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诚的信徒。
“什么人?”两把银亮的骑士枪险险在他面前停住,上面隐约可见光明系术法加持的痕迹。
很好,看来光明神的信仰之力充足得很,一会儿“借”一些想必也是不碍事的。
心里阴暗的犹如泥淖,面上却绽出了圣洁如百合花的笑容:“尊敬的骑士阁下,是格林祭祀大人命我今日来此守夜,还请麻烦二位放我通行。”
两位骑士中年轻些的那个才十七岁左右,似是被“少女”脸上的光芒感化,微笑着请“她”进去。而另一位年长些的却紧紧握住□□的手柄,脸上的肌肉不敢松弛半分,
:“不管怎样,把你的令牌交出来。”
“少女”脸上的笑容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仿佛发出了充满理解与温柔的祥光,一瞬间让人看到了身后六队羽翼的虚影。“她”把手伸入随身携带的精致盒子中,开始翻找着什么。那个十七岁左右的少年已经完全信任了“少女”,而那个年长的虽然没有把骑士枪放下,肌肉线条却也缓缓松弛了下来,早已失去了警惕。
绛紫色的长袍化成血花里的一道残影,叮叮当当是铠甲坠地的声音。年长的骑士圆睁着双眼倒在地上,年少的那个一脸不可置信和惊惶,注视着同样一脸逼真的不可置信神情的少女。少女手中的银制匕首“当啷”一声坠在了地上,反射的星光忽明忽暗仿佛骑士少年的心思。
“快杀了我!”少女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头颅蹲在了地上,拾起匕首就向自己的腹部刺去,没有一丝犹豫,只有满满的自责与痛苦。
少年骑士慌忙上前,因为担心伤着少女,用一双空手死死抓住了少女的匕尖,不顾泛着隐约金光的血液一滴一滴渗入了粗糙的大理石板。他坚毅的脸上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该死,是妖魔控制了你吗?不要怕,我保护你。”
“少女”浑身瑟瑟发抖,手上也失去了力气,任少年骑士把匕首夺了过去,好像在少年星光下的影子笼罩下温顺了许多。少年悲愤与温柔相交错的面容让他嫉妒,可是这个拥有者他向往着却永远不配得到的东西的少年,却只能被他毁灭。
“咔——”少年感受到了来自背后的杀气,挥枪直击,却是触碰到了什么线状的物事,回头就隐约看到一个硕大无比的巨网在悄无声息的逼近自己。他招呼伪装的钩吻小心,自己却提起□□冲入了蛛网当中。
“你!!咯——”
他最后看到的,是自己刚刚开始仰慕的少女用一团蛛丝勒断自己脖子的景象。
感情和情绪是很好利用的东西,钩吻用着一副别人的模样轻轻感叹。只是这次遇到的无论是不是让他羡慕的有人爱着的人,他都必须下得去杀手。
钩吻翻找了两个神圣骑士的衣物,又动用法术观看了小部分的记忆,惊喜的发现两块骑士的令牌上魔法阵稍作改动可以变成高级别的令牌。虽说光明系的力量会灼伤他的手,可是成功的美味足以压过被灼伤的不适了。
只是,刚刚是谁帮助自己?他可没有画出以假乱真的羽翼虚影的能力,对方此举可是帮了自己个大忙。如果是魔族或同为妖族,怎么会使用圣光?如果是天族,面对令他们心中杀意不断的妖族更不愿意伸出什么救援之手,更别说这妖族正欲闯入天族领地。那么是人族?
作者有话要说: 妖王羡慕痛苦的人,因为他早就忘记了什么是痛苦。
☆、雪鸾
“小蜘蛛,你是在找我么?”温婉的女子声音直接在钩吻的脑海中响起,同时一个沐浴着圣光的投影出现在了钩吻的脑海里,隐约可见其嘴角挂着的恰到好处的笑容。
钩吻皱了皱眉,脑中飞快的掠过之前阅读的有关天族的文字,终于猜到眼前女子的身份,心下更多了几分警惕:“不知在下有什么能够帮雪鸾前辈的?”
