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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凌霄英俊的相貌,幽默的谈吐,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良好教养让他很快成为宴会中女孩们竞相攀谈的对象。最后还是吴羽寒亲自出面才把他从人群中解救出来。吴羽寒把韩凌霄带到吴皓渊的书房,转身退出还轻轻的带上房门。韩凌霄和吴皓渊进行了一次深刻的交流,内容自然是Aurora登陆亚洲的计划。韩凌霄从书房告退,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应该说他到吴家的所有目的都达到了。
已经到了明月当空的时候,不想再应付一群无聊的少爷小姐,韩凌霄下意识寻找吴羽寒的身影。从宴会厅走到花园,为了躲避人群又逛到了东边的角落。与花园的气氛不同,东边的院子静悄悄的,连灯光都变得朦胧。一般情况下,没有得到主人允许就在人家乱逛是很失礼的行为。可韩凌霄下意识就觉得吴羽寒在那里。
穿过小院子,从石板路变成草地,建筑物也附着上岁月的风霜。韩凌霄猜测他可能踏入了吴家的禁区。凡是大家族总有一两个不想为外人所知的秘辛,韩凌霄立即按原路返回。可失去路灯的指引,方向感也变得迟钝,韩凌霄彻底迷路了。
微风传来剪碎的女声。夏夜、荒宅,诡异的声音,韩凌霄感觉自己成了恐怖电影的主角。本能的要远离,偏偏越走越近,细碎的声音变得连贯,是谁在哼唱德彪西的《月光》。
柳暗花明,真相远比想象中的令人震撼。从灌木丛中钻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吴羽寒的侧脸,然后才看到他身边的白衣女子。
一瞬间韩凌霄忘记了呼吸,他第一次见到吴羽寒就觉得对方作为男生漂亮得有些过分。现在的吴羽寒更是美丽得让人心悸。韩凌霄从未见过吴羽寒卸下全身武装的模样,嘴角没有算计的弧度却用整个身体阐述愉悦,眼神温暖柔和仿佛他的眼睛中藏有一片汪洋映射出星光点点。吴羽寒把平时的优雅全部丢在脑后,西服胡乱的丢在一旁,领带也松松垮垮的,衬衫更是变得皱皱巴巴。任由身边的女人靠在他身上。韩凌霄通过女人的侧脸猜出了她的身份,竟然是钟家的小姐,吴皓渊的正牌太太!
沐浴在月光下的吴羽寒这时才像一个16岁少年,在母亲身边任意撒娇。韩凌霄猛然意识到他几个月一直提防算计的对手竟然比自己小。这一认知让韩凌霄“呵呵”的笑出声。
“谁在那里?”女人的尖叫声划破天际。
韩凌霄眼见钟紫萱狠狠的推开吴羽寒,站起身向四周戒备。任文清调查过的情报迅速在脑中回放,韩凌霄从树丛中走出,“吴太太,我没有敌意的。”
“你怎么来了?”吴羽寒见到韩凌霄又气又急。
“你们站在那里,谁也别过来。”吴太太面对两人不断后退,双手护住腹部,“谁也别想伤害我的孩子。”
韩凌霄瞥见钟紫萱身后是一片水塘,顿时不敢有任何动作,甚至举起双手。
“妈妈!”吴羽寒不可能像韩凌霄那样置身事外,想都没想就追过去。这下可点了炸药包,钟紫萱慌忙转身往池塘奔去。
吴羽寒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连“妈妈”两个字都不敢喊,直接叫出了妈妈的名字,“紫萱,停下!”
