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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只有一瞬。所以看不真切。
咦?这个人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在哪儿呢……
夜晚,金在中快马加鞭,终于及时赶回了营帐。
“去报告将军,束郡王已被救回。”
将金俊秀安放在床榻上,金在中擦了擦额上的汗,突然发现自己的命令并没有人执行,有些恼怒。
“都听不见吗?叫你们去通报将军,王爷已经被救回来了!”
身后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嘿我说你们都聋了是不是……”
转过身,朴有天已经正襟危坐在椅座上,一脸冷峻的看着自己。
“将军,你来了。”
朴有天没说话,还是一脸的肃然。
“将军,束郡王已经被救回来了,但是他受伤很严重,还需请薛太医过来仔细诊治诊治……”
“来人呐。”
朴有天打断金在中的话,金在中还以为朴有天领会了他的意思要立刻命人去传薛太医过来。
“——将束郡王押走,即刻受审!”
什么?!
“将军!什么受审?!束郡王犯什么错了要受审?!”
朴有天不紧不慢从衣缝里掏出金在中齤日暮时刚刚才交给那个‘商人’的字据。
“犯了什么错?他犯的简直就是死罪!就在刚才,我接到了秘密举报,传言束郡王监守自盗,通敌叛国,私自倒卖军粮给敌军!我一开始还不相信,可这白纸黑字的又该怎么解释!”
“将军!将军!一定是弄错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将军,王爷是被冤枉的啊!”
“审过之后就能知道他到底冤枉不冤枉了。来人,把束郡王带走!”
“不行!!!”
金在中声嘶力竭的喝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双眼通红,一副死都不让别人靠近金俊秀的态势。
“将军!王爷现在浑身是伤,就算要审,也要等到王爷清醒一点好一点了再审啊!还是先让薛太医过来看看吧!”
“来人呐——”
金在中再一次对朴有天抱有仁慈的幻想,可是又亲手被他捏碎。
“——给我搜金在中!”
还未反应过来,金在中身上已经有好几只手在上上下下摸着找着,刚想反抗这一个没来由的命令,可惜迟了一步。
“将军!找到了!”
夹在腰带里还未来得及放回原处的令牌,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搜了出来。
“将、将军……听、听我解释……这、这不是我的……”
“这下看你还有什么话说!原来那个偷走李副将令牌并用毒害死他的罪魁祸首就是你!来人呐!把他和束郡王一起给我押下去!”
“将军!冤枉啊!冤枉啊……”
走进关押战俘和逃兵的营帐,朴有天叫人给金俊秀和金在中松了绑,自己坐到桌前,开始审理这起事件。
“王爷,现在关于你通敌叛国、倒卖军粮一事,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虚弱的金俊秀还未来得及开口,金在中便抢在了前面出声。
“这些都是莫须有的罪名!王爷一定是中了小人的奸计!还望将军明察啊!”
“哦?那你说说,你们究竟干了什么,会出现这张字据?”
“我们只是在营救王爷的路上遇到了一个民间的粮商,他正运送一批粮食经过此地,所以我们便央求他将这批粮食先卖给我们,好解决军营里的饥荒。可,可这怎么会变成什么……倒卖军粮呢?我们可是出钱的买主啊!”
“故事编得可真好。来人,打开给他看看。”
手下得令将金在中运回来的粮食拖了一袋进来,全数倒在木桶里后,翻开麻袋的底部,才发现,里面印有清军军粮的记号。
金在中瞪大了眼,难以置信,朴有天看他还不服气,又命人拖了三袋进来,同样将米倒出后,麻袋底部都有军粮的印记。
“这些正是我们被盗的军粮!明明就是我军的粮食,你竟然信口开河说是你从民间商人那儿买回来的?谎话也要编得圆一点嘛。处处是漏洞,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
“不会的,不会的,那、那张字据上也有写,我们是买主啊!”
“你睁大眼睛给我看清楚了,上面只是写着‘双方完成这笔交易,欠账五百两’,而且上面有束郡王和敌军头领两个人的签字和画押,这你又作何解释!”
