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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这一次因为有赵卓阳的照应,洛镜橙去京城的速度也是非常之快。只用了短短五天的时间,就已经回到了京城。
回京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去驿馆看看李瑜瑜回来了没有。可是问了小二,问了在驿馆看守的守卫,都说没有见到过李瑜瑜。
李瑜瑜到底会去哪里?不安在心里升的越来越高。洛镜橙这个时候只想快点把父亲弄出来。
洛镜橙去找了赵卓阳,既然证据什么的已经找到了,那么就先直接给赵卓文一份,如果他识相的话,应该就会主动放人了,如果他还是要继续扣着人,那只能先往上告了。
派了人去找赵卓文,却根本连大皇子府都没能进去。无论走什么门路,所有的人都告诉他们,大皇子身子不适,不见客。
赵卓阳这才想起,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皇兄了,从那日他们一起去了大皇子府开始,就再也没有就见到过皇兄。皇兄以身子不适为由,没有再进宫上过早课,也没有去上过朝,听说这几日甚至都没有去跟父皇请安。
既然直接找大皇子这件事情行不通,赵卓阳只能直接带着洛镜橙去了宗人府。
宗人府是主管皇家内务的。因为一般的刑部是不敢对大皇子做什么事情的,事关皇族的事情,只能去找宗人府。
结果去了宗人府,他们也把所有的事情推得干干净净。就说虽然大皇子的事情,宗人府应该查,可是那洛青山欠税的问题却不应该他们宗人府管。大皇子之前是跟皇上请过旨处理这件事情的,既然大皇子自己没有犯错,那么洛青山欠税的案子也不应该宗人府管,他们应该去找刑部。
宗人府的管事对赵卓阳简直是低头哈腰,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又让他们无可奈何。
既然说要去找刑部,那没有办法,就去找刑部吧。
所有的证据呈交给刑部之后,刑部只说,这个案子既然是大皇子负责,那么自然所有的证据应该呈交给大皇子。而且人犯现在也不在刑部,他们也爱莫能助。
无论去哪里,所有的地方都在推脱,说这件事情与他们没有关系。大皇子请了旨意,那么这个案子就应该是大皇子去查,有什么证据了自然应该呈交给大皇子。可问题是,大皇子现在根本谁都不见啊!
洛镜橙没有见到自己父亲被关的时候,还心存幻想,毕竟是没有定罪的,只是有人污蔑,那么至少他们应该不会虐待囚犯。可是看见父亲之后,又觉得,就算他们不虐待囚犯,那么在监狱里的日子也一定非常不好过。
不能等了,多等一天,父亲就多受一天的罪。
洛镜橙抬头看着赵卓阳,坚定地说:“我要去告御状。”
赵卓阳一惊,连忙阻止。告御状,说起来似乎非常简单,可是告御状这种事情根本没有人愿意去试,因为在告之前就要经历非常多的折磨,很多人不死也去了半条命,而且那还都是没有成功的。
从开朝到现在,告御状的人有,可是成功告御状的人,却一个都没有。
赵卓阳垂下双眼,英气的美貌狠狠皱起。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没用。比赵卓文小不到一岁,所有人看见他都恭恭敬敬喊一声“二皇子”,他们看见自己都在不停的阿谀奉承,可是真正有事情需要他们帮忙的时候,却只会推脱。
他没用,所有的事情都只能表示他没用。因为他手中没有权利,他所有的荣誉都是因为他比别人更加会投胎,他甚至没有皇兄在朝上有威名。他连他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看着洛镜橙坚定的双眼,赵卓阳知道自己无论如何劝阻都是没有用的,所以他只能说:“我陪你去。”
至少在你最危险的时候,我在你身边,那一切都够了。
洛镜橙点点头,身边带这个皇子,算不算护身符?他们应该会手下留情一点的吧?
“明天,明天我们就去告御状。”洛镜橙的眼里似乎冒起了火花,紧紧握起的双拳里,躺着那片李瑜瑜的鳞片。
赵卓阳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再多劝一句:“可是告御状这件事情真的很危险,我希望你能想清楚。”
“我不能再等了!所有人都不帮我们,大皇子也根本不见我们。我父亲在大皇子府里受苦,那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必须把我父亲救出来。”洛镜橙看着手心的鳞片:李瑜瑜,无论此刻你在哪里,都希望你能保佑我明天告御状能够成功。
“好,那明天我们就去,既然如此,你今天晚上就住在我府里吧,这样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告御状。”
洛镜橙也觉得,住在这里或许更加方便。只是她没有想到,她又一次错过了接收李瑜瑜信息的机会。
小白垂着头蹲在驿馆的门口。本来它准备回去了的,在这里守了那么多天都没有看到洛镜橙的消息,虽然它是一只妖,可是它也是一只道行不深的妖,所以它也是要吃饭的。所以小白出门找了点吃的,又继续回到驿馆等着洛镜橙了。无论如何,它还是一只非常有诚信的妖!