还未等两个人跑进池塘,钟紫萱在水中一个踉跄,韩凌霄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是溺水的前兆。吴羽寒游到妈妈身边抓住钟紫萱的双手向岸边拖。韩凌霄到了水塘边,心中“咯噔”,这不是一般的水塘是鱼塘。再见吴羽寒母子仍然在原地,他了然,定时钟紫萱被水草缠住了腿。韩凌霄快速潜到水底用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割断水草,把几乎脱力的两个人拉到岸边。
“你们家怎么管理鱼塘的!”韩凌霄拾起被吴羽寒丢在草地上的外套披在钟紫萱身上。经过一番折腾,钟紫萱有些昏昏欲睡。
吴羽寒喘着粗气,“以前爷爷喜欢钓鱼,后来觉得离主宅太远就被遗弃。园丁见荒废着可惜,私下打理弄来些鱼苗,佣人们有时馋了抓几条鱼打打牙祭。”
第 34 章
夜渐深,三人湿淋淋的在风中都觉得寒冷。吴羽寒挣扎着站起来。韩凌霄抢先一步背起吴夫人,“你站都站不稳了,到前面带路。”
被吴羽寒带到吴夫人独居的小楼,韩凌霄没有上到二楼的卧室,单独留在一楼的壁炉旁取暖。
韩凌霄环视四周,对于普通人相对舒适的环境用在吴家家主夫人身上显得太简陋。况且钟家没有精神病史,钟紫萱的病不可根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韩凌霄对产后抑郁症不了解,但是以吴家的财力若是倾力而为不可能十六年都没有起色。钟紫萱的病和病因都十分蹊跷,吴羽寒心如明镜应该早就知晓,看来吴羽寒一直都在忍耐。
吴羽寒安顿好妈妈之后,带着韩凌霄匆匆赶回主宅。还好今晚吴家所有的仆人都集中在宴会厅,他们从后门潜入才没被发现。吴羽寒简单冲洗掉身上的异味,迅速的准备韩凌霄要更换的服装,还好韩凌霄习惯参加宴会时多备一套正装。
吴羽寒将自己收拾妥当,恰好韩凌霄打开浴室的门。相互对视10秒后,韩凌霄在吴羽寒眼前挥挥手,“有没有人告诉你,直愣愣的盯着别人看是很失礼的行为?”
“有没有人告诉你,沐浴后不穿浴袍对他人来说是没有教养的行为?”吴羽寒反唇相讥,最后在韩凌霄低沉的笑声中落荒而逃。
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吴羽寒有些失神。韩凌霄的身体的确让他为之着迷,那是男人对于力量出于本能的渴望。平时大家都穿着校服看不出来,韩凌霄健康的皮肤包裹着蓄满能量的肌肉,薄薄的肌肉紧贴着骨骼没有一丝赘肉。像是非洲草原上的猎豹,安静的时候优雅稳重,一旦发现猎物立刻展示出绝对的速度与力量。吴羽寒甚至猜测韩凌霄一只手就能捏碎自己的手腕。
身边的门被拉开,韩凌霄着装整齐,猎豹伪装成波斯猫,迷惑世人的双眼。
两人重新回到大厅,宴会已经接近尾声。两人失踪良久,连衣服都换了一套,人们都心怀疑问却不约而同的保持缄默。
吴羽寒跟在长辈身后送走一批又一批的客人,最后带着韩凌霄到客房。
“我今天才发现,你的笑容好假。”韩凌霄一走进房间就转过身,正视吴羽寒的双眼,“就像欧洲人仿制的劣质青花瓷。”
“什么意思?”吴羽寒没有想到韩凌霄会说出这番话,也猜不到韩凌霄的意图。
韩凌霄叹了口气,“以后别这样笑了,至少在我面前。你可以试着相信我。我是你认的哥哥,会站在你这边的。”韩凌霄也是刚才在宴会上才知道,原来在华荣学院两个地位相当的人结成互助关系被世家定义成兄弟关系。
吴羽寒低着头,神色难辨,留下“你好好休息。”离开客房。
回到寝室,吴羽寒倒在床上,韩凌霄的话无疑勾起他最苦涩的回忆。儿时的他也曾天真,以为像弟弟一样就可以讨父亲欢心,一言一行都模仿弟弟。事实却给他沉重的一击,让他明白父亲并不在乎对错好坏只在意做事情的人。所以吴羽寒停止了拙劣的模仿,唯独留下脸上的面具,让自己如同卧薪尝胆一般,每次笑得时候都想起妈妈受到的委屈,激励自己一步一步向前走。没想到自己微妙的心思竟被韩凌霄一语道破,在韩凌霄面前吴羽寒总觉得自己无处遁形。
周日一早,吴羽寒和韩凌霄在吴家用过早餐后立即前往夏家。
当晚韩凌霄在回宿舍的途中接到任文清的电话。
“怎么样,周末的行程?”
“很有趣。”韩凌霄想起吴家的种种,在各种意义上都很有趣。
“接下来的日程定了没?”
