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引导金俊秀一步步的接近真曱相。
大牢渐渐又沉寂下来,朴有天吐了口气,坐到了仅剩的另一个少年身边。
“敢问小兄弟怎么称呼?”
“在下卓尔丹。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不敢当,在下朴,三木。叫我朴大哥好了。”
“朴大哥。”
“嗯。你昨儿提到伽蓝族的栖息地,若从大牢出发的话,如何,几时,才能寻到?”
“如若往常一般,应该是方圆十里地内能见到他们的营寨。”
“十里地……”
“其实想寻到伽蓝族很容易,”卓尔丹凑近了一些,“只需子时以后背着月光顺着溪流走。”
“为何之前不说?”
“不瞒朴大哥,小弟正是伽蓝族人。”
“什么?!”
朴有天本能的弹开了一些,有j挺卫意识的将金俊秀挡在身后。
“朴大哥这是在误会伽蓝霜是小弟放的吗?”
朴有天找不到话语回答,只是喉结动了动。
卓尔丹眼神瞬间空洞下来,耷曱拉着头转过去不看朴有天。
“小弟如若知道伽蓝霜的秘方,现在早就dú死鄂多尔那个大魔头了!”
少年的神情与陈述很真曱实,朴有天慢慢卸下了心防。
“小兄弟何出此言?”
卓尔丹没说话,只是眼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死死地咬着嘴唇,握紧的拳头透露曱出他的深仇大恨。不过再看向朴有天和金俊秀的一瞬间,少年立刻崩溃得泣不成声。
“qiúqiú两位公子救救我们族长!救救我们族长!”
朴有天被惊吓着一愣,随即将卓尔丹扶起来坐好。
“小兄弟有话慢慢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月前,我们格勒族长,被鄂多尔那个大魔头关起来了!整整一个月了,族里一点消息都没有,族民们十分担心,就派我来宁古塔寻找族长的下落。可小弟没用,刚到边关就露了马脚,活生生被他们给捉了来。如今族里形势非常混乱,巴察哈那个小人一定会趁此机会夺去族长之位!这族长之位绝不能让他夺了去!否则伽蓝霜的秘方就会公开给鄂多尔的jun曱队,那会出大乱子的!”
“鄂多尔为何要抓你们格勒族长?”
“因为格勒族长不肯将伽蓝霜给他。”
“等等,你是说,现在在jun曱队里使用伽蓝霜的是鄂多尔?”
“是。虽然不知道他们利曱用伽蓝霜除了害死囚犯还能有什么jun事收获,但自鄂多尔掌管宁古塔以来,一直频繁大量的输进我们的伽蓝霜。可是伽蓝霜一次不可一大批的造,用尽之时,鄂多尔的狐狸尾巴就露曱出来了。”
知道了,朴有天完完全全知道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有解释了。
“小兄弟,你方才说,如若不能及时救回格勒族长,那个叫巴察哈的就会将伽蓝霜的秘方给鄂多尔,鄂多尔就会大量配制伽蓝霜,并利曱用它兴风作浪了?”
“一定是这样。而且三曰后就是我们族的大祭礼了,格勒族长还不回去主持大jú的话,那天族长之位一定会易主的!若不是情况已迫在眉睫,小弟我是死守着族训也不敢话与两位公子知啊!”
“为何?为何如此信任我们二人?”
“因为轩儿、轶儿。他们两兄弟与两位公子只是萍水相逢,却能让两位公子为其冒险,为其伸曱冤。小弟相信,小弟绝对没有看错人。两位公子,拜托了,我替整个伽蓝族族民拜托你们了!”
卓尔丹俯下曱身恳切的叩了三次头。
朴有天与金俊秀此时心里都涌上了一股愧疚。卓尔丹哪里知道,昨晚的冒险,纯粹是为两人的私事为基念,也许两人做不到如此行侠仗义呢?
“好!我答应你!尽我所能将你们格勒族长救出来!”
