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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我可是你的头号粉丝。
原来你一直都在啊。
——没有办法不喜欢的啊。
……是这样吗。
我不是不懂。似乎也不能继续装傻下去了。
正在不知所措之时,我忽然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手臂上便是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从钟仁的怀抱中扯离。
然后是一个耳光扇了过来,伴随着尖厉的女声。
“不要脸的贱种呀!喜欢男人你别打我儿子主意!他是你弟弟!真是死性不改!都不知道有没有染过什么不干净的病呀!”
我捂着脸,心底比起方才更是一片茫然。
“耀眼”。
“喜欢”。
“守护你”。
——这样的词汇,对我来说,果然还是遥不可及。
+++
钟仁还是在和姑妈的冷战中离开去学校的。
有时我在想,我是不是太死皮赖脸了一点。给一个家庭带来了这样的麻烦还是不离开吗。
但实在是再也没有我的容身之所了。
“喂,你过来。”一天,姑妈挂了个电话,忽然叫我。我有些诧异,平常她都不会主动对我说话的。
我赶紧起身过去。
“怎么了。”
她随手拿笔给我写了个地址,“你今天帮张叔看下店去。”
“啊?哦哦。”我接过那地址仔细看着,也不敢多问张叔是谁店是什么店。
自己能帮上点忙已经很开心了。
“很好找的。本来是要钟仁去的,他不是去考试了嘛。”
“嗯好。现在过去吗。”
“废话,还不赶紧。”
于是我现在便诡异地坐在一个五金店里,望着店门外躁动的夏天。
一个小时都不会有几个行人路过店门前。
我无所事事地摆弄着那些我不懂是何用途的各类工具,心下有种滑稽而讽刺的感觉。
大概谁都不会相信,坐在这里的曾经是那站在高高舞台上的当红组合主唱吧。
这样也好。在时光推移下,渐渐变成另一个不是自己的边伯贤。
与过去的一切脱离干净,在市井中过着平淡的日子。
这样想着,我忽然觉得有些生活下去的乐趣了。
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做,我从店面最里面开始慢慢整理货架,时不时研究一下那些个奇形怪状的工具。
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了门声。接着便听到有人推门而入。
——我当时并不知道那是命运的脚步声。
我正欲出去接待客人,来人却率先开了口。
“有人在吗。”
……那个声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掉。
即使蜕变成另一个边伯贤。即使与过去一刀两断。即使失忆即使死去。
他也不可能消失掉。
那是刻在我每根骨骼上的名字啊。是融进血液中随着我的呼吸循环我全部生命的名字啊。
我僵硬地躲在货架之后,不敢相信现在发生的一切。
“有人在吗,”那人依旧在问,“我想问下路。”
不会有人在的。你也并不该来这里。
还是回去吧。
灿烈。
回去吧。
不多时,便听到了那边泄气一般的叹息声,然后来人掩了门离去。
我躲了好久,才慢慢走出货架,但依然害怕他的脸忽然又出现在店门前。
逃离首尔之后的我似乎试着沉淀下了一切情感。但是我不知道再见到他的话,我所有的心理防线会不会在瞬间崩塌成灾。
我从来都对自己没有信心。
——面对着朴灿烈的边伯贤,从来都是不堪一击。
傍晚时分,我不知道我是怎样回到姑妈家的,只觉得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还矫情地以为是再次遇到那人难受得心痛,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是那该死的胃病又犯了。
嘶……真是难熬。
我几乎打不开房门。跌跌撞撞地推门进去,我差点栽倒。
姑妈大概是被我吓了一跳,“干嘛啊开个门这么大动静。”
“姑妈……”我叫她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快听不见了,“……家里有没有……止痛药……”
“什么?”她皱着眉头凑近我。
“……止痛……药……”
她愣了下,随即念叨开了:“哎哟真是祖宗诶身娇肉贵的,叫你去看了一天店回来就给我闹这出啊。”她嘴上数落着,但还是起身去翻药柜。
