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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同人)[盗墓笔记同人][黑花-瓶邪] 戏骨-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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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差点吓死小爷。
  我深吸一口气,道:“我爸让我,回家过年。”
  他瘫着一张脸,道:“哦。”
  我说:“我爸说带上你。”
  他瘫着一张脸,半晌道:“……嗯。”
  嘁,没意思。
  我撇下闷油瓶,去跟小花道别。
  小花在后院,坐在石桌边上看着书;好像还挺入迷的,我走这么近了都没发现。
  我看看他,他的眼睛没盯着书,而是仿佛看着某处虚幻的东西;再看了一眼书面儿,居然是我买的那本“席慕蓉”。
  哇靠小花有闲情看这些书?还有时间走神?
  这感觉挺玄幻的。
  “小花?”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终于回神,嗯了一声,合上书看向我;在他合书的刹那我眼角的余光落在上面,看清楚了上面一部分的字:
  而沧桑的二十年后
  我们的魂魄却夜夜归来
  微风拂过时 
  便化作满园的郁香
  那是席慕蓉的《七里香》。
  算起来,这是小花和黑瞎子认识的第二十个年头了吧。
  “什么事?”小花问我。
  我定了定神,道:“我爹打电话来催我回家过年。”
  小花轻轻笑了下道:“来告别?”
  “啊,算是。”
  “也行,”他说,“那我就不留你了,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想了一想:“明天吧。”
  他点头道:“替我跟你们家人问好。”
  我道:“成!”
  第二天我们就一路南下了。年关将至,各处都查得紧,小花给闷油瓶弄了张靠谱的假证,买的是小隔间的卧铺车票,一下买了四张,其实这个隔间里也就我们俩,但我上车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些紧张。
  靠啊,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紧张个毛线。
  但是,小哥跟着我回家,还真的是第一次。
  我翻了翻包,小花说给我们准备了些吃的,结果打开一看,我去,居然一整儿背包的巧克力,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牌子倒是挺多,各个国家的,都是名牌。
  我了无兴趣地把背包放到小桌上,倒下小憩了会儿。
  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背包居然空了一半,再看小哥……
  丫居然一个接一个地把巧克力往嘴巴里塞。
  我张了张嘴,还是蛮想知道黑巧克力白巧克力混在一起吃什么味道:“……小哥,巧克力好吃么?”
  他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皱着眉毛道:“还可以。”
  我:“……”
  看他这副口是心非的样子,我骤然间醍醐灌顶。于是不怀好意地咧嘴坏笑:“小哥,你是不是紧张?要见公婆什么了啊……哇!”
  闷油瓶突然扑过来把我压在身下,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严肃认真地回答:“嗯。”
  嗯你个头啊!
  老子大怒,低吼道:“个日不死的闷油瓶,你还不给我起开。”
  他微微挑眉道:“日不死?”
  靠!
  我心里警铃大作,一边推他一边道:“起起起,我要去洗手间。”
  “行啊。”他这么说,却没有起来,反而更用力地压着我,在我脸上胡乱亲。
  然后是嘴唇,他的舌头伸进来,碰到我的牙齿,上颚,带着巧克力甜腻的味道,把我的嘴里沾得尽是甜味儿。
  “靠,”我大喘气道,“还在车上呢!”
  闷油瓶却答非所问:“太甜了,分点给你。”
  我:“……”
  在这种混乱中终于到了家。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领着小哥拎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站在门口,愣是没敢进去。
  在我深呼吸好几次后终于鼓起勇气敲门,结果冷不丁听到我妈在我们俩后头叫了我一声:“儿子?”
