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来我们这边动静不算小,可那位显然是在出神儿,还在那儿坐着不动,也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事。我向他走过去,佟媛笑着问我:“你一个大男人出来混,就全指这张脸呢?”
我不屑道:“你懂什么?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我来到那头头跟前,他对我的到来懵然无知,我只好挨着他坐下来。这小子手里捏着本翻开的书,满目忧伤地望着马路上的车水马龙。我递了根烟给他,他随手接住,哀惋道:“你说我就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我说:“是没头儿。”
这位感伤地叹息了半天这才感觉不对劲,一扭头见不认识我,问:“你