☆、第四十二章
先皇为了表明自己是个圣明的贤君,特意在刑部大门外设了一面红色金龙浮雕的打鼓,区别于普通的鸣冤鼓,这一面鼓是为了接受百姓们告御状的。
所谓的告御状,就是如果百姓遇到了觉得不公平的事情,实在冤屈,可以直接告御状。
这似乎是一个非常好的方法,如果有普通百姓,受到了贪官污吏的欺压,或者被诬陷,只需要去告御状,就可以上达视听,然后重新翻案。
可事实是,如果不是真的有莫大冤情,没有人愿意去告御状,就因为告御状是一件九死一生的事情。
首先,所有告御状的人,在击鼓鸣冤之后,必须接受五十笞刑,作为打扰圣上的责罚。其次,告御状的人必须要滚钉板,如果滚了钉板没死,还要继续告御状,说明上天都垂怜,是真的有冤情,这件事情才会被启奏给圣上。
老实说,虽然专门设置了一个地方供百姓告御状,但是因为苛刻的条件,所以让所有真正有冤情的人望而却步。
守在门内的人现在也非常闲,因为一个月也没什么人来鸣冤,就算有人敢来鸣冤,不打点一下他们怎么可能随便让人进去?在这里本来就不是什么肥差了,不自己想办法弄点油水,怎么养活自己一家老小?
但是今天却注定是个不风平浪静的一天。外面的鼓响了起来,听声音洪亮异常,竟然不是平常被人敲的鸣冤鼓,而是另一面几乎没有响过的鼓。
几个衙内觉得今天可能遇见个没眼力见的,也许敲错了鼓。不过这也正好有人来给他们打发时间了。
挂上了恶意的笑容,几个人一起走到了门口,竟然看见一个容貌艳丽的小姑娘在用力敲着鼓。
按照规矩,无论谁只要敲响了这面鼓,就一定要接受五十笞刑。可面前这个看起来瘦弱的小姑娘,他们根本下不了那样的狠手。
他们立刻阻止了洛镜橙:“姑娘知道这是什么鼓吗?”
洛镜橙回答得不卑不亢:“自然知道。”
衙内的眼里多了不忍:“知道但凡击了这鼓,就必须接受五十下笞刑吗?”
洛镜橙依旧淡淡回到:“知道。”
衙内们沉默了一下,纷纷表示,他们会下手很轻的。
赵卓阳走了过来,道:“这鼓是我让她敲的,你们要打就打我吧。”
衙内看见赵卓阳,顿时觉得这怎么回事?这不是二皇子吗?二皇子有什么冤情直接告诉皇上不就好了,至于跑到这里来受罪吗?这得走多少弯路啊?而且,这个世界上还有敢让二皇子受委屈的事情吗?谁那么活得不耐烦了?
他们当然不知道,他们那个所谓的活得不耐烦的就是大皇子,赵卓阳的大哥?
看见二皇子出来了,这些人哪里还敢真的往洛镜橙身上招呼啊?拿着鞭子,犹犹豫豫,最后就朝着洛镜橙身边的柱子,狠狠抽了五十下。
因为用劲太狠,手都抽麻了。
洛镜橙赞赏地看着赵卓阳,虽然平时不怎么顶事,不过带他来果然没错,身边有个皇家的,做什么事情果然还是挺方便的。
一般人真的挨了五十下笞刑,早就晕倒过去了,所以一般也不会那么快就有人出来接受别人的申诉。
刑部尚书刘永行本来还在内衙安安静静地喝茶,突然听说有人来告御状,不由得一口茶喷了出来。到底是谁那么找死,跑到这里来告御状?最近皇上为了选妃的事情心情非常不好,谁还敢来触皇上的眉头?如果滚钉板死了还好,没死的话,他这个刑部尚书怎么办?
