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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流惜仍是不理她,嘴角却是翘着。
闻墨弦态度良好,复又道:“我错了,日后你要讨回来,我定乖乖的,不说话,也不会再忍不住折腾……”
“……你口无遮拦,莫要胡说八道!”顾流惜听得面红耳赤,就差跺脚了。
闻墨弦颇为无辜:“好,我不说了,可你不能不理我。”
顾流惜郁结,明明昨夜是她第一次,怎么她一点事都没有,反而自己腰酸腿软!一点都不可爱,坏透了!
闻墨弦看她低头嘟囔,揉了揉腰,摇了摇头,眼里笑意怎么都散不开,这傻姑娘,实在可爱得很。
因着母蛊之事没解决,闻墨弦暂且搁置了去西域之行,而冥幽教那边估摸着也该发现端倪了。只是有了这一隐患,闻墨弦也无法大动干戈,只能静观其变。
而不多久白芷便过来寻闻墨弦,她并没多说其他,开门见山道:“我寻到办法了。”
闻墨弦眸子一亮:“如何做?”
“我在一本蛊经残页上寻到一个记录,对于以血饲蛊的蛊虫,若蛊虫未完全血化,是可以替换饲主,只是成功与否无法确定。而且只有一次机会,若新饲主无法成功饲养,以后便无法再换了。 ”
闻墨弦皱了皱眉:“如何能确定成不成功?”
“一旦成功,母蛊会与饲主建立一种联系,具体我没法形容,但是饲主能感觉到。而母蛊也会主动吸食饲主的血液。但是如何选择饲主,我并不确定,它若愿意,便不会排斥喂养的血,可即使不排斥,也不意味着能成功。”白芷有些苦恼,如此一来只能看运气了。
“还需要其他的么?对流惜可有损害?”
白芷也没瞒她:“换饲主之前需得用特制的药物引诱母蛊,除了引得它极度噬血外,也要压制它同原来饲主的联系,趁机夺了饲主权。而那些药物会对母蛊产生一定的威胁,也可能因此牵连流惜。”
闻墨弦顿时有些沉闷,这办法太有风险,万一不成,反而害了顾流惜,一时间神色陡然凝重起来。
顾流惜看着闻墨弦:“我想试一试。”
闻墨弦眉头紧拧:“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墨弦,我们时间不多了,而且你该信白姨,她能提出这个方法,一定是可行的。而且,若连她都只能如此,有几个人能想出更好的。”顾流惜却很坦然,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不然等慕锦操控母蛊,结果怕是因着她害了闻墨弦。这种因着自己的缘故让心上人受制于人的滋味,她再不想尝。
“即使失败了,也便是只能这般,最不济遭点罪。你别太担心,好不好?我不喜欢被人掌控,我想试试!”顾流惜眼神很坚定,直直看着闻墨弦,在表明她的态度。
闻墨弦看了她许久,眼神有些复杂,随后妥协般的叹了口气:“好,我们试试,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你。”
转头看向白芷:“白姨。”
“饲主谁来?”白芷接话到,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闻墨弦眼神微转,有些犹豫,换别人来,她总觉得不放心,毕竟她没办法把顾流惜的生命交给别人掌控,再亲近的也不行。可是若她来,她体内的血线蛊……纵然不影响,可若她解不了蛊,迟早会因着血线蛊丧命,到时候顾流惜也难逃一死。
顾流惜怎么不明白她那恼人的心思,脸色一冷,凉凉道:“就用她,不然就随它去吧。”
闻墨弦有些无奈,知她生气了,只好开口道:
“我体内的血线蛊会有影响么?”
“按理说不会,它在你体内已然说明,你血的味道比许多人都好。只要不进你体内,不会有影响。”
闻墨弦看着闹别扭的人,柔和一笑:“便由我来吧,把她给谁我都不放心。”她也不再纠结了,顾流惜上辈子都能陪她赴死,这辈子若她死了,这死心眼的姑娘,怕也不会独活。无论如何,生前死后她都能陪着她,护着她,亦是幸福了。
眼看顾流惜有些惊喜的模样,她转头道:“白姨,需要什么东西,尽管说吧。”
白芷亦是笑了笑,欣慰点了点头。
第158章
同白芷商定好后,闻墨弦派苏望将所要的药材找齐后,便着手开始了。白芷需要的药材许多都很稀奇,好在这些年因着闻墨弦重病,心昔阁几乎四处网罗奇珍药材,基本都能凑齐。
白芷拿好药材,闷头在药炉待了好几日,五天后,她才满眼血丝的走了出来。
“可以开始了,你先试试这小东西喜不喜欢你的血。”白芷有些疲惫,对着闻墨弦说道。
闻墨弦点了点头,心里有些许紧张神色却是淡然。看着桌子上已然小了半圈的母蛊,有些凝重道:“如何做?”