朴有天还在犹豫,金俊秀已迈到了自己前面允诺给卓尔丹。
金俊秀这一次也并不完全是出于情义,而是有另外的考虑。伽蓝霜这种dú药可以诈死,切不可用于jun曱队,否则鄂多尔的势力别说是弘亲王、景亲王了,连当今圣上恐怕也不能遏制其壮曱大,这于社曱稷于百曱姓都是一种灾殃。为了杜绝七哥登基后的后患,况且这宁古塔的一切神秘都跟伽蓝霜有关,此刻就不得不要揽下这桩棘手的案子了。
而朴有天知道金俊秀是这么想的。所以跟着表态也有自己的一份。
自己这又是何苦?自己想知道的想了解的不都明快于心了吗。说不上来。只是一种不想让金俊秀一个人去闯险的想fǎ。
三人围在一起商量着解救族长的计策。
“尔丹你没有武功,逃出去找族长下落就交给我和阿朴哥吧。”
“嗯。”
“你把你知道的再详详细细跟我们说一遍,我们要找到更多的线索才行。”
“其实我之前自己有试着去找过,我认为最有可能的地方乃是文库。”
“文库?!”
朴有天和金俊秀神曱经一绷,突然回想起那天鄂多尔叫人仔细搜曱查文库,一副非常紧张文库的模样,也许卓尔丹说的没错,族长很有可能就被曱关在里面。
“后来呢?”
“没有找到。文库里面书架那么多,横梁也很窄,想zàng个人是很难的。”
“咳咳……”
朴有天和金俊秀同时感到有些不自在。但又转念一想,当时两个人都zàng了进去,说明文库一定有地方zàng曱人,而且故意布置成让人看不出zàng了人的样子。
“鄂多尔抓了你们族长之后就只是把他关起来了吗?没有其他的要qiú?”
“有。伽蓝霜的秘方都是只有族长们知道。鄂多尔抓格勒族长,是要让他赶制一批伽蓝霜。”
“你之前说,要找到伽蓝族的人,一定要在子时后背着月光顺着溪流走。这是为何?”
“因为配制伽蓝霜需要这些条件。”
卓尔丹这一句话一出口,三个人像是如闪电击过一般,灵光一现。
“我知道了。阿朴哥,看来今曱晚还要像昨晚一样,再去一次文库了。”
有过昨晚的经验,两人这次更快些到达了文库。
小心翼翼的走到文库中曱央,朴有天和金俊秀仔细的扫视着整间房。
“首先要有月光。”
两人站在了天窗下,月光依然只有一柱,直直地洒下。
“为何一定要在子时以后呢?”
“还有一刻就到子时了。那时便会知晓。”
等待之中,金俊秀和朴有天不约而同的瞟到了那块房梁。一想起当曰的窘迫,就浑身发曱热,心烦意乱。
于是一刻钟也变得十分漫长。
终于子时到了,两个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柱月光,果不其然,光柱慢慢开始向东移了。两人背着月光移动的方向,一步一步向西迈,直到天窗的边缘拦住了剩余的月光,地上的投影停在了固定的一个地方,两人方才停下了脚步。
“接下来是溪流。”
“可是这文库里何以会有溪流?”
“文库里没有,可有一条河流经宁古塔到北村。”
“你是指,伊扎河?”
“嗯,流进这里一定有支流,嘘——”
朴有天按照自己的推断,伏曱在地上敲了敲地石,果然有回声,下面一定是空的。也就是说,下面一定有溪流穿过。
“可它是流向何方?”
朴有天纵身一跃,穿过天窗爬上了文库的屋顶。扫视了一遍四周,朴有天再轻轻降回了原地。
“呶,这个方向。”
顺着朴有天的手指看过去,从刚刚月光停止的对立点出发,一步,两步,三步,来到第十一号书架前。试探性的摸了摸摆在面前的zàng经曱书,突然发现第三层的zàng经曱书无fǎ移动。
“阿朴哥!你快来看!”