本来还想随随便便打发了人走,结果听说是二皇子带着人上来的。刘永行用脚趾头一想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最近二皇子带着的那个姑娘也来找过他,可是被他拒绝了。这件事情到底是皇上同意了大皇子做的,而且比起温文儒雅的二皇子,当然是看起来非常柔弱但是心思异常可怕的大皇子更加难以对付,本来还以为这样可以少惹一些麻烦,结果二皇子竟然直接带了人来告御状。你说二皇子直接去跟皇上说不就好了?
不过话说回来,二皇子没有大皇子受宠,就算当面跟皇上说了,皇上也必定不会同意二皇子的做法,最后的结果也还是一样。
刘永行叹了一口气,理了理自己本来就没有凌乱的官服,慢悠悠走了出去。
既然要告御状,钉板是一定要滚的。可是从二皇子对那女子的态度来看,必定是不忍心让她受伤的,但是也不能让二皇子滚钉板啊。
刘永行走出去,果然看见了二皇子殷勤地给那女子倒茶。
“洛洛,滚钉板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危险了,而且这是我也无法干涉的事情,你还是算了吧?不然我替你去滚?”赵卓文一脸担心。他觉得自己真的特别没用,竟然让自己心爱的女子遭受这样的委屈,而他却什么都做不到。
他不是没有找父皇说过这件事情,可是每一次都被父皇身边的人挡回去了。父皇根本见都不愿意见他。他为此在父皇的寝宫外跪了一天一夜,都没有撼动父皇分毫。
“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情的。”洛镜橙说得一脸笃定。不知道是相信李瑜瑜,还是相信玄姬。玄姬说那片鱼鳞可以保住她的性命,玄姬也送给她一颗非常不起眼的珍珠。她总觉得这些东西,真的可以帮她,否则她也不会如此贸然决定来告御状。
此事就算她能等,她父亲也不能等了。
洛镜橙紧紧握住手中一个绣着荷花鲤鱼图的香囊。她把李瑜瑜的鳞片放在里面了。
刘永行咳了一声,才参见二皇子,然后又唯唯诺诺地跟二皇子说了各种好话,并且帮他分析好了利弊。可是二皇子却一点主意也不拿,只是看着那个看起来娇弱的女子。
洛镜橙一脸坚定,纯黑色的眼睛定定看着刘永行,一字一顿道:“我、坚、持!”
对于这么一个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主儿,刘永行也只能叹息一声,但愿她能平安度过这一关吧。
刘永行让人抬出钉板,上面直直竖起一根根铁针,足足有小孩子的手指那么粗,每一根都有三寸长。那女子瘦弱的身体,往上面一躺,简直能直接刺穿她的身体。这种酷刑,就算是一个健硕的大男人也不敢去尝试,她一个柔弱的女子,怎么敢往上面滚?
刘永行作为刑部尚书,各种酷刑自然见过,但是也为美丽的如花女子感到惋惜。
可是作为主角的洛镜橙却仿佛一点也不害怕一样。
其实她心里已经快抖成了筛子。如果李瑜瑜看见她,发现她全身上下全都是洞,会不会不喜欢了?会不会嫌弃她?嘤,不管怎么想都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还没有开始的恋爱难道就要这样无疾而终了?
洛镜橙将玄姬给的珍珠含在嘴里,只能祈祷玄姬靠谱一点,在知道她马上要遇见危险之后,能够给她一点能够保命的东西。反正她已经在衣服里穿了硬硬的铠甲了,希望这些人能看在赵卓阳的面子上,不用她脱衣服。凡是都要做好二手准备嘛!
洛镜橙站在钉板面前,刚准备躺上去,就听见刘永行说:“姑娘,滚钉板也是有规矩的,姑娘还请宽衣。”
洛镜橙一听这句话就面如死灰。其实基本上她没把多大希望放在玄姬那里,主要的自信还是来自于厚重的铠甲。难道真的要把铠甲脱掉吗?
谁知道洛镜橙还在内心做思想斗争,赵卓阳不善的语气就传了出来:“她好歹也是一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刘大人竟然要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脱衣服?要置她的清白于何处?”
刘永行只能作罢,他心里只能表示,二皇子这是明显在作弊啊!
洛镜橙在心里给赵卓阳竖起一根大拇指。尼玛有后台的人,连告御状滚钉板都比别人硬气了好多!
没有再收到阻拦,洛镜橙朝那钉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