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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什么事,就这点钱?”
“你是支|付宝还是怎么?”
“你报销单,我看看。”班草拿过报销单一瞅,开始咋呼了,“赵莞,陆鹿比,你这不是坑老同学吗?这点东西,哪要两万?”
“老同学,你这是想赖账吗?”
“啧啧,我也不能任由你们坑啊?你们说两万,那你们搬走吧,我不要了。”
“你用了一两个月,看看哪家店子给你退。”
“反正我现在做生意赔了本,没钱就是没钱。”
像班草这种人,我早有心理准备。“是吗?你别看这些条子,它的作用大着呢,我把它往法院这么一交,听说你老家还有套小房子,正好。”
“哟,你这是要告我吗?”
陆鹿比有点打退堂鼓,拉了拉我的袖口,似乎想算了。
算个屁,我瞪了她一眼,你让人骗色还让人骗财,别拉老子的后腿。
☆、第18章 解围
很多欠钱不还的,都是吃定了这一点,司法成本太高,告下来好不容易胜诉,已经亏了。于是有很多人安慰自己,之前的已经是沉没成本了,及时止损,对方看在情面上还个几千几万也就算了,当是看清一个人。钱没了,总归是没了,陆鹿比是蠢货,但也不能任由班草空手套白狼给套了去。
“我这个人,太俗了,太惦记钱了。要是钱拿不回来,我一想到你吃的饭,你喝的水,都有我的一份子,我这心情就不知道怎么说。为了让自己心情好一点,我希望自己略尽薄力,让你的生活多一点奇思妙想。”我掐了掐指头,“比如,你女朋友知道你是穷光蛋。”
“赵莞,你多大人了,还告状?要不要我把我爸妈的手机号码也告诉你?”
“那是最好不过了,听说你爸最近在贷款,要是银行知道你家的房子吃了官司。”我说,“你爸应该会替你还钱的。”
蛇打七寸,人也是。司法程序很多时候起不了效用,判决在那里,执行力就不好说了,有些人本身就是无赖。之前我和同学打听了班草,班草这个人太烂了,随便问问,她名义上的朋友全兜了,都等着看热闹。
接着班草又是一番胡搅蛮缠,技术太差,我都不想和她还价,愣是让她一个子不剩地吐了出来。
班草面色铁青,客套话就不用说了,撤吧,我拉上了懵懵懂懂的陆鹿比。
走在回家的路上,陆鹿比才反应过来,“赵莞,你的变化好大,以前上学,老师叫你起来回答问题,你讲答案还会面红耳赤。”
“你别说了,我腿肚子已经软了,我们赶紧撤。”
刚一说完,尤得便出现了,她面色仓皇,抽了堆在街边的纸盒,朝我和陆鹿比的身后扔去。听到啤酒瓶的清脆碎地声,我们赶紧回头,原来是班草,班草被砸退了几步,手中的啤酒瓶也滑了下来。我们看得目瞪口呆,班草赶紧转头,似乎想跑,尤得便冲了上去,抬脚踹了班草的后背。
房东也快步走了出来,她将我和陆鹿比拦在身后。“你们别上前,尤得会武术,没问题。”
……我们怎么可能上前,只不过房东这么一说,我感觉自己的形象瞬间高大了起来。瞅了一眼旁边的陆鹿比,她似乎吓得要逃跑了,我赶紧拉住她,瞪了她一眼,你这一跑,我就尴尬了。她也瞪着我,保命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耽于美色,你真是太不要脸了。
我再瞪她,谁不要脸了,尤得可是为你出头的。
这时候陆鹿比才探头过去,然后又马上躲在房东的身后,还抹了抹眼角。
我有点捂心口,你一个净身高178的大高个躲在我比你还要矮上一点的房东身后,真的要这么不争气吗?
接着房东拍了照,班草被尤得扭送到派出所,像班草这种人,只有让她吃足了教训,她才不会再来胡搅蛮缠。
“尤得,你手上有血。”尤得打架的样子,实在太帅气了,我忍不住往她身上凑。
尤得又恢复到平时清爽害羞的样子,她轻轻甩了甩手,“不是我的。”
“给。”我赶紧掏出湿巾。
“赵莞,你要死了,我才是出血的。”陆鹿比又发出了一阵嚎叫。
我转头,又看了一眼不争气的陆鹿比,刚才她冲出去,踩着地上的碎玻璃了。
“你疼吗?”
