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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一直用可怜的眼神盯着展昭,在白玉堂都想感叹一句展昭的定力练得这么强了的时候,展昭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红衣,你伤还没好,就不用去了,劳烦唐兄你二人就留在客栈附近多留意些疏雨楼的消息吧。”展昭开始分工,这话让红衣松了口气,可下不用跟着群武功变态的人穷折腾了。
疏雨楼这边,新任楼主珠儿虽然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很意气风发,但是小部分的惊吓直接影响了工作效率。
寻找衣着品位差爱多话的人让她直想骂人。
“哎,你说这现在真是什么病都有,上一刻还吃饭喝酒的人,下一刻突然犯了羊癫疯。”珠儿正在大街上走着,就听到有两个边走边聊天的人说道。
“我看见啦,那时候我正在茶馆里喝茶呢,那个人穿的啊,倒地上抽了把盘子撞洒了都分不清哪个是衣服哪个是菜。”
这是变相的说衣着品味差?珠儿停下脚步听了起来,天下有这么巧合的事吗?而且酆都和堂主地位相差不远的人,不能有抽风这种隐疾吧。
不过堂主都是个虐待狂了,保不准还有什么怪人。
“不一定是羊癫疯,东平县现在来了这么多江湖人,说不定是得罪谁暗中报复他呢,我可听见他一直骂着什么谁暗算我,拿我令牌什么的。”刚才说看见的人伸手挡在脸侧小声说,仿佛怕别人知道似的。
珠儿捏紧了腰间的鞭子,虽然不靠谱,但是问问这两人总比和堂主说找不到人要安全许多。
城外,展昭和白玉堂悄悄从小巷子穿了过去,白玉堂一路觉得熟悉,原来前几日在附近订了个棺材。
“呦,这不是那天的公子么,您家又谁西去了?”掌柜的锯木头的同时回头一眼看见了白玉堂,相貌出众的公子哥就是难忘啊。
展昭在笑声从口中溢出之前用手捂住了嘴转过头去,另一只手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白兄节哀顺变啊。”
白玉堂瞪了展昭一眼,排掉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没等回话,掌柜的已经开始说上了。
“我们家的棺材质量那是很好啊,保证不漏水不掉渣……”
“快走啊!”白玉堂无奈,扯着展昭就跑,再听下去也太不吉利了。
展昭没留神,被白玉堂拽了一段后脚步一乱,直接踩到了白玉堂的靴子。
“……猫儿,你知道这靴子面料多贵吗?”白玉堂停下来双手环抱在胸前,意味深长的跺了跺脚。
展昭后退几步望天,“一双靴子就这么浪费,你还好意思说!”
“嫉妒爷有钱啊?”白玉堂挑眉。
“哎,以白兄和展某的关系,还分什么你我啊,你的钱就是我的钱。”展昭耍起了无赖,要是让包大人看见了,估计要说白玉堂把开封的好护卫带坏了。
“哦?那还叫的那么生疏?”白玉堂想起了什么,玩味的看着展昭,对于那声突然想到的称呼竟然无比期待。
“哈,白兄觉得什么称呼好……那叫玉堂怎么样?”展昭想了想,觉得这样似乎亲切了一点。
一抹笑意自唇边漾开,白玉堂转身继续走,但是在展昭眼里,脚步似乎轻快了许多。
“玉堂,别忘了以后你的银子就是我的银子了。”展昭愉快的跟上,这可是捡了个大便宜啊,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蹭饭了。
白玉堂心里高兴,管他什么银子不银子的,猫都是自己的了花点钱算什么!
两人的关系无形中又增进了一步,虽然两人对具体要增进到什么程度还不知道。
疏雨楼的擂台就计划搭在离棺材铺两里多地的位置,再走一段路就是山脚了。
“玉堂你看,地上拉着红线的范围应该就是擂台了。”展昭这一句玉堂叫的顺口,指了指地上一个长方形的红绳圈起的范围。
长宽都很标准,白玉堂看了一圈也没发现地上藏有机关。“还是两天时间,现在搭建也差不多了吧。”白玉堂估摸着这擂台不会太简陋,而且还有擂台下的座椅桌案,时间只能紧张不会多余。
“等等看吧,来的时候不是看见疏雨楼的下人在忙活了么。”展昭四处找找,只有不远处的山脚下有棵看起来很结实是大树,叶子落了多半让视野宽阔起来。
白玉堂和展昭不约而同的飞身而起跃上树梢,找了个粗壮的树枝坐下靠在主干上。
清风徐徐,仅剩的树叶被风拂动的响声旋律优美,展昭打了个哈欠,“风景不错啊,早知道买点吃的拿来了。”
白玉堂微微一笑,早知道这馋猫没食不行,从怀中口袋里拿出一个纸包扔给展昭,“东平县最好的枣子糕,尝尝?”
