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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同人)大义无声-笛落梨花韵无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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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公孙策回来时,两人已是玩作一堆了。公孙策叫过奴儿道:“你爹应了先生,再不去拎瓶子。”奴儿欢喜非常,公孙便教他识字。白玉堂又逛至东厢住处,白福早寻过来,道月底账目汇总之事。白玉堂只推说衙门有事,要他先自整理了,待明日略略看了便罢,也不回府。白福见他神色犹疑,不似往日之态,也不敢多言,只问:“二爷晚膳何处?”白玉堂道:“府内应付了罢。”白福应了,又问:“可要备酒?”见白玉堂迟疑,因道:“那胡家前儿个赠的东阳还有几坛,不若一并送来,大人先生虽不多沾,也是好的。一并衙役都沾了光,大家欢喜,凡事也想着二爷。”白玉堂闻言皱眉道:“爷不怀那心思。”顿了顿又道:“你与我带一坛罢,不要那东阳。西苑梨花树下的有美堂还有罢,取了来。”白福连连应着,转身要去,白玉堂又叫住他:“自账上取些钱来,送予张厨子家去,他家怕是犯了难了。再问问还需什么,一并解决了。”白福忙用心记下,回去到底背着五爷送了几坛东阳与后厨。

这边白玉堂兀自倚着床栏等着,眼看红日西斜,仍未听包大人回府消息,竟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恍然间似在陷空岛船上,蒋平解着渔网道:“今日得老天照应,竟得了几条赤红锦鲤上来,过会子让厨子做了。”白玉堂便要应声,一张口竟发现喉咙发紧。正自奇怪,船却摇晃起来,越晃越凶,水上也起了浪,铺天盖地,猛然一个浪头打进了船里,白玉堂死死把着船舷,已经浑身僵硬。蒋平明明是笑着,却突然变了颜色,兀然狰狞起来,浪声很大,白玉堂却分明听地清楚:“姓白的,事到如今,你又有何说? ”抬眼再瞧,分明是徐庆舞者双锤砸将过来。五爷拼着要躲,偏浑身动弹不得,眼看铁锤到了近前,却听耳边唤道:”白护卫好起。“又被轻推了推,白玉堂方觉松缓,一口长气出来,竟是能动了,便睁了眼,原是府一衙役,被公孙先生派来吃晚饭的。于是往饭厅去,门口遇见公孙策,便抱拳谢过。公孙策笑道:”晚间见白护卫睡得香甜,便未打扰。此时大人与展护卫方回,白护卫便一同用了罢。“白玉堂点点头,入了饭厅,果然见包拯展昭并王朝马汉于桌前用膳。展昭见白玉堂进来,便道:”五弟这里来。“自身挪了挪,将长凳空出一边,又起身摆了碗筷。白玉堂自额上抹了一把,直走过去坐下。几人又简单聊了几句。


 饭罢出来,展白二人自往东跨院去,却见张厨子领了奴儿正门前候着,忙去问何事。张厨子一见展白二人过来,忙迎上前去,口中不住地道:“小人家里有了难处,原不指望外人,如今却得了府上与白护卫救助。”扯了一把奴儿,“奴儿块给护卫老爷叩头。”那奴儿当真跪下,白玉堂上前一把拉起来,道:“这是做什么。谁个做事还是要赚叩头不成。”展昭也忙上前道:“张大哥快莫如此了。你说不指望外人,你在府内这么多年,何时竟把自己当做外人了。”张厨子情动非常,只能应者,又欲提袖子沾泪,抬起胳膊方想起什么来,递过一黑漆木红镂纹食盒:“内人也托我带话:不知如何报答白护卫,只得仓促做了些栗粉梅花糕,是娘家传下来的手艺,还望白护卫不嫌弃。”白玉堂结果食盒打开,但见桃红色梅花形粉糕仔仔细细铺了三层,伸出拿出两块递予奴儿,奴儿伸手要接,张厨子一把打掉,又喝:“谁准你乱要恩人东西。”又对展白二人说了许多感谢话,一边拽着奴儿家去了。 


