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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发生了什么事?”
“教主明鉴,我与东方左使一到分堂,当晚分堂堂主吴钦便与东方左使起了冲突,双方动了手,互有死伤,属下和东方左使还受到了不明人士的追杀。”杨昭照实答道。
任我行紧盯着少年的神情,追问道:“说详细些。”
杨昭应声道:“不敢欺瞒教主,依属下看,吴钦与东方玉的争斗当属私人恩怨,再加上东阁管事王笑乾之死,两人彼此猜忌,隔阂甚深,因此有了此番变故,两人看来都早有准备,但看东方玉似乎更胜一筹,吴钦当晚便死在了分堂,他的人马也损失不少,由此可见,两湖一代东方玉并不能一手遮天,经过这次火并,属下建议,教主早日在两湖安插人手。”
任我行似笑非笑地道:“那你认为,本教该安排何人?”
杨昭顿了顿,面上很是慎重地道:“回教主,此等重要之事,教主当与向右使及众长老商议,属下人微言轻,对教中人事也知之甚少,不知如何安排为好。”
任我行点点头,“既如此,你去吧。”
杨昭犹豫了一瞬,“教主,属下还有一物要献上。”
“何物?”
杨昭从怀里拿出一个绣囊,交给了身旁的侍女,侍女捧到任我行面前,他伸手接下,看了看囊中的丹丸和一卷泛黄的纸册,皱眉道:“这是何物?”
“回教主,这是属下从五毒老祖那里得来的‘三尸脑神丹’。”杨昭据实答道。
“五毒老祖?他不是早就死了吗?”任我行皱眉道。
杨昭摇摇头:“属下也是在川蜀地区偶然遇见,方知五毒老祖并未身死,而是躲在深山中炼药,这便是他倾十年之功炼成的奇药。”
任我行扫了眼袋中看似毫不起眼的灰色丹丸:“何奇之有?”
杨昭将这三尸脑神丹的功用一一说了,任我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此药虽奇,却是毒药,于本教有何用处?”
杨昭微微笑道:“教主恕罪,属下以为,此药不失为一宝,若是赐予下属,何愁不得其忠心?”
闻言,任我行顿时皱眉道:“荒唐!这教中上下多是本教多年兄弟,你是要本教对他们下毒不成?”
杨昭连连摇头道:“并非如此,教中元老对教主的忠心自不必疑,黑木崖上上下下更是对教主敬重有加,自是不需用此歹毒之物,但是地方上却不同了,属下虽不晓事,但也曾随郝长老部下巡查过河南,随东方玉巡查过两湖,仅此两处已颇感长老权力过重,地方教众大多只知有长老,堂主这样的上司而不知有教主,正如东方玉和吴钦两股势力敢公然火拼一般,简直就是不把教主放在眼里!试想,这三尸脑神丹赏赐下去,底下之人若是忠心,那便是增强功力,强身健体的灵药,若是有胆对教主不忠,那便是摧魂蚀命的奇毒,如此一来教中上下必唯教主之命是从,还有哪个敢不遵教主之令,妄自尊大?”
待他说完,任我行脸色变了两变,捋着胡子摇头道:“小子,你小小年纪便这般歹毒,这‘鬼阎王’的名头,倒真不是白叫的。”
杨昭听罢,故作委屈地道:“教主恕罪,属下一片忠心,绝无他意,此番也是为教中众人着想,试想,教主权威不立,底下之人便无所适从,到处跟着上司为了私人恩怨打打杀杀岂不有损神教威严?只有神教上下完全遵从于教主,方可同心协力,早日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哈哈哈······好一个‘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小子雄心不小,你欲陷我于不义,倒还有一口好听的说辞!”
闻言,杨昭忙膝盖放在了地上,一脸惶恐地道:“教主明鉴,属下绝无此意!”
任我行摆摆手,“郝老弟去后,青龙堂还缺个管事的,这个堂主你就先做着吧。”
杨昭权衡一瞬,低头道:“教主恕罪,属下不能从命。”
任我行愣了愣,“怎么?嫌小?”
杨昭连连摇头道:“属下不敢,实在是青龙堂堂主位高权重,属下自觉难当大任,属下认为,青龙堂堂主,向右使应当更合适一些。”
任我行脸色沉下来,“你的意思是本教不知人善用了?”
