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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儿操心了,放心罢。”
勾陈:……
从前他和青华一起,三句话有两是对噎,几千年互掐惯了青华忽然来这么一句,勾陈像被猛地灌了一大口温水,说不出的暖和。
于是,话也说不利索了,话一不利索自然更要不到解屏。
勾陈心里装着越风山着急要走,却不知为何这次见着青华总觉不安,千言万语都交待了,还没走。
青华忍无可忍:“你快去给玉帝复命吧,就说他的情我领了,我手上忙的很,你赶紧的闪人吧。”
于是勾陈闪到了越风山。
他在越风山入口徘徊了几圈,好几次脚要踏入山界都缩了回去。
整个越风山都逃不出楼越的神识,只要踏进一步,楼越就会知道他回来了。
好不容易迈出那一步,勾陈愣了。
他没有感应到楼越的灵力。
不在?
也对,这个点,楼越该出山界了。
拾级而上,所见之景,引得他满心悲怆。
十年,当年的树苗都长成大树了。
昔日的楼越,今日如何?
越走越觉不对劲,寒毛一根根倒竖起来。
静,实在太静,静得诡异,勾陈不觉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行到镇海崖,空无一人。
他整个人如置冰窖,寂静渗得他浑身冰凉。
怎会静成这样?
忽然听到身后有声,勾陈回身,一句“小越”卡在唇口。
不是楼越,是山神。
后面还跟着老树精。
还算年轻的山神和老树精看到勾陈直接就老泪纵横了。
淅沥哗啦的把楼越如何远走,如何成了大英雄的事儿交代完毕。
勾陈听完诧异道:“这越风山禁制真是楼越下的?”
山神猛点头。
勾陈先欣慰又心疼地道:“他的修为竟长进的如此之快……那他现在何处?”
山神和老树精默默摇头。
勾陈不可思议追问:“他真的可以整年整年不回越风山?”
山神不灵光了几百年的脑袋灵光乍现道:“也不是整年都不回,有那么两日必定回的。”
老树精闻言,耳朵一抖,老脸微微一窘。
勾陈不明所以问:“哪两日?”
山神正襟道:“中秋和冬至!”
勾陈原地化成石像,良久他表情木然眼里闪着光道:“你说他不肯呆在越风山,独独中秋和冬至必回越风山?“
山神肃然点头。
勾陈心道:他……是在等我么?
继而自言自语道狂喜:“他肯定是在等我!”
山神和老树精原本恭敬垂下的头垂的更低了,双双窘红了脸。
勾陈原地打了几个转,激动道:“我要去找他!”
“不不,他等我十年,我就在这里等他!”
一向高大威武气宇轩昂的陈武上仙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乐颠颠的,山神竟不觉得违合,还好心地提了一句:“要找楼越并非难事,只要……”
勾陈忙接道:“只要什么?”
山神指了指勾陈的房间的方向:“他在上仙房里留了个东西,上仙只要摸一摸,楼越再远也会立刻回来。”
楼里,勾陈屋子。
勾陈指着眼前的胭红布带包着的球问:“摸一摸这根……发带,他就会回来?”
山神抖抖眼皮:“不是,是那个……发带里面的夜明珠。”
勾陈脑袋里微微炸开一团光道:“夜明珠是为……”
山神赫然道:“那个……酉时发带起珠光显,卯时发带收珠光掩,就像晚上点灯天亮熄灯一样……”
老树精靠后站,头又低下去了一些。
勾陈脑袋里那团光直接爆开:“他……小越……他……每晚给我留盏灯?”
山神回了一句“是”,窘出个大红脸。
勾陈又开始原地打转,这回多转了好几圈,才大喘气道:“那我现在摸一摸?”
山神和老树精耳根子都红了,齐齐点头:“是。”
山神和老树精太想陈武上仙摸一下把楼越叫回来,没了陈武上仙楼越谁都不认,谁都不亲近,只有陈武上仙有本事把楼越唤回山。
勾陈小心翼翼地取下灯座上的被布带包的圆球,托在掌心,用比对他降霄宫里最宝贝的灵宝还轻柔的动作,一层层解开布带,布带一抖开,果然是发带。
楼越的发带、衣物一应物资都由他一手置办,尤其是发带,每一根他都认得。
解下发带的夜明珠流光溢彩,烛火般的光洒满屋子,勾陈心头大暖。
他的心飘起来,手颠抖着伸过去。
一边想“我一摸他就会回来哦”,一边摸了一摸。
摸完了他整个人都兴奋得想大叫:谁都拉不走我了,我要等我的小越回来!