“哎呀哎呀,我只是路过顺便出手而已,你何必这么紧张?”女子掩唇轻笑,举手投足间既勾魂夺魄,又不失圣洁。果然是据说已经绝迹的雪鸾一族。
当初在神创界时,现在的“天族”不过是当初因为擅长“回天术”被人类称作“天族”的雪鸾们用晶石和精血炼制的奴役种族。但是在钩吻醒来后翻阅的资料中,雪鸾族在穿越两个世界的过程中因为违背与新的世界之主的约定被除灭,而当初被人为炼制出来的晶石奴仆们从此获得自由,又得到了雪鸾们的圣系法术研究资料,一举成为新的天族代言人。他们更是学会了炼制自己的“同类”,只是由于血脉的一次次稀释变得一代不如一代,最初被雪鸾炼制出的那一代被称为初代天族,拥有最强的力量和最大的权势。倒是与魔界血族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看看这个女性雪鸾的态度,当初的事情似乎另有隐情呢。只是钩吻现在实力未复,面对一个在自己沉睡期间,一直四处飘荡吸收灵气不断增长实力的“游荡者”,他不但无力去探究什么真相,还只能想尽办法揣测对方救下自己的用意——这远远不止随手而为那么简单。于是是要搅浑天族的水?
“雪鸾前辈,在下斗胆借您精魄一用,”钩吻面无表情,等到雪鸾投影不再笑了,神情莫名的看向自己时,才接着说道,“如此,在下有信心不仅仅加大初代‘天族’和其他代的矛盾,还能让唯一知道真相的初代天族因为雪鸾再现而惶惶不安。”
“呵呵呵,哈哈哈哈……”雪鸾投影先是轻轻地笑了起来,之后越笑越癫狂,却仍然有说不出的美感,“有意思。”
一片白羽飘入钩吻的识海,其中蕴含的圣光之力令人心惊,只是离开了主人,用一些便少一些了。雪鸾“游荡者”失去了力量支撑,投影缓缓消散。只留下幽幽一叹:“如果遇到我儿子,倒要请你多少看顾一番了。”
“……”钩吻施术划出一面镜子,看着自己现在幻化出的少女面容。这可不是因为那个名叫“欣欣”的容器作出的幻化,这可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那个“天才”三姐甘遂的模样。这也不是什么普通的障眼法,而是自己偷看家族藏书时,在角落里偶然窥见的秘术,须要吞噬一具他人的躯壳或精魄,就能制造出实力比自己高上几个层级的强者都无法识破的伪装。只是只有同时吞下精魄和躯壳,才能与想要伪装的模样分毫不差。
自己当初在传承之地中取代了甘遂,正是凭着这项秘术才无人发现,而那个容器的模样,也是炼器师仿照自己在妖族伪装的模样炼制的。天族也许有时间回溯的方法,如今这副模样,在天族面前可不能轻易再用了。
不过要去救人,现在就有了更好地选择。他念动冗长的咒语,融合了雪鸾精魄,长发变得金而蜷曲,身形还是他本体的身形,容貌却因为有了微妙的调整,骤然变得圣洁无比。简而言之,比天族还天族。
钩吻换下了女性衣饰,举手间就化出一件样式繁复的白袍,兜帽随意的扣在头上,让自己在天族标志着纯净血统的金发和银瞳隐约可见。将改动后的高级令牌揣入怀中,缓缓向步入教堂,仿佛漫步于自家后院。
“大人,请您出示令牌。”传送阵一左一右突现两个天族的身影,外衣上绣着九对羽翼的标识,标明他们是九代,相对而言实力勉强足够胜任“守门”的工作。不过,这只是说他们能挣扎足够的时间发出求救信号而已。炼制他们的雪鸾血脉与晶矿的比例已经很低了,如果一直按照初代天族那改编自雪鸾族心法的方式修炼,终其一生都无法达到很高的境界。
不过,如果他们把自己当作有雪鸾力量的晶石妖,虽然修炼慢了点,进步空间还是很大的。钩吻摸了摸下巴,将这个想法记在了心里。
“辛苦了。”他做出矜持又傲慢的模样,毫无诚意的点点头,将改装后的令牌递了出去。这两个守卫比那位雪鸾“游荡者”弱上太多,再加上血统威压,不可能觉察其中的异处。
两个天族守卫恭敬地行了一礼,将传送阵让了开来,目送钩吻走入了传送阵。右边的守卫对左边的道:“嘿,兄弟,刚刚那是个什么人物?那么嚣张,竟然还用上了最高级的王族令牌!”
“蠢货!你没看到他的发色和眼睛吗?还有那一身的浓厚圣光,定然是最高级的初代大人之一!”右边的一脸恨铁不成钢,只是之后又低落起来,“初代大人们当然可以嚣张。他们的实力我们努力一辈子也不能达到。”
左边的似乎被“制造”出的时间尚短,显得并不能理解同为九代的右边守卫的无奈:“我们的一辈子很长,难道日夜不休的修炼,也比不过那些只顾着玩乐的初代大人们吗?”
