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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踩在脚下!哈哈哈哈哈……”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金俊秀还在抗争着,眼睛里布满了仇恨的血丝,被捆住的手腕还在奋力的挣扎。
“审问得怎么样了?”
鄂多尔问旁边的小将。
“回将军的话,他始终不肯把战术图画出来。已经对他用了一天的刑了,还是问不出来。”
“哦?这么倔啊?那让本将来试试。来人呐,把他放开。”
手上和脚上的麻绳都被解开,金俊秀立刻就想往前冲,亲手掐死那个大恶魔,可是刚跨出第一步,双脚就被一个长鞭挥过来,正好打到之前的伤口上,钻心的疼痛让金俊秀眼前黑了一瞬,腾地一声跪倒在地上。
“哟,王爷,不用对我行这么大的礼,你这不是在折我的寿吗。”
鄂多尔得意的看着自己手里的长鞭,用言语再一次羞辱了早已经痛不欲生的金俊秀。
金俊秀想用手扶着血流不止的伤口站起来,可鄂多尔又一记长鞭打在手臂上,承受不住这种刺痛,金俊秀又一个无力全身倒在了地上。
“看来鞭刑确实不能让你屈服哈?”
鄂多尔将长鞭用力一扔,缓缓走到倒地的金俊秀面前,蹲了下来,仔细瞅了瞅金俊秀的伤,假装无奈的摇了摇头。
“啧啧啧啧,你不心疼你的小身板啊,我都替你心疼了呢。我说,我们就别跟身子过不去了,你赶紧把战术图画出来,我就立刻叫人服侍你,让你恢复王爷应有的待遇,如何?”
说完鄂多尔便伸手去摘下金俊秀嘴里的布团,想听到他的妥协。
“我呸!”
没想到还是这么骄横,鄂多尔一个耳光扇过去,金俊秀嘴角的血流得更浓了。
“老子给你面子你不要面子!少在这儿给我耍性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把老子惹急了有你好受的!快给老子把战术图画出来!听到没有!”
失去耐心的鄂多尔揪起金俊秀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一双怒目。
“你死心吧……根本就没有什么战术图……”
鄂多尔心里一笑,我当然知道没有战术图,这只是一个幌子而已,朴有天把你送到我这里,可不是让你来给我画图的。
“还嘴硬是吧?看来,不上极刑是不行了!来人呐,把老虎凳给我搬上来!”
命人将几近昏迷的金俊秀架到老虎凳上,再将四肢分别绑在固定的位置,绑得牢牢的,死死的。
俯身看着刑具上的金俊秀,鄂多尔快意全写在脸上了。
“束郡王,你们爱新觉罗氏都会被我一个一个捏碎,过不了多久,整个天下都会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哈……行刑——”
两个小将一人握着一根杖杆,从金俊秀两腿之间分开使力,还没撑开多久金俊秀就被膝关节处传来的疼痛感刺激的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啊——”
而后就是仿佛心脏被撕裂的剧痛,双腿的疼痛已经超出负荷,金俊秀的痛楚到达了一个极点。
“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喊叫回荡在黑漆漆的地下间里,两个小将继续使力,两根杖杆之间已经被拉得越来越开,金俊秀的膝骨也已经开始从里面错位。
“啊!!!!!——啊!!!!!——啊!!!!!——”
两个小将更加使劲的往外掰,终于,在听到一声脆响后,受刑的人完全失去知觉晕了过去,鄂多尔便让住了手。
“这么细皮嫩肉的,才这么一会儿骨头就散架了呀?就这么晕过去了,不就不知道骨头散架有多难受了吗?那可不行,好戏还在后头呢。来人!把他给我丢到水盆里去!”
来了两个人将满身是血的金俊秀抬起来,扑通一声丢到了灌满水的大盆子里,一瞬间整个盆子的水都变成了血色。
等了一小会儿,暂时晕厥的金俊秀被水呛了一口,便又恢复了意识。那一刹那,周身袭来的寒意几乎快让金俊秀窒息,外面还在下雪,这么寒冷的冬天,突然被扔到冰冷的水里,浑身都是伤口而且双脚骨头错位,金俊秀所感受到的痛楚,旁人无法想象。挣扎着想钻出水面,无奈双脚剧痛,使不上一点力,眼看就要无法呼吸了,金俊秀只得高高举起双手,终于抓到了木盆的边沿,用手里残存的力量将自己的头拖出了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眼里满是刚刚那一瞬对死亡的恐惧。
“把他捞起来。”
小将听令又把金俊秀从水盆里捞了起来,将浑身湿透的他扔到地上。嘴唇已经发紫,牙齿也不自觉颤抖,金俊秀用双手环抱住自己,试图能让一丝丝温暖传递进来。可惜没有。全身除了痛,就是冷。
“现在能告诉我,战术图是什么了吗?”
