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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就要有仪式的样子。”魏浮生手掌轻拂我的脸庞,巧笑道,“有没有人说过,王爷当真是世间绝色。”
“算不上,没有你好看。”我顺势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轻柔的说道,“放过我,你做你的魏子,我做我的永宁王,从前的一切既往不咎。”
“王爷,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很好。”他哈哈一笑,眼中极尽妖媚之色,双手自觉地环住了我的腰,“可是我要的更多,王爷舍得给么?”
“给,怎么不给。”我盈盈一笑,强忍住心中的不适,闭着眼睛对着他的唇就吻了下去,心中默念,一、二、三,可是变数却迟迟不来。
良久,他主动放开了我。
“王爷以为同样的错误我还会再犯第二次么?”魏浮生搂着我浅笑道,“上一次我可是差点死在王爷手上啊。”
在他身后,我看见阿娜被两个彪形大汉压制着,无奈的对我摇了摇头。
“没意思。”我挣开他的桎梏,一个人坐到了角落。
“王爷别急啊,好戏一会儿就开场了。”魏浮生摇着手中的折扇,对身后的两个人说道:“把她带下去,一会儿先从她开始。”
一如我梦中的圆形祭坛,高台之下乌央乌央看热闹的人群为了一大圈,祭台之上正中心的位置放置着一口半人高的大鼎,凑近了似乎还能听见从里面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响,十分渗人。
我被魏浮生带到了高台之上,两个大汉押着阿娜紧随其后。
莫尔代倒是来的早,一见魏浮生,忙迎了上来:“魏子啊,您终于来了!”
“恩。”魏浮生淡然的点了点头。
“那我们,这就开始?”得到了他的首肯之后,莫尔代下令道:“祭祀开始!”
“长生!”
“长生!”
“长生!”
在台下众人的欢呼声中,阿娜被押到了那口大鼎的旁边。
“阿娜!”我看见有个汉子神色焦急,挣扎着想要爬上来,但随即就被旁边的人扯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阿娜被丢入鼎中。也许他就是阿娜的丈夫,可我现在自身难保,知道这些也无济于事。
大鼎之中很快传来阿娜的尖叫声、嘶吼声,还有肉块被撕扯,骨头被咀嚼的可怕声响,可悲的是,台下的人都像打了鸡血似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悲悯,反而充噬着对于长生的疯狂。
——他们认为,只要献上了祭品,神灵就会带给他们永生的福佑。
但如果,这所谓的神灵本身就是一只恶鬼呢?
像是被阿娜的血肉刺激了味蕾,大鼎之中的恶鬼探出了黑色的头颅,他狞笑着化作一团黑雾缓缓地升入空中,贪婪的吮吸着血肉之躯的味道。
“这是什么?!”莫尔代愣住了,高台之侧的人们也愣住了。
这就是带给他们长生福泽的神灵么?
“啊啊啊!”紧接着便有人受到神灵的青睐,七尺之躯化作一摊血水,骨肉不剩分毫。
一个、两个、三个。
神灵对众生一视同仁,特别是这些盛放在他面前的,散发着美味气息的血肉。
“魏子!为什么会这样!”此时莫尔代终于反应了过来,对着魏浮生亮起了弯刀,“快让他停下!不然,不然我就杀了你!”
“呵,你认为你现在还有权利命令我么,莫尔代首领。”魏浮生巧笑道。说话之间,又有十数人遭到了神灵的攻击,连骨头渣都没剩下。
“只要你放过我!只要你放过我,我什么都给你!”见此情景,莫尔代手中的弯刀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他颤抖着说道。
“晚了,现在的我,什么都不想要。”魏浮生挥了挥手,那黑雾竟然听得他的使唤,分出一团来,像小狗似的向这边扑来,“我只要,你的命!”
“啊啊啊啊啊!”这团神灵吃得很慢,先是小腿再是大腿,一点点往上,最后才是头颅,这种痛苦好似凌迟,莫尔代在地上疯狂翻滚,他嘶吼、咆哮,最终一点点被蚕食,身形俱灭。
我冷眼见着莫尔代在眼前化作黑水,心中没有分毫触动,不作死就不会死,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十一、
“这就是你说的好戏?真没意思。”我淡淡的说道,“现在戏看完了,可以走了么?”