  ……
  总之,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进的门。
  反正最后坐到饭桌的,爸妈、小哥还有我,一个没落,且全部健全。
  我一边吃一边拿眼角偷偷观察我爸,他老人家倒是看不出什么端倪,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多少又是什么态度,纠结。
  我妈就在旁边敲我的碗,道:“怎么吃饭还跟小孩子似的啊,都扒到外面去了。”
  “……”我只好收回目光只管眼观鼻鼻观饭。
  但是我妈还是比较热情的,席间好几次夹菜给张起灵丫的,招呼他吃吃吃。
  唉,这到底是怀柔政策还是先礼后兵啊。
  但是我爸妈偏偏什么都不说。
  相安无事地进了家门,吃了晚饭,聊了家常,最后让我们去洗澡睡觉,还是一个屋。
  我不清楚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自己思量思量也该知道。
  以后我就没了媳妇儿了,不能给他们生个大胖孙子;跟小哥也不能怎样光明正大地牵手啵嘴;若是身边的人知道了这事儿,没准可能还会给人家的唾沫星子淹没了。
  在这个没有尊重的社会里,这不是一条容易走的路。
  哪家的父母愿意让孩子吃这样的苦。
  小爷这个澡可真是,洗着洗着我就自燃了。
  我觉得我有必要去和二老谈谈。
  然而我敲开他们卧室的门,却见着闷油瓶那厮居然好端端地在里面坐着。
  他看见我进来,便没再多说什么,起身向我老爸老妈行了个大礼,非常虔诚坚定地说:“谢谢。”然后走过来把我往里面拉了一把,带上门出去了。
  我:“……”
  我觉得在我洗澡的这段时间里,可能发生了一些我不能理解的事情。
  我爹见我傻不愣登地站在门口,招了招手,甚是温柔地叫我过去。
  他说:“你们这件事,我是不可能赞同的。”
  嗯,我就知道。
  “但是,”我妈把话接了过去,“我们也不打算反对。”
  啊,啥来着?
  我妈继续说给我听:“这些年,你要做什么,你去做什么,都是你自己决定的。我们从来没想过逼你非得选择走怎样的路。就好像现在我们不能逼你去找个姑娘结婚然后生个孙子。
  “将来孙子的事情我们如今也看不到。你结婚,好像是符合伦理的,好像是能被人认可的;但是,对你,对你的姑娘,甚至对你的小孩来说,这种痛苦是很难承受的。我宁愿别人说你跟男人好,也不愿意你害了人家清白姑娘一辈子,自己也痛苦一辈子,以后孩子还要恨你一辈子。
  “你们俩在一起,说白了也不管别人的事情;我们都是黄土埋了半截脖子的人了,让人家背地里说几句也没什么。你们还有很长的时间,那些不相干的人嘴里再不干净,宽心一点也就觉得不痛不痒了。
  “做父母的,到底还是希望孩子能开心的。”
  “妈……”我张着嘴,有好多话想说,最后看着我妈通红的眼眶,却什么都堵在喉咙里了。
  我爸把我妈揽住,轻轻拍她的肩膀,道:“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们一件事。”
  我道:“您说。”
  他道:“我们不逼你们分开,不代表我们赞同你们,所以我们也只能接受张起灵一个人。一辈子不长但也不短,将来,你们要是没能在一起,不管你结不结婚,我们是不会允许你再找别的男人了。”
  “我答应你们。”我鼻子泛酸,眼前一片模糊。
  “我只和他在一起。”
  直到回房睡觉,我也始终没讲过一句话。
  我从没听我妈这样对我说话。这么一长串,字字深重,不知道她花了多大勇气用了多大力气才说出这些话,才能不逼着我去结婚生子。
  小哥从后头伸手过来抱住我的腰,贴着我的耳朵说:“睡觉了。”
  我嗯了一声,却始终失眠。
  然后听见小哥叹了一口气,轻声说:“我答应他们,和你一起好好过日子。”
  他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他的体温一点一点地传到我的身体里。
  我翻了个身面向他,几乎要和他贴在一块儿。
  “过日子”这三个字太安稳,安稳到我几乎不敢相信。“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依旧瘫着一张脸,道,“我死了以后要入你们家祖坟的。”
  我:“……”
  老子是这个意思嘛?是这个意思嘛?!
