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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因为自己的软肋还被乌云白雪掐在手里。我只好夹在他们中间悻悻的冲朴慧姬傻笑道“你最近好像一直很忙?!其实有些事情你没必要亲力亲为,放手给其他人做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所以我今天就和苏菲。”
如果朴慧姬不笑,我可能还觉察不出来什么东西,可是当看见她现在的表情之后,我却忽然发现自己忽略掉了很多细节。加之现在又有乌云白雪这个本来不是醋坛子的小醋坛子在身边。我本来情商就不高的脑袋此刻几乎都快乱成了一团浆糊,一时间还真不知道从哪里给她们几个人找聊天的话题。
“真后悔上次没有去土库曼斯坦!”大家就这么微笑着“僵持”了几秒钟之后,乌云白雪终于略带不忍的松开了自己魔爪,转而用我只有在夜晚的时候才能听到的语气腻声道“老公,我们去玩儿马好不好?今天就算了,等过阵子我们请那个阿布帮忙再买两匹阿尔哈捷金好吗?”
“中午一起吃饭好吗?”乌云白雪的话音刚落。若有所思的朴慧姬就接过了她的话茬“上次从莫斯科回来之后。咱们很久没在一次吃饭了……”
“叶子!把女王的骑士送给我好吗?我很喜欢和它在一起玩!”三个女人一台戏,这是一句亘古不变的真理!本来场面已经够乱的了。偏偏这个时候神经大条的苏菲又把话题绕回到了马的身上。
后悔,我现在十分后悔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带乌云白雪来马场,更是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醋性大发。我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也不敢再浪费过多的时间在这件事情上。只得一一地敷衍了她们的要求之后,快步的向马厩的方向遁逃。
“我自卑了!朴慧姬看你的眼神总是让我不自觉地心慌,我怕!”我还没走几步,乌云白雪就从身后贴了过来,她刚才盛气凌人地样子忽然间在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像小媳妇一样的委屈。
自卑?转过身看着和这个词几乎没有交集地乌云白雪,我有些迟钝的问道“你确定你刚才是因为自卑情绪在作祟才会做出那些举止?你是觉得朴慧姬和其他人相比很特别,还是因为有人抢在你前头驯服了那匹烈马?!”
“不知道!或许我今天就不该来这里!不来就不会碰到朴慧姬,不来就不会见到那匹马!”乌云白雪摇头的动作很坚决。甚至还有几分无可奈何。
乌云白雪现在的反映,到不一定是自卑,说的更确切一点,这应该是女人的本能。如果朴慧姬还是那个没去过布拉格的朴慧姬,乌云白雪完全可以对她一笑置之,但此刻的朴慧姬身上却有一种习惯了的习惯。爱或者不爱,只是几天或者几年的事情,但习惯却是一辈子都改变不了地,也是让人最不能抗拒的。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轻轻的叹了口气,乌云白雪躲开我的眼神呢喃道“我不是对你没信心。只是对你太有信心!习惯这种东西就好像毒品,只要沾上了,一辈子就都甩不掉。你可以和朴慧姬保持距离,但是你却不能说自己从没见过这个人,也不能阻止这个人用自己的方式想你……”
杀人于无形,好像武侠小说里倒是经常有这样的桥段,没想到这种东西用到感情上却也一样的合适。我可以管得住自己不去做不该做的事情,却管不住别人想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虽然这件事还可能和我有关。
“听说韩国地排骨汤还不错!”或许是不想看我皱眉的样子。乌云白雪转过身一边抚弄着我的额头,一边似笑非笑的感慨道“其实这也没什么,有人惦记我老公,这不等于间接的承认了我的眼光吗?我相信你可以处理好这些事情的,只不过咱们大家都需要时间……”
“好听的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乌云白雪的言语当中应该是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但我却没有敢去细想而只是和她拉扯着进了马厩,有些时候,人糊涂一点比明白一点要好,至少我是这么认为地。
于是整整一上午的时间。我都稀里糊涂的浪费在了马背上,别的收获没有,骑性倒是熟练了不少。如果是换作平时有人看见我这么“认真”的练习骑术,早就一窝蜂的围过来和我高谈阔论了,但是今天马场里地朋友们虽然不少,却没有一个人打扰我修炼。除了礼貌性地跟我打了声招呼。他们的注意力就全部集中到了乌云白雪和苏菲身上。
一个略显野性却努力假扮淑女地外国公主,一个独具东方美人灵秀特质的蒙古格格。当她们两个人发了疯似的较量骑术的时候,那绝对是一件能让人心跳停止的事情。我不知道这件事是她们两个人当中谁先挑起来的,但从处处落在下风的苏菲眼中的不忿来推算,她应该是整件事的策动者。