白芷揉了揉眼睛:“已然很简单了,先将血滴在它身上,看看有何反应。”
闻墨弦看了看顾流惜,对她点了点头,随后伸手咬破食指,一滴鲜红的血液自指尖落下,精准掉在带着灰白色的母蛊身上。落下一瞬间,母蛊仿佛被血灼伤了一般,猛地扭了下身子,脑袋也不断甩子。闻墨弦眼神一凝,神情陡然紧张起来。
顾流惜握住她的手,紧了紧,让她安心。就在三人屏气凝神时,母蛊突然安静下来,一动不动的躺在盒中。随后闻墨弦还没来得及问白芷,母蛊瞬间变得赤红,那滴血渍倏然没入体内。
白芷眸子一亮,脸上激动不已,连声道:“快,快,它应了,赶紧给它喂血!”
闻墨弦复又将手指咬开,这次有些深,血液不断涌出,顺着指间滑落,滴在母蛊身上转瞬间就无影无踪,就连落在旁边的血液都一滴不剩的被它吸进去了。而母蛊似乎很不满足,竟是发出尖细的嘶叫声,白芷摇了摇头:“这小东西急了,看来它很喜欢你的血,只是它食量有些大,千万不能断,否则前功尽弃。”
顾流惜脸色有些白,她就这母蛊贪婪的模样,闻墨弦要流多少血。
指尖的血有限,不多时血流就缓了下来,闻墨弦蹙了蹙眉,伸手取了把匕首在手腕上划了一刀,顿时一股鲜血再次涌了出来,惊得顾流惜扑上去就要给她捏住:“你干什么啊?”这都带上哭腔了。
闻墨弦忙用空着的右手揽住她,瞥了眼吃的欢快的母蛊,低声哄她:“乖,没事,我血多,不会有事。它要吃不饱,可比我放血更肉疼。”
顾流惜看着那血源源不断涌出来,心疼得要命:“之前才流了那么多血,我好不容易才把你补回来的。”
闻墨弦便催动内力,将血逼出来,便笑道:“我被你补得太狠了,肯定不缺血,最多,再辛苦你继续给我补回来就好了。”
“才不要,你之前就在嫌弃我的汤。”顾流惜眼睛微红,目光盯着闻墨弦的手腕,一直捏着衣襟。
等到母蛊整个粗了一圈,不再吸血了,顾流惜急急道:“白姨,好了么?!”
白芷看了看,笑意笑逐颜开:“好了,停了吧!”
话落,顾流惜立刻将之前准备的纱布,给闻墨弦缠上。放了许多血,闻墨弦脸色苍白,嘴唇都没了血色,眼前也有些发晕,被顾流惜这么一动,身子都有些不稳。顾流惜咬着唇,直接将人抱了起来:“白姨,还有事么?”
白芷一愣,下意识道:“没……”转眼间顾流惜抱着闻墨弦就不见了人影。
“以后还要继续喂养一段时期!”她摇了摇头,低声哼道:“臭丫头,好歹是你的事,你那一副我欺负你媳妇的模样算什么。这还不知道有没成功换饲主呢,就把人带走了。”
闻墨弦阖着眸子躺在床上,顾流惜给她擦擦脸,有些焦急道:“很难受么,头晕不晕?”
闻墨弦片刻后才睁了眼,看着顾流惜,对她笑了笑:“我没那么娇弱,只是有些乏。”说罢她眼里笑意愈浓,伸手将顾流惜拉下来。
顾流惜挣扎了一下:“我压着你了。”
闻墨弦亲了亲她的嘴角,温声道:“你莫乱动,让我抱会儿。”此刻她心里突然多了些东西,触不到摸不到,可是感觉却很奇妙,她甚至觉察到一种莫名的愉悦和满足感。想到之前白芷的话,她想着大概就是同噬心母蛊的联系吧。也就是说,这次成功了,而且那母蛊还吃的挺惬意。
顾流惜看着她,她脸色虽苍白,可神情很恬淡,眉宇间带着笑意,似乎很开心。看她这模样,顾流惜心里发软,调整了下姿势免得压疼她,柔声道:“怎么这么开心?”
闻墨弦笑意越发大:“傻姑娘,这可是给你换饲主,你就不关心下结果么?”