“有一盒,不知道还有没有效。”她拿起那药,眯着眼看着上面的说明。
我强撑着向她走去,但就这短短的几步,我便忍受不住,捂着胃蹲下了身,紧咬牙关忍耐。
她扭头看我这样,也知道我大概是痛到极点了,“成天你就没有个好啊!烦死人了。”她走过来扶起我,一路搀着我进了卧室。
“……对不起……”疼痛难耐,我喘息着说道。
姑妈没再应声。
她把我扶到床上,再去拿了水过来,喂我把那药吃下。
我疼得在床上蜷成一团。手紧紧按住疼痛的来源。
姑妈却没有离开。她干脆也坐上了床铺,让我枕在她腿上。
她一只手轻轻拍着我的背,另一只手抹掉我额上的汗水。那手满是长年累月劳动生的厚茧,我却觉得异常的温柔。
“真是不让人省心。”她念叨了一句。
大概是药起了作用,过了一会儿,疼痛逐渐从身体里退散抽离,我渐渐陷入昏睡中。
我模模糊糊地想起了久远的过去——小的时候,炎炎夏日里,姑妈就是这样一边扇着蒲扇一边轻拍着我哄我入睡。
但我知道,过去的一切都不会再重新来过了。
34 '朴灿烈' 追钟人
对面那人一拳挥过来打在我的腹部。
我不禁弯下腰去。
“求你……告诉我吧。”
又是一拳过来。我没站稳,但他一只手随即抓着我衣领把我拽了起来。
面前的人并没有想象中的一脸怒容,反而阴冷沉静,看到我狼狈地抬头看他的样子,居然还笑了起来。
来吧。还有什么刁难吗。前他妈都通通来吧,操。
“还要打吗。”我抬手擦掉鼻血,喘着粗气问他。
“还是傲气得很啊。”吴亦凡提着我的衣领晃了晃,“哪有半点求我的样子。”
“那要我怎么做,嗯?怎么做你才满意。”
让我跪下我也大概毫不犹豫吧。
因为想见到那人,快要想疯了啊。
我没有好好保护他,没有用心珍惜他,让他担惊受怕,害他颠沛流离。我的报应来了,看不到他让我这几日几近疯狂。
曾经总是安静地待在我身边的人。我一回首一侧目便能看到的那个他啊。
究竟去了哪里呢。
身体糟糕成那样,心头的阴影大概也还在吧?还是害怕见到陌生人吗。胃痛的话要该怎么办呢。也千万别再做傻事了……
忽然,面前的人又一拳挥过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怎么做才满意?”他冷笑了声,“把他给我找回来。”
说着,他手上猛一用力,把我甩到了地上。
“那……告诉我吧……他在哪儿……”我撑起身,抬头望着他。
虽然我知道我该接受惩罚,但是这惩罚由吴亦凡来实施让我有些不爽。
可是没办法。他有我无法比及的能力。
我还真是个一无是处的混蛋。
是鹿晗哥去找吴亦凡帮忙的——他们并不熟识,但是鹿晗哥清楚,或许现在能够帮忙找回伯贤的只有他一人了。
——叫朴灿烈来找我。
这是吴亦凡原话。那时鹿晗哥对我说。
“你去么。”
他问我。
“去。”
于是我现在便被吴亦凡揍得趴在了地上。呵,也好,脸上又挂了彩,工作又可以停一停了。
只要能找回伯贤,付出什么代价我都甘愿。
因为,他曾经为了爱我,付出了他的全部。
“我并没有绝对的把握,”吴亦凡扔下来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个地址,“边伯贤几乎所有的亲戚都在首尔,只有一个还算近的姑妈住在嘉北市那边的乡下。”
那好像是他小时候常去的地方。我隐约记得他曾经提起过。
“他的朋友圈你应该比我清楚吧。不过如果是住在首尔的朋友那就不用费心了。”说着,他便要离开。
我踉跄着站起身。
“……喂,你——”我叫住他。
“什么。”
“你喜欢他么。”
说话时牵动着受伤的嘴角,我疼得皱了皱眉。
他回过头,直直地盯着我。
“我问,你喜欢伯贤么。”
“不关你事。”
“你为什么不亲自去。”因为伯贤而这样厌恶我的话,为什么还要让我去见他。
他嗤笑了一声。
“那个傻瓜比较可能会跟你回来吧。”
我没有说话,却是心头一动。
有这么多愿意为你付出的人,你却只会望向我吗。
“对了,忘了问你,”他重又朝我不温不火地笑起来,“那些闹事的狗我会处理。但始作俑者,你打算怎么办。”
我垂下了眼,有些无可奈何。
心中不是没有恨,只不过——
“放过她吧。”
“这就是你的答案?”他身子又转过来了一些。我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那你希望我怎么办,”我面无表情地望向他,“像我之前对待伯贤一样,再向她报复一遍吗。”
他望着我,眼神似乎静了下去。
“我现在只想找回伯贤。其他的——”我疲惫地捋了捋头发,“她不太适合待在演艺圈。”
