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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更冷,丝丝缕缕的慢慢将人环绕渗透,等到霍然惊醒的时候,才发觉遍体寒意,想要驱赶的时候,才知道,那种冷已经深入骨髓。
肖月蓉迈步向前走去,留心的看着路边的站牌,似乎她对于白石县也不算熟悉,一会地时候,也像林逸飞那样,拿出了个卡片,接着昏暗的路灯看了一眼,四下望去,“铜藕路七号,在哪里?”
伸手招到了一个路过骑摩托的,“师傅,问你点事情。”
“却哪里?”骑摩托地小伙拍拍后座,“县内上车五元。”
“不是,我打听一下,白石县的铜藕路在哪里?”肖月蓉还没有递过去纸片,那小伙子已经不耐烦的说道:“坐车,我就告诉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问路收费也变成了一些人盈利的手段,肖月蓉微微有些生气,“那能不能麻烦你先告诉我,如果路途远,我肯定会做你的生意地。”
小伙子翻个白眼,一踩油门,已经扬长而去。
肖月蓉无奈的摇摇头,只好四下地寻找,不时的‘咚咚’,‘噼啪噼啪’地鞭炮礼花响起,给这个寂静的小城带来了一点过年的气氛,时而有几个孩童东跑西窜的,带着好奇又有些戒备的眼神望着肖月蓉。
很显然,肖月蓉的打扮还是有些时尚,在这个小县一看,就知道多半是外地的。
肖月蓉上前了一步,“小朋友。”
围着远远观看的孩童们一哄而散,因为家长已经明确的吩咐,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肖月蓉无奈的直起了身子,除夕夜又是团圆夜,大城市的张灯结彩的,很多年轻人已经没有了老人的那种守岁的习惯,通常都是一夜不归的,但是这个夜晚大多人都是早早的回家,摆摊的也不见了踪影,辛苦了一年,休息的无非是这几天。
好不容易看到一家杂货店还是亮着灯光,肖月蓉快步走了过去,店主是个老头,胡子花白,眼睛无神的望着铺外,枯坐在那里,似乎这里已经是他的一生。
肖月蓉先买了个面包,这才问到:“大爷,铜藕路七号你知道在哪里吗?”
“铜藕路七号?”大爷喃喃念了一遍,“这就是铜藕路呀。”
肖月蓉这才明白小伙子扬长而去的原因,不由有些悲哀,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那些已经被利益冲昏了头脑的人们。
“那大爷。”肖月蓉问道,“你能告诉我,七号在那里?”
“这附近都算是铜藕路七号,姑娘,你找人吗?”大爷混浊的老眼看着肖月蓉,心中有些疼爱,自己的孙女比她小了一点,过年儿子儿媳他们都忙,今年不能回来了,不知道这个闺女是谁家的亲戚,长的很俊俏,为什么过年了,却还闷闷不乐。
“大爷,你知道一个叫张桂兰的人吗?”肖月蓉问的小心翼翼,看起来很有些紧张。
“张桂兰?”老大爷皱起了眉头,似乎琢磨着这个名字,突然眼前一亮,“你说的十几年前,钱老二娶的那个媳妇张泼妇吧?”
肖月蓉脸色有些苍白,却还是问道:“大爷,她长什么样?”