杨昭忙叩头道:“属下怎敢,实在是属下弃暗投明,全靠向右使指点,属下确实是心存感激,二来,属下自任刑堂掌事一来,手段过激,对教中元老也多有冒犯,属下担心若是自己做了堂主之位,其他人恐怕会颇有微词,三者,属下无论资历还是功劳,实在是不足任事,况且,属下认为,自己在刑堂,会对教主更有用处。”他说罢,看了任我行一眼,垂首道,“还望教主收回成命。”
任我行沉吟一瞬,点头道:“如此便罢,你先下去吧。”
听罢,杨昭忙千恩万谢地躬身退下。
任我行看着少年退出去的身影,脸上似乎更加凝重,少年的坦白照理说该叫他放心才是,但是他却总种难以言说的危机感,明明怎么看都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他却每每不自觉地产生一种有心无力的感觉,莫不是自己当真老了吗?少年很聪明,他这个教主也还没糊涂,青龙堂堂主之位怎么说也不可能让一个毛孩子来做,向问天或许真的是个合适的人选,或许他该停下那些毫无意义的试探,他根本没必要去信任谁,他只需要利用杨昭来制衡东方玉,所以他忠不忠心,有多少忠心似乎也并不重要,因为他永远也不可能给他足以威胁自己的权力,一个东方玉的诞生已经是他的疏忽,他绝不会允许自己犯第二次错误,起码现在,他还不想从教主的位子上下来,“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不知那小子从哪里听来的说辞,倒是不错!
原本因为杨昭未能成功拉拢吴钦而颇为不悦的向问天,在成为青龙堂堂主之后,这份不悦也立刻被冲散到了九霄云外,尤其是在知道这一切还都是那个少年一手促成的之后,更是半点不快也没有了,反倒不时有种自比伯乐的得意之情。
杨昭一边道贺,一边一一解释当日任务失败的具体原因,向问天摆手道:“杨掌事不必自责了,当日事发突然,你与那吴钦也无甚交往,措手不及在所难免,不过,有件事我倒是要问一问,那些杀手中,自然也有我的人,我倒是很奇怪,如此大好的时机,杨掌事不借机除掉东方玉,因何还帮助他逃亡?”
杨昭点头道:“实不相瞒,杨昭临行之日,右使曾有言,教主暂时还不想除掉东方玉,而且属下也有为自己打算的地方,属下能有今天,个中原因右使定然清楚,属下的存在就是为了打压东方玉,如果东方玉一死,那么属下也就无甚作用了,所以,属下为了自己的前程,自作主张,保了东方玉,实在是有负右使厚望。”
向问天摇头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杨掌事,你很坦白,这一点倒是说得不假,如今,我向问天受你恩惠,他日定不会忘了。”
杨昭忙摆手道:“向右使莫要折杀属下了,小子能有今天,全靠右使栽培,再者教主之心,岂是我等能够左右,若不是教主一早便有了这般念头,属下又怎会有机会进言,右使的能力手段教主自然心中有数,不须我这等外人多说。”
向问天微微笑道:“杨掌事谦虚了,东方玉就让他再活一阵,以后,有的是机会对付。”
······
夜色渐深,刑堂里一如往常般阴沉晦暗,坐在偏厅里的少年,丢开手中的文卷,一手撑着下颌,一手轻点着面前的漆木桌子,若有所思地低喃道:“五岳盟主,该出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能再搁路上跑了,两只凑一起啥正经事也干不了,回来吧,剧情还是要进行下去滴···
☆、大家都想要葵花
杨昭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黑脸汉子,“师兄,师父此番有何吩咐?”
史登达顿了顿,给他将杯中的茶水斟满:“三师弟,是这样,三师弟在魔教这些时日,可曾听说过魔教的《葵花宝典》?”
杨昭愣了一瞬,点头道:“自然知道,《葵花宝典》传言乃魔教至宝,天下第一的武功绝学,一直是历代教主保管,旁人不可得见。”
史登达一脸慎重地道:“师弟,此番师父吩咐之事,便与此书有关,师父交代,希望三师弟能够借机取得《葵花宝典》,送回嵩山。”
杨昭故作惊疑地道:“师父也对它感兴趣?”
