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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然抖得厉害。地狱般的寒冷之中,我蜷缩着抱紧自己,把脸埋在了手臂里。
+++
第二天我就发了烧。
夏言走了。经纪人哥上午来宿舍时发现了她在这里,发了一通火之后便打给了夏言的经纪人把她接走。因此本来恹恹地倚在沙发上的我撑着回卧室里去躺着,关了门依然能听到泰信哥呵斥朴灿烈的声音。
“带女孩子回宿舍你玩大了啊你!还是李夏言那丫头!”
还听到捎带着训了一顿鹿晗哥。
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听到一个声音在说着——
边伯贤,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这都是你当初种下的因果。
不知道是不是发烧的原因脑子不清醒,这句话如同魔咒一般反反复复,像是被人一次次地定罪判刑,无数次地在脑海里重复交织。这快要让我发疯。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都是我的错。
——但是,放过我吧,哪怕暂时也好。
外面的训斥声渐渐小了,不知是我慢慢快要睡着还是泰信哥真的走了。但感觉静了还没一会儿,便又听到卧室的门被大力地推开,而我则被冲进来的这人从床上拽起来扔在地上。
……又要来惩罚我了吗。我抬起头,看到了朴灿烈阴沉的脸,以及冲进来的鹿晗哥。
“朴灿烈!你这是干什么!”鹿晗哥扶起我,我却根本没有力气自己站着,几乎把全部重量都倚靠在他的身上。
“伯贤,你怎么了?——朴灿烈,他生病了。”
“关我什么事。”
“你——”
“卞白贤,你说说看,”朴灿烈的目光如箭,恶狠狠地盯着我,“你告诉鹿晗哥,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做了什么好事……还是在说昨晚吗。
昨晚……昨晚其实我什么都没做的啊,灿烈。
其他成员也都进了房间。
“我昨天听伯贤说了当时的情况,他只是恰巧在那里而已。朴灿烈,你不要自己挨训了就来找伯贤发脾气。”身旁的鹿晗哥说道。
面前传来灿烈不屑的声音。沉默中,却听到世勋开了口。
“可是当时,不就是因为伯贤哥吗,”
我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向他。
世勋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不就是因为伯贤哥去公司那里告密,灿烈哥和夏言姐才会分开,”
“……我……”
“夏言姐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不是吗。”
“吴世勋!你给我住嘴。”鹿晗哥火了,喝了一句。
“哥你为什么总是帮着他。”世勋依旧面无表情,望向鹿晗哥。
“因为我比你们这群疯子理智!”
“鹿晗哥……”
又因为我而吵架了吗。
不要吵了,拜托。这淤泥一样的边伯贤,不值得你们为他吵架。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我听到了朴灿烈冷笑的声音。
这是你乐见的场面吧。身边一个一个的人离我而去,和你站在同一战线,给我定罪,无法赦免。
“道什么歉!”鹿晗哥说道,“告诉你,灿烈,如果是我我当初或许也会那样做,那也是为了你好你知不知道!”
“呵,可能哥这样做的话真的是为我好,不过你问问你旁边这个家伙,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把夏言告到公司那里去的呢,”灿烈依然冷笑着,一步一步向我靠近,伸过来的手让我感到害怕,但被鹿晗哥一下子拍掉。
“边伯贤,你说话啊,你很厉害的啊不是吗。你不是因为喜欢我想要得到我,才去公司那里揭发我们,让公司把夏言赶走的吗?不是恨不得我喜欢的人越来越不幸,才在昨晚让那群混蛋那样欺负她吗?”
能听得出来,灿烈嘲讽的语气里尽是愤恨。
“……昨晚,我真的没有那样做……”我费力地开口解释着。
“夏言都告诉我了,你这混账还——”
“伯贤说了他没有做那样的事。”鹿晗哥说。
“哈,”朴灿烈荒唐地笑了声,“哥你还会相信他么。”
“我相信。”
大概是生病了的原因让我变得软弱了吧,听到鹿晗哥说的这三个字,我眼泪差点掉下来。
此时,客厅传来门响。
听到有人来了,我们都不再说话,气氛僵在那里。
来人竟然又是泰信哥。他推门进了我和灿烈的卧室,看到这样的场面愣了一下。
“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有事要说来着。”鹿晗平静地回应。
看到经纪人,我赶紧强打精神掩饰病容。
泰信哥似乎还因为刚才的事脸色不太好看,但却带着一丝古怪的神色。
“哦,那什么,伯贤呐,你收拾一下跟我出来。”
……我吗?