“漂亮,”老大爷好像也有些审美观点,上下打量了肖月蓉一眼,“简直就和闺女长的差不多,也是和你一样,细高个,但是比你打扮要艳丽一些,脸盘白净,看起来很不错的一个人,当初钱老二接他的时候,风光一条街呀,光是轿车,都挤满了这条铜藕路,放的鞭炮呢,恐怕就算白石县过年放的加起来,都没有那么多。”
老大爷脸上露出了缅怀的神色,叹息了一口气,“都十几年了,我记的还很清楚,就算是现在,白石县那么风光的婚礼,我都没有再见过第二次。”
“她现在还在吗?”肖月蓉脸上有种很奇怪的神情,似乎是渴望,还有一丝悲哀。
“当然还在。”老大爷点点头道:“不过现在她就没有那么风光了,她在这生了三个娃,都是女孩,家里的地位就不行了,她那个时候得意,仗着长的俊俏,脾气又暴躁,动不动就张嘴骂人,这条街的和她不拌嘴的,估计就我一个人,我人老了,当然什么事情都看得开,知道有钱没钱还不是那么回事,她就算再有钱,也收不回她老公的心。”
“她老公是医生?”肖月蓉突然问了很奇怪的一句话。
老大爷一怔,“医生,那个小子怎么会是医生?不是,绝对不是,不过听说他爸是个老中医,那个老中医几年前还来过,不过也有几年没有见了,现在也不知道死了没有,唉,他们爷俩就是喜欢吵架,老头子脾气又倔,可能都和那小子断绝了父子关系也说不定。”
肖月蓉咬着嘴唇,不由的想起当初在钱医生办公室的那一幕。
她向来知道,很多机会难得,比如说钱医生收徒这件事情,那是有多少人打破了脑袋,抢着来学习,其中不乏研究生,博士生,自己要资质没有资质,要文凭没有文凭的,得到钱医生的赏识,还要说是林逸飞出力最大,当然要珍惜这难得的机会,所以有事没事的总要去请教钱医生。
其实她也知道,林逸飞虽然最近已经和她尽量避免见面,就算是见面,也是只说三言两语,交待一下开发的药品的事情,可是他默默的为自己做了很多事情,妹妹那个大雨之夜后,精神不太好,受了惊吓,还伤了手脚,住院的花销对他们这种家庭而言,还是不小的费用,可是算账的时候,钱医生却一手包办,而且不用她还钱,可是他私下也说过一句,钱不是他出的,钱不是钱医生出的,当然也不会从天上掉下来,或者指望那个小气的赵院长掏腰包。
有一次,钱医生给她了一本医书,那里面夹杂着一张纸,上面写着武功方面的几招几式,详尽清楚,字体豪迈,有如萧大侠其人,她也知道,那是林逸飞答应她的一个承诺。
可是她承诺还他的二百元钱,却是一地没有去还,不是他的刻意忘记,也不是她还不起,而是因为她知道,他们之间的情感岂止是二百元能够算清楚的?
武术高手在校园 第五卷 第七十九章 照片
那几天,她本来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钱医生,那是古代董书上的原话:“北方黑色,入通于肾,开窍于二阴……其应四时,上为辰星,是以知病之在骨也。其音羽,其数六,其臭腐。”
她现在很有些头痛,本来她的的基础就不好,对于文言文都是一知半解的,医书上的更是莫测高深,只是知道文言文都是没有太大的作用,她只是知道这是关于肾病的一句话,可是理解起来,实在是很困难。
好在钱医生也像个老夫子,对于这些都很精通,其实林逸飞也很明白,可是她不能去问!
到了钱医生的办公室,肖月蓉才发现他不在,随手翻了下案上的一本书,讲的是五色和中医治病的关系,很玄奥,也很难让人想像,她却并不觉得什么奇怪,古代的医学中,现代人有太多的不理解,五行,五色,五音在古代,合理的利用,都是可以治病的!
前一段时间,她就亲眼看到过钱医生施展妙手,一个失眠的患者来了之后,他用心诊断后,并没有开药,只是让他听一段音乐即可,患者半信半疑的走了,她也是半信半疑,没有想到了周后,那人竟然亲自来感谢钱医生,说他的失眠竟然不治而愈。
钱医生后来才解释,他知道那人是肝火上升,进而引起的烦躁失眠,别的医生只知道羚角钩藤可来平肝熄风,却不知道五音包含了角徽宫商羽,商音属于西方,本身性金,金能克木,肝属木,当然商音可以一样平肝熄风,既然肝火没有了。此病自然不治而愈。
她听了大为叹服,心中更是崇拜,说钱医生果然是老中医,一定能把中国的医术发扬光大,因为钱医生说的每句话都是振聋发聩。这以前,这种方法,她可是做梦都想不到这种疗法的。
还有一次,一个重症肝硬化腹水的患者,卧病不起,请钱医生上门诊断,钱医生除了开个方子外。还让病人的家属将一面墙用煤火刷黑,然后让病人在这个房间中静养。结果很快的病人就已经痊愈,家人敲锣打鼓的送来一面锦旗,夸钱医生是神医。
钱医生后来解释道,黑色聚北方,北方属水、属肾,所以。用黑必定与肾病有关,治病不但用药物的气味和主治,他还从林逸飞那里学会了,要和五行五色入方,本来这种病用他开的那个方子就可以好,可是如果没有五色治方,恐怕会好的慢一些。
说到这里的时候,钱医生有些感慨,前着肖月蓉说道,其实要找好医生,林逸飞就是一个,可是,可是他忙。
肖月蓉当然知道,很多时候,很多人,都有很多借口,忙当然是其中最好地,又是一个不伤害彼此感情的一个。
想着‘北方黑色,入通于肾’的这句话,她心中一动,不知道钱医生写的书和自己考虑的问题有没有关系,看了一下署名,这本书却是钱医生亲自写的,不由更加有些羡慕于是就认真看了下去,希望能找到解释那句话的正文。
钱医生对待她一向很和蔼,办公室地书籍很多,她想看多久,就看多久,所以她翻那本书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不安,没事的时候,她还会帮助钱医生收拾一下办公室呢。
可是她翻了几页,却从里面发现了一张照片。
那一刻,她是真的惊呆了。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会从钱医生的书中翻出一个她天天做梦都能看到的面孔。
那是一张婚纱照,男的不算帥,甚至看起来有些尖嘴猴腮,看他眉宇的样子,仿佛和钱医生比较像,但是神色有些倨傲,女的却是如花似玉,满脸的骄傲。
她注意的不是那个男人,而是那个女人的面容,她怎么长的和自己的家中的一张照片那么的相似?