史登达摇头叹道:“师弟有所不知,这《葵花宝典》乃是天下第一的魔功,是为害武林之物,为重振武林正道的声威,师父希望师弟能够得到此书,好让师父当众销毁,一来震慑魔教,二来也是为武林除害。”
杨昭面上不变,心中却是冷笑不已,这帮伪君子,伪得那还真叫一个彻底,毁掉?恐怕他拿到《葵花宝典》第一步不是毁掉,而是二话不说便“挥刀自宫”吧!
“师兄,我记下了,不过烦请师兄告知师父,《葵花宝典》历来为教主保管且收藏甚为严密,想得到它,短时间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任我行如今并不信任我。”
史登达忙点头道:“这个师弟不用担心,师父也知此事不易,只要师弟他日回嵩山时,能拿到此书便可。”
杨昭神色慎重地应下,接着问道:“师兄,师父近来可有什么打算?”
对方思索片刻道:“不瞒师弟,师父如今正在筹划五岳结盟的事情。”
“哦?这不是好事吗?师兄为何愁眉苦脸?莫不是进展并不顺利?”杨昭疑问道。
史登达皱了皱眉:“确是有些不顺利,五岳剑派向来相安无事,突然说要结盟,师父怕其他四派不响应。”
杨昭放下手中的茶盏,意味深长地道:“师兄,你回去告诉师父,五岳结盟是武林盛事,另外四派交给我来解决,由不得他们不答应!”
史登达闻言大喜道:“师弟有什么好办法?”
杨昭不以为然地冷声笑了笑:“师兄,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师兄回去告诉师父,只管好生筹划,到时候结不结盟还是师父说了算。”
“师弟,此事若成,师弟为师父便又立一大功啊!”他一脸激动地道。
杨昭面上谦虚地摆摆手:“师兄莫要这般说,为师父办事,是我这做徒弟的天大的荣幸,到时我还指望师父发话,许我早回嵩山呢。”
“师父放心,师弟委屈自己,留在魔教,可谓是劳苦功高,将来莫说重回嵩山,就是接任掌门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他连忙恭维道。
杨昭连连摇头道:“师兄,这话可不要乱说。”
······
杨昭没想到,左冷禅这时候就已经开始打《葵花宝典》的主意了,不过只可惜呀,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人会比他更急切地想得到那东西了,只是,照现在的情况来说,任我行看来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拿出来,当然,他也并不着急,现在要做的,只是给那个野心勃勃的便宜师父送上一份大礼。
向来沉闷冷郁的成德殿上,今日似乎格外热闹。
杨昭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看着殿上一片吵嚷,一个香主照例汇报了一些地方上常有的日月神教与其他帮派的冲突,加上前些日子,文长老,郝长老的相继遇害,一下子就惹恼了脾气火爆的几个堂主。
任我行一双浓眉皱得死紧,有些不耐烦地怒喝道:“都吵什么!”
“教主,那些正派人士欺人太甚!”
“教主,不能这样下去呀!如此我神教威严何在?”
“教主,文长老,郝长老的仇不可不报哇!”
······
任我行看了眼底下一言不发,最近很是安分守己的东方玉,又看了眼目不斜视事不关己的杨昭,最后将目光定在了最近似乎很是春风得意的向问天身上,“向兄弟,依你之见,地方上应当如何处理?”
向问天似乎是早有准备地上前一步道:“教主,地方上我教与那些所谓名门正派之间的矛盾历来根深蒂固,难以避免,我教若是想整治他们一番倒是容易,但是却并不是根除矛盾的办法,依属下看,我等应当集中力量发展自己的生意,依神教的财力,迟早有一天会让他们无法立足。”
“向右使,你这方法虽能处理问题,但是太不解气,难道我等就能容他们欺到自己头上来!”一个长老连连摆手道。
向问天看了眼座上无甚表情的任我行,不再多说,恭顺地退了回去。
任我行看着下首左侧的东方玉:“东方兄弟,你说呢?”
东方玉闻声,上前道:“回教主的话,属下以为向右使思虑妥当,不失为一万全之策。”
任我行见他如此谨小慎微,心中不由得意,这头狼的爪子,终于也磨平了些,思及此,他不由看向边上进来深得他心意又立功不少的少年,“杨掌事,你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