“她不会也对我有什么不轨的想法吧?!”看着乌云白雪在马鞍上表现出的那种与生俱来的本能,我微笑着擂住缰绳跟自己开了句玩笑。
“苏菲一直认为你是她的龙”我的话音刚落,朴慧姬就忽然像个幽灵一般策马贴在了我身边,似乎是想抓住这短暂的静谧跟我秣马长谈。
看看场中的快要出现东西合璧趋势的两个美女,再扭过头打量一番温婉的陪在我身边的朴慧姬,我终于崩溃的做出了一个无良的动作……在马背上点燃了香烟……
“对不起!”或许是不忍心看着我踌躇下去,朴慧姬用自己习惯性的开场白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闷“因为思囡和汇丰的合并案很麻烦,所以我最近一直很忙,所以才会没有多少时间留在云洲……”
“我最近也总不在家”匆忙的朝朴慧姬摆了摆手,我无所谓的吐着烟圈儿说道“如果一个人总是有很多时间,那么他就会止不住地胡思乱想,所以说生活还是忙碌一些的好。当然,家族守护兽除外。”
“苏菲还是个孩子!”朴慧姬小脸微红的冲我笑了笑,转而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乌云白雪身上“她真的很优秀,和苏菲相比,她更像是个骄傲的公主……”
什么样的女人才最可怕,不是那些成天在你面前张牙舞爪的女人,而是这些温驯的陪在你身边的女人,她们如果一直悄无声息倒还罢了,但她们偏偏总会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你一两句惊喜,一针见血的惊喜。
“我打算对望囡做一次拆分!”为了走出如芒在背的窘境,我毫无技巧性的转移话题道“前段时间我和云洲钢铁集团一直在股市上较量着,我手头的资金本来还算是充裕,可是人家是国企,几个回合下来,我不但没沾到什么便宜,反而被对手圈了起来。”
一听到我说自己有困难,朴慧姬的神情立刻严肃起来,但可能是害怕伤害到我的男性自尊,她只能小心翼翼的建议道“很麻烦吗?如果仅仅是资金的问题,咱们可以再想别的办法“谢谢!”报以朴慧姬一个感激地眼神,我轻车熟路的向她解释道“其实资金链倒还是小问题,关键在于我本来就是打算把中联远洋拆给绍基新创的,只不过现在我把时间提前了一些。”
“我看报纸上有报道说上海的周仲毅周先生要来云洲?”朴慧姬似乎已经完全掌握了我那种启发式的交流方式,虽然她是在提醒我一些东西,却总能恰当的照顾到我的男性自尊。
“他的确是冲着基金会来的!”思索着点了点头,我近乎于自言自语的向朴慧姬勾勒道“老周现在是首富了,这身价不一样,做事的气度自然就不一样。不过你们看到的都是表面现在,他的根本目的不是想要基金会的控制权,而是想要我的那个金鳌。商人不得干政,但商人却处处想和政治搭伙,金鳌自然就成了这些人眼中的大餐。”
“所以我们的资金链一定会在这段日子被人有意的崩紧,对吗?望囡在上海的银根好像被人抽走了大半。”因为很清楚我的思维模式,所以朴慧姬很自然的就把整件事联系到了一起。
“我们?”小声地在心里重复了一遍朴慧姬的“口误”,我心不在焉的抚弄着踏雪的鬃毛冷笑道“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蛇吞象不过也就是个笑话……”
第二百四十五章 … 金融的仙人跳
如果单纯的把国内市场割裂开来,周仲毅这颗资本彗星无疑是今年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他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除了网络科技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之外,传统行业同样的资本扩张同样可以出现几何式的爆炸增长。
春风正得意,所以周仲毅一点也不在乎自己那比金子还宝贵的时间,为了见我一面,这位首富先生竟一直赖在云洲以“观光”的名义逗留了六天。本来我以为他只是个比较有耐心的人,谁知道人家竟然是个很有恒心的人,不得已,我只得在自己那座新落成的“云洲半岛”设宴招待了这个养活了一票娱乐记者的地产大鳄。
这应该算得上一个小型的家宴,所以周仲毅没有带自己的那些个花瓶,而是带着加中的醋瓶姗姗而来。我不像他那样有更多的选择余地,只好在送走乌云白雪之后悄悄地找到了朴慧姬,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说是鬼使神差也好,是贱风驶舵也好,反正我自己很鄙视自己。
江湖汉子,周仲毅虽然现如今身份地位已大不相同,但是见了老朋友却依旧热情如昔。如果非要说他和从前的那个小资本主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也就是比那个时候能多侃了两句金融术语。
“叶总,想见你一面真的很不容易啊!”胡吃海塞勒一通,周仲毅撇开自己刚才那个关于欧洲经济走势的话题,很是幽怨地向我抱怨了一句。
“我比你还不容易!”学着周仲毅的表情。我也很痛苦的抱怨道“我这一年为了个云洲钢铁厂,几乎都快把地球跑了一圈儿,从新疆到俄罗斯,再从俄罗斯到中亚五国,我可是一天都没歇着!到现在我才明白一件事。敢情这做冶金和做金融它就是不一样!”