“不可能……不可能……字据一定是被篡改了……一定有人动了手脚……”
朴有天在心里冷笑,是啊,是我让三木做手脚的。谁让你们字据内容立得含糊不清,那我就再添个名字上去,这样,你们就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光凭这张字据根本就不能判断出你们是买主!况且,如果你们没有倒卖军粮,军粮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敌军的军营里!你们这分明就是狡辩!”
“不!不是的!我们是冤枉的!还请将军明察啊!”
“还喊冤?你们都喊冤的话,那么多牺牲的弟兄们上哪里去喊冤?你们知不知道,前日深夜鄂多尔突然派兵跨过伊扎河欲夜袭我营,大家已经好几日没进过一点食,饿着肚子前去河边抵抗,结果防线一再被攻破,两日之内已经有四万弟兄因无力防御而惨死在湍急的江水里!连尸身都找不回来!现在形势暂时缓和了一点,敌军也有些吃不消了,现在正在养精蓄锐,随时都有可能再次攻过来!要不是今日抓到了你们,把丢失的粮资找了回来,将士们一定会溃不成军,这场仗我们就输定了!就因为你们胆大包天的罪行,让那么多人丢了性命,你们还有什么话说!你们以为大家还会原谅你们吗!”
环视一圈营帐内外无数双愤恨和仇视的眼睛,金在中再也说不出话来。
“依我看,通知鄂多尔我军目前粮资匮乏无力待战,好让他们趁其不备来个大突袭摧毁我们的核心兵力,这也是你们干的吧?反正你们给敌军通风报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事实上是我叫三木放风声给鄂多尔让他来突袭的,不过现在,你们是有口难辩了,只能认栽。
“事到如今,不管我们再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了。”
金在中眼里是绝望的死寂。面对这四面楚歌的情况,尽管明知是遭人陷害,也有口说不清了,唯有缴械投降。
“纵使我也很想相信王爷和金侍卫是清白的,可是事实就是如此,我作为将军,如果今天不给大家一个说法,恐怕也难以服众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算你识相,知道早一点认罪,就不用受那么多罪了。来人呐!传令下去——金在中蔑视军规,盗取令牌,与敌勾结,倒卖军粮,致我军损失惨重,按军法处置,就地凌迟!”
——“……等……等等……”
从刚才开始就处于意识昏迷状态的金俊秀,突然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轻轻出声,并非常吃力的用手撑着向前挪了挪,试图让朴有天听清楚自己说的话。
“……将军……整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不关金侍卫的事……从一开始我就是瞒着他的……他根本不知道内情……他真的是无辜的……还望将军……饶他一命……从轻发落……”
“王爷您胡说什么呢!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将军,是我,是我唆使了王爷,才铸成大错,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跟王爷没有丝毫关系!”
看着金俊秀和金在中争相为对方开脱罪名,朴有天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显的冷笑。
哼,金俊秀,我就知道你会为他求情,好一个惺惺相惜令人动容的场面啊!可在我看来,却是那么的刺眼。金俊秀,你不是要把所有的事都揽到自己身上吗?那好啊,是你要自取灭亡的,那我就不妨推你一把。
“王爷,你说金在中只是按你的吩咐行事而已,那就是说,你是幕后主谋咯?这一切都是经你手策划的,是这个意思吧?”
“……是……”
“那好,我明白了。金在中虽闯下滔天大祸,但因为事先不知情,是听由摆布的,那便轻判好了。但是束郡王,可就没那么容易轻饶了。来人呐!传令下去——”
——“报告将军!”
朴有天话都吐到了嘴边,却被一个来通报的小兵打断了,满脸不悦。
“什么事快说!”
“回将军的话,京城那边飞鸽传信来说,皇上要亲自御审这起案子,下旨将犯人押解回京审问后再判刑。”
金在中顿时感受到了希望。太好了!如果是皇上亲自审理的话,王爷就有救了!皇上一定会替王爷翻案,还王爷清白的!
朴有天气得牙痒痒,手捏成拳头攥得死死的,一阵怒火中烧。
“既然如此,那就等回京城了再说吧。来人,把两个犯人关起来,给我看好了!”