“走?王爷总是那么心急,这些人都上可都沾了不少西南百姓的性命啊,王爷就不想再多欣赏一会儿?”魏浮生笑道,“你看,这些可都是我们长生的祭品,祭品越多,结出的果实就越甜美。”
“那就请您老人家一个人享用吧,这么多条命换来的长生果实,吃了可是要下地狱的。”我道。
“好,既然王爷不满意,那我们就换一换。”他道,“把人带上来!”
听了魏浮生的召唤,高台之下的两个大汉押解着一个人走了上来,隔着老远我就闻见他俩衣服上也有那股奇异的香味,也许这就是避开那些虫子的关键。
这人一上来,我便傻眼了,这不是赵玉娘那野丫头么?只见她穿着一身行动便利的短衣服,脸上又是泥巴又是灰尘,一副狼狈的模样。
可是她不是还怀着孕么?!谁允许她这么作!
“玉女娘娘,我可恭候您大驾多时了!”魏浮生鞠躬作揖道。
“呸!你这个寨子里的叛徒!”赵玉娘啐道,“本娘娘还不屑于和你说话!”
“叛徒?!可笑!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驱逐!我叫你一声玉女是客气,你根本不配!”魏浮生气结,扬起手眼看着一巴掌就要扇过去。
“不行!”我忙扑过去拦在她的面前,“她怀着孩子,你不能打她!”
魏浮生发出了几声古怪的笑声,眼神在我和她之间来回扫着,道:“怎么,你心疼了?”
这其中好像有什么误会。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解释,赵玉娘便从背后环抱住了我,带着哭腔娇声道:“阿衍,你我这次看来是要一起死在这里了!呜呜,都怪我没用,连我们的孩子都保不住!”
WTH玉女娘娘别这样,你老公会打死我的。
她这一哭,我被吓得手足无措,魏浮生更是被气得七窍生烟。
“好!好!好!”他激动得连说了三个好字,“那今天我就让你们一同死在这儿!也不负你们相好多年的情谊!”
话音刚落,那些聚集在祭坛四周的虫子似乎感受到了魏浮生情绪的波动,竟然全都向我这儿飞来。我转头望向赵玉娘,只见她嘴角微微上扬,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也不知是又想出了什么鬼主意。
“你养的虫子很不错,但是,还比不上我的!”说罢,赵玉娘对着台下一扬手,喊道,“放!”
霎时间,天空中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虫,和魏浮生养的虫子不一样,赵玉娘的那群背上泛着微微的绿光,看上去高级了许多。两堆颜色不同的虫子在空中发生了激烈的碰撞与啃噬,最后,黑色的那堆不堪重负,被消耗殆尽。
“你竟然成功了!?”魏浮生不可思议的望着天,失落的跪在了地上,“我费尽千辛万苦,耗尽万人血肉都没炼出来,你竟然成功了?!”
这时我才认清,刚刚押解着她上来的两个大汉竟然都是杨昭骏身边的军士,有一个略微年轻,还对着我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赵玉娘站起身来,冷冷的对魏浮生道:“长生应该是神灵的赐福,而非恶鬼的索求。从一开始,你便错了。”
“我要杀了你!”魏浮生瞪着赵玉娘,几乎目眦尽裂,他恶狠狠的想要扑上来,却被身后的一个人敏捷的制住了。
“你已经失败了,还要继续纠缠下去么。”那人声音清冷,表情肃穆。
这一刻,我突然产生了偷偷溜走的冲动。
回到家时天色已晚,王府内外都掌起了灯,黄色的灯光暖暖的,很有家的气息。
田林盛带着阿大和阿二站在门口等啊等,终于把我们给等到了。
“王爷!”我刚一下车,田林盛便呼喊着向我冲过来,带着哭腔,“王爷,你可吓死我了!”
“没事儿,没事儿,这不平安回来了嘛。”我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笑道,“没缺胳膊也没少腿,这下你该放心了吧。”又安慰了几句,这下他的心情才平复回来,贤惠的说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让大家赶快进屋吃饭。
一听吃饭,赵玉娘当仁不让,带着俩孩子就直冲饭厅。开玩笑,永宁王府的厨子,可是南城一顶一的好。
田林盛忙着进屋布菜,马夫把马牵去马房喂草料,偌大的门口又只剩下我和杨昭骏两个人。
哎呀,好尴尬。
“阿衍,永宁王,你不想解释什么么?”杨昭骏一双漂亮的凤眼认真的凝视着我,道。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反正事实就这样了!”我闭着眼睛破罐子破摔道,“你的玉佩都在我这儿了,怎么,想抵赖啊!”