那是爸爸抽屉中地一张照片。
那也是一张结婚照,当然比起这张来,显然寒酸无比,这张照片看起来有些年头,那个女人肚子上戴着的项链,就算在照片上看着都是熠熠生辉,当初她戴着的时候,肯定更是无比的风光,那时候,这样的的一个项链,多半是很多人一年的积蓄吧?!肖月蓉看到这里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想到了这个,她当然不是看重钱的女人,但是她这样的人又有几个?
那张照片爸爸向来当作宝贝一样的收起,就算月如都没有见过,但是肖月蓉却是一次不经意的见过!
她知道,那肯定就是妈妈的照片,爸爸总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拿出来看一眼,可是她一直不明白,爸爸为什么不让他们看?
家里除了爸爸那张藏起来的照片外,再也没有妈妈的照片,每次肖月蓉问父亲的时候,他都是淡淡的说一句,你妈死了,当时家穷,结婚照都照不起。
肖月蓉也是信以为真,从懂事以来,看到家里那些寒酸的摆设起,她就知道自己是个穷人家的孩子,穷人当然是和浪漫绝缘的,当初照一张大大的结婚照,那已经是很浪漫的举动,可是她看到那张结婚照的时候,隐约的感觉事情不如爸爸想像的那么简单!
于是她等到钱医生回来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钱医生,照片上的男人是谁,长的很潇洒呀。
钱医生脸色有些恼怒,还有些伤感却不是针对她,看了那张照片良久,最后只是叹息一声,英俊个球,就是有点破钱,不知道怎么显摆的人,他是我儿子。
肖月蓉又是装作不经意的笑道,那旁边的就是你儿媳妇吧,她长的很漂亮,就算是我看到了,都嫉妒呢。
钱医生又是叹息一口气,是呀,是我的儿媳妇,不过漂亮有什么用,不会帮助男人的,只知道打扮要钱,我和他们,实在没有什么共同语言的。
她叫什么名呀?肖月蓉问这句话的时候,漫不经心,仿佛就是那么随口的一问,可是她知道,自己的一颗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砰砰的就要跳了出来。
张桂兰,钱医生看了肖月蓉一眼,有些奇怪,却还是回答了她。
张桂兰?肖月蓉那一刻只觉得头晕目眩,仿佛站立都有些困难,家里虽然没有妈妈的照片,但是父亲还有一张珍藏的那个结婚证,那个她们看了几回,不过那上面肖铁军配偶的名字不就是叫做张桂兰?!
回到家后,父亲正在喝酒,两个女儿一个上了大学,一个虽然还是护士,但是就要成为了医生,谁碰了他肖铁军,都要说一声,老肖,你的两个闺女真有出息,你这辈子可不用愁的,月蓉现在都可以给人看病的,谁要是娶到了她,那可是积了八辈子的福气,月蓉还没有男朋友吧,人认识有的海归的,要不要给她介绍一下?
肖铁军终日不展的愁眉终于有了点笑模样,平日不舍得喝几盅,每到周末也忍不住的破例一下,那个伤口永远的痛,或许只有酒精的麻醉才能够缓解。
虽然有几分醉意,可是看到女儿进来的时候,肖父还是感觉到了什么,月蓉这孩子,对谁都很和善,对于他这个老爸,头一回出现这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