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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桧爬到沙发上,愣怔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这时才仔细打量了他几眼,见他白面墨髯,手指修长,不禁暗叹:丫一个奸臣贼子长得还挺帅的。
这时孙思欣又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今天的第二车酒也到了,味道还没变回去。
我坐在秦桧对面和他一起发呆,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我突然一拍桌子,喝道:“喂!”
秦桧吓了一跳:“啊?”
我跟他把酒吧的事大略说了一遍,然后瞪着他道:“你用你那狼心狗肺帮我分析分析这里头怎么回事?”
秦桧听完想都没想,他把一只手掌竖在茶几上说:“这是酒坊,没出问题。”然后他又把另一只手掌竖在茶几的另一头,说,“这是你卖酒的地方,也没问题。那么问题在哪儿还用我说吗?”
我看着他两只手掌空出的那段距离,疑惑道:“你是说送酒的老吴有鬼?可这个人不喝酒呀。”
秦桧终于有了鄙夷我的机会:“你这是什么道理?按你说的,那爱吃西瓜的人还不能卖西瓜了?”
我恍然:“你是说老吴把我们的酒卖了?可是这个人一向很老实啊。”
秦桧摇头道:“人是会变的嘛,尤其尝到甜头以后。”
我想了一会儿,不得不说:“你分析得有道理,不愧是小人的典范。”
秦桧委屈地说:“我到底干什么了人们都这么恨我?我只不过是揣测到了皇上在想什么,顺着他的口风说话而已。‘岳家军’只知岳飞不知皇上,他不死才怪了。再打个比方说——只是个比方啊。就说你开的那个酒馆,那个姓孙的伙计头,精明干练对下面的人又宽厚大方,有他在你就生意兴隆,可万一哪天他对你不满意要是走了呢?甚至干脆拉杆子自己干了,那你这酒馆还开不开?你做掌柜子的愿意被一个伙计头拿住吗?你只能趁他人脉还没旺就把他打发了,你说是不是?”
我不禁点了点头,暗自琢磨:孙思欣真要走了我这酒吧非亏钱不可,就算朱贵杜兴都在的时候这俩人也是光会祸祸,没有小孙把着尺度,酒吧怕是早让朱贵送光了。这样一来我不禁又想,孙思欣要真走了怎么办?我是不是得事先再培养一个经理备着呢……
秦桧见我不说话,忙凑过来说:“做事需趁早,真要等他成了气候……”
我猛地一垃圾筒砸在他脑袋上,骂道:“狗日的到哪儿也忘不了干你的老本行,才来一个小时就忽悠得老子差点把自家经理开除了!”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043章 … 邓元觉
虽然秦桧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但在这件事上我不得不得承认他分析得很切中要害,他这种把事情极端简单化的本事确实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其实就是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他一样卑鄙就行。反正我小强是做不到。我还记得给我们送酒的老吴不愿意浪费自己辛辛苦苦拉下山的一车水而拒绝了我的要求,虽然我给他开出了不错的价钱。我不相信这样的人会干歪门邪道的事。
但事情已经逼到这份上了,我只得想办法解决。秦桧的建议是严刑逼供,又被我砸了一垃圾筒,这种坏到头上长疮脚底流脓的人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临走的时候,我指着座机电话跟秦桧说,只要那个一响就拿起来放在耳朵上听,准是我有事找他。没想到这老小子眼珠一转马上问:“那我是不是也能通过那个找到你?”
我暗叹了一声,难怪这小子能杀人于无形之中,脑子太够用了。他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客户,可惜没干过一件好事。我厉声喝道:“你找老子干毛,老实待着!”
秦桧假装委屈地说:“我没事当然不会找你,可要是房子着了火什么的……”
我终于忍无可忍,回过身在他屁股上踹了两脚。秦桧一边用手护着屁股,一边说:“真的真的,不是威胁你,我是看这房子到处发光,照得我心里直发慌,万一要着起来呢?”
