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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会把临产的孕妇这种任性的话语当真,斋藤七被护士长强塞了一块海绵在嘴里,就这样毫无人权地一路“唔唔唔”地被推进了妇产科的手术室。
分别前,町田还一脸阳光地想他比了个大拇指。“七美小姐,放心,你们一定会母子平安的!”
“……唔咳咳咳。”斋藤七被喉咙里翻涌上来的一口血呛晕了过去。
两分钟后,医院三楼的急诊室里传来一声尖叫。
手术室里,几个医生护士拿着从斋藤七和服下掏出来的,几乎被鲜血浸染透的布料,无措地望着主刀医师。
“怎么办,医生,这、这……”
“不管怎么说,先止血!还有,测一下他的血型,准备输血。”主刀医生到底经验丰富,冷静地给出了指示,“我去换叫外科的铃木医生过来!”
“好!”
临走前,出于对女装勇士的好奇,主刀的妇产科医生最后看了眼斋藤七的脸,愣了愣,随后露出惊讶的表情。
“咦,怎么是他?”
这不是那个传说中的唯一的VIP用户用户吗,以前三天两头地进医院,稍微有点资历的医生没有不知道他的。当然,最重要是原因还是因为每一次揍他的都是同一个人——并盛目前的统治者云雀恭弥。
随着斋藤七离开并盛,他再进医院的次数就大大减少了,空留一条最长住院记录以受后世瞻仰。
给没想到这次一来就给医院的新人医生们降了一道惊雷,不愧是蝉联医院十大奇葩病患之首的男人。
说起来,这件事要不要告诉一下委员长呢?毕竟是女装还是孕妇装这么碉堡的事。
于是,在这一个下午。刚和自家委员长(10…)版从密鲁菲奥雷的基地里回到家的草壁哲矢接起了一通来自医院的电话。
听完那头医生的叙述,草壁的表情是扭曲的。
万万没想到,斋藤先生如今已经不再满足于单纯的女装了,而是开始装孕妇了吗?还进妇产科妇产科!
在江户的这些年斋藤先生你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唉,城里水太深,我要回农村……
遥想一年前的某一个早晨。当他打开大门时,门外站着一个美丽的和服女子,女子见了他羞涩抿唇,开口就是一句:“我是被云雀抛弃的可怜女人七美,你叫那个负心汉出来。”
这句话差点把他吓到心肌梗塞,以至于他都没去辨别真假就慌忙地跑去叫云雀了,还挨了委员长一拐……
当然,更让他吃惊地是五分钟后,因为被吵醒而一身低气压的委员长提起拐子对着对面的美女就是一通狂抽。他真的很想抱头痛呼:委员长手下留情,那可是个非常可爱的少女啊,您好歹怜一下香惜一下玉啊喂!
而那个看上去很温婉的女子竟然也灵活地躲开了大部分攻击,不仅如此,在上蹿下跳地闪避过程里还不忘出言挑衅。
“云雀恭弥,你有本事泡妹子,你有本事负责啊!”
“干脆你朝我肚子抽,来啊来啊,大不了一尸两命!”
“我去,别打脸啊!我就知道你嫉妒我的帅颜!”
……
直到最后那位小姐被打成了猪头脸,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地朝他抱怨,他才明白眼前的女子竟然就是回家度假的斋藤七,至于为什么扮成女人,只是为了整(作)蛊(死)。
知道真相的他眼泪掉下来。
天,他还以为这么多年了委员长终于有女孩子喜欢了呢,没想到还是幼驯染的恶作剧!唉呀,好像暴露了委员长女人缘很低的事实……
总之,也就是那一天起,他开始真正认识到斋藤七究竟是有多么的无节操,竟然可以面不改色地穿着一身女装四处招摇,绝不是一般人办得到的。
但他没想到的是,每当他以为自己对斋藤七的下限有了全新的认识时,后者都会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己还是不够了解他的本质。
“我知道了,那斋藤先生就麻烦你们了,所有医疗费用记到我的账上。”说着,心累地挂了电话。
沙发上悠闲坐着的云雀瞥见自己副委员长一脸苦逼,随口问道:“哲,怎么回事?”
