见得有趣。”颜飞花语气中有着一丝低沉,“就像我听到过的一个笑话,我觉得很有意思,但是你就可能不这么认为,我也喜欢听笑话,你觉得意外吗?”
林逸飞笑道:“能让你都记得的笑话,想必已经不是笑话。”
“笑话很简单,那是讲一个村子里面的娱乐。。。。。。”颜飞花已经说了下去,仿佛忘记酒店的大厅中,正在进行着殊死的搏斗。
那里有着一个背叛她的忍者,还有着忠心护主,为了她而进行生死搏杀的忍者。
不过很多时候,背叛和忠心除了当事人,又有谁能明白?!
百地中冈已经大汗淋漓,汗水湿透了背心,他隐藏的手枪被颜飞花轻易击落,他现在可以说是赤手空拳!
他一直以为枪已经没有了什么作用,因为他有着可以依仗的武功,伊贺流的年轻高手中,他自信,藤村川山、服部玉子加起来,还是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他突然发现,自己错误得很厉害,他一直认为服部玉子是个女流,也从来没有把她放在眼中,但是她在进入会议室的那一刻,却已经埋下了极为厉害的杀手在大厅。
她已经算准了自己会忍不住出手,所以她可以给了自己一个逃命的机会?!她上前一步,禀告迎风散的时候,就已经给了自己一个认为唯一活命的机会,但是那无疑是个陷阱,是条致命的死路!
百地中冈想到这里的时候,一股寒意冲上了脊梁,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林逸飞有着那种淡淡的笑容,颜飞花眼中有着那么难以琢磨的深意,他们早知道原委,可是自己却还是自以为得计!
“人穷的时候,娱乐也少,”颜飞花已经开始讲述她的笑话,一如既往的平淡,仿佛她讲的是一个悲剧。
林逸飞也是一本正经的听着,很多话,表面听起来是废话,可是你认真的想想,你会发现废话中往往有着更深刻的道理。
“可是哪个村子的人却都很知足,整日其乐融融,有一个外来人看到了就很奇怪,问他们其中的一个人,你为什么会很快乐,你平日的时候,有什么活动?”颜飞花无疑不是一个讲笑话的料子,因为讲的人没有包袱,听的人极为郑重。
“活动很简单,喝茶、聊天、打庄稼,被问的一个村里人愉快的回答道,问的人很奇怪,这好象是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活动,可是这里的人为什么还会这么快乐,抱着不解心情的外地人又去问了几个人,结果毫无例外的是,他们的回答都是一样,喝茶、聊天、打庄稼,外地人很奇怪,执着的继续问道,他突然看到一个人愁眉苦脸的坐在那里,觉得很稀罕,于是又问道,为什么全村的人都很快乐,就你一个人不快乐,你的业余活动是什么,那人回答道,他们这里的业余活动很少,只有喝茶聊天的,外地人很奇怪的问道,他们都打庄稼,为什么你不打庄稼。”
颜飞花一本正经的说道这里,突然放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