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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不是。”闷油瓶看了眼黑瞎子。
黑瞎子一脸无辜:“看我干嘛?”
闷油瓶道:“你也懂,解释。”
“靠,老子老早转晕了好不啦,”黑瞎子往后一靠,脊柱抵着坚硬的墙面,“按照哑巴张的说法,甬道的组成属于八纯卦,我算了算我们刚才统共拐了七个弯,这里正好是第八个排位。”
“不对,”顿了顿,黑瞎子又否认道,“不是排位,是意象。甬道的排法看上去凌乱,那只是因为我们在绕圈子,几乎晕眩;但我想起来刚才我一直是朝一个方向转弯的啊。就跟那种蚊香似的,这些甬道往里头绕,最后我们停留的这个地方,就是中心点。”
闷油瓶点头道:“嗯,主墓室应该比甬道低。”
吴邪道:“所以这个空间应该是这样的,我们从入口进来经过的那个陪葬坑应该是整个墓室的最高层,然后我们从二层台走下去到了第二层,又从那里掉下来,我这边四个人和翟祁东几个人掉进去的墓室大小规格都相同,两隔壁,而这两个墓室又应该和这些甬道处于同一高度;小花他们俩则是掉到了我们的下方,那应该和主墓室水平,但高度又不及主墓室;至于小哥嘛,……咳,职业突然失踪人员。说说你跑哪儿了?”
闷油瓶想了想,用字三四十就把先前遇蛇的经历轮了一遍并且保证每个人都听得明明白白,然后他又慢慢地道:“在那个时候这里是最靠近天的地方,顶天立地;墓葬又是山坟,风雪不止,也就是天、地、风、山四象齐甄。”
翟祁东道:“噢……就好像卜卦的时候也会有空卦,也就是没有用神,不好断事儿;所以你是说先前的甬道是障眼法?”
“不全是吧,”潘子道,“那还有四卦呢。”
王胖子忽然道:“等会儿小哥,你说刚才你逃出来的那个地方,地面上镶满了面具?具体是什么样的,形容一下?”
闷油瓶回忆了下:“青铜面具,在笑;嘴巴会扩大,吞掉上面的东西。”
虎子插嘴道:“是兑卦的表现?”
“应该,不是。”闷油瓶道。
解语花捏了捏鼻梁,道:“嗯,太明显了,反而不像。那么先说说这里,这道门怎么办?”
【四】
闷油瓶没说话,走到墙角蹲下,沿着两面墙的夹角小范围地摸索了一番,继而突然用力地用手指戳穿,少顷就从里头夹出了一块方形的夯土块。
接着整面墙外边的石层都开始剥落下来,露出里面的夯土层。
他们面前的门中间有个很大的凹洞,里面夹放着一套编磬,旁边摆着的小木槌在这瞬间便烂成了粉。
“喔,要开这门先得奏个乐让人家穆王高兴了再说是吧。”黑瞎子扶着后颈道,“所以这是什么?”
解语花道:“我看,哑巴张进去的那个面具甬道,大概是震卦兑卦一半一半吧,面具嘴巴的扩大比较骇异,产生震慑的作用。泽嘛,加上这里这个才是完整的兑卦。”
黑瞎子追问:“那还有一半震卦呢?”
“我怎么知道。”
闷油瓶同意解语花的说法,道:“但是我们还是进不去。”
解语花睨向黑瞎子:“走一个?”
“啊?”后者很茫然,“我又不会。”
“别谦虚嘛,黑爷您懂这些,要不就试一试呗。”伙计阿泽插嘴。
“老子懂个屁!”
虽然是这样说,可黑瞎子还是很负责地对着编磬研究起来。每面磬的后面都对应着好几小块排列整齐稍稍突起的机关。
“小三爷,帮着看铭文。”
吴邪走过去看了会儿,道:“就是国别,没什么特……别,嗯?这什么?”
黑瞎子也发现了,伸手摸了摸,每一面磬的表面都有一小块相对特别粗糙的地方,形状都不同,然而黑瞎子用指尖沿着轮廓描了几圈,便突然笑了。
王胖子赶紧道:“你知道是什么了?”
黑瞎子:“不知道啊。”
“那你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什么胸有成竹,看错了。看这些图案的话比较有可能是雅乐,就是不晓得要是敲错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解语花握住他的手,道:“你真要试试?”
