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泯生打开被子,看着自己被打上绷带的腿。
“怎么回事?”
“你的腿需要三个月才能恢复,现在的你连动都不能动。”
泯生坐了起来,看着自己的腿,皱了皱眉头。
原来,床头柜上的拐杖是给自己准备的。
“小惠她们已经回老家去了,佐佑和贤知也……”
“没关系,”泯生从床上,慢慢把自己的腿挪下来,拿起拐杖,“嘶~好疼……”
“我去打电话给平川先生。”
“嗯,打吧,我估计他还要在跟我说些什么。”
“……你是说,把你送回去?”
“他们扣了我的护照。”
“为什么?他们没权利!护照是一个人在全球的身份证!他们不能!”
“他们大概给我扣上了什么莫须有的罪名,不让我离开。”
“……”
泯生扶着拐杖,站了起来,缓慢地走到窗户边,看着窗外冷漠的景色。
“你们这里真安静。”
“安静吗?”
知佳朝泯生看得方向看去,一群人在街道上游行示威……他们举着国旗,嘴里骂着让人愤怒的话。
透过隔音玻璃,没有任何声音。
“……很神奇,只是,”泯生敲了敲窗户玻璃,“只是把两层玻璃中间的空气抽空,你就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科学,物理……”
“宇宙里比这里还安静,那里一点空气都没有……但人们不能去那里,因为我们需要空气……所以我们永远都不能安静下来。”
“……”
“我的心很安静,所以我会感觉周围也很安静。人经常会这样,对吧?”
“嗯,也许吧……我去给平川先生打电话。”
知佳拿起手机,离开了房间。
泯生回头看了知佳一眼,又扭头回去看着窗户外面。
下面,人们都在使劲地推搡着其他人,警察们来阻止行人的游行,但却火上浇油。
我们都是小人物,没有办法改变世界……但是作为小人物,我们有生活的权利……
作者有话要说:
☆、86
86
而在青海的鹿晗,每天做的事,就是坐在宾馆的椅子里,看着窗户外的天空,发呆。
泯然已经回美国一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如果不行的话,我要去日本。”
鹿晗无数次跟自己父亲建议到,但鹿爸每次都把他抓回来,按在沙发上。
一天天的等待,换来的是更加恐怖的猜测。
他死了吗?他被军队扣押了?被关了起来?
他在逃吗?
之后,鹿晗每天一句话不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玻璃门外,下雨,然后天晴,再然后下雨……
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
鹿晗看着外面,又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同样无言的自己的父亲,还有已经回自己房间睡觉的母亲。
“她都去睡觉了,你不去吗?”
鹿晗问。
“我想和你聊一聊。”
鹿晗扭过头,看着自己的父亲,“……什么”
“你的心情。”
“……”
“他,肯定很害怕,一个人,在日本……没人能在他身边,安慰他,保护他。”
“嗯。”
“……上一次,他离开我的时候,我真的快哭死了。我那么爱他,而且不希望他离开我……我们睡在一张床上,我甚至能感觉他在瑟瑟发抖……我抱着他,让他安心一点。”
“……”
“他为了家人抛弃了我,为了他的父亲……我原谅他,因为我也会做同样的事,”鹿晗看了自己父亲一眼,坚定地,然后转过头继续看着窗户外,“我会的,我认为。我会为了家人退让。”
“……”
“但是,他说了,他真的说了,他不会再离开我了,不会再走了,会陪着我……这次他再也不会走了,他会,在我身边,跟我一起……不需要任何约定,任何约束地,在一起……”
“他再次抛弃了你。”
鹿晗听到“抛弃”两个字,有点犹豫,低下了头。
“嗯……而这次,居然是因为自己的同胞……我该怎么拒绝他?我不能让他做坏人,我不能让他自私自利,只为我而活……我要大方些,不能把他占位己有。”
“……”
“最后一次,我见到他,他什么表现都没有,很正常,就像他一样,我看不出什么异样……可笑吧,我居然没看出来自己爱的人心里承受着那么大的痛苦……他肯定很难受,我却,我却什么也不能知道。”
泯然告诉我了,那天晚上,他接到的电话,根本不是什么社长打来的让他配B L drama,而是告诉他,让他留在日本。
“……他会没事的。他是个好人,佛祖保佑他。”
“嗯。”
“……对了,你的那个好朋友呢?张艺兴,他怎么样了?”
