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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看着他情真意切的模样,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心底之疑难除去。
“你这法儿,和你要的,可不能害了你,需赌了誓来!”
蒋玉菡见松了口,少不得妩媚一笑,站起身来柔声道:“玉菡发誓,这每一桩事,必是对王爷和玉菡极好的!”
王爷闭了眼,“你只不信我罢了,遇到事,请你那不知哪来的友人也不肯告诉我来。”
“王爷不知,有些事大了反倒不好,只玉菡这般小人物才好。”
王爷忽拉他入怀,取笑道:“你只当你不知我‘大’,不如现下试试便罢!”说完搂着上下摸了个遍,直把他逗的只顾笑、喘着气喊“玉菡错了”“饶了玉菡罢”。
“还有一件!”
蒋玉菡红着脸儿,看着王爷忽然严肃的面容。“怎么了?可还有要紧事?”
“真真是要紧事!”说着盯他的眼睛看,“只许做夫妻,不许同房!”
他忽然笑起来,捂着嘴挣脱开王爷跑出来,躲了一圈又被捉回怀里,只笑着磕磕绊绊的讨饶。
“王爷、唉、好王爷,饶了我这遭儿罢、唉……”
“先应了我的话!”
好容易缓下来,他胸膛起伏着,一双水漾的眼看着王爷。
“王爷放心便是。娶亲不过是做样子,就是碰别人也只觉恶心,又如何同房?玉菡只是王爷一人的,还只求王爷也信玉菡一回,记得这事便是了。”
怀里的人如此乖巧可怜,王爷也不再恼他什么,又是一番恩爱自不必说。
过了几日,他备了礼去见那家老妇,只说了汗巾子一事,哄的妇人答应下来,只说听自己姑娘的。唤了人来,蒋玉菡才真正见了这位花袭人,连忙拿出曾柜子底下放了多年的汗巾子。
“姑娘可还记得这汗巾子?”
那姑娘本温和平静,一见了蒋玉菡手里的便花容失色,瞬时眉头紧锁,眼里含了泪,可知确是有情之人,只是辜负了一片痴心。
蒋玉菡等她略平静些,详细表明了来意。那花袭人看了母亲,也不再说什么,只拉着他到暗处,未开口已落泪。
“如今公子来此,我亦无以为拒。只是有一事,我心里所向另有其人,只怕难一心一意向着公子。”说着不停拭泪。
蒋玉菡听了便已知花袭人仍记挂着贾宝玉,只是痴心不改。当下也回以大礼,“姑娘只想着那人,并无大碍。既姑娘如此说了,我心里也另有其人,只怕终生竟也难忘,还只求姑娘谅解。”
花袭人忙扶起他来,“公子原也是多情人。咱们既是一样的,便只安心过日子,其他的竟不求了。”
两人又相互垂泪劝慰方才告别,当下选了合适日子,轿子抬了来别院,就此安置在空房里,算是成了亲。
王爷对于那姑娘颇有怨言,却依旧大大方方来此过夜。只是事务渐为繁忙,来的次数也越发少了。
外面乱了起来,史贾王薛谁都逃不过,一同落得个抄家的结局。无罪的公子哥儿并女眷在市上叫卖,蒋玉菡冷冷在底下看那些略有熟悉的脸,心里知道这不过是死循环,并无可伤心,只是计划该更紧些了。
寒气逼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并不是有多喜欢花袭人这个角色,只是尊重原作的结局。另外我是红楼梦死忠,贾宝玉的cp在我这里只能是林黛玉。
☆、第十回
恍若一夜的功夫,北静王塌了。
王室斗争里的输家,便是如此下场。罪名是叛国通敌、玩忽职守、收受贿赂等等,不过是欲加之罪罢了。
北静王关押在忠顺王府地牢里,只等移交法场。蒋玉菡跟王爷磨了半天,总算得了半个时辰的准儿。
“为何不能我在一旁?只怕又是什么体己话?”
话里浓重的酸醋味儿飘出来,少不得温柔劝慰。
“王爷这些年来竟还信不过玉菡?只说些小家子话罢了,王爷听了也没白的添闷,何苦又来听这没趣儿的呢!”
王爷看他一眼,“你只背着我弄些动作,也是不肯信我罢了。”说着伸手拉他过来。
“这件古事,玉菡可早就发了誓来的!”他自然的顺着动作坐在王爷腿上,凑近了把身子搁在王爷身上,亲密娇声在耳边说道,“这事要是做成了,必是对王爷极好的。做不成,王爷自然不能知道,不然又要笑话玉菡了!那可不依!”
