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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穆国兴第一次因为工作上的问题对李青山表示出不满来,李青山听后也吓了一跳,他也没有敢解释什么,对穆国兴说:“市长,我们没有做好工作,请你处分我吧!”
穆国兴也感到刚才过于严厉了,缓和了一下语气,又继续说道:“青山啊,这个不是处分你就能解决问题的,我也知道,你们公安局警力不够,这也是个实际问题。但是,像这种危害社会的毒瘤,如果不能及时铲除,势必会在老百姓当中造成一些非常不好的影
响,甚至会影响到我们党和政府的威信。再过一段时间,全国经济工作会议就要在我们市里举行了,我希望能在会议举行之前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想了一想,穆国兴有对李青山说道:“你回去后马上组织人马成立一个专案组,进行认真而细致的调查,取得确凿的证据之后,一举将他们拿下。警力不足的问题你不用考虑,必要的时候,我将向驻军请求支援。”
看了看贺强,穆国兴突然想起了大山,又对贺强说:“贺强,你联系一下大山,搞侦查他们可是行家里手,如果他们能帮忙,那就再好不过了。”
穆国兴回到了住处,雷蕾还没有休息,正在等着他。看到穆国兴一脸不豫的样子,担心的问道:“老公,你怎么了?我看你有点不高兴啊?”
穆国兴这才想起,已经回到了家里,把工作的情绪带回家,这种做法可不好。
“呵呵,没什么,今天碰到了一件事情使我很生气,我上来
的时候正在想着这个问题。”
雷蕾给穆国兴端来了一杯茶:“老公,世界上的事情不能件件都如人意,有些事情还是要想得开才行。”
“嗯,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的脾气和性格,就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看到一些社会的丑陋现象,恨不得一天就把它给改变过来。现在看来有些事情还真是不能着急的,我先去打个电话,如果太晚了,你就先睡吧!”
穆国兴打通了京城他父亲书房里的电话,他知道他的父亲在这个时间肯定是在书房里批阅文件,根本不可能休息的。
“是国兴?这么晚了你还没有休息吗?有什么事吗?”穆国兴感到他爸爸这几年随着职位的提高,年龄的增长,行事的方式和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像爷爷了。
“爸爸,你不是也没休息吗?你可要注意身体啊!可不能像我们年轻人这样没日没夜的工作。”
“哈
哈,处在这个位置上有些工作你不干也不行啊,否则国家要你担任这个职务干什么啊?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爸爸,我今天打电话找你还真是有事。国务委员索新洲的情况你了解吗?”
“噢,索新洲啊,对他的情况我还是比较了解的。怎么了,你问他做什么?”
穆国兴把得到的情况向他的父亲详详细细做了汇报,电话里好久没有声音,过了一会,才又重新响起了他父亲穆从军的声音。
“国兴啊,要说起这件事情,这里面就有点复杂了。这些事情你早一天知道也好,免得到时候碰了钉子还不知道怎么碰的。索新洲这个人是上一届中央三号首长的老部下,这个人呢,本身还是比较正派的。”
电话里的声音停顿了一会,穆国兴估计他的父亲正在喝茶,就那么握着话筒静静的等着。
“上一届中央首长退下去之
后,由于现在的一号首长在党内的威信还达不到原来一号首长那样的高度,由现任一号首长推行的改革开放,还属于摸着石头过河的阶段,党内各个派系争权夺利的问题非常严重,也可以说是我们这个国家最为激烈的时期。”
“所以啊,现在的一号首长就不得不在国家机构上做了一些变动。在国务院里除了总理和副总理之外,又设置了国务委员这个职务,你也知道,我以前也担任过这个职务。现在的国务委员都是一些年龄偏大,实际工作经验丰富,工作能力很强的人,这些人基本上是不可能再登上总理的位置了。这也是现在一号首长一种无奈之举啊!你也读过很多的史书,知道清朝康熙年间,九子争嫡的事情吧?现在一号首长就是为了防止这种事情的出现,才设立了国务委员这个职务。而这个索新洲就是属于这其中的一个。”
穆国兴听到这里就明白了,如果不是穆从军告诉他这些情况,他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出这里面还存着这么多的玄机。
“爸爸,我知道了。”
“呵呵,有些事情嘛,并不一定需要你亲自去冲锋陷阵,你前一段时间和国税局搞的那场斗争,我也知道了。这件事情表面是你取得了胜利,抓住了他们的把柄,让他们不敢对你轻举妄动,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种事情搞多了,你没有感到像坐在一颗颗定时炸弹上吗?如果有一天在适当的机会,其中的一颗炸弹就会首先爆响,从而引起连锁爆炸,我们又该如何面对呢?”