右边的嗤笑一声,似是不屑,更似自嘲。不知是鄙视还是不忍,他没有再说话。
“叮——”金色的小小铃铛在金发青年白玉般的手指间晃动,发出清脆的声音。被滴在上面的狼王之血早已经融入了赤金色的符文中,幻化出小小的箭头指向最近的狼族王嗣所在的方向。
竟然离得不远?钩吻勾起了嘴唇,重新跨进了自己进入传送阵中后幻化出的马车,任四匹独角兽拉动着精致的车身向着铃铛指引的方向走去。
有时候真是庆幸自己是妖族呢,妖族最擅长的幻术真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必备良品。不知道那位有亲人关心,又被手足背叛的狼王嫡长子是什么样子呢?他答应布鲁托的原因自然不仅仅是心中小小的羡慕。狼族在魔界的实力一向强劲,既然二子杰尔特还有心情争权夺势,那么狼族在这个世界的势力也不算差。既然那个杰尔特为了利益连亲善自己的长兄和宠爱自己的父亲都敢暗害,那么一定不是个合格的合作者。
妖族自己内部都矛盾重重,他可不想让妖族的邻居狼族有这样的领导者。毕竟现在到了计划中的关键时期,各族暗潮汹涌中,狼族的力量是钩吻所需要的,背后的刀子可不是。如果这个狼族长子果真像他父亲形容的那样优秀,把他攥到手中将是个明智的选择。
你会帮我吗,布—兰—登?
作者有话要说: 游荡者是指死亡之后自愿选择永远不入轮回,在时间徘徊的灵魂。他们没有实体,任何人都看不见他们,只有在识海中主动现身才能与活物交流。吸收空气中的灵气存活,力量一旦耗尽就会消散。
☆、初见
“看好了,这可是依黛露大人准备在明日献给圣王的礼物。要是有了什么闪失,或是走漏了消息,我们都没有活路。”幽暗的密室中,一个全身泛着圣光的三代天族小声地叮嘱自己的四代子嗣,自诩神圣的他们站在这样逼仄晦暗的场景中,说不出的可笑。近乎干涸的血腥气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却没有让这些坚信“光明神仁爱世人”的所谓天神使者们有一丝一毫的不适。
“不好了,大人!有一位隐世的初代大人突然闯了进来,说是感应到了魔族的气息,要帮我们除魔!”一个九代仆役飞奔进来,扑倒在地上。那个吩咐事情的三代还来不及反应,仆役的身后就出现了一个散发着更佳强烈的圣光的身影。雪白的长袍上闪耀的符文散发着威压,让在场的天族不由自主的都跪了下来。那个九代更是匍匐在地,无法动弹。
那个不知名的三代天族勉强镇定下来,胸膛中还是在咚咚的擂鼓:“果真是初代!”
“魔族已经潜入了你们的府邸,真是废物,连这都感应不出来么?还是说,你们准备私藏包庇这些异教徒?”从跪拜在地的三代鼓起勇气抬头仰视那个声音傲慢又冰冷的初代,只能看见披散下来的金色鬈发和高高扬起的下巴。
三代天族勉强开口解释,隐约还带着颤音:“大人,我们……”
那个初代天族却不再理会他,一脚将他跪伏的身子踢开,大步向密室内部走去,丝毫没有闯入者的自觉。反倒是屋子主人的三代天族死死按住想要站起身阻止的四代,向他摇了摇头,面若死灰,悲哀的吻了吻他唯一子嗣的额头。
这是初代啊,连身为二代依黛露大人都无法庇护我们,初代大人们组成的长老会只会相信他的说辞。只能祈求依黛露大人能宽恕我们了。
那个初代天族闯入者很快又从密室中走了出来,背后漂浮着用银色锁链捆缚的囚徒,毫无疑问就是依黛露大人交给他们保管的,本应被献给圣王的礼物。初代没有在理会几个仍未起身的弱者,趾高气扬地离开了。
金色的马车在天族空间里的永昼中疾驰,招摇的吸引路人们的目光,倏尔在一个拐角处消失,引起无数歆羡的叹息。只是谁又能想到,这样光明正大的走在天族中间的华贵马车,竟是一个冒牌初代幻化出来的障眼法呢?
“还是外边的空气清新一些啊,你说呢?”笼罩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