“你们先别说话,让我想想。”黑瞎子执着解语花的手在脸上贴了贴,“——有笔之类的么?”
黑瞎子捏着吴邪的马克笔,把磬上的粗糙面图案描了下来,然后站着瞪着它们半天,算了好一会儿才画了个圈到一面磬上。
他的面色是少有的凝重认真。
几个人不敢打扰他,各自靠墙坐下来,沉默无语地吃着压缩饼干。
空间霎时安静了下来。
解语花按着胃部,闭上了眼睛休息。
黑瞎子停下笔回头看了眼解语花,对方便像是有感应一般睁开眸子,冲他笑了笑。
说实话黑瞎子心里也没底,毕竟年代太久远,他无法准确判定每一面磬应该敲在什么什么位置发出什么音。
——“喏,小邪。”
安静非常的空间里突然冒出一声细微的声音,又是解语花的声音。
黑瞎子食指一抖,笔尖直接朝着某面磬戳了下去。
听到了咔一声。
黑瞎子的心都嚓地裂了。
“靠……”
作者有话要说: 1、两天前我终于以一种复杂的心情迎来了我的暑假。。。。啊 不用整天整天上课了说
——所以说终于开始了暑假但是又要面对即将到来的开学的每一个作者你们都伤不起(我不是一个人吧。。。。)T T
2、上线后第一个看到的是三叔的微博 尤其是那两条长微博 看完后不知道说什么 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3、好吧我现在知道我的坑品有多差了 又拖 又拖。。。。
4、我觉得我明天还是得去趟医院。。。。
吐艳… …
☆、42 穆王墓(八)
【一】
黑瞎子这个“靠”字都没说完,整组编磬便开始晃动起来,发出清脆的响声。
——喏,小邪。这个声音夹杂在磬乐中显得分外突兀。
“你们都快起来!出错了!”
小邪。
“瞎子我刚刚好像听到……”
小邪。
“在叫我?!”
小邪。
最开始非常轻非常缥缈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准确无误地响在每个人的耳畔。
听着自己的声音一声声不间断地喊着别人的名字。这种感觉真不怎样。解语花阴郁着脸,回过头去,视线所及之处却不见声源。
这么一来众人心里都有些发慌,但每个人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竭力判断和寻找莫名声音的来源。
黑瞎子扫乱了刘海,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应该是按下了那个机关的缘故,从顶层开始,几乎呈透明的红色液体不断渗透出来,并且沿着甬道两边的墙壁流下来,速度并不同一,左边液体下渗的速度明显快于右边。
站在黑瞎子右手边的闷油瓶也发现了,他收回目光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蹲下,手掌朝下五指微弓指尖触地;他先点了点脚边的石板地,又摸了摸左边的道路表面,最后侧过食中二指从左往右画一条线般划过。
“小哥?”
吴邪和王胖子好奇。
黑瞎子跟着一起蹲下试了试地面,脑子里灵光倏地闪过,可能有办法了。他蓦然仿佛福临心至似的笑了起来,道:“先别靠着墙站。……嗯,你们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么?”
解语花道:“冷。”
王胖子一听,说:“嘿你不说我还没发现!老子觉着——快受不了了——好烫!”
站在左边道上的几个人都感受到了脚底升上来灼人的温度,热得蹿到了右边,结果却发现右边的路面温度又冷得吓人。
方青从左边跳到右边再跳回左边,正想循环却发现阿泽一直靠墙站着没有动过也没开口过。阿泽站在最后头,方才又气氛十分紧张,且本就静得没人说话,所以没人发现他的不对劲,
“阿泽?”毕竟对方是共事好几年的伙伴,方青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阿泽你没事儿吧?站着不烫么?”
“没事。”对方的声音很平。
方青第一个反应是啊真尼玛淡定啊,说了声“算了,咱过去看看黑爷有什么说法。”然后他先转了身,准备迈步的瞬间突然回想起来,等会儿那流到了人家后脖子里去的东西是什么玩意儿,而且关键是,刚刚阿泽说“没事”二字的时候,根本没抬起头也没张过嘴,连嘴唇都没动过。
他就像被定格了一样,不知道要怎么向前走;僵硬地回过头,正对上对方的眼睛。那种低着头拾起眼帘仿佛三白眼似的目光,像极了日韩恶俗恐怖电影里的鬼。
“阿、阿泽……”
【二】
黑瞎子正说到:“不出意外我们就是触动了坎、离二卦,水与火的碰撞,形成了阴阳道……”然后就听见方青的呼救声——救命啊——声嘶力竭。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呼救的那个人已经惊慌地飞奔到眼前,大喊着:“当家的当家的阿泽他!他中邪了!”