穆从军说的这番话可谓是一针见血,说道了问题的根本上,穆国兴自从来到宁北省,上上下下得罪的人也够多了,副部级以上高官首先是原任宁北省副省长京城政治世家罗老的大儿子,其次是副省长杨仲山和省委副书记刘凯,再到司法部副部长麦永田,在加上最近的国税总局的副局长唐青云。
像这些部级高官们在京城都有他的后台,而且他们后台的能量都不小,你今天能收拾了人家的人,就会在人家的心里埋下深深的仇恨。对景的时候,这些人就会反过来收拾你。
短短的几年时间里,穆国兴就直接或者间接的搞下去了五个副部级以
上的高官,穆从军说的一点也不错,这五个人他们背后的力量就像是五颗威力巨大的定时炸弹一样,稍有不慎就会引起连锁爆炸,如果出现这种局面,那就不是他们老穆家所能对付得了的。
穆国兴想到这里,不自觉的冒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感到,这几年自己在仕途上表现的太强势了,忘记了一个根本的问题,那就是中国人讲究的中庸之道。
“爸爸,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听着儿子那沉稳的语气,电话那头的穆从军脸上露出了欣慰的微笑:“国兴啊,斗争中还是要讲究一下策略啊。我还是那句话,有些事情不必要你亲自去冲锋陷阵,为帅的,是运筹帷幄,在计谋上要更胜对方一筹。单靠一腔热血,不计后果的勇往直前这不是为帅之道,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呈一时之勇的莽汉匹夫而已。要学会保护自己啊。”
正当穆国兴以为他的父亲要和他结束通话的时候,电话里又传来了穆从军的声音:“国兴啊,黄副总理的儿子不是在你们金山市锻炼吗?现在
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奇·书·网'第四百八十五章做一个胜利者
刚要开口讲话,就听到电话被挂断了。握着嘟嘟响的话筒,穆国兴呆呆的坐在那里。
“老公,电话打完了吗?来,吃点宵夜吧!”随着雷蕾柔柔的声音,一双晶莹如玉的小手,端过来一碗银耳莲子羹放到了穆国兴的面前。
“呵呵,雷蕾,你还没有休息啊?先去睡吧,我有些事情还要想一想。”
雷蕾望着穆国兴,心里感到非常的奇怪,自从她认识穆国兴以来,每次一回到家里,穆国兴都是一幅笑眯眯的样子,和她们这几个女人纠缠在一起,用一些甜言蜜语来哄她们开心,从来也没像今天这样一脸的深沉,这到底是怎么了?
雷蕾尽管不清楚穆国兴是为了什么事而不高兴,但她也知道,对工作上的事情穆国兴从来不允许她们问东问西的。
“老公,也不要太晚了,要注意身体!”
穆国兴微笑着点了点头,看着雷蕾走进了卧室,拿起碗里的调羹,一边在碗里搅着,一边在想着刚才父亲电话里讲话的内容。为什么父亲会突然关心起黄国强来了。难道父亲提到他是另有所指,难道是想让黄国强去顶这个雷?
如果这种假设成立的话,可以给自己的家族带来两个方面的好处,一个是让黄国强去顶这个雷,可以让自己置身度外,能够有效的保护自己,第二个是,如果这件事引起什么大的麻烦来,到最后老黄家必然会出面,这样就可以促使老黄家彻底的倒向老穆家。结束他们家族目前在政治上左右摇摆的局面。
这真是一箭双雕啊!穆国兴也不得不佩服起自己的父亲来,不过这样一弄,就把黄国强给抬到了风口浪尖上,如果他真的和穆彤结为夫妻,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太地道。政治这个东西真的像有人说的那样是肮脏的吗?不过父亲既然这样提点了自己,肯定会有他自己的考虑的。
唉!和这些大人物讲话简直是太累了,这幸亏是自己的父亲,要是别人又会怎么样啊?也许穆国兴在他们同
辈人当中是属于出类拔萃的,在他们同等地位的人当中也是很优秀的,但是同那些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大人物来比较,确实是显得有些稚嫩了点。
官场上这些身居高位的人,他们哪一个人的仕途经历不是充满了艰辛和残酷啊,甚至是充满了血泪!哪一个不是踩着别人的肩膀,甚至是别人的白骨一路爬上去的。不是有那么句话吗,一将功成万骨枯!