草壁哲矢维持着的一脸肾透支的表情,恍惚地回答道:“没什么,只是斋藤先生在医院生孩子而已。”
卧槽等等,我刚才说了什么!反应过来的草壁惊恐地吃下了自己的拳头,僵硬地转过头去看向云雀。
只见,在听了自己的话后,自家一向淡漠的委员长,五官罕见的扭曲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过零点了,我错了QAQ
☆、妙姐鸡蛋烧 碧洋琪毒料理
斋藤七感觉自己被一根看不见的绳索牵引着向前,浑浑噩噩地走了很远的路,如同提线木偶一样既不会思考也不会反抗。直到眼前出现了一条墨色的大河,潺潺的水流声才逐渐唤回了他的神思,他转头四处看了看,周围都是他从没见过的陌生环境。
河岸边是大片盛放的彼岸花,一簇簇紧挨着红得妖冶而肆意。花与河水的交界处摆放着一搜木船,撑船的老翁静坐在船上,闭着眼宛若假寐。向下望去,黑色的河水缓缓流动,水流激荡发出低沉的撞击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涛声里似乎夹杂了亡灵凄怨的哭号。斋藤七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他似乎知道自己在哪儿了。
果然下一秒,撑船的老者便睁开了浑浊的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开口道:“你已经领便当了。”
话说现在三途川的人说话都已经这么二次元了吗?
“……谢谢,我猜到了。”斋藤七干巴巴地回答着,一脸麻木,心里的小人却蹲在角落里抽抽搭搭地哭泣,他想,他一定是真选组成立以来所有殉职的人里最丢脸的一个,居然死在妇!产!科!
饶是他脸皮再厚下限再低,也觉得这种死法实在是耻度爆表,令他光辉灿烂的人生在最后的终点前拐了个弯,直直的撞上了一堵名为变态的墙,从此声名尽毁,正直高大的形象荡然无存——如果他曾经有过的话。
还说几十年等自己老死以后要来三途川嘲笑一下死得随便的阿纲呢,没想到自己也没能比他多活几天,而且死得还这么羞耻,这不是啪啪打脸吗!
斋藤七叹了口气,其实他对自己没能抢救过来的事实接受度还是蛮高的,毕竟早在他刺自己那一刀时就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了。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再见到真选组的大家,白白地把局长分给自己的宠爱拱手让给了总悟那个奸妃和副长那个狐媚子。
不,这样想想的话其实超级不甘心的啊!局长的宠爱应该是他的才对,奸妃和狐狸精都去死去死!斋藤七咬牙切齿,恨不得向天再借五百年,活过去与他们披甲再战。
一旁的老人抬了抬眼皮,瞥了眼斋藤七身后的熊熊火焰背景,慢悠悠地说道:“其实要活过来也很简单。”
“诶?”能活过来?怎么会有这种好事,难道自己在三途川有亲戚吗?
“不是领了便当吗?再吞进去就好了。”说完,老人从身后真的拿出一盒粉色的便当盒,交给了眼睛瞪得圆圆的斋藤七。
“……原来你说的便当是真的便当啊。”斋藤七接过来,盒子轻飘飘的没装什么重物,却在传递的时候发出咔擦一声脆响,兴许是盒子里的东西由于惯性撞击边缘造成的。至于为什么会发出这种奇怪的响声,斋藤七没有多想,只是一想到吞完便当以后自己又能再战几十年,心里就立马变得美滋滋的,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盖子。
霎时间,一股刺鼻的焦臭扑面而来,斋藤七盯着盒子里静静躺着的黑色不明物,表情扭曲五官挤成了一团。
这不是阿妙小姐的死亡鸡蛋烧吗……呕。
斋藤七忍住胃里的翻涌,默默把视线从盒子里那团焦黑的物体上移开,这种东西简直多看一眼都觉得辣眼睛。他合上盖子弱弱地问:“能……能换一盒吗?”
斋藤七原本是不抱希望的,毕竟按照电视剧的设定,这种事一般都是说一不二的,但想到听到他的话后,老人竟然真的又从身后掏出一个紫色的盒子,说道:“还有这个。不过除此之外就再无其他了。”
“好好好,就这个!”斋藤七像是生怕他后悔一样赶忙把紫色盒子抢过来抱在怀里。
是什么都好,反正这世上再找不出比阿妙小姐的鸡蛋烧更可怕的食物了,斋藤七悻悻地想。
但等他揭开盖子以后,绝望地发现:妈的,还真有!