“当然。”展昭对白玉堂疑问的语气做了个回应,打开纸包一股香甜的气味侵袭了灵敏的嗅觉,“果然不必开封府的差啊。”
“爷看中的东西,哪会有差的。”白玉堂毫不谦虚的自夸。
吃完了最后一块枣子糕,展昭甩甩手,拿了帕子擦掉手上的油腻,正准备小憩一会儿,就听见马车轮子与石头碰撞的声音。
“来了!”展昭顿时精神起来盯着来路。
三辆拉着木板横幅乱七八糟的东西的马车并排驶来,速度并不快。
“玉堂你看左边驾车的那人,是不是咱们第一次去疏雨楼时候那个管家?”展昭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对那个人有些印象。
白玉堂点头,“看来是来监督的吧。”
疏雨楼的人将车上的东西放下后,几个木匠开始量场地搭底座,展昭不懂具体的步骤,这是这么看着不像偷工减料的样子。
“玉堂,如果他们在木板或者哪加了机关你能看出来吧。”展昭问白玉堂。
“当然能,按照目前这种制式建造的话,能按下机关的部分只有擂台四角的柱子,别的地方再镂空加机关的话一定会塌的。”以白玉堂对机关的研究看出这些不足为奇。
这边两人死盯着木匠,那边珠儿找抽风的人。
勉强挤出好奇的表情的珠儿打听出了那个人的住处,说是同座的人怕担责任都吓跑了,最后被茶馆掌柜的扔到了巷子里。
“真是个好住处。”珠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敢发誓酆都要是有这么丢脸的人她就悬梁自尽去!
找到了那条抛尸……不是抛人的巷子,珠儿皱皱鼻子抬手扇了扇,一股子霉味。
墙角的青苔塞满了砖缝,地上还有污水干涸后的痕迹,一个青年男人浑身抽搐的缩在墙角呻↑吟,仔细辨认才发现衣服上沾着的菜汤。
“喂,认识这个么?”珠儿不忍直视,要是教主知道自己手下这幅样子,估计会重新整顿一番酆都的员工面貌吧。虽然自己没见过教主。
地上的人勉强睁开眼睛向珠儿看去,珠儿手中的玉佩在越过墙头的最后一缕光线照射下散出碧色的光芒。
“酆……都……唔!”地上的人伸手去抓玉佩,结果伸到一半转而回去捂住自己胸口。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害我,看我不把酆都最残酷的刑罚全都用上让你生不如死!地上的人此刻只剩下在心里咒骂的能耐了。
唐书颜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珠儿心情无比复杂,拿着玉佩的手僵在半空,姑奶奶不想悬梁自尽啊!教主你是找不到投奔酆都的人才了还是高手个性都诡异啊!
“……你跟我回去。”
疏雨楼最清闲的就是幕后的堂主了,每天懒散的躺在榻上玩着油纸伞,谁惹到他了折磨一下,连堂主自己都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生活了。
不想回酆都了。
地上的人被珠儿嫌弃的拉着领子拖到疏雨楼,在堂主的房间没外禀告了一声。
“不错。”堂主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让他进来吧。”
在珠儿将人拖进来后,堂主手中的油伞嘭的落地。
“……哈哈哈哈哈!算命的说这次出来你会有大劫,果然算命诚不欺我啊!”堂主爽快的大笑,这个酆都的毒首自己早就看不顺眼了,不管这次他哉了是谁做的,都大快人心啊。
“咳咳,这次计划我已安排妥当,毒首您就在敝楼好好修养,不必担心其它了。”堂主动动笑的酸痛的脸颊,故作严肃实则暗讽的说道。
毒首气的眼前直冒金星,却也只能默默忍着,把所有的怒气都发在了暗算他的人身上。
唐书颜的喷嚏就没停过。
“师傅你伤还没好?”唐轻尘倒了杯热水给他。
“不,大概是我太损了。”某人很有自知之明。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忍不住让展昭改称呼了啊!话说昨天没更新今天多了一千多字……喂,本来就该三千字的啊是你越来越懒了才下降的!