然后他又摸了一摸,顿一顿,再摸了一摸。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勾心定情'
第四十六章勾心定情
三人都瞪着眼等,目光投向楼外。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勾陈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
等了半晌不见人来,勾陈眉皱了皱。
勾陈问:“不是说一摸就来么,怎还没来?”
山神也疑惑:“前两次是一摸就来啊。”
老树精救场:“兴许这回楼越走得远呢?”
勾陈道:“也对,我从人界北边过来也得要小半个时辰,不急,再等等。”
这一等又等了小半个时辰。
三个人彻底笑不出来了。
勾陈对山神道:“你说前两次一摸他就回来?“
山神连忙保证:“的确是两回一摸就回来了。”
勾陈:“之前两回了?”
山神用力点头,被老树精好心拉了一下,并递过去一个你好自为知的眼神。
“……”;山神好像懂了,“上仙,怪我……把镇海灵诓回来两次……镇海灵该不会不信了吧。”
勾陈问:“换你,第三次还信不信?”
山神冷汗连连:“这个拿我比不得……我比较笨,多少次也会信的。”
勾陈沉思一阵道:“你们出去吧。”
老树精说的对,楼越这次真的走的很远,远到就算立刻回,也要个把时辰。
山神也有一句说的对,楼越那样的顽固的人,就是一百遍也会信。
所以,楼越一定会回来,只是时间问题。
北海,龙宫。
正门处,牌坊顶上一个黑影一晃。
楼越捂住心口——夜明珠有动静。
楼越第一反应是山神又动了夜明珠,既便如此,那一丝那人回来的希冀仍使他一时失神,险晃了一晃。
刚定了定神,心头又被摸了一把,顿一顿,再被摸了一把。
楼越身影险险连晃两下,差点失/足掉下牌楼。
越风山再没人敢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动他的东西,加上用这种手法,像撩似的,一下两下三下,只有那个浑身是胆的陈武。
那颗夜明珠之所以能建上和楼越的联系,全凭楼越往里注进了心尖上的一点血,所以摸在那夜明珠上便如摸在楼越心尖上一样。
楼越耳尖红了一点点,眉心蹙了蹙,脸上现出焦急之色,往东边望了几眼。
始终没有动身,眼下还有要事。
牌坊是北海龙宫的正门,门往里有两波人马正在酣站,往里冲的这波领头的是一位提红缨/□□的白袍公子。
第一座门就是楼越所在的牌坊,一个时辰前冲过去的。
正在冲的是第二座牌坊门。
那座牌坊上亦有一个黑影,一动不动埋伏着,不辩敌我。
楼越看见了,无动于衷,只盯着场中战局。
白袍公子领的是一水正白服色兵将。
敌方服色皆银白。
龙族骁勇善战,冲在前头的都是龙将。
白袍公子带领的龙将五颜六色的龙鱼鳞,很有点姹紫嫣红的意思。
敌方一水的镶白鳞龙将。
白袍公子眉清目秀俊美异常,正是龙云骄。
龙云骄所带府兵是一出生东海老龙王为他配的。
东海正宫皆为金黄色龙,正宫外的东海龙族皆为镶黄色龙鳞,东海镶黄水军四海独领风骚,老龙王却给他最宠的幺子配了杂牌军。龙云骄一直疑惑,兄弟们的府兵都是镶黄龙,独独他这个龙王御称最好命的白龙就配杂牌军?