说罢,我从腰中摸出那天用桃子换来的坠着流苏的玉佩,献宝似的在他眼前晃了晃。
杨昭骏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以为这事儿就此作罢,没想到这家伙突然把我按在了门框上,对着我的唇就是一吻,这个吻并不温柔,带着些占有欲,不过在荷尔蒙的冲动下我并不在乎,反而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彼此气喘吁吁,差点喘不过气,我们才分开。
“本王饿了,吃饭去!”我道,有什么事儿吃完饭再说。
“好。”他答道。
这顿饭吃得非常热闹,田林盛自作主张的把赵玉娘的丈夫也请来了,说来也是,娘仨都在我府上,不请人家一家之主实在说不过去。
那是个人高马大的苗家汉子,对赵玉娘十分宠溺,简直给惯得不上路子。两个儿子跟着徐夫子念了几天书,想必是学了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一顿饭竟然规规矩矩的坐在位子上安安静静的吃完了,一点儿也没有他们妈当年人来疯的风范。
田林盛在一旁乐呵呵的布菜,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似乎比这桌上的糖醋排骨还甜。
相对于其他人,杨昭骏的吃相要文静许多,也十分耐看。哎呀不行,不能再偷看他了,这小子机敏得很,万一被发现怎么办。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玉女一家摇摇晃晃的被人扶了回去,好在东街离王府不远,田林盛办事周到,也不需要人操心。
我也有些醉了,揽着杨昭骏就进了后院。
“本王今天高兴,就册封你为,嗝,永宁王妃!”我傻笑着望着他,拖着他就往内室走,这小子怎么长得那么好看!“快,春宵一刻值千金,今天就选你来伺候本王!”
杨昭骏的酒品比我好上许多,此刻的他还耳聪目明,一点儿没有耍酒疯的迹象。
“遵命,王爷。”说罢,他一把横抱起我,向前走了两步,把我扔在了床上。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己就从站着变成了躺着,摸了摸身下厚厚的被褥,恩,还好,摔得不疼。
而然第二天早上腰却好疼!
酒精的麻醉令我对这一夜没什么印象,但副作用却十分明显,第二天早上我头疼欲裂,不仅仅是头部,腰部和身后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也难受得厉害。
杨昭骏一大早就被人提溜回去了,说是军营里有急事。
日上三竿,我才懒懒的起床。田林盛面无表情的帮我沐浴梳洗,一副‘王爷,就算我看的明白也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模样。
早饭之后,我啃着苹果躺在浴池里思考人生。
他是将军,我是藩王。
仗快打完了,他就要回京了。
而我私自回京就是谋逆造反。
唉,异地恋好难。特别是没有手机没有网络的异地恋,写个信都要十天半个月才能送到。他是军人,哪儿有战事就往哪儿凑,而我必须雷打不动的钉在西南,一年也不知道能见几次。唉,真的好难。
“王爷。”我正思量着,田林盛又端着一盘葡萄走了过来,对着我说道,“您在这儿冥思苦想也无济于事,为何不把问题抛给杨将军?”
抛给他?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解的望着他。
田林盛恨铁不成钢的解释道:“我早就打听过了,这位杨将军是隆庆年间的武科进士,族中另有两位伯父在地方为官,权势并不显赫。若是王爷有意,为何不让他辞去京中官职,来南城常伴王爷左右呢?”
“恩,这个方法倒是可行。”我满意的点了点头。逼忠良辞官归隐,不愧是我府上第一大权奸。
莫尔代这支乱军平定之后,其余杂部均不成气候,有我大明军士驻守,西南边境再无战事。
南城也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华熙攘,我这个永宁王由于在战争期间临危不乱、表现出色,深受广大百姓爱戴。消息传回了京城,皇上大喜,不仅下旨表彰的我所作所为,还大笔一挥赏赐了无数金银财宝。
皇上都这么慷慨了,太后自然也要表示表示,她竟然也下了懿旨,说要给我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