第49章 疏雨危楼篇19差之毫厘
城外的擂台搭建的暂时没什么问题,盯梢的两人倒是出现了问题。
在一棵树上蹲久了总会累的,展昭开始期望疏雨楼的人往柱子里加点什么好让他活动活动手脚。
“猫儿,你看那个用轻功来的人,是不是挺眼熟的?”展昭正注意着搭建擂台的工匠,白玉堂拍拍他头上的树干,提醒他抬头望远处看。
白玉堂的视力倒是不错,来的人确实很眼熟,是疏雨楼的珠儿。
“总管,擂台这边没问题吧?”珠儿落地后喘了口气问道。
负责监督的总管自信的笑笑,“没问题。”
“那就好,现在展昭身中化功散白玉堂又要照看,已经顾不上我们了,两天后的比武大会中原武林在劫难逃!”珠儿说的挺有气势,只不过听着的展昭和白玉堂有种想笑的冲动。
看来疏雨楼的消息不怎么样啊,连这猫的毒已经解了都不知道。白玉堂得地,想着展昭的同时没经过大脑就把手搭在了展昭肩上。
“还嫌展某不够累么?”展昭觉得最近白玉堂对自己上手的频率大大增加了。耗子有磨牙的还有磨爪子的么?
“堂主已经和毒首会面,只是毒首目前遭人陷害身中剧毒,本来由毒首负责的工作就全权交予你来办。”珠儿又吩咐了一句,按照她的说法这总管地位应该不只是个管家那么简单。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一眼,什么毒首?都叫毒首了还会身中剧毒?
下一刻,两人在疑惑的同时又想到了一个巧合的不能再巧合的可能。
被唐书颜报复了的带着酆都玉佩的人……该不会就是毒首吧?
“东平县果然是太小了。”展昭觉得这个可能简直走运,暗中解决掉一个敌人的高手自己是不是该回去好好感谢一番唐书颜啊。
“是,属下一定尽量妥善处理毒首大人的任务。”总管抱拳应允。
珠儿抓住了机会嘴上不饶人,“不是尽量,是一定,毒首那有药材配方你只需按量配制然后倒进茶水里,要是这点都做不好的话你就提头来见吧!”
总管心中不屑,但是也没表现出来,毕恭毕敬的郑重起誓一定完成。
展昭做了个枭首的动作,“要是那总管真提头去见了还不吓死她!”
“……猫儿你又幽默了。”白玉堂无语,说起来往茶水里下毒这种下三滥手段能放心大胆的用,那毒首对自己的配方应该有足够的信心了。
就是不知道和唐书颜比起来怎么样。
“看来对方是不打算在擂台上做手脚了,咱们得想办法弄到那张配方。”展昭顺手拉住白玉堂的前襟站起来跺跺脚,公孙先生明天差不多就能到了,只要有配方唐书颜配不出解药公孙先生一定没问题的。
看来自己中毒还是有好处的了。
“跟着总管,看他什么时候拿类似配方的东西,不能明抢就暗中抄一份。”白玉堂看了看天色,那总管应该不会在这待太久了。
“呦,五爷您什么时候学会不明抢了?”展昭眨着眼睛调侃他。
“难道爷给你的印象是山贼么?”白玉堂郁闷。
展昭看了他半天,摇摇头,双手搭在他肩膀上郑重其事的说道:“你肯定不像山贼,一身白衣相貌俊美……嗯,要是和山寨撤上关系的话一定是压寨夫人!”展昭不怕死的撩了把白玉堂捶在胸前的长发。
不出所料,想看白玉堂生气的样子的展昭成功达到了目的。
“展昭,爷是把你惯坏了吧。”白玉堂反手按住展昭胸口把人按在树上,眯起了眼睛冷笑。
展昭看着白玉堂越来越近的脸颊,突然有一种就这样继续下去的期待,只是转眼间察觉到自己荒唐的想法后展昭在脑海里拼命告诉自己美色当前也要保持定力啊!
天人交战一番后,展昭心虚的想岔开话题,只是还没说话,才发现白玉堂离自己近的连对方眼中的倒影都清晰可见。
白玉堂原本只是想骂回来,但越是接近展昭就越是感到似乎有一种力量让他不想远离,不想开口。
时间并未过去多久,但在两人的感知中似乎拉伸了无限长,直到平地卷起一阵清风,断了叶柄的枯叶从两人已相隔不远的唇间飘落,酥↑痒的感觉划过唇角。
两人瞬间分开,展昭转身面向树干捂脸,自己明明没干什么啊怎么会这么热!
白玉堂拼命压制着心底涌上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