鄂多尔蹲下身,狠狠的拍了拍金俊秀冻僵的脸颊。
“没、没……没有……战术图……”
“呵,从鬼门关逛了一圈回来还不知悔改!看来,这点教训还不够你记的,不如,在你身上烙一个,这样,随时看,随时就能想起来了。来人!上火钳!”
熊熊燃烧的火盆被端上来,金俊秀看到那发光的火苗,忍不住想往那里靠,那里是温暖,是温暖,好温暖……
鄂多尔伸出一脚直踹到金俊秀胸前,金俊秀被踢得向后滚了两大圈,比之前离那个火盆更远了。
“你以为我搬个火盆来是让你取暖的啊?别做梦了,在这里你还当你是王爷啊?瞧你那熊样儿,你配么你,我呸!”
“咳咳……咳咳咳……”
金俊秀那一脚被踹得不轻,蜷缩在地上不停的咳着,连咽气都难。
“好了,我也不想和你废话了,来人!上刑!”
小将得令,将“罪”字样的火钳伸进火盆里烤了烤,便捏着它慢慢往金俊秀走去。
金俊秀看着越靠越近的火钳,恐惧感再一次升起,现在连握紧拳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闭上眼睛,等待下一种剧痛的到来。
小将走到金俊秀面前,蹲下身,照着金俊秀的额头就要抵上去——
“——报告将军!”
地下间外突然闯进一个小兵,鄂多尔做手势让小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什么事?”
小兵俯到鄂多尔耳边轻轻说,金在中已经带着人马冲进营寨了。
鄂多尔嗯哼两声来掩饰内心的慌张,命那个拿着火钳的小将停止行刑,便跟着那个小兵急匆匆离开了地下间。
鄂多尔走了一条小径躲到了一个离地下间最远的营帐里避着,虽然朴有天说过金在中会来救人,而且嘱咐自己让他顺利将人救走,可方才自己把金俊秀折腾得半条命都快没了,难保金在中不会魔性大发势要拿下自己的人头,所以还是走远一点比较好。
留在地下间的几个小将不知所以然,便只有放下刑具,幸灾乐祸的围到不省人事的金俊秀旁边。
“我说你小子命真好啊,连将军都放过你了,你还真是福大命大啊。”
“堂堂王爷,你看,落魄成这样儿,谁说王侯将相天生就比咱们长得有富贵命?我看呐,这小子跟咱们也没什么不一样嘛。”
“王爷又怎么样?今天还不是差点死在咱们的手下!喂,喂,我说你不还没死呢嘛,装什么呢,快起来呀,快起来给咱们看看你到底富贵在哪儿了啊!”
说着说着几个小将便开始对已经无法睁眼的金俊秀拳打脚踢,试图让他醒过来继续被他们折磨。
他们以为这是简单的乐趣,可谁知道,鄂多尔让他们留下来,就是来当替死鬼的。
——“给我住手!!!!!”
地下间口金在中逆着光冲了进来,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几个小兵小将在对遍体鳞伤的金俊秀集体施暴,忍无可忍,忍无可忍,金在中眼角噙满心疼至极的泪水,举着剑直接向那几个不要命的混蛋砍去,想剥了他们的皮,想抽了他们的筋,想把俊秀受过的苦一百倍一千倍的全数还给这些混蛋!
几剑下去,那几个小将无一遗漏的倒在了血泊里。金在中原本不解气,想将他们全都碎尸万段,但现下救出俊秀要紧。
飞奔到金俊秀身边,金在中看着他满身是皮开肉绽的伤口,头发上还残留着已经结成霜的水珠,身体无比的冰冷,眼泪就止不住的一颗一颗往下掉。
“俊秀,俊秀,你醒醒,你还好吗,俊秀,俊秀。”
将金俊秀抱进怀里,轻轻摇晃着他,试图将他唤醒。又用余光扫了扫满屋子的刑具,发现了鞭子、老虎凳、水盆还有火钳。
天呐!鄂多尔你简直是十恶不赦的大魔头!你对俊秀做了什么!都做了什么啊!我一定让你血债血还!要是俊秀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和你拼命!灭了你们所有人!哪怕是孤军奋战,我也要杀他个片甲不留!