我还没来得及问,鹿晗哥已经替我开了口。
“今天不是没有行程吗哥。伯贤他病了,能不能……”
“病了?那正好,我带他去医院。”泰信哥直直盯着我的眼神有些奇怪,我点了点头,也不知到底是有什么事要我单独出去。
“……好,我这就来。”
11 '边伯贤' 交易
“是……去哪?”
“去医院,不说了吗。”
在车上,我昏昏沉沉地靠在副驾驶座中,裹着厚重的大衣但还是觉得冷。
“……那然后呢?”
“……说了就是带你去医院。”
“诶?”
“刚才,接到公司打来的电话,就,上次不是你们都去体检了吗,说你的体检有些地方,嗯,医院那边出了些问题没检查清楚,所以就,呃就再去补做。”
“啊这样。”
每到年底公司都会例行带艺人去医院做体检。今年大概是一个礼拜前做的。
我点点头,又随即想到了什么。
我身上的伤……被泰信哥知道的话……
“那什么……全部都要检查一遍吗?”
“……那倒不是,就是,呃,照照光片什么的……”
我松了口气。
还好。
到了医院,排队挂号后就直接被泰信哥推到了三层的一间诊室。坐下后被问了些问题又被拉着去照了光片。
……其实上次集体体检也并没有照光片这一项的。
但我实在没力气细究了。大概也是因为我现在的样子实在很惨吧,平常凶巴巴的泰信哥今天也是格外照顾我。
我们回诊室等着拿些单子,泰信哥打了通电话之后对我说:“等下带你去输个液吧,看你现在这样子。”
“嗯。哥你回去忙吧,我自己去就行。”
“你看你现在说话都没劲了。那什么……最近身体一直不太好么?”他皱着眉头看我。
“……没有,挺好的啊。”
他点点头,没再说话,像是在思考什么。
接了单子便又去挂号打点滴。一路上我头晕目眩,完全提不起精神,迷糊中却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边伯贤?”
我回过头去,看着几步之外那人,伟岸挺拔,很是眼熟……
我一个机灵猛然记了起来,因为生病而变得短路的脑弦瞬间清醒。
那分明就是吴亦凡啊!
我呆在原地不知作何动作。
泰信哥也好奇地看着他,悄声对我说:“那不是SmartMerry公司的吴董事么?”
“啊……我不知道。”
“你们认识?”
“不认识……”
我喃喃地说道,警惕地看着向我走来的那人。
吴亦凡却一副老相识的样子站到了我的面前。
“还好吗?”他笑得一脸和煦。
我冷冷看着他没说话。当然很好,昨天被你的人揍了一顿又被朴灿烈大半夜拖起来折磨,全是托你的福。
再好不过了。
“吴先生您好您好,”泰信哥赶忙握手。
“您好。”
“我是伯贤的经纪人郑泰信。都不知道您和我们伯贤还认识呢。”
吴亦凡笑了笑,“也只是认识不久而已。”他转向我,“生病了吗,怎么来了医院?”
我冷眼看着他,依然不想说话。
泰信哥推了推我,我才勉强开口。
“就是来补做检查的。”
“脸色不太好啊。”
“嗯。”
泰信哥估计要在心里骂死我了——这没礼貌的小子。他赶忙接过话去,“伯贤发烧了,状态不太好。我们现在就去打个点滴。”
我转头看向别处,装作自己身体状况良好的样子。
“这样吧郑先生,您先回去忙,我陪伯贤去输液就好了。”
我闻言,不可思议地转头看他。
“这怎么行……”
“正好我们也好久没见了,一起叙叙旧。”
叙什么旧,我昨天才知道世界上有你这么一号人。
“打完点滴我会送他回去的。”吴亦凡穷追不舍一般。
他到底想干什么?我疑惑地看着他,想要拒绝,泰信哥已经在旁边连连赞同了。
“那好的那好的,麻烦吴先生您了哈,我们伯贤有您这样的朋友运气真是好啊。”
真是。运气不能更好了。
目送着泰信哥离开,吴亦凡玩味地低头看我。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走吧,不是去输液吗。”他上来便想揽我的肩,被我躲开。
我依然盯着他。
“你真是,”他的笑容有些危险,“难道不去治病了么。”
“我自己去。您请回吧。”
他不再说话,手伸来抓住我的手臂。我赶紧挣脱开来。
不料手中的纸张散落了一地。
真是……我烦闷地蹲下身去捡,却在站起身时眼前一阵发黑。
摇摇晃晃快要倒下去时,又被他一把拽住。
“别逞强了。跟我过来吧。”
+++
我坐在病床边,倚着枕头靠在床头,静静地看向窗外。
我没有问吴亦凡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当然我也没有丝毫兴趣。
就如同他帮我免了挂号的环节直接带我来了间不错的单人病房我却没有任何感激之情一样。
我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单人病房供暖好很多,但点滴药水还是那么凉。
——我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看到灿烈站在病床边帮我捂热输液瓶的情景了吧。
“好点了没。”吴亦凡的声音传来。
“为什么。”
“嗯?”