朴有天用手拽了拽那本书,果然硬得无fǎ搬动。这应该就是机曱关所在了。无奈两人如何使力,那本硬书都没有移动半分。
气恼的金俊秀一股脑儿的打了一下那本不争气的书,突然发现它陷下去了一点。两个人又重新燃起了希望,这次不是左右,而是从上而下将它压下去,慢慢的,书架那头墙壁中间的一块壁石被抽起,一些烟气从里面跑出来,朴有天拿袖摆挥了挥,待烟气消散之后,一排阶梯就完全呈现在眼前了。
两人对视一眼,便一并顺着阶梯十分谨慎的走下去。
眼前慢慢出现的是一个地窖的模样,中间还有溪流缓缓流过,对面那堵墙也被凿穿了一个方形的洞,朴有天推算,应该是和文库后面那口井相连的,月光就是这样通曱过井然后折射曱进这个地窖的。那就是说,这里除了那个机曱关可以进来之外,那口井也是可以的。那这样又多了一条逃生的路。
“啊——”
金俊秀一个不小心滑在了地窖的溪岸边,朴有天一个激灵将他拽了回来,无奈用曱力过猛,直接让自己的胸膛迎上了重重的一击。脑袋被撞得有点晕,等清曱醒一些之后金俊秀才意识到现在好像又是房梁上那种情况了,只不过是竖着的,于是一下子弹得老远。
朴有天有些无措,明知金俊秀也不是戒备自己,但这样的逃离,着实让心情不太畅快。
“俊秀你要相信你阿朴哥啊。不然一会儿又要露馅一会儿又要落水的。”
不愿意听朴有天把自己说得那么依赖他,金俊秀脸上又出现了气鼓鼓的表情。
“方才只是意外。阿朴哥不用太在意我。我一人无大碍的。”
“哟,还使起小性子来了呀?bà了bà了,既然俊秀你话已至此,我也就真的不再照看你了。”
朴有天不知,这样的他其实也在使小性子。
“啊——!!!”
俊秀的尖曱叫再一次在自己耳后响起,朴有天摇摇头,赌气似的不再留意他。只是过了一会儿,感觉背后一阵寒意xí来,倏地转过身,才后悔自己的脾性耽误了抢回俊秀的最好时机。
“你是何人!快放开他!”
“此话当是老夫问公子吧。你又是何人?”
看着俊秀被一个服饰奇怪的半百老人扣着脖颈呼xī困难,朴有天攥紧的手心里渗满了汗。
“请这位前辈放开他,咱们有话好好说。”
见老人没什么动静,朴有天继续解释。
“我们只是宁古塔普通的囚犯,误入此地还望见谅!”
“说!你们为何进来!”
朴有天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紧把俊秀救出那个老人的魔掌,从自己xí武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个老人虽然腿脚行动不便,但内力却异常深厚,强抢一定敌不过他,唯有豁出去冒一把险……
“子时以后背着月光顺着溪流就来到这里了。”
果然,这句话chuō中了老人的心思,niē着俊秀的手也放松了些力道。
“你是来找伽蓝霜的?”
“不,我们找的是格勒族长。”
也许是朴有天眉宇间诚恳的神态打动了老人,让他感觉到,这跟之前鄂多尔派来逼自己造伽蓝霜的人不一样。
“老夫乃格勒族长。你们来找老夫,所为何事?”
“一位叫卓尔丹的公子希望我们来救您出去。”
“卓尔丹?他也被曱关进宁古塔了?”
“正是。故拜托我们二人来救族长回伽蓝营地。”
“老夫何以信你们二人?”
“这……”
“你们二人非我伽蓝族族民,此行救老夫究竟怀何意图?”
“族长所言极是。我等非伽蓝族民。但身为大清朝的子民,明知道伽蓝霜若让鄂多尔掳了去会给天下百曱姓造成多大的xuè难如何能坐视不管?”
“你们连这个都知晓?”
“是,不瞒您说,跟我们同一牢格的两兄弟就死于伽蓝霜,在被押曱送到这里的路上也有两父子死于伽蓝霜,我们正是为了查明真曱相才搅进此事的,如今想撤步也无可奈何了。”
“是以,你们有何打算?”
“明晚子时,我们将会下来接上您将您安全送走,您只需要在见到我们之后跟我们走便妥了。其余的事,我们自有分寸。”
“好,倘若你敢把这瓶药服下,明晚子时,老夫就跟你们走。”
“此乃……何药……?”
“伽蓝霜。”
朴有天的瞳孔顿时放大,耳边传来一句犀利尖锐的刺喊。
“阿朴哥——不要——千万不能喝——”
“如何?没胆量了?你我都知道,伽蓝霜又叫三曰散,三曰之后要人命。三曰之后便是我们的大祭礼,如果那时你们不能及时将老夫送到,你们的小命也保不住了。但,既然老夫能制这种dú药,自然就有相应的解药。待老夫完成了大祭礼便将解药交予这位公子,”族长niē住金俊秀喉曱咙的手又紧了些,“到时,让他伺候你服下。要问为何嘛,你们二人之中万一有人叛曱变,老夫可不是更危险了么。如何,答应是不答应?”
朴有天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