“张蛋蛋?”
“嗯,他怎么样?在这个紧张的时候。”
“他,他现在……在韩国,带着他老婆孩子去了韩国。”
两个月前……
“韩国?”
鹿晗正在为参加一档综艺节目化妆中,电话中,张艺兴的话让鹿晗吓了一跳。
这小子,居然要去韩国?还带着自己老婆孩子。
“你有那么多钱吗?韩国生活费那么贵!”
“那也没办法啊!我孩子马上要出生了!要是我老婆正在医院接生的时候,一颗炮弹砸过来怎么办!”
“……”
“钟仁,世勋都说会帮我的,还有俊绵哥……我不想自己的儿子出生在战乱的年代。”
“你还真是关心祖国未来的花朵。”
“你不关心?”
“我又没孩子!”
“切……啊!男人和男人生不出来,我给忘了,对不起啊鹿哥!”
“张蛋蛋!你故意的啊!”
想到自己和张艺兴拌嘴的时候,鹿晗笑了出来。
这已经是一个月来,鹿晗第一次笑了。
鹿爸也松了口气,笑了笑,打开了电视。
“找一些方式,释放自己的不满。”
鹿晗听从自己父亲的建议,陪着他一起看电视。
“最新从第一线发来的消息,两国的外交官将在五天后,于上海……”
“……他们必须马上离开那里。”
“嗯?”鹿爸听自己的儿子突然说出来的话,有点没听懂。
“我要打电话。”
“?”
鹿晗站起来,拿起放在自己床上的手机,拨了泯然的电话,没人接,又拨了泯生的电话,还是没人接……
该死,早知道就留一下平川先生,或者知佳的电话了。
现在……我该做什么?
鹿晗重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着窗户外面的黑夜,下起了丝丝细雨,打在玻璃窗上……
……
作者有话要说:
☆、87
87
“你确定不用我跟吗?”
吴亦凡跟着泯然离开日本驻美国大使馆,坐上的士。
泯然拿着一个棕色的档案袋,一脸严肃地坐进的士里,似乎不打算回答吴亦凡的问题。
“……”
吴亦凡叹了口气,同时也坐进的士里。
“好了,iron lady,讲讲你的计划吧。”
“XX街5号。”
泯然报了要去的地点,拿出档案袋里的护照,看着。汽车同时也开始发动。
“还好吗?”吴亦凡问。
“我弟弟会成为那群老虎的口中羊,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吴亦凡看着窗户外面,思考着下一句他该说的话,“你弟弟付了他们那么多税,他们居然还要杀了他。”
“他们不会的,就像你说的,日本人很坚守他们的规则,他们虽然会从规则中钻空子,但是,他们不会杀了为自己国家做贡献的家伙。”
“……我能跟你一起去。”
“你长着一副东方人的面孔,就算你是加拿大籍也是一样!而且你是艺人!”
“你也一样,你会被他们抓起来的!”
“他们没权在机场扣我,护照,签证。过了机场,他们只会认为我是他们的同类。”
“你已经很长时间没说日语了!会被他们识破的!”
“你也一样……拿绿卡的日本人和拿绿卡的中国人说自己的语言都会有些奇怪。”
“……”
晚上,泯然坐在自己家的沙发里,披着绿色的毛毯,看着落地窗外面的景色。
漆黑,安静,宁静,沉静……绿色。
外面的空地上,几棵野草在摇动,摇椅也随着风在轻微晃动,窗外的吊灯也在来回晃……
“……”
真安静。
“你喝酒吗?”