这边展昭白玉堂相互看了看,展昭笑道:“解人于危困之中,无敌不愧侠义二字。”白玉堂皱了皱眉,方要反驳,又想起什么,缓了神色,自提了食盒入了跨院。展昭见他神色有异,一时也不做声,随着入了院门。白玉堂行至房前站定,缓了一下,回身道:“猫儿,今日公孙先生一番话,你可记得?”“自是记得。”展昭笑答,心下却几个来回:今日先生一番话,引人深省,当时白玉堂面色微沉,似感受颇深;想自与白玉堂相识以来,虽自身一直期望与之交好,然白玉堂言语刻薄时多,未免太冷了些;偏偏之前又刚有过“信你”这般的话,今日有作如此之问,难不成应了公孙先生的话?他这里左右思量,那边白玉堂默了一会子,叹气到:“爷自问顶天立地,想你南侠也一般男儿,如何投了朝堂,还拉拢爷兄弟反目。然则入府许久,却知你行事磊落,自有相惜之情。只爷素来不惯服软,也不指望多亲近。今日公孙先生一番话,到说进了爷心里。想是不与你见外,你也不与爷计较。”展昭闻言忽惊忽喜,忙抱拳道:“五弟哪里话。五弟磊落男儿,展某亲近尚不及,何来计较之说。”白玉堂哼笑一声,道:“五爷以真心待人,自然也不喜虚假奉承那一套。有话便明明白白说出来,藏着掖着让谁猜测去!既然你如此说了,爷也说了信你,自然也不怕告诉你:爷宁愿听今日三哥那等逆言,爷何等不省事,还需四哥做个和事老么。”展昭本想劝他蒋平一番好意,却想到蒋平也因盗三宝一事做得狠绝了些,便忍了回去,只道:“五弟赤子之心,展某佩服。”白玉堂嗤笑:“你这滑头猫,也莫装模作样。明明知爷不爽,偏偏要称‘五弟’,谁个是你五弟。”展昭笑道:“既然如此,展某便换了称呼。想你我如今也算同朝,展某又长五弟些许,便自作主张,唤了名讳,以后只叫‘玉堂’罢了。”白玉堂也不计较,只道:“爷却不识得展大人名讳,只作一只臭猫罢了。”言罢两人俱笑,白玉堂又道:“今日爷着人送了一坛‘有美堂’,乃是昔年嫂嫂亲手所酿,今日便与你饮了罢。”展昭忙应了,白玉堂便回屋提了酒,二人纵身上了房顶畅饮一回。