我无奈,只能先教他使用开关操纵灯光,又把我的电话写下来。秦桧照着打了一个,他左右看了看,又指着电视说:“这个里面是不是会唱戏的,怎么弄?”他见我脸色阴沉,急忙挥了挥手,“你走吧你走吧,我自己揣摩——电话联系哦。”一句话把我气乐了。
出了门,我哭笑不得地总结出这样一个事实:两朝皇帝两位英雄跟我挤在一个小房子里,豪气干云的梁山好汉和忠勇的岳家军也只能住单身宿舍,倒是这个遗臭万年的大奸臣一个人独霸了一栋别墅。看来不但历史会和我们开玩笑,现实更是这样。
眼前急需要处理的是酒吧危机。现在也没什么别的办法,只能是找人跟着老吴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至于人选我还没想好。这事如果是偶然的,没必要找好汉们帮忙。如果跟八大天王有关系,更是暂时不能让他们知道,否则这群土匪容易干出出格的事来。
这事看来只有我亲自干了。这时我接到佟媛的告别电话,武林大会一结束她们新月队也要走了,时间定在后天。实际上这几天我没少接这样的电话,这一场大会下来,育才颇有点声名在外的意思。我和好汉们都结识了不少朋友,段天狼要不是需要静养两天也走了。
我跟佟媛闲聊了几句,嘱咐她路上小心,临挂电话的时候我忽然灵机一动,问:“妹子,你们保镖专业学没学过跟踪?”
佟媛道:“废话。你以为我们当保镖的光会挡子弹啊?”
我说:“那你能帮我跟踪一个人吗?”
佟媛笃定地说:“我包子姐不可能出墙的!”
“……不是那种事。”
“违法乱纪的事我们也不干。”
我只好把我的状况跟她说了一遍,最后说:“你就当是接了一笔生意,怎么收费都按你们的规矩。”
这回佟媛痛快地说:“行,交给我吧。”
本来我还想告诉她点别的信息,她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连个送水的三轮车也搞不定还当什么保镖?”
晚上回家的时候李师师把我拉到一边低声说:“表哥,跟你说个事。”
“怎么了?”
“我今天碰到流氓了。”
“啊,怎么回事?”
“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跟你说。今天我回来的时候路过一条小胡同,被四五个男人堵住了。他们先是要我的钱包我就给他们了,结果他们还想……欺负我。”李师师脸一红说。
我托着下巴上下打量着她,没发现她衣服有被撕扯过的迹象,就笑眯眯地问:“后来呢?”
“后来我一巴掌就打了过去。”
我说:“打得好!”
“嗯,他也是这般说。”
我纳闷道:“谁?”
李师师顿了顿道:“就在那几个流氓要一拥而上的时候,巷子口那过来一个大光头,大概有1米9那么高,他一边走一边说:‘打得好’。”
我插嘴说:“那几个流氓是不是说‘你不要多管闲事’?”
李师师瞟了我一眼说:“还没等他们说呢,那个大光头就走上来把他们全扔到墙那边去了。他一边扔一边说看见这些人渣就恶心,这叫眼不见心不烦,阿弥陀佛。”
我愕然道:“和尚?”
“不像是,只是头发很短而已。”
我笑嘻嘻地说:“英雄救美呀,那你没问他电话……”我说着说着反应过劲来了,我猛地抓住李师师肩膀大声问:“你说他一个人对付几个?是怎么对付的?”
李师师掰掉我的手,不满地说:“我不是说了四五个吗?他把他们都扔到胡同外面去了。”
我暗暗惊了一个,好家伙,这力气怕比项羽只小点有限。我追问道:“这人跟你说什么没有?”
李师师说:“奇怪就奇怪在这儿了。他救完我,看都不看我一眼,边走边说:‘女子,以后你小心点,我不会再跟着你了。’等他快走到胡同口了,又回过头来跟我说:‘我救你是因为你敢于打那一巴掌。’然后就走得没影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根据外貌和身手判断,这人八成就是吴用他们说的宝光如来邓元觉。这人大概是知道李师师跟梁山颇有渊源才会跟踪她,但就算是敌对的关系,这耿直的和尚还是看不过一个女孩子被欺负,所以不惜显露身行救下李师师,倒不失为一条汉子。
我问李师师:“你就让他这么走了?”
李师师道:“我也觉得挺不寻常的,就加意留心了他。他本来穿了一件外套,在和人动手的时候扣子被撑开了,我看见他里面的背心上有行小字。”
我紧张地问:“你看清楚了吗?”
“神光机械厂!”
我捏着她的肩膀兴奋地说:“干得好表妹!”