“吴羽寒接到了钟家的请帖,给梅家的拜帖也送走了。不出意外,下周六参加钟家的宴会,周日拜访梅家。”
“我们家的行程要推到下下周。”考虑着自己的计划,“我跟妈妈打声招呼。”任文清挂掉电话,他已经准备很久终于等到合适的机会,虽然有些不舍可现在必须下定决心,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孟云洲暑假申请留校,上次任文清到他家大闹一场让他心有余悸,他不想让任文清再扰乱家人的生活。早晨起床孟云洲眼皮直跳,他不好的预感在见到张扬的红色跑车时得到应验。
任文清一身名牌时装,发型和配饰都相当夸张。特别是车后座上铺满的红玫瑰,仿佛是在向世人宣告他是典型的花花公子。
孟云洲坐上车时各种视线让他有如芒刺在背。任文清在他脸上夸张的一吻,更是让他浑身僵硬。任文清将车开到市中心的某一店铺前,孟云洲死死握住安全带不放手,这间店铺从外观看决不普通,天知道任文清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任文清对孟云洲一点都不客气,硬生生将人从车中拖出来。走进店里时又一副宠他到骨子里的表情。孟云洲悄悄感叹,任文清不做演员是在是演艺界的一大憾事。
任文清带他来的是一家外国人开的服装店,无论是优质的服务还是惊人的价格都把孟云洲弄懵了。他紧紧的跟在任文清身后,像扯线木偶一样试了任文清指定的衣物,让服务生量尺寸。结账的时候,孟云洲拉拉任文清的衣角,得到任文清充满警告的一瞪。孟云洲马上把到嘴边的话咽到肚子里。
“我不需要这些。”回到车上孟云洲小声说。
任文清把昂贵的衣服随便丢到后座上,“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
随后孟云洲被任文清牵着手穿梭于各个商场专卖店之间,东一堆西一堆的买,让孟云洲眼花缭乱。孟云洲从一开始的不安到心疼钱到最后什么感觉都没有。
再次来到任文清位于市中心的跃层公寓,孟云洲瘫在沙发上不想动弹。“什么时候送我回学校?”
“你这个暑假就和我在一起吧。留在宿舍的行李都放到你卧室里。”
孟云洲没有力气和任文清争辩,无论他怎么说在任文清的强权下都没有作用。不过想到任文清早上张扬的作为,孟云洲觉得近期还是不要回学校得好。
“今天买的东西你都收下吧。”
“我不要。”孟云洲不喜欢从任文清这里得到任何东西,无论是金钱还是物品。人穷志不穷,他只是与任文清有个约定,并不是被包养。
第 35 章
“先寄放在你这里,给你买的东西如果随便处理掉对我来说是很大的麻烦,拜托了。”孟云洲的固执让任文清头疼不已,同时他也庆幸没有看错人,当初选择孟云洲不也是看中他的善良单纯。
任文清突然的放低姿态让孟云洲不知所措,两人一言不发直至任文清上楼。
孟云洲在任文清的强权下糊里糊涂的住进来,即使每一分钟都觉得不安,孟云洲也没有弄清任文清计划的意图。对于任文清家的事情不知道远比知道要安全得多。
期间孟云洲难得跟着任文清登上了禁忌的十二楼。任文清数量庞大的漫画和游戏让孟云洲为之震撼。两人陪伴着任文清的收藏品度过一个下午。
孟云洲入住的第四天下午,任文清接到一通电话后来到孟云洲的房间。“准备一下,我们出门。”说着任文清亲自打开衣柜为孟云洲准备衣饰。
门童对他行礼的时候,孟云洲还是晕晕的,他就这样走进了A市著名的销金窟天上人间夜总会。
像孟云洲这样的乖宝宝对夜总会的认知还停留在金钱、酒色等危险交易上。从一进门就紧贴着任文清。而任文清更是明目张胆的把孟云洲搂在自己怀中。在经理的引领下,两人来到为数不多的贵宾专用房间。
门一打开,孟云洲闻到了烈酒和水粉混合的味道。坐在一群美女中间的男人似笑非笑的瞅着他,窥探的目光让孟云洲很不舒服。
“七哥,别来无恙。”任文清首先开口。
“你这孩子,回港江都没有跟哥哥打声招呼,要不是遇见姑姑我都不知道。”任文清称为“七哥”的男人挥开身边的女人,给任文清腾出空位。
“七哥说的是,是小弟的错。我自罚三杯,给哥哥赔罪了。”任文清拉着孟云洲坐在任七身边,端起斟满酒的杯子一饮而尽。
“我们兄弟许久不见可要好好叙旧,你身边的小朋友就交个这些姐姐,保证让他宾至如归。”
孟云洲听到任七的话汗毛一下子竖起来了,仿佛一只跌入陷阱的小兽。任文清安抚的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按照任七的话做。
孟云洲被带到隔壁的房间,饮料不敢喝,零食也不吃,在一群姐姐中惶惶不安。
任文清这里更像是没有硝烟的战场。任七名叫任绍辉,任七爷是道上人对他的敬称。他是任文清三舅的长子,在外公的孙子中排行第七,大任文清6岁。别看任七年纪小,可道上的人都知道,任七爷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