我这个不是笑话的笑话,逗得周仲毅那位夫人好一阵“花枝乱颤”,看她那极力配合的样子,我真担心自己眼前地盘子里会多出一层粉底来。
“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见我引出了话题。周仲毅也就不再和我客气,主动地打蛇上棍道“叶总,在我看来钢铁行业虽然有赚头,但它应该不是这个世界上最赚钱的吧?我听人家说冶金行业又叫资本、技术双密集行业,这资本方面我相信你不缺,但是技术这个东西恐怕不是那么好搞的。既然有这个瓶颈在这里,而且它的利润又不高,叶总你为什么还要把钱全压到这个上头而不去做其它更有意义地项目呢?”
“我可不像你这么认为!”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没想到眼前这个出身草莽的江湖汉子坐上首富的位置之后不但懂得了使用专业术语,而且还明白了什么资金密集型的产业。
不过既然周仲毅很上道。我也就没什么必要跟他客气,干脆放下筷子和他海聊了一通自己对我国钢铁行业未来前景的宏观预期。等到把这小子的馋虫勾引起来之后,我又一古脑的把钢铁行业的起源与发展全部灌输给了眯起眼睛打自己的小算盘的周仲毅夫妇。 这种酒桌上地投资速成班效果很是明显,还没等他们把眼前的那瓶我寻找了很久却最终放弃了的水井坊对付完,来自上海的这两个小财迷就已经开始眼冒金星了。
话说七分为透,我“道貌岸然”的分析了一遍自己投资钢铁行业的前景和预期之后,举重若轻的把话题收拢在了钢铁行业与政治上层建筑的焦点上。虽然我没有明说,但周仲毅夫妇已经心领神会的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无论付出多大地代价。我对于云洲钢铁肯定是势在必得。
“叶总看事物的眼光总是高人一眼啊!”用烈酒压了压自己胸口明显快要鼓噪起来的贪婪,周仲毅忽然没头没脑的看着包厢四周感叹道“当初从报纸上看到你要搞这个什么金鳌论坛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只是想给自己找个能安心吃饭的地方呢!等到后来香港的那些小老板们都闹哄哄的开始跟你一块儿玩儿这个项目,我才发现自己错了,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地方,我老周现在可真是追悔莫及啊!”
“你后悔也来不及了!”无奈地朝周仲毅耸了耸肩,我故作惋惜的感叹道“当初我搞这个东西的时候,大家的态度可都是慎之又慎,香港那边如果不是有李伯伯帮忙牵头。或许我们这次见面的地方就不是这里,而是在锦江或者喜来登。”
“说笑而已,我也知道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周仲毅听到我地“抱怨”之后,很是文雅地冲我笑了笑“叶总,你这个项目好像是和日产合作的吧?我听说最近日元地汇率涨的很厉害,咱们可不能在这上面吃亏啊!”
“还真让你。我悻悻的端起自己眼前盛满清水的酒杯后悔道“我一直以为日元是这个世界上最坚挺的货币呢。可没想到它现在的升水频率居然快过了美国!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