“是!”
金俊秀和金在中被人押着关进了木牢里,金俊秀此时已经意识不清,合上的眼皮很难再撑开,脑子里一片混乱,浑身都是刺痛,但痛得都麻木了。
金在中抓着隔栏看着蜷缩在角落的金俊秀,十分担心他再也醒不过来。
“俊秀!俊秀!你还听得见我说话吗?你坚持住!我马上帮你叫薛太医过来!你撑住啊!”
金在中转过身,狠狠的敲着木牢的门,高声呼喊着。
“来人呐!来人呐!快来人呐!”
砰砰砰砰砰,金在中敲得手都磨破了皮,终于过了一会儿有个看守木牢的士兵走了过来,一脸不耐烦。
“瞎嚷嚷什么呀你!”
“这位大哥,麻烦你,去通知一下薛太医,让他快过来一趟吧。王爷快不行了!”
“就这事啊?我还以为多大齤事儿呢。我凭什么给你叫人去啊?万一把人叫过来把我打晕劫狱了怎么办?我还怎么向将军交代?我活腻了啊自个儿找罪受?”
“求求你了大哥,王爷先前在敌营被俘,受了好多伤,一定要马上医治,否则就性命不保了!大哥,你行行好,就帮帮我吧,啊?”
“少废话。一个犯人还要求这么多。走开!别嚷嚷了啊!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士兵嫌弃的挣开金在中从隔栏里伸出来紧抓着自己的手,转身就要走。
“我告诉你王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会人头落地的!你不知道吗!这起案子皇上下令要御审!如果在押解回京之前让王爷死在了这里,皇上绝对不会放过你!到时候不只你一个人会没命,还会满门抄斩株连九族,你们全家上上下下都会跟着遭殃!这样的千古骂名,你担得起吗!”
“这这这……”
“还不快给我叫人去!”
“是是是……”
薛晋邈接到消息,收拾起药匣子便急急忙忙朝牢营赶了过去。
谁想在半路被朴有天拦了下来。
“薛太医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啊?”
“回、回将军的话,西、西营那边有战士受了重伤,微臣想去看看情况。”
“战士受伤自有军医医治,好像,不用劳烦薛太医你吧。薛太医是束郡王带来的,想必只会为束郡王一个人看诊吧。西营?薛太医你弄错了吧,应该是去牢营才对吧?”
“这……实不相瞒,将军,束郡王现在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随时都有可能感染发病,如不及时治疗的话,日后会落下病根的!”
“束郡王倒卖军粮,害死那么多条人命,如今受一点伤,也是罪有应得。我想薛太医你应该明辨是非,知道什么人该救,什么人不该救才是。”
“医者父母心,只要是病患,不管是谁微臣都会竭尽全力救人,更何况,王爷一定是清白的,微臣相信他。难道将军不相信王爷吗?”
“本将只相信摆在眼前的事实。”
“将军!王爷心地那么善良,时时刻刻都在为别人着想,绝对不会做害人的事,这点将军你也是清楚的呀!”
“薛太医!请注意你的言辞。知人知面不知心,本将也没想到束郡王竟是如此老谋深算阴险狡诈!”
“将军你误会了!王爷一定是受人陷害的!王爷一定是冤枉的!”
“够了!本将再说一次,束郡王犯下的罪行铁证如山无可辩驳!本将不想再听到任何人为他求情开脱!如果薛太医你执意如此,就别怪本将将你列为共犯!”
朴有天一挥衣袖,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开。
“可将军你还欠王爷一条命!”
未踏出几步,就听见薛晋邈这一句话,朴有天整个身子僵在那里。
“……你……你说什么……”
朴有天转过身,接到薛晋邈一个眼神的示意,便做手势让周围的跟兵都先退下。看来这是一件自己从不知道的事。
“原本微臣不打算告诉将军的,因为束郡王千叮咛万嘱咐说千万不能让将军你知道。可是事到如今,微臣只能说出这件事来救束郡王一命了。”
“到底是什么事!”
“将军你可还记得你在云音班被下五石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