第4章 第三回 荣耀恩丁二侠明接圣旨;难言隐展护卫暗离京城
第三回荣耀恩丁二侠明接圣旨;难言隐展护卫暗离京城

次日白玉堂过午方起,昨日喝得尽兴,最后竟是醉了。如今仍有些不舒坦,白福送来醒酒汤,白玉堂服了,又躺会子方舒坦些,便起身洗漱。
 白福早备了热水,服侍主子洗浴。白玉堂泡了会子澡,只觉浑身通透,神清气爽,方问道:“昨夜怎回了白府?”白福正替主子捏着肩膀,闻言答道:“爷昨儿个醉了,展爷怕开封府早起不清静扰了爷歇息,方送了爷回府。”白玉堂点点头:“是了,那坛酒终是爷饮得多些,怪道醉了。”又问:“昨日账目可是理清了?”白福道:“清了。”白玉堂道:“拿来吧。”便起身着衣。白福出去吩咐后厨送来粥菜,一面亲自取了账簿。白玉堂简单用了些清粥,命人撤了碗筷,方将账目仔仔细细核查了一遍。
 白福候了半日,又亲将帐簿打点包裹,着亲信送往金华。这一忙便是日落西山,白玉堂只觉双目疲惫,提刀后院松了松筋骨,方去了疲乏,遂唤来白福同去双凤楼用膳。
此时皇宫内院正是灯火通明,只因当今圣上之叔父襄阳王,遣来使臣送贺礼与圣上,庆贺八贤王生辰。故此,仁宗大摆宴筵,率众臣接待。总兵丁兆惠正自饮酒,忽闻圣上召唤,忙起身行礼。只听仁宗笑道:“多劳十王叔惦念。昔日多蒙王叔教诲为朝之道。如今已是多年未见,朕每思及,必感怀良久,不知王叔尊体如何。如今八王叔寿诞在即,还烦丁大人还礼于十王叔,八王叔尚身体康健,多劳十王叔惦念。”言罢以指叩桌。丁兆惠忙应了,坐下时只觉汗湿后襟。抬眼瞧去,只见圣上仍与使者谈笑;再转头望向自家兄长,果见丁兆兰亦看向这处,眉头微皱。
酒饮三巡,仁宗只推不胜酒力自去歇息,余一干大臣与遣使自便。展昭寻个机由,与包大人招呼一声请退。包大人点点头,略一思沉,道:“你且回府罢。只留王朝马汉便好。”展昭心下周转,应声退了,待离了宫门,便施起轻功疾步而去。
展御猫方入开封府,便见护卫张龙守在厅前,一脸焦急模样;待瞧见展昭,忙一把扯将过去,低声道:“官家不是设宴?怎地突然寻了人来。俺瞧那人面色不善,莫是太师之流使了什么绊子。”展昭略略思沉,暗道包大人恐知内情,否则岂会吩咐自家先会,既是如此,当是无碍。遂拍了拍张龙肩头,要他宽心;一面整顿了衣裳,抬声叫了句“公孙先生”,一面入厅去了。
果如张龙所说,厅内早有人侯了多时。张龙不识得,展昭常于宫内当值,却是省得:此人乃圣上心腹之一,常于内殿侍奉,唤作小德子的。展护卫连忙长身施礼,道:“德公公。”太监还了礼,忽喝道:“展护卫接旨。”展昭一惊,忙撩起下摆跪倒,但听小德子道:“圣上口谕:襄阳王一行,其心可疑,现命定远将军丁兆惠携朕之还礼远赴襄阳,以感皇叔之德。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亦自赴襄阳,乃暗中查探。三日后起程,期间无需入朝。朕于京中翘首,静候尔等佳音。”
展昭口称尊旨,又闻那公公嘱咐道:“此乃密旨,唯展护卫与包大人、公孙主簿得知,切记。”展昭再应起身。公孙先生递了贯钱过去,笑道:“予公公吃查。”那公公只管接了,也不多留,由公孙策展昭送出门去。
 丁家亦接了密旨,丁兆惠亲自取过宫中送过来的礼单清点了一遍,着人拾掇利落了,方回后堂寻兄长。丁兆兰已除了官服,正坐着吃茶。丁兆惠入内顺手将门关个严实,疾行几步上前,道:“哥哥有甚话说?”丁兆兰一手托杯,另一手摩挲杯沿,缓声道:“今日宴厅之上,圣上那动作你可瞧见了?”丁兆惠点头应道:“瞧见了。”丁兆兰长嘘一口气,道:“官家要下手了呐……你此去当心些个。”丁兆惠寻处坐了,又应了声“是。只料那襄阳王暂且不肯撕破脸罢,见官家明着还礼,应不会为难我等才是。”丁兆兰点点头,又道:“官家瞧你机灵,方有了这等荣耀。切记处处留心。这几日莫要出门,且安心候着,莫惹了麻烦,为人捉了把柄去。”二人又聊了会子家常,方各自歇息去了。
三日后,丁兆惠披装上马,携了三大车好礼,奔赴襄阳。是夜,展昭打点行装,挑了匹快马,自白府门前绕过,却未作停顿,亦往襄阳而去。
 白玉堂清闲了几日,忽想起开封府张厨子来,便回了趟开封府,却不见展昭,唯余张王赵马汉前后奔忙。白玉堂四处寻张厨子亦不见,便捉了赵虎来问,那赵虎嗓门吼得震天响:“张厨子老家前些日子遭了灾,展兄弟送他回乡去了。”白玉堂闻言微愣,心道这猫爪子够快,却不曾听他提过。况开封府今日虽不算繁忙,那厨子倒也不是什么人物,何必要堂堂朝廷命官去送,未免蹊跷些。赵虎却不知缘由,况白玉堂与他等相交素浅,他也知白护卫只是挂个名头,心底从未当做府内人来看,见白玉堂不欲再问,便自去忙了。白玉堂暗自思量一番,只觉蹊跷颇大,定是那猫隐瞒了何事,只是并未与那猫亲近到如斯地步,可询长揪短,故此那猫有事隐瞒也属情理之中。只虽作这般想,依然胸口暗堵。又想到自己虽以将那猫当做义气兄弟,却不知那猫做如何想,那人素来狡诈,面上作足,心底却未必将五爷当回事,这一计较,更觉烦闷,索性去了西城寻朋友解闷。
丁兆惠携了重礼,领一行人拣大路而行,每日巳时方启程,申时便歇息,如此半个月方至襄阳。
襄阳王早遣了接待吏,又安置了驿馆。丁兆惠未敢停留,仅于驿馆稍作整顿,便直奔襄阳王府。
襄阳王甚为热情,摆宴款待来使,席间与丁兆惠推杯数次,直是放了身分。丁兆惠不敢多饮,只察言观色,小心应答。酒至半酣,赵钰执杯而起,行至丁兆惠面前,拍肩笑道:“丁将军年少有为,本王早有耳闻;今日得见,彼言不虚耳。”丁兆惠躬身行礼,道:“王爷抬爱。末将何德何能,不过略仗祖上庇佑,又得诸君相让,方担虚名。每思及此,未尝不愧,岂敢居功。”襄阳王呵呵一笑:“丁将军过谦了。我那侄儿对丁家素来青眼有加,谁人不羡?如今既来了襄阳,亦莫屈尊那驿馆。如若不弃,且容本王安排。”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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