直到他领着这只杂牌军杀回北海,才明白了东海老龙王的良苦用心。
东海老龙王像早料到有这一天似的,给他从小养了一批杂色龙将,颜色虽不齐整,战力却卓绝,每一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东海镶黄水军里不乏高手,老龙王却放着手边的镶黄龙不用,偏偏给龙云骄另建杂色龙兵,为的就是这一日龙云骄可以领着自己的龙兵去拿原该属于他的王座,替他曾青梅竹马的哥们——那位早逝北海龙王把王位传下去。
倘若龙云骄带的是东海独有的镶黄水军,不仅东海会被指插手他海水务,龙云骄更会被千龙所指倚仗东海。
东海老龙王自龙云骄出生就开始筹谋,终于替龙云骄攒够了名正言顺杀回北海的资本,这支不起眼杂龙军,成了龙云骄登上北海龙王宝座的亲兵。
东海老龙王筹谋了一辈子,他的大儿子接过棒,亲自护送龙云骄去了北海,同样为了让龙云骄师出有名,龙云启未穿那身显摆的金黄龙袍,并弃了亲兵随从,以一身夜行衣默默随行,不以龙王之尊,而以爱人之情,护持他的媳妇儿。
龙云启跟着龙云骄,楼越再潜行跟着前面二个。
龙云骄一个人打战,得一个东海龙王并一个镇海灵护持,先天不败。
先天不败的龙云骄攻无不克,自入北海以来,所向披靡,两个暗中护持的人出手少之又少。
楼越前头还跟前一个龙云启,龙云启好歹还下过几次毒手,楼越全程基本都在袖手旁观。
龙云骄此番突然杀回北海,是因龙云启终于说出了他的身世。
他原为前北海龙王长子。
可北海正宫皆为银白龙鳞,并非龙云骄这一身的正白色。
龙云骄自知道自己非东海亲生起,暗中分析了四海龙族,东海正宫金黄色,北海正宫银白色,南海正宫正红色,西海正宫正青色,四海除正宫外的龙种皆为镶色。
四海龙族皆无正白龙种。
龙云骄一度以为自己真是哪个海沟里捡来的杂牌龙,所以当年才会自卑地躲回越风山。
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可能和北海有关,毕竟北海的银白色和镶白龙种里至少有个白字,是和他颜色最接近的龙种。
没成想,竟是正宫龙子。
北海曾出现过一条正白色的龙,那条龙是北海龙王的第一任王后,诡异的是那位得独宠的白龙王后后位是死后追封的。据说这位追封王后沉鱼落雁,和北海龙王相爱甚笃,却因非正宫龙种而不得北海正宫所容,含恨而死。北海龙王后来娶了银白龙种的王后,生下二子后,龙王郁郁寡欢英年早逝。
留下二位龙子常年争位,北海内乱不止。
二位龙子斗得两败俱伤,却被旁支的镶白龙设计得了龙座。
龙云启见北海王权旁落,才把真相告诉了龙云骄。
龙云骄一朝知晓真相,身体里北海正宫长子的血使命感飙升,走上了行军打战,枪口夺嫡的血路。
他一杆红樱长/枪成了北海旁支的恶梦,一直被东海捧在手心又总被楼越收拾的小白龙一直没忘记自己一身的血性。
他当年能只身去会楼越,这胆识,就不是一般的龙能有的。
楼越一路潜行暗中护卫,看得很满意,龙云启算是个爷们,没把媳妇儿的志向给磨没了。
楼越一直跟到龙云骄杀进北海龙宫主殿平稳坐上龙座,山呼万岁声震动北海时,楼越才急如星火往越风山赶。
勾陈左等右等不见楼越回来,关心则乱,有些坐不住。
他一再试仙契感应,均确认楼越未遇险。
那么,楼越是为何不回越风山?
虽然昊天玉帝明令他速去速回,但以勾陈的资历,非要讨个在人间等人的功夫,玉帝还是会睁只眼闭只眼。
未曾想到,这一等就三天。
三天,在天庭是一刻钟,以勾陈对玉帝的了解,玉帝快要急了。
原本信誓旦旦要等来楼越,眼下被现实挤压得进退两难。
果然,天帝派人来请他了。
没等来楼越,却等来了天枢。
透过天枢,勾陈看到了昊天玉帝深沉的城府,面对天枢,他无从选择,无法讲条件,只有顺旨回去。
若不回去,天枢难以复命。
他可以怠慢昊天玉帝的意思,却不能为难天枢。
昊天玉帝总用勾陈的软肋来挟制他,勾陈恨极了昊天玉帝这点机心。
再者,眼下天下不太平,确实不能耽误太久。
楼越马不停蹄从北海赶到越风山,一阵风似地刮进勾陈屋子,无人。
夜明珠妥妥地摆在灯座上。
他瞬间木然。
神情冷热交替了一阵,终于回归淡漠。
冷静下来的楼越,运起神识巡山,确认陈武不在山上。
然后把山神提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