“……咳……”
怀中的金俊秀突然发出了声音,金在中欣喜的轻拍了拍他的脸。
“俊秀!俊秀!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我来了!我来救你了!”
眼前由朦胧变清晰再变朦胧,金俊秀只看见了一个轮廓。但就是这个轮廓,金俊秀十分确定,他就是来温暖自己的,因为他,就是温暖。
“……在中……我冷……”
“冷?”
听到俊秀说冷,金在中立刻叫人去营寨外取来随行带来的棉袄,连忙给金俊秀穿上,又叫人取来了御寒军衣,快速给金俊秀裹上,生怕俊秀还被冻着,又加了一层棉披风围在外面,然后自己紧紧的把人抱在怀里,想用自己的体温帮他取取暖。
“金侍卫,我们那儿还有些马蹄袖,你看你还要不要……”
“要!要!只要是可以御寒保暖的,全都给我拿来!”
接过马蹄袖,金在中又将它套到了金俊秀冰冷的手和脚上。
弟兄们热心的将刚刚用过的火盆端到面前,金在中抱着金俊秀向燃烧的火堆靠了靠。
“俊秀,俊秀,好些了吗,还冷吗?”
“……回……回去……”
俊秀想回去!
“金侍卫,此地不宜久留,我看我们还是先把王爷送回去吧。”
“说的也是。王爷身上好多伤,必须马上让薛太医看看!快去备马!”
出敌军营寨的时候,金在中一直在压抑自己,要不是怀里的金俊秀已经奄奄一息,否则自己一定豁出去把这整个寨子给踏平了!
鄂多尔,等俊秀好了,这笔账我一定跟你好好算!
一路狂奔至码头,太阳已经快要下山。马上就是酉时了。
在这里赶紧和那个商人把粮食交接了,就要马上带着俊秀和粮食回营寨。
这么想着,金在中随地扎了一个篷,将精神恢复了一些的金俊秀放下,火炉子点燃继续烤着,放到金俊秀身边。
手握着金俊秀冰冷的手,不停对着它哈气,金在中为了节约时间,只能简略的向金俊秀说明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粮商是从京城来的,他手里正好有一百石,我便拜托他将那批货转卖给我了。但是他说要王爷您亲手写下的字据才肯成交,所以,现在只有王爷您出面才能解决营里的燃眉之急了。”
“……什么……字据……”
“是欠条。上面写王爷您跟他做这笔买卖,欠他五百两。来日他凭这张欠条去府上找王爷要款。”
“……这个人……可信吗……”
“王爷你相信我!我已经打听过了!他没问题的!况且他的货就在这里!只要王爷你一张字据就能把粮食运回去了!弟兄们就能吃得上饭了!”
“……吃饭……要紧……给我笔墨吧……我写……”
吃力的撑起身来,金俊秀按照金在中刚刚一带而过的内容简洁的立下了字据,写完发现内容不够仔细精确,但又转念一想,毕竟只有债主才会拿着欠条找上门来,只要双方明白是什么意思就行了。于是也就没太在意,署上名,押了手印。
金在中只是瞥了一眼,没察觉出有什么问题,便麻利的将字据收好,赶去赴约了。
三木接过金俊秀所立的字据时,心里满意的一笑,可是表面上还是要故作一下姿态。
“咳咳,既然,是束郡王出面,那我也就没什么话说了。货,你拿走吧。”
金在中欣喜的过去扫了一眼粮袋,粗略的看了看觉得没什么问题,数量是齐的,质量也不错,便再次来到轿门前谢过这个‘粮商’。
“不用。记得你说过的话,我可惦记着我们字号的鸿途呢。”
“一定,一定!”
“咳咳,走吧。”
轿夫得令,起轿,金在中仰着头目送这位有情有义的财主离开。
突然一阵风吹过,吹起了轿窗上的布帘,一张有些似曾相识的脸钻进金在中的视线。
但是只有一瞬。所以看不真切。
咦?这个人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在哪儿呢……
夜晚,金在中快马加鞭,终于及时赶回了营帐。
“去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