“当然疼!”
这下子把尤得心疼到了,她赶紧蹲着身子。“没事了,等下缝针,我让医生打麻醉。”
“我要全麻。”
“你又不是生孩子,全麻……”我还没说完。
“好的,全麻。”尤得哄着陆鹿比,语气十分的宠溺。
为什么?我一个五官端正作风正派生活态度积极的小p你没看到?我感觉受到了打击,这时候房东也过来了,她抬手揉了揉我的脑袋,“你还好吧?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吧?”
我缄默地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双手比着爱心,然后做着裂开的姿势。
房东笑了笑,等陆鹿比进去做手术,尤得也跟了进去,做个取玻璃渣缝针的手术,她们隆重的架势就好像要去生双胞胎了。
“又清姐,你怎么一直看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很好。”
“很好?”
“我也不知道,讲不出来,从来没有人给我这样的感觉。”
“又清姐,你接触的都是有钱人嘛,有钱人是不会计较这万把块钱的。”
房东笑了笑,“虽然觉得你这样很好,计较的样子也很可爱,可下一次别这样了。万一你伤着哪里,家人该有多担心。”
“唉,那倒好了。”家人已经很久没有联络我的,他们一直觉得我乖巧懂事,哪想我会做出这么叛逆的事情,和初恋私奔,一气就是好几年,到现在还没有和解。
房东又轻轻揉了揉我的脑袋,“你一个女孩子,在外打拼,她就是吃准了你这一点,以后你遇到什么难处,尽管和我开口,虽然不一定能帮到,但到底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人还是认识一点。”
“又清姐,你对我这么好,就算你现在和我说要涨房租,我也绝不会含糊。”感动。
“真是。”房东笑了笑,“可爱。”
在外打拼这么久,一直拿自己当半个爷们使,糙惯了,在房东面前,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小公举了,我再也不嘲笑同事嗲声嗲气了。这样一想,当初我也很少向齐筱撒娇,也不是不拿自己当女孩,只是撒娇没回应,很尴尬的,感觉就像智障。
出去吃了顿夜宵,回来的时候,鹿鹿已经出手术室了。她躺在病房,被尤得哄睡着了。
“小莞,你和又清先回去吧,鹿鹿我来照顾。”
“嗯,小莞明天要上班,我来换你。”房东说道。
“不用,反正我最近休假。”尤得说,“你们回去吧,开车小心点。”
我本来还想说,别被陆鹿比的叫唤吓到,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脚伤哪里都是养着。可是转念一想,可以拉拉尤得和鹿鹿的红线啊?
“那好,我明天下班就来看她。”
☆、第19章 心跳
“你们都不知道我昨晚有多厉害!”陆鹿比又在群里开始信口雌黄了。
“鹿鹿,你好厉害,你真跟班草决裂了?”阿晓回复道。
“可不是,她现在还在派出所等保释呢。”
“太出气了。”
岑岑发了一个白眼,“阿晓,也就你信,你没看赵莞到现在没说话吗?”
“小莞,不是我说她,她当初啊,还躲在她房东的身后。”
“……”签完手里的文件,我给群里发了一串无言的省略号。
“小莞,你房东也跟你们一起去了?”阿晓问我。
“嗯,我刚想说来着,昨天,房东还跟我表示了好感。你们说,我是不是要脱单了?”
“赵莞,你这是要给我戴绿帽子啊?”
我无视了陆鹿比哀嚎似的刷屏。
“嗯嗯你房东不是les吗?”阿晓附和了我。
“赵莞,你清醒点ok?”岑岑回复道,“你认为你身上哪一点可以吸引白富美?”
“做饭?”