在地下最忌讳讲这种不吉利的话,翟祁东当即往他后脑勺挥了一巴掌:“胡说什么呢你!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啊!他,他突然就……” 方青抱着脑袋欲哭无泪,然后指了指后方,“就那样了。”
就那样了。
人不人鬼不鬼的。
阿泽身体有些僵硬,后脖子很痒,痒到心底里去,然后开始痒到全身,连骨头缝里都痒得发痛。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躲在自己的身后,却怎么回不了头,无法控制自己;他只能步履维艰地朝着众人走去,想张口求救,却仍然怎么也开不了口。
他想说的只是“救命”和“我不想死”。
然而此时此刻他的生命已然跳脱了正常范畴,不能用生死两字敷衍。所以古代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真的啊。
闷油瓶就站在黑瞎子边上,皱眉对对方道:“他后面有东西。”
“我看到了。”黑瞎子亦轻声回答,想了想又问,“能确定是裂颜香么?”
“嗯。”
解语花偏了下头,握紧了手中的枪。
虎子也很想像他们一样镇定,但奈何脚底实在太冷了,他仍不住默默地踮着脚尖让脚后跟少收点折磨。
可他这一动,阿泽便立刻把头转向了他,嘴唇蠕动了半晌,含糊地吐出两个字:“小……邪……”
靠!
又是同样的声音!
解语花一惊之下想都没想就抬手给了对方一枪。
“啊……”黑瞎子叫了声,叹口气又道,“算了。”
他是想算了,可明显人家不愿意啊。
潘子突然看看四周,道:“那些液体越来越多了!”
翟祁东也道:“而且温度的变化也更明显了。”
“操他娘!怎么办呐!”王胖子喝了声,想起闷油瓶先前蹲下去时的动作,道,“等等等等!左阳右阴,阴阳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正中间就是阴阳交汇点,最容易生出些没法儿解释的东西,但也是最平衡的。我说是站中间来么?!”
虎子抬脚就要站过去,黑瞎子却叫道:“等下!我有办法了,你们先别动……”
他话还没说完,吴邪又叫了声:“小、小哥……你们快看阿泽!”
阿泽颈部中枪,按理应该即刻断命。
但他却依旧好端端地站在原地,不上前也不退后,嘴唇又蠕动了好一会儿,最后闭上了。短短的几秒,他突然浑身抽搐起来,双手成爪伸向后颈;紧接着的画面估计让活着出去的人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就好像是电影特技般,阿泽的皮肤从后颈被撕落,连着头皮、头发、五官,从头到脚地剥落下来,脏器不清不楚地裹在模糊的血肉里,连布满血管的性器都鲜明地裸露在众人眼前;衣服裂成碎片掉在脚边,整个人没了皮肤尽是淋漓的鲜血,全身呈血红色,很快又变成紫红色,跟血尸一般模样。
方青瞪直了眼:“他、他……”
接下去的场面才让他说不出话来。
阿泽的“皮”被扔在地上,“他”似乎抓狂一般扭动了几下,最后一低头。
这时众人才看清楚他几乎半个头都没了,脑颅里塞了一个球状的软体的东西,好像是动物,正快速地爬出来。
脑浆溅了一地。
在它爬出来的刹那,如同感应一般从甬道入口的拐角处蹿出来一道黑影。
速度太快几个人都没有看清楚,只有黑瞎子和闷油瓶眼疾手快地一人一枪打过去。闷油瓶属于刺客系,刀法极准,但枪法不如刀法,似乎只打到了那“黑影”的尾巴。黑瞎子那枪倒是打中了,可惜对方皮糙肉厚,最终还是没能一招干掉它。
于是众人也最终看清了这东西。
是条蛇。又他妈是条蛇。
【三】
远风渐冷,日光长暖。
傅六靠着藤椅眯着眼晒太阳,时不时端过边上矮桌上的紫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