吴亦凡拿着一瓶威士忌和两只玻璃杯,站在泯然身后,问道。
“……”
见泯然不回答,吴亦凡点了点头,绕过沙发,坐在泯然对面,放下两只杯子,一只放在泯然面前,一只放在自己面前。
“我不喝。”泯然看了一眼放在自己面前的酒杯,严肃地说道。
吴亦凡没有理会泯然,将两只玻璃杯都倒了五分之一的酒。
“说不定这是最后一次了,”吴亦凡把酒瓶放在自己酒杯旁,“就当为你践行。”
“中国人践行为什么用洋酒?”
“呵呵,我倒是想去买二锅头。”
吴亦凡笑着说道,拿起自己的酒杯,先干而敬。
“我妈妈,压根不知道,我要去那里。”
“……”
“我也没有跟我父亲说,他们还单纯地认为我在美国,继续拍电影。”
“你父母呢?”
“在云南,我舅舅在那儿……本来他们计划去青海,或者西藏,但那种地方,对我妈妈的心脏病不好。”
“好了,现在,就剩下你弟弟了……你打算怎么给鹿晗交代?”
“带回他老婆,然后,交给他,再然后,我就没想过了。”
“你怎么带回他?日本现在管的要多严有多严。”
“这是我该管的事情了。”
泯然看着落地窗,仿佛看得有一个世纪远一样,她的眼神就像一个拿着火炬的人在停电的房间里走动一样。
“……”
她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玻璃杯,然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背上自己的包,走进机场,换了登机牌,过了安检……
坐上飞机后,泯然把东西放好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看着窗户外面。
“你知道现在我们两国现在闹得很僵吧,草泯然夫人。”
“我还没结婚。”
“抱歉,我还以为……”大使笑了笑,“请问你这次来日本有什么公干?”
“我去找一个漫画家,仓林正实,他是漫画《喜加》的作者。”
“仓林正实?”
“没错,他是个日本漫画家(除他的责任编辑和总编外,没有外人知道他们是中国漫画家组合)。我是UN电影公司的导演,我这次去是为了接下来的电影《Man In Dream》,去交谈一下版权的事情。”
“……给我你的名片。”
泯然把自己的名片递给大使,继续坐在椅子上,两只手相握放在腿上。
大使看了眼她的名片,然后又继续看着她,“就一个人,而且还是导演?这种事情普通不是制作人去交涉吗?”
大使坐的很直。
“这不是正式的,他是我的朋友,我只是先去谈一下,是否他有这个意向。”
“……”
“我可以提供给你他的电话,以及漫画出版社和我公司的电话,如果你需要。”
“……”
两个人相视着,大使有一丝犹豫,但还是盖了章。
那是你的家人,吴亦凡,鹿晗,他们是没有一个人有义务带你弟弟离开的。就算他们愿意,但是,他们的生死关系到他们的家人,你不能……
……
“夫人,夫人!”
空乘小姐的声音惊醒了在睡梦中的泯然,她看着空乘小姐,用一种看着怪物的眼神。
“……什么?”
“啊!”空乘小姐被吓了一跳,“我们已经到了。”
“……已经到了?哦……抱歉,我刚才在想些事情,抱歉。”
泯然站起来,提起自己的行李,下了飞机,拿着行李和护照准备过海关。
“请出示您的护照。”
泯然走出机场,坐上地铁,看着跟自己一样,提着行李的人们,走到车厢的尾巴。
想起过海关时,那个男人满含深意和不可理解的眼神,泯然笑了笑,当然,假装的笑容她已经习惯了。
走下地铁,她换了公车,坐到enterDM的大楼。
下了车,坐在大楼里,等待着enterDM的社长来见她。
大约十五分钟后,社长助手过来了,领着泯然到三楼的会客室里。
在会客室里等待了五分钟后,社长十幸终于来了,带着他的助手。
“哦,我不敢相信,您居然亲自来了。”
十幸走向泯然,跟泯然握了握手。
“好了,”十幸跟助手说,“我需要单独和这位小姐谈一下。”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