王爷笑了出来,搂住他,“说不过你这张嘴,罢了罢了,依了你罢!只是我在外面等着,可不许你离他近了!”
“世上可只有王爷让玉菡愿意亲近。”说罢送上一双香润之唇交缠起来,青天白日的便玩闹一番,也不顾及什么儒道礼节了。
吃过晌饭,王爷便带着他来了地牢。北静王虽做了阶下囚,却依旧风采难灭,还是个翩翩公子。王爷看见玉菡使了个眼色,知道是撵他走,便伸手轻轻捏了下鼻子,到一旁守着去了。
蒋玉菡看王爷真去回避了,安下心走了进去。地牢的人都看见外面的王爷,也知这位需竭力巴结,纷纷拿出椅子茶壶来伺候着。他摇摇头,示意不必了,只让他们暂行退下。
等所有人都走了,北静王才看着他开口,“不曾想还能与你相见,临走了也算有福了。”
蒋玉菡沉默一阵,低声说道:“能得如此赏识,也算玉菡的造化了。”
“你能来此看我,可见沙獏真是真痴心了,竟容的你这般动作。”北静王忽而笑起来。
“王爷又何苦戏弄玉菡呢!本不过是玩物,自是知道深浅的。”
北静王看了看面前越发娇艳妩媚的人,“你还不知?那忠顺王妃本就不受宠,你去了更是连面都不露了,因此都恨不得吃了你!不过是他把你宝贝的严实,连我想把你抢来都做不得……”
蒋玉菡听了这话一惊,这些事本就无人敢提,如今听了只觉心下打翻了调味儿罐子般什么滋味儿都有,混乱中尽力定了定神才慢慢开口道。
“王爷这时候了何苦还说这个?原也跟玉菡提起过愿隐于田间,便早早抽身也没有如今这地步了。”
北静王叹道,“你不懂这其中,本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再不愿卷入其中,也终有身不由己之事,只一齐死了倒都干净。”
蒋玉菡心下一动,果真来这一趟是不错的,北静王确是有主意的人,不过不能“一齐死了”来脱身便是,自己也需从长计议小心为上。
“我如今命数已定,你只好歹保住自己便是。”
蒋玉菡连忙回礼拜谢,依旧行了对王爷的大礼,才慢慢退下。出了牢门,就见堂堂忠顺王爷正在一旁的柳树上摘嫩叶儿。他笑了下,悄悄挨近,“王爷这是什么雅趣儿?”
王爷听了背后这冷不防的一句话,竟没像他预料里的吓一跳,只淡淡的回了一句,也不回头。
“说完了?再有没说完的就没这遭了。”
“回王爷的话,玉菡已全说完了,只等王爷的指示。”
王爷拈着一串嫩叶儿回过头,脸上倒没有怒意,反倒极有兴致。拉蒋玉菡入怀,把手里的给他看。
“我挑了半天,只觉这株柳叶与你最配,你看看如何?”
他轻轻抚摸柳叶,柔嫩青绿的叶儿随风而动,仿佛这株叶子里蕴含了整个春天,说不出的生机希望。越是看着这叶儿,想到刚刚北静王爷的话,心里越发软起来。瞅了周围无人,他抬头看着王爷笑道。
“王爷既然喜欢,何不给玉菡戴上?”