碧洋琪的有毒料理。
紫色的汤液里断腿的蜘蛛正在挣扎着扭动,一条蚯蚓从底部钻了上来,带起一串乳白色的虫卵……呵呵。
啪的一声,斋藤七用力合上了盖子。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平静地脱下了自己的外套递给等待他答案的老者,眼神深沉而坚定,“不吞便当了,我选择死亡。”
对于斋藤七的选择,老人没有表现出半点惊讶,而是平静地点点头,顺便给了他个理解的眼神,随后接过衣服挂在树上。悬挂衣服的瞬间,老人内心的小人得意地笑了:嘿嘿嘿,他就知道只要使出这招,就一定能让亡者失去求生的意志,心甘情愿地跟他渡河。
“好了,赶快上船,准备渡河了!”老人招呼着就往河边走,斋藤七跟在他后面也准备上船。
只是刚往前迈出一步,他便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柔和而沉稳的,令他倍感熟悉的嗓音。
“等等。”声音的主人这样说着,带着些许焦急。
斋藤七呼吸停滞了一瞬,接着猛地回过头,那个他惦念了很久的人就站在大树底下,手里提着他本该挂在树上的外套,与他四目相对,在这一刻,他隔着彼岸花丛,还能看到对面的人眼中一如既往的温柔。
斋藤七望着眼前的人,看着他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暖棕色的眼睛,奇异地发现自己心里并没有出现电视剧里演的悲喜交加爱恨纠缠的复杂感情,反而有种飘洋的船舶终于靠岸时的心安。
见斋藤七听了他的话没再往前走,沢田纲吉才小小地松了一口气,眼里的紧张悉数散去。他缓步走到斋藤七面前,将外套给他披上,随即扬起一个浅浅的笑,“不可以哦,阿七。不可以轻易地放弃生命。”
“少说风凉话了,那种可怕的料理……你行你上!”斋藤七义正词严地反驳道。
他没想到的是,沢田纲吉竟然真的拿起了粉色的便当盒,打开盖子夹起了里面看起来惨不忍睹的鸡蛋烧,对斋藤七说道:“这样吧,我们一起吃,嗯?”说完,不给斋藤七任何反驳的机会,咬住一半,微微俯身低下头去将另一半凑到斋藤七嘴边,两个人的距离一瞬间拉得极近,彼此都能看清对方脸颊上白色的绒毛。
一旁老人抽了抽眼角,感觉自己毫无防备地被秀了一脸。
见沢田纲吉都已经身先士卒提前做出表率了,斋藤七也一咬牙,在心里默念了一句‘不要怂,就是干’,然后飞快地凑上去咬下了另一半,嘴唇擦过的瞬间两个人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斋藤七稍稍抬起头,对上沢田纲吉漾着笑意的浅棕色的眼睛,感觉里面装了一汪明澈的湖水。此刻的沢田纲吉在斋藤七眼中自带磨皮增白和柔光,整个人都美得不要不要的。
在美色的诱惑下,斋藤七觉得嘴里那块散发着焦臭的可怜鸡蛋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难以下咽了。
……才怪。
两秒钟后,将鸡蛋烧吞下肚的斋藤七和沢田纲吉同时铁青着脸倒地不起,化为莹绿色的光点消散在原地。
老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消失的地方,脑中蓦地闪现出三个字:
秀!死!快!
真选组屯所内。
沢田喵从斋藤七的寝室里走了出来,来到生满杂草和野花的庭院。这一天,真选组的全体成员都去往了将军府,以至于整个屯所空荡荡的,多了几分肃杀与寂寥。独身漫步在宁静的小道上,可是他的心却不太平静。
他刚从梦中惊醒,那是一个很真实的梦。
梦里,看到阿七离开的背影时那种焦急害怕很真实,嘴唇擦过时柔润的触感和带来的脸红心跳的感觉很真实,就连最后那个可怕的鸡蛋烧入口时,那种生不如死的感受都那么真实,话说直到现在他的嘴里还弥漫这一股苦味经久不散呢……
原来这世上竟然还有可以和碧洋琪的有毒料理相媲美的人间杀器,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他原本以为就外观而言,那个所谓的阿妙小姐的鸡蛋烧看起来似乎要比有毒料理稍微能让人接受一点,没想到两者的杀伤力其实是一个级别的,失策了。
不过……能阻止阿七渡过三途河,真是太好了,即使这只是个虚无的梦也让他放心不少。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醒来后,连日以来越积越多的不安似乎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就好像他真的化解了一场危机一样。
沢田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