  总之不管怎样,日子还是朝着我所期待的方向前进。
  开春了,好像一切希望都回来了。
  我仍然是那个小古董店的小老板,店里有一个往好听了说叫呆盟其实就是有点傻的伙计叫王盟,还有一个什么事都不做只管往门口一放就会有好多女孩子进店来以致造成客似云来的假象的伙计,叫他奶奶的张起灵。
  以上。
  我从我爸妈那儿吃了顿饭回来,蹲在门口系鞋带。
  “好了么吴邪,”那个天杀的张起灵在前面几步的路灯杆子下笔直站着,瘫着一张脸说:“回家了。”
  ———————————————瓶邪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后续番外【黑花篇·不朽(上)】

  '一'
  开春了,各地的天气一点点变暖;四月的天,不觉料峭,也不会黏腻,恰到好处的小艳疏香最娇软。
  穿着黑衣戴着墨镜的男人静立在人行道上,像是在等人,又像只是面对着大马路发呆。
  大街上的女孩子们也开始穿起裙子,三两成群地从他眼前绕过去,露着白皙的小腿和秀气的脚踝,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难免想起认识多年的解家的那个漂亮得极具攻击性的,年轻但是气场凌人的,花儿爷。
  那个男人虽里外都强悍得很,但黑瞎子心里却比谁都清楚,其实那花儿爷的脚踝也是蛮秀气的,不似姑娘家的纤足凝香浅妖娆,但仍然对他很有诱惑力。
  哎呀……
  “都想到哪儿去了呀。”黑瞎子摸了摸下巴说道,带着欢快的语调和邪气横流的笑容。
  有那么几个路过的女孩子掩嘴惊艳,走出好几步之后才矜持地讨论“那个男人好坏好帅”这种话题什么的。
  黑瞎子墨镜下的双目微微阖起,静静地听着。
  女孩子们的软软的调子很清晰地传入他的耳朵,还有更多的行人的声音、更远的地方的声音。
  直到如愿听见三四里开外的那线无比熟悉的声息。
  “……继续找。”
  距离有点远,那人也像是刚说着话从楼里走出来的,所以没能听全整句话。
  但黑瞎子心里明白。是的,没有人比他更明白——那个人温润的声线之中不容置疑的强势——在这种时候,更明白。
  “嗬,”黑瞎子略微侧过脑袋去听,勾着嘴角笑了老半天,“花儿爷哟……”
  以致没有注意到一辆黑色别克停在自己面前。
  龙余按下车窗对他翻白眼:“我说你听到什么了呀笑得跟窜巷子倒腾小黄片儿的傻缺似的。”
  “……”黑瞎子转过头,下巴对着龙余,失笑道,“师娘,你一直都这么犀利的嘛?”
  龙余继续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去,老子欺负人那会儿你还是跟着陆骊糊泥巴玩儿的小毛球呢。”
  “啊对喔,”黑瞎子道,“说起来师父他老人家闷闷的,怎么受得了你?”
  提到陆骊龙余不由得略一失神;但随即想到反正黑瞎子那厮现在也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就放心大胆地目露凶光,道:“烦死你了,上车!”
  黑瞎子笑得意味深长:“喔——”
  “哦个毛,自己上得来不?”
  “我是瞎了又不是残了啊师娘,”略一顿,在耳朵边打转的那个声音似乎更近了一点。朝这边走来了呢……黑瞎子心说,转瞬又轻飘飘地笑了笑,并未停顿,直接上车,道,“走吧,掉头,花儿爷朝这儿来了。”
  “出息!”龙余看他一眼,道:“非要来北京,又不肯见他。听到他的声音你就满足了?”
  “怎么可能,我是那种目光短浅野心不足的人嘛?”黑瞎子道,“只是,来日方长嘛,总有见面的时候。”
  ——只是,他如今一身狼狈,怎能见他?
  '二'
  解语花和豆子走过来的时候,恰好跟三两个女孩子擦肩而过。
  她们似乎在谈论某个英俊男子?
  “真的好帅啊,现在想想觉得更帅了呢,身材也相当好啊,简直多看一眼都是要怀孕的啊!”
  这么夸张?
  “不过这种天儿穿件皮夹克戴副小墨镜儿的,有那么一丢丢装13了吧不觉得么?”
  皮夹克小墨镜?
  “不过刚才匆匆一瞥发现另外一个男人长得也好好看啊!声音也是软软懒懒的很独特,骄纵都骄纵得那么风华无双……哎。”
  声音是软软懒懒的、骄纵的男人?
  “爷?”豆子扭头看看渐渐走远的那几个姑娘,又看看自家大当家的,道,“她们有什么不对么,您跟这儿发这么一呆?”
  解语花指尖冰凉,攒在手心,便一直冷到胸腔里的那颗心。
  “你听过龙余的声音,你觉得如何?”
  “诶?”豆子一呆,“很、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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