顾流惜这才反应过来,惊喜道:“成功了么?”
闻墨弦点了点头,将她抱紧,目光柔和地盯着她,低声道:“自此以后,你我便是生死相依,难以割舍了。”
顾流惜眼里笑意萦绕,重重点了点头,随后手轻轻抚了抚她手腕的纱布,疼惜道:“只是又苦了你了。”
“傻话,用一点血换了你的命,哪里是我苦。”
顾流惜窝在她怀里,轻声道:“那要准备去西域了么?”
“嗯,冥幽教已经有动作了,西域那边形势亦是有些紧张了,想来他们料到我们会有动作了。而且我们不去,她们也会找过来,与其被动,不如主动出击。”闻墨弦拍着她的背,温声回道。
在翠玉峰休养了几天,闻墨弦带着顾流惜开始前往西域,因着母蛊离不开闻墨弦,也带着一同去了。
萧远山坚持一同前往,闻墨弦知晓上一辈子的事,原本有些担心顾流惜想起那些事,可顾流惜显得很坦然。于她而言,一切都改变了,而且与其最后萧远山偷偷跟去,不如一同去,有个照应。
同时六月初三,文浩钦和卫贤召开武林大会,连同之前被冥幽教囚禁的门派掌门,一起决定讨伐冥幽教。原本在名剑山庄上,各门派都栽在了跟头,门内弟子都折损不少,心中对冥幽教已然深恶痛绝,所以这次有心昔阁打头阵,文渊阁,玄阴门又紧跟其后,各大门派俱都响应,俱都派人前往西域。
闻墨弦几人率先跟着西域马商乔装进去了西域,彼时正是六月,西域太阳有些毒辣,映着西域荒凉的沙丘,显得苍茫寂寥。
不过马商都是经验丰富之人,一路上虽条件艰苦,却也避过了许多匪患,再加上墨影几人一路相随,几乎一路无阻到了目的地。冥幽教位于西夜城,闻墨弦一行在西夜城外的小镇,克拉別依暂且落脚。
这个小镇乃是沙漠边的一小块绿洲,人数并不多,更多的是过往商旅歇脚补充粮水的地方。因此平日里却也繁华,这里的人们对往来过客亦是热情的很。
只是虽是一小片绿洲,却也是斑驳沙石环绕,加上已是六月十分,太阳尤为毒辣。周围的沙丘似乎都要冒烟,一股热浪翻腾着,使得整个小镇都有些不真实。
到了镇中,寻到了早就等着的心昔阁弟子塔林,他在这里待了许久,有了他,与这边居民的沟通,也不至于有障碍。
塔林生的高大,五官也颇为深邃,是汉人和西域人所生,由于长期的日晒风吹,面色红黑,身上穿着当地的毡衣,看起来是个典型的西域大汉。
见了闻墨弦,他显得很激动,带着一行人进了一个土块垒成的房子。外面看起来严严实实甚至有些土气,里面却是舒适的很。
屋内上方开了天窗,因为风沙多,天气昼夜温差大,这里的房间都没开窗,里面是全部用毛毡铺地,柔软漂亮的很,壁上挂了许多壁毡,一些玛瑙装饰品也是琳琅满目。
塔林有些紧张,摸了摸发红的鼻头:“阁主,西域条件比不得中原,委屈您了。”
闻墨弦摇了摇头:“谈何委屈,怕是让你费心了。这些已然很好了,我很喜欢。”
塔林听得格外开心,忙道:“阁主客气了,舟车劳顿,怕是又渴又饿,我去准备些吃的。”
墨影见他那模样有些失笑,看着他风风火火消失,摇了摇头。
“你这阁主面子可真大,看他乐的。”顾流惜眯了眯眼,低低开口道。
闻墨弦瞥了她一眼,伸手在她手心勾了勾,却是依旧淡然无波。
盘腿在桌案前坐下,闻墨弦抬眸看着墨影:“文阁主他们如今到了哪里?”
“已经入了西域地段,要到西夜怕是还有几日。”
闻墨弦沉吟不语,萧远山却是有些凝重:“墨弦,这冥幽教在西域扎根百余年,对与这里的一切可比那些武林人士懂得多。而且这里的气候颇为恶劣,他们来了不一定能适应,如何能与之一较高下?”
闻墨弦点了点头:“师傅你说的不错,这的确是个问题,看起来也不太明智。只是习武之人再如何,这些困难也不至于击垮他们,他们来亦不可能打头阵,只需在我心昔阁偷袭冥幽教时,在外围围困助势便可。冥幽教对西域熟悉不假,可我们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