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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也就不以为意。
郭靖低声向黄蓉转述了郝大通的说话,便即站起身来,两人与陆冠英夫妇一起迎了出去。我也跟着黄蓉一起走了出去,站在厅外便认出那贵公子模样的就是当日的手下败将霍都;那脸削身瘦的藏僧就是达尔巴。只见这二人分站两旁,中间站着一个身披红袍、极高极瘦、身形犹似竹子一般的藏僧,一看就猜出是他们的师傅,金轮法王。
郭靖说道:“各位远道到来,不知所为何事”
这边霍都王子向那高瘦藏僧说道:“师父,我给你老人家引见中原两位大名鼎鼎的英雄……”那藏僧点了点头,双目似开似闭。霍都王子道:“这位是做过咱们蒙古西征右军元帅的郭靖郭大侠,这位是郭夫人,也即是丐帮的黄帮主。”那藏僧听到“蒙古西征右军元帅”八字,双目一张,斗然间精光四射,在郭靖脸上转了一转,重又半垂半闭,对丐帮的帮主却似不放在心上。
霍都王子朗声说道:“这位是在下的师尊,西藏圣僧,人人尊称金轮法王,当今大蒙古国皇后封为第一护国大师。”这几句话说得甚是响亮,满厅英雄都听得清清楚楚。众人愕然相顾,均想:“我们在这商议抵御蒙古南侵,却怎地来了个蒙古的甚么护国大师?”
郭靖不知如何对付这几人才好,正要找黄蓉商量之时。
霍都王子突然摺扇一挥,张了开来,露出扇上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朗声说道:“我们师徒今日未接英雄帖,却来赴英雄大宴,老着脸皮做了不速之客,但想到得会群贤,却也顾不得许多了。盛会难得,良时不再,天下英雄尽聚于此,依小王之见,须得推举一位群雄的盟主,领袖武林,以为天下豪杰之长,各位以为如何?”
“矮狮”雷猛大声道:“这话不错。我们已推举了丐帮洪老帮主为群雄盟主,现下正在推举副盟主,阁下有何高见?”
霍都冷笑道:“洪七公早就归位了。推一个鬼魂做盟主,你当我们都是死人么?”此言一出,群雄齐声大哗,丐帮帮众尤其愤怒异常,纷纷叫嚷。霍都道:“好罢,洪七公若是未死,就请他出来见见。”
鲁有脚将打狗棒高举两下,说道:“洪老帮主云游天下,行踪无定。你说要见,就轻易见得着么?”霍都冷笑道:“莫说洪七公此时死活难知,就算他好端端的坐在此处,凭他的武功德望,又怎及得上我师父金轮法王?各位英雄靖听了,当今天下武林的盟主,除了金轮法王,再无第二人当得。”
群雄听了这一番话,都已明白这些人的来意,显是得知英雄大宴将不利于蒙古,是以来争盟主之位。倘若金轮法王凭武功夺得盟主,中原豪杰虽然决不会听他号令,却也是削弱了汉人抗拒蒙古的声势。众人素知黄蓉足智多谋,不约而同的转过头去望她,心想:“这几十个人武功再强,也决不能是这数千人的对手,不论单打独斗还是群殴,我们都不致落了下风,大家只听黄帮主号令行事便了。”
黄蓉知道今日若不动武,决难善罢,群殴自然必胜,只是难令对方心服,朗声说道:“此间群雄已推举洪老帮主为盟主,这个蒙古好汉却横来打岔,要推举一个大家从未闻名、素不相识的甚么金轮法王。若是洪老帮主在此,原可与金轮法王各显神通,一决雌雄,只是他老人家周游天下,到处诛杀蒙古鞑子,铲除为虎作伥的汉奸,没料到今日各位自行到来,未能在此恭候,他老人家日后知道了,定感遗憾。好在洪老帮主与金轮法王都传下了弟子,就由两家弟子代师父们较量一下如何?”