虽然官场上没有硝烟弥漫,也没有震天动地的喊杀声。但他的惨烈程度却丝毫不亚于战场上真刀实枪的拼杀。只不过不同的是,战场上敌我阵线分明,而在官场上,常常由于一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和利益的驱使,今??的坚定盟友,也许明天就会成为你最可怕的敌人,今??死我活的敌人,也许会为了某种利益而成为暂时的盟友。
官场上这些的官员们,都是我们这块土地上孕育出的一些最杰出、最智慧、最强壮的人。这些人为了自己的事业、利益和地位,展开了一场又一场的生死对决,越是高层,这种生死的对决就越惨烈。而这种惨烈的现象,不过是被一些冠冕堂
皇的说辞所掩盖而已。
有胜利者,就必然有失败者。古往今来,那个胜利者不是踩着倒下去的累累白骨,趟过血泪汇集成的长河达到了自己人生的巅峰?他的脚下是匍匐在地,诚惶诚恐的臣民。这其中还有许多是和自己一起打天下、以命相搏、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
那些曾经强大无比的对手,就是因为命运不好,和这些胜利者们同时生在了一个时代,所以这些人就成为了权力战场上角逐的失败者。不仅自己的身家性命不保,还拖累了千千万万的人做了孤魂野鬼,要不的话,怎么会有那场史无前例的大革命呢?
那些失败者,当自己的命运走到尽头时,他们所能做的只是仰天长叹一声:既生瑜何生亮!然后把那把曾经千百次架在别人脖子上的、要了别人性命的宝剑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狠狠的一抹,然后轰然倒地,结束了一场早该结束的纷争。
胜利者得到了胜利,整个的天下就都是他的了,他没有了对手,完全可以按自己的意愿活着。他随便哪一
句话说出口,就是一句顶一万句的圣旨。就是他说的话错了,谁还敢去反对他呀?
即便是有一两个不识相的反对者,那好吧,就先把你的脑袋搬了家再说。反正胜利者实在是用不着再去迁就谁了。谁让他有一丝一毫的不舒服,或者是让他看着不顺眼,就把谁毫不客气的从精神到??统统的毁灭掉。有个红色帝国的统治者曾经说过这样的一句话:胜利者是不应该受到责备的!
是啊,胜利者是不应该受到责备的,问题是有谁敢去责备他,又有谁能够去责备他?常常有些失败者斗不过那个胜利者,又不甘心自己的失败,,说出这样一些令人感到可笑的话:“让历史去证明一切吧!”
历史是什么,还不是由一些书呆子们写出来的,在胜利者雪亮的屠刀下,有哪一个书呆子敢把一个胜利者写坏?胜者王侯败者寇,这句话又不是近代才有的。
历史就像一个柔弱的女子,在被强势的胜利者一次又一次的??之后,只好选择了忍受而不敢吭一声。既然逃脱不了
*的命运,那就把*当做是一次享受吧!
穆国兴天马行空般的想着,碗里的银耳粥早已经没有了热气,却一口也没有尝过。
笑了笑,几口吞下肚子里,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吧,他突然感到:通过刚才想到的这些事实,就可以说明这样一个问题,既然胜利者是不会受到责备的,历史又是由人来写的,那么,如何取得胜利才是最终的目的。
只要有了胜利的结果,又有谁去计较你的手段?现在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厅级干部,只要自己的治下不出问题就可以了,那些大事还是由自己的祖辈和父辈们去考虑吧?
穆国兴想到,自己这几年已经给家族找了不少的麻烦了,虽然爷爷和父亲没有明说,但是一个长期只知道给家里添麻烦的人,显然是不会让家里的长辈喜欢你的。
有时候穆国兴也在想,争官有时候其实是在争一个平台,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