“你给自己的定位就是保姆?”岑岑回复道,“我跟你说,赵莞,像你房东那种,看上去没什么,其实啊,拎得可清了,什么硬性条件,一说可以扒拉一车。”
“我觉得你对自己的认识还不够全面,给你看你自己的资料。”岑岑又发了一份文件过来,全方面地分析了我一番,得出结论的是除非我房东瞎了,或者有难言之疾。
“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挣扎一下。”
“我跟你说,赵莞,戳瞎人眼睛也是违法的。”
岑岑的结论是什么锅配什么盖,我目前的潜力只能配和齐筱互相残杀。阿晓受了友情的影响,觉得我和房东还是有戏,至于陆鹿比,只敢在私聊框里刷屏,她刚才在群里刷屏,被岑岑撵了出去。“小莞,现在我们什么阻碍也没有了,可以考虑相爱了。”
“尤得呢?”
“她去给我买水果了,她说医院的水果不新鲜。”
“你好意思啊?”
“要是你生病住院,我也会给你买水果。”
我发了一个白眼的表情,“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你好自为之吧。”
从医院回来,我便见到一个大姐提着剑站在我的门口,“你是夏又清的租客?”
这个大姐有点眼熟,好像见过。“大姐你是……”
“什么大姐!”
“小姐姐?”
“这还差不多。”小姐姐推开了我的门,我有点方。
“小姐姐,你是又清姐的编辑吗?”看着那把锋利的剑,我突然想了起来,这不是那个在门口扬言“夏又清你再不交稿我就自杀”的大姐吗?
随着她的点头,我也正襟危坐起来,连忙给她送上了一杯水。我一贯认为,世界上有两种人不能惹,一种是不要脸的人,另外一种是不要命的人。前者是无赖,后者连命都不要,你还能指望她要什么。
而且,她手里的剑我有点方。
“她最近和我拖稿,原因又是租客工作上的事,又是租客进医院。我来看看,她的租客是哪条道上的。”
“我最近是麻烦了又清姐……”
“你收拾一下,今天我就睡在你屋了。”
“啊?”
“啊什么,她什么时候交稿,我什么时候回去,你告诉她。”
看来真遇上个中高手了,对方既不要命也不要脸。我只好给房东发短信,“qaq又清姐,你在哪?”
“我在健身房,怎么了?”
“你编辑蹲我这了。”
“她干了什么?”
“她喝了我半壶水。”
“你别慌,我这就回来。”
看完房东的安慰,不知道为什么,我更方了。我瞅了瞅编辑,编辑一手端着茶,另外一只手就没放下过剑。
“这套房间是她专门的书房,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租过了。”编辑小姐姐悠悠地说。
“啊?”是吗?我记得我搬进来的时候还有香薰,房东说是上一个租客留下的。
“看来她真的和你很投缘。”
投缘?水灰比好像也说过。
房东很快就回来了,我还没见过这样的房东,刚从健身房出来,汗水沾湿了发丝,散发着……淋漓的荷尔蒙。让我不禁联想,我躺在房东的身下,房东大汗淋漓地伏在我身上……好害羞……
“你别打扰人家了,来我屋里吧。”房东把编辑叫了出去。
大概过了那么一个小时,编辑心满意足地走了,这么快?我端着水果进了房东的家。
房东捻起我果盘上的葡萄,“你看会电视,我先洗澡。”
“好的。”
房东从健身房回来,便在打字,直到交稿,编辑才肯走人。
我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好一阵后,觉得综艺节目好笑,才把注意力集中在电视上。等卫生间有开门的声音,我的耳朵竖了起来,心思完全不在电视上了。还没反应过来,房东便从后搂着我的肩头,房东身上有好闻的香水味,细细的闻,是白檀的味道,香水的尾调。
“我有听到你的笑声。”
“嗯……”那你有没有听到我的心跳声?
☆、第20章 水灰比
道道还在我怀里,它探头看了看我,似乎是听到了我心口的怦怦乱跳。房东坐在沙发上挨着我,她的袖口微微卷起,露出了白皙的手腕。她抬手,轻轻揉了揉道道的脑袋,神情很温柔,平时房东觉得好笑的时候,也会揉我的脑袋,不知道神情是不是也是这么温柔。“道道挺黏你的,知道你来,愣是不睡觉了。”
“道道平时睡这么早?”
“大概是随了我,我平时很早睡。”房东说,“你好像睡得很晚。”
“我最近都很少出去活动了。”我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最近决定存钱,所以晚上很少出去和小简她们鬼混了。“但还是睡得很晚,玩会手机就差不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