中原群雄大半知道郭靖武功惊人,又当盛年,只怕已算得当世第一,此时纵然是洪七公也未必能强过他去,若与金轮法王的弟子相较,那是胜券在握,决无败理,当下纷纷叫好喝采,声震屋瓦。在偏厅、后厅中饮宴的群雄得到讯息,纷纷涌来,一时廊下、天井、门边都挤满了人,众人叫好助威。金轮法王一边人少,声势自是大大不如。
金轮法王听了黄蓉提出的意见,点了点头,说道:“好,霍都,你就下场去,和洪七公的弟子比划比划。”他话声极是重浊,这句话一口气说将出来,全然不须转换呼吸。他一直在西藏住,料想凭着霍都的武功,在中原定然少有敌手,最多是不敌北丐、东邪、西毒等寥寥几个前辈而已,霍都答应一声,便站了出来。
陆家庄上管家指挥家丁,挪开酒席,在大厅上空出七八张桌子的地位来,更添红烛,将厅中心照耀得白昼相似。
黄蓉本来准备上场时,我用手阻止了她上场,轻轻一跃,跳上了台,霍都本以为稳券在握,但突然看到我出现在台上,便惊得连声音都变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邪笑道:“原来你还记得我啊,终南山的那一战你不会忘了吧,或者说,要我帮你再回忆一遍”
霍都本来见到我,已经三魂丢了七魄,此时再被我一恐吓,顿时一点战斗意识都没有了,吓得瑟瑟发抖。
金轮法王见自己的徒弟,这样没用,还没打就被吓得失去了战斗意识,生气的把霍都换了下去,派了达尔巴上去。
众人见我,不战便把一人弄了下去,都起哄的嘲笑着金轮法王。
达尔巴站在我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说道:“终南山一别,谢谢你手下留情,今天,我们便堂堂正正的做个了断吧”
我点了点头,握了握拳,说道:“请”
只见达尔巴用出浑身力气,拿着他的金刚锤横扫向我,我轻轻的往后一退,那知达尔巴不等金锤势头转老,手腕使劲,金刚锤的横挥之势斗然间变为直挺,竟向我腰间直戳过去。以如此沉重兵刃,使如此刚狠招数,竟能半途急遽转向,人人均是出乎意外,我使出轻功,踩在金刚锤上,轻松躲过。
众人见我轻松躲过这致命一击,都齐齐称赞我的轻功了得。
就这样来回了数十招,我有些厌烦了老是躲来躲去,便使出了以柔克刚的功夫——太极、
达尔巴这回有如常攻了过来,我却没有闪躲,众人不禁为我捏一把冷汗,就在以为我躲不过去的时候,我用巧劲使达尔巴的金刚锤不禁没有打中我,反而被自己的力气给弄得退后了好几步,众人见我使出了这前所未见的功夫,都啧啧称奇。
达尔巴见一击不成,准备第二击向我攻来,可每次都被我化解掉,并把所有的力气转向他,渐渐的他处于了下风,在快要决定胜负之时,突然感到有东西向我这边飞来,我飞身躲过去,虽然我躲了过去,但是那东西却往我后面飞了过去,那位置,正好是黄蓉的位置,来不及多想,飞身挡了过去,或许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等到我中了飞针倒下之时,众人才反应过来,纷纷破口大骂起来。
黄蓉见我受了伤,拔了刺在我身上的银针,发现有毒,匆忙给我服下了九花玉露丸。
看见她眼里的晶莹,我笑了笑说道:“我没事,只是中了暗器而已”
黄蓉没说什么,离开我站了起来,冷笑的对着金轮法王他们说道:“我一直以为蒙古族都是个从来不耍心眼的种族,想不到原来我理解错了,你们蒙古族一旦打不过别人,便会在比武中放暗器,我真是见识到了”
群雄也都同意黄蓉所说,纷纷大骂起蒙古族来,彼时之间,骂声不断。
这时金轮法王用内力说道:“住嘴”金轮虽然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但是用上了自己浑厚的内力,竟一时大过众人的骂声,传到每个人的耳力。
此时霍都站出来跟黄蓉对峙说道:“那请问黄帮主,比武时有可说过不能用暗器”
黄蓉正准备跟他辩论之时,我拉住了她的袖子,阻止了她的说话。
平静的说道:“比武继续”
黄蓉严肃的说道:“不行!你还中了毒,怎么能继续比武”
我对着她笑了笑说道:“没事,毒素还没蔓延到全身,我还能打”
说完,便继续对达尔巴握了握拳,准备开打,但是达尔巴却向我鞠了躬,说道:“是我输了”
然后,便走向师傅那里,低着头用蒙语向师傅承认错误,金轮法王也没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
接着,我看向了霍都,请他上场,霍都见我中了毒,就以为我很好打了。
竟慢悠悠的走到了场上。我看着他慢悠悠的样子,眼睛里不禁闪现出嗜血的光芒。
很好,很好,我摆出了请的姿势以后,也不管他是否准备好了。