王爷愣了一下,被他流转的眼眸惑住,过了会才回神,将手里的柳叶轻轻别在一头黑发中,再看时,更显的蒋玉菡面若春花,风雅脱俗,当真如柳叶般的人儿。
着了魔似的看了好大一会儿,王爷搂近他,眼睛直直的看着,“玉菡,安心陪我过着吧,别想着别人了。”
眼里的情意溢出来,蒋玉菡怎能看不出。他微微笑着,第一次主动抱住王爷,在耳边轻声说道:“王爷可不许反悔。”
爱本是极暧昧不清的词,何时开始、何时满溢,无人知晓。唯一清楚的是,何时离不开、何时满心都是那一人、何时只想一起厮守。
☆、第十一回
北静王处死没几个年头,那王府已萧条下来,蒋玉菡将紫檀堡赠与北静王交好的友人,彻底与北静王府没了关系。
没安静下来几日,上面又喧闹起来,各处人心惶惶说是圣上身体欠佳,只怕要有王室之间的更大争斗。
政权的更迭意味着大规模的更换,本无罪之人因拥护败者安上罪名,有罪者却因选对了拥护之人而升官加爵,顺带着圣上还有了祛除贪官、肃清朝廷的好名声,何乐而不为。
然这圣上身体欠佳,只怕也是其中必有的一环,不过斗争的一枚棋子罢了。
蒋玉菡面上不说什么,依旧是安心服侍事务繁忙起来的王爷,心里寻着自己的棋子。
过了些时日,果然传来当今圣上驾崩的噩耗,说是“谦逊爱民”的四皇子有最多的大臣支持,在众多皇子中得了皇位,同时也听说了几位皇子暴毙之事。
蒋玉菡背地里打听,知道了这位四皇子的势力是与先帝不和的,怕是有一番大动作。忠顺王爷本是先帝看中之人,此时怕是头先要遭殃的。
王爷可能也是知自己危机,基本不来别院了,倒是增加了跟在蒋玉菡身后的侍卫。
他在街上逛时,瞥见身后的影子,心里也跟明镜儿似的。只是此刻不得不怀疑,这些侍卫是否是忠心之人,到时只怕也要防着这些人。
街上渐渐起了风,金陵人也都议论着。忠顺王爷要倒,那养着的戏子竟如此无情,早早的摘干净了,又出来带着戏班子唱戏,还去了原本是与忠顺王不和的临安伯府唱戏,真真是戏子无情。说着众人背地里啐一口依旧风光鲜艳的蒋玉菡。
一切进行的太快,一季还没过去,蒋玉菡重新开始唱戏还没几家,当初的四皇子、如今的圣上果真下了旨,官兵跑来抄家,用锁子拿了忠顺王爷去,一众家眷入了大牢。
蒋玉菡依旧唱戏,众人的议论已如山倒,他却只是每日唱完了回自己家,与那花袭人一起吃顿饭就各自睡下,一点动静也不曾有。
不久,传出忠顺王斩首的消息。蒋玉菡这才告别临安伯,说是要去京城见见。临安伯自是爱他妩媚可人,只留他不肯放。
“那忠顺王就值得你如此钟情?”
蒋玉菡伏在地上。“大人如此爱惜,小人本不该拒。俗话天道有常,小人并非执念,只是还有事需亲去了结,还请大人一抬贵手。”
临安伯冷笑道:“原是不该说的,只是不堪你如此之痴。你出来近十年,概是早忘了父母祖先了!”
这话说的颇重,蒋玉菡一惊,“小人未曾敢忘。”
“若是不忘,那就是不知忠顺王的底细了?”
底细?疑惑之下,他斟酌开口:“小人愚钝,还望大人指点迷津。”
临安伯叹口气,转身抚须,“你原是江南蒋家的公子,我所说不错?”
自己的身世本是极力想掩饰的,现下被如此说出来,蒋玉菡难免心有不适,只面上不作声响的应着。“大人说的不错,小人家里原是江南的。”
“当年蒋家因何被抄,你可知道?”
“小人适时尚且八岁,事理还未明晰。”
“先帝本极为看重尚书蒋大人,地位显赫一时,却不料被某位王爷参了一本,自此家道败落。”
蒋玉菡跪在地上,冷气似乎侵袭了双膝,一直透到胸膛,禁不住微微打寒颤。“那位王爷……是谁?”
临安伯回身看了眼正在发抖的他,沉声念叨:“就是当年刚及弱冠的忠顺王爷。”
混混沌沌的跪了许久,回过神来时,临安伯正坐在高椅上神情自若的吃茶。他重新整理了衣襟,“请大人一抬贵手。”
“你已听了我的话,却还要去?”
蒋玉菡噤声了一会,缓慢坚定的开口。“小人有些事需亲去了结。”
周遭安静了一阵,临安伯放下茶杯叹气,“既如此,你便去罢。”
出了临安伯府,蒋玉菡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大太阳,刺得他眼睛发疼头发昏。已是深秋了,若是往年,王爷总爱拿些菊花一起回来观赏,如今院子里再也没有一排排的金黄了。
独自走在街上,只觉得身上冷的难受。
若是一切痛苦的来源到头却是最爱之人,到底如何让才能理清这世间纷繁?
☆、第十二回
一片残花之中,忠顺王爷终于要问斩了,跟着的还有同有官位的表亲王行德等其他家中男子。
京城百姓纷纷到了法场,等着看这位曾叱咤风云的皇子。囚犯被押上来,众人一看纷纷嗤鼻:这王爷面上怎无甚表情?真真无趣!听说是谋反,好歹也喊两声该有的“天要亡君”之流啊!
程序毫无差错的进行着,也没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