吴亦凡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随即转身离开。
我望着他的背影,捏紧了手中的纸条。
+++
我回去用这张脸面对泰信哥要求休假时他几乎要发狂,我则轻描淡写地说是因为惹了吴亦凡那个大老板便被打成这样。
随即泰信哥紧张地问我到底惹到他什么了事情严不严重。
我在心里冷笑。
我并不需要他“你伤成这样不要紧吧”的关心,但是这群上司们的冷血无情让我恨得几乎牙痒。
我至今还记得他们扯着边伯贤的手腕问医生上面的纱布能不能取下的情景。
他们把已经失去所有希望的人再逼至了绝境。
边伯贤消失后,我曾经看过他最后一次记者会的视频。
无数个话筒对着他,无数个记者接连发问。大概是公司组织得仓促,整个场面显得混乱嘈杂。
而在医院练习无数次让自己平静应对的那人,在镜头前依然难掩眼神中的惊慌失措。他紧张地扯着长长的衣袖掩盖着伤口,无措地回应着记者们各种刁钻的问题。
他们不会照顾你的感受。他们只想从你口中拿到自己报社的独家。
视频中的他被扭曲着的面孔围在中央,面色苍白。
我当时看得不禁一拳砸在了身边的墙壁上。
——为何这个世界待你如此苛刻。
该是有个人好好护着他,不让他面对这些非难的啊。该是有个人紧紧拥着他,把他带离所有是非之地的啊。
他却自己一人孤零零地悄声离开了。
最终我还是成功地拿到了几天的休假时间。剧组大概要疯了吧。不管了。我什么都不管了。我只要我的伯贤回来。
不对,见到他就好。让我知道他过得好就足够。
我这个样子也不便搭乘大众交通,于是我跟爸妈搪塞了一个借口,死皮赖脸地借走了家里的车。
傍晚,来到那名叫故安的地方时,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偏僻荒凉却宁静祥和的小村庄。
这就是他童年成长过的地方啊。
假如他真的在这里落脚的话,我也稍微能安心一点了。
我在一处停了车,按地址上面写的35号找过去。我问了几次路,才来到一家小房子门前。
房子看起来比较质朴,房前是一个小院落,里面杂乱地种着些花草。
院子的大门虚掩着,我推开门,忐忑地走到房门前,犹豫着敲了敲。
他会在这里吗。
我是不是要见到他了。
万一他不在怎么办。
我要再去哪里寻找他呢。
我按捺不住躁动的心,又抬手敲了敲门。
“来了!”里面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应着,随后脚步声渐近,房门被打开。
一位中年妇女站在门口,狐疑地打量着我。
“您好,”我赶忙鞠躬,“请问您是伯贤的姑妈么?”
“嗯。怎么。”她似乎不怎么高兴见到我,冷淡地回应。
“那请问,伯贤在这里吗?”
我小心翼翼地问着,带着期盼的目光望向她。
“不在。”
我瞬间感觉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
……还是不在这里啊……
说完她便要关门,被我急忙拦住。
“哎哎姑妈您等下!”
“谁是你姑妈!”她没好气地说。
“呃不,那什么,那他有没有联系过您?”
“没有。”
“您完全不知道他在哪里吗?”
……其实他不在这儿的话,他的姑妈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吧。
但是唯一的希望,就这样像气泡般在我眼前破碎掉了。我只能不甘心地一次又一次确认。
“我怎么可能知道!”她说着,又要关门。此时我身后却突然传来了别人的声音。
“哎哟!边婶!今天真是谢谢了啊!”
我回过头去,一个大叔骑着摩托停在院门前,像是刚刚路过。
“哪儿的话呀张叔。”
“哎,这就是你那侄子吧?”被叫做张叔的人笑呵呵地看着我,“小伙子,今天多亏你帮忙看店,辛苦了啊!”
侄子?!
我猛地转头看向伯贤的姑妈。
她脸色颇为尴尬,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那我先走了啊!改天找你打牌啊边婶!”张叔发动摩托离开了,只剩我和伯贤的姑妈僵持在门口。
“他他……伯贤来找您了对不对!”我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他是不是就在这里?”
“说了没有!我侄子又不只他一个。”姑妈一直想要关门,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