刚出手,便使出自己的全力,蹭的一声,就像凭空消失一样,我突然消失在原地,又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就像见了鬼一样。
在来不及做任何防御的情况下,被我打了一拳,直接从场地飞到场外。
我在他飞身出去,便紧跟上去,又用脚从下把他往天上踢,我也紧跟着踩着砖瓦,飞到空中,飞起一脚,砰!从上往下狠狠的踢了上去,力道之重,把地面都给裂开了,霍都整个人都嵌到地面里。
我冷眼看着霍都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冷漠的对着金轮法王说道:“我已经赢了你那两个徒弟,你输了,把解药留下,然后带着你那两个徒弟走”
金轮法王看着我赢了他两个徒弟,在场人数又众多,这次只好作罢,对我说了句:“小娃娃你很厉害,这是你中毒的解药,你拿去吧”
说完,便把一个药瓶扔给了我,我闻了闻药,然后我把刚才在我身上的针往他徒弟上扎了过去,然后服了一颗解药给他,看他并没有什么中毒迹象,便放心的把解药吞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感觉麻木的感觉已经消失了,我知道我的毒已经解了。
接下来,金轮法王带着他的徒弟离开了陆家庄,而我便被一大群人给围了起来,一起把我抛上了天,一起在欢呼,我开心的正被他们抛着时,突然传来一阵怒吼的声音。
“女魔头!你那里跑!看我杀了你以祭我母亲在天之灵!”
我被那突如其来的声音搞得一愣,侧头一看,只见武修文正追杀一个衣着道服的人。
众人也停止把我抛了起来,把我放我下来。
等到那人经过我面前时,我才发现,那竟然是莫愁,我没想到她竟然会混到这里来,在我愣神的情况下。莫愁的真容露了出来,不少武林人士,都被李莫愁杀过他的家人,所以在场的人,好多都认出了李莫愁,不知道是谁开了头,说了一句是李莫愁,然后一群人就开始躁动了起来,一个人开始说道:“没错,就是李莫愁,她杀了我父亲,就算化成灰我也认识她”另一个接着说道:“她也杀了我舅舅”躁动一瞬间传遍了每个角落,每个人都虎视眈眈的看着莫愁。
李莫愁娇笑对着众人说道:“不错,我就是李莫愁”
武修文立马冲向了莫愁,可惜他那是莫愁的对手,几下就被打出去了,他被打出去后,我便飞身来到了她的面前,众人以为我要出手打她之时,我却做出了让他们倒吸口气的动作。
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轻声说道:“我不是早说过不要跟来吗,怎么不听话呢”
莫愁见我摸了摸她的头,愣了愣,低下头说道:“你为什么要摸我的头,你刚刚成为一个被人所尊敬的英雄,你明明可以假装不认识我,现在这样,你等于是跟所有人承认你和我是一起的”
我轻轻的抱住了她,柔情的说道:“傻瓜,我答应过你,我会保护你,永远不离开你,要我抛下你一人,看着别人欺负你,这我可做不到呢,因为你是我爱的人啊,我又怎么舍得让你独自一人呢,你以为我的誓言是假的吗”
莫愁抬头看着我,笑中带泪的对我说道:“我相信你”
众人被我吓的一愣一愣的,被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最后郭靖跑到我们所在的位置上,斥责我们道:“晨曦,你怎么可以跟这女魔头在一起”
众人像是从惊讶中回复过来,通通响应着郭靖,我看着刚才还把我当做英雄,现在却对我指指点点的一群人,心里一阵冷笑。
我反问郭靖道:“我为什么不可以跟她在一起”
郭靖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她杀了很多人!她是女魔头”
我冷笑的用内力说道:“那我敢问一下,在座的各位,有那个手上没有染过血,没有杀过人”
等到我说完以后,众人都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
我继续说道:“我想没有人吧,在座的每个人都染过别人的血,不管是好人的还是坏人的,人孰无过,你们难道可以保住说自己没有错杀过一个好人,最起码我在她身边,见到的是她从一伙杀人强盗手下救了一个小女孩,我见到的是她分粥给贫穷人们的她,我见到的是把一个伤害她的女儿抚养成人的她,或许她是杀过人,但她不是喜欢杀人,而是被迫,当你生命遇到威胁时,你难道会任人宰割吗,不是你被杀,就是你杀人,她武功强一点,所以她杀人,如果她武功弱一点,那就是她被杀,这就是生存法则,弱肉强食”
郭靖听完以后,想要反驳我的话,却找不出言语来,涨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