这时包子走过来问:“什么干得好?”
我和李师师忙一起顾左右而言它。包子走了我问她:“你明天有时间吗?”
李师师说:“下午4点以后才有。”
“好,到时候我联系你,咱们去一趟那地方。”我这才发现这丫头居然比我还忙,本来想跟她说说秦桧的事,一想还是算了。这俩人虽说没直接恩怨,但李师师绝对对他没好感,不管有意还是无意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岳家军那就麻烦了。
吃过晚饭我私下里和五人组单独交流了一下,问他们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刘邦在忙着重新讨好黑寡妇,出门几率多,不过这小子这回可是加着小心了,打车都是一会儿换一辆,不过后来练出来一个绝活那就是能在计价器的字将蹦未蹦时及时叫停,气得司机直骂娘。
项羽秉承了一贯的自大,问他句话,一个白眼瞪过来:“谁能把我怎样?”懒得搭理他。
至于家里,秦始皇现在守着以前要刺杀他的荆二傻寸步不离,二傻则是和赵白脸如影随形,这三个人在一起安全系数相当高。
包子呢,我不太担心。我能感觉到我们的对头似乎还能谨守理性,如果他真要连普通人也对付,其实就算干掉我也不是什么难事。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刚睡醒,佟媛的电话就过来了,她先说了一个地址,然后笑吟吟地说:“快过来,有好戏看。”
我知道肯定是跟变味酒有关系,急忙开着车到了她说的那地方。远远地就见佟媛一身休闲装,嘴里叼着个奶油雪糕斜靠在一棵树上往对面看着。我来到她近前,她没说话,只是把下巴往马路对面一仰。我一看差点没气死,只见在一家商店后面的空地上停着三辆水车,老吴垂着头站在一边,3个后生正忙着倒腾我的酒呢。还有一个头头背对着他们,正坐在花坛边上悠闲地抽着烟。
佟媛咬着雪糕笑眯眯地说:“我只答应帮你跟踪,打架可是要另算钱的哦。”
我从车里拿出包提在手里,一迈腿漂亮地翻过栏杆,轻蔑地说:“你也太小瞧我了,你认为对付这种人我会亲自动手吗?”
佟媛听了我的话好奇地跟在我后面。我阴着脸走过马路,慢慢逼进那3个人,等他们都看见我了,我立马换了一副表情,热情地招呼他们:
“哥儿几个忙着呐——”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044章 … 范进
3个后生见不认识我,也不说话,还忙着手里的活。老吴见是我,面色惨变,我严厉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说话。
我把手搭在其中一个的肩膀上,笑呵呵地问:“这里面是酒吧?”
他不自然地甩开我,嗯了一声。
“卖吗?”我问。
“不卖。”
“那你们倒腾来倒腾去的图什么呢?”
那人终于警觉起来,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事儿,随便问问。”
这时旁边另一个后生盯着我的脸说:“我看你怎么这么眼熟啊?”
我悄悄松了一口气,有人认识我就好办。我反问他:“是吗?”
那人挠着头皮说:“就是想不起来是在哪见的。”
我心往下一沉,只好提醒他:“是最近见的吗?”
那人迷茫地说:“好象是……”
我继续提示他:“在电视上见的?”
那人又看了我半天,一拍大腿:“想起来了,你是散打王!”
我这心才算彻底放下,暗暗擦着冷汗说:“对喽——”佟媛见我装腔作势的,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俩年轻人一听是我,忙凑上来问这问那,语气里透着讨好。看得出他们也就是最下层那种混子,闹不好是刚看了两部《古惑仔》逃学出来的学生,其中一个还戴着眼镜呢。
我腆着肚子接受完他们的膜拜然后拖着腔调说:“你们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干什么的呀?”三个人眼睛冒着小星星一起问道。
老吴终于失魂落魄地开口了:“这是我们掌柜,你们换的酒就是他的!”
三个小孩儿一听不约而同地往后退着,其中两个一左一右撒腿就跑,中间那个慢了一步,边跑边指着花坛边坐的那个说:“不关我们的事,是他花钱雇我们干的。”
本来我们这边动静不算小,可那位显然是在出神儿,还在那儿坐着不动,也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事。我向他走过去,佟媛笑着问我:“你一个大男人出来混,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