“为什么要这样做。”装作对我很好的样子,不觉得虚伪吗。
“因为——”他伸手过来碰了碰我的脸颊,我厌恶地侧开头。
“因为,我对你很感兴趣。”
见我不理他,他也不急,只是挨着我坐下来,像闲话家常般开了口。
“今天,夏言小姐的公司又打电话给我了呢,说是一定要我好好捧红她。”
我猛地转头看他。
像是得到了预期的反应,他笑了起来。
“很为难啊,你说我该怎么办?”他装作一脸发愁的样子。
“我警告你,不准再动她。”我怒视着他,怎奈生病时气息弱得完全够不成威胁。
“所以说,我很苦恼啊。”他这样说着,语气却尽是玩味,“她的那家经纪公司和我之前有些合作,我不能得罪。但你这边又——”
呵,难道你还真顾及我这无名小卒不成。
“而且我也说过,我不做赔本的生意。所以,”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我没说话,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既然这么不想那个女孩被人碰的话,那么——李夏言我会照捧,不过,该有的服务,由你来完成。”
他说……什么?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当然我从来不强人所难,你可以拒绝。”
“……”
“只不过这样的话,那我只有直接和那姑娘做交易了。”
“你这变态……”
被我骂了也不恼似的,他只是笑着,“既然你不愿意,那我……”
“我愿意。”我垂下眼,轻轻开口。
“你说什么?”
“我说,成交。”
他笑得更加意味深长。
“边伯贤,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呢。”
我闭上眼,一阵疲惫感沉缓地袭来。
12 '朴灿烈' 我讨厌这首情歌 再也不会唱起
黑暗中,我紧紧拥抱着眼前的人。
“再待一会儿吧……”我轻声在她耳边说着,在深冬的凌晨带起暖热潮湿的白色雾气。
她点点头,安静地偎在我怀里。
近一年的时间没见到夏言,对我来说像是难熬的数年光景。
她瘦了好多。重逢时她带着浓重的妆,却因为那帮混蛋的欺辱哭得乱了妆容。但后来再见时,我的夏言依然是干净漂亮的模样。
但是,对不起。让你受了那么多伤害,没能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挡在你身前保护你。
“哥哥……你该回去了。”她稍稍退出些我的怀抱,仰头看着我。
我没有说话,慢慢探下头,吻住了她柔软的唇。
思念太长,夜却短。我拥着她的身子,忘情地吻着。
脑海中却恍然觉得怀中的人是另外一个。
那人也是瘦瘦小小的,接吻时额前的头发会软软扫过我的脸。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我的心当下一动。几乎是慌张地,我推开了她。
“怎么了?”她奇怪地看着我。
“没事……我,我该走了。”我抬手看了看表,“四点了呢,等下八点还要赶行程。”
她笑了,笑容越发地好看,让我渐渐抛开了刚才心头的思虑。
“真是大明星的生活呢,”她理了理我的围巾,“哥哥要加油啊。”
“好的。”我吻向她的额头,“有时间我再打给你。”
+++
天亮后的早晨,我坐在飞驰的车里,看着窗外景色在眼前急速掠过,像在徒劳追赶着消逝的过去。
回想着夜晚那让人心悸的感受,现在更多的则是心烦。
我索性闭上眼,决定在车上补一觉。凌晨五点才回了公寓,而现在一大早又要坐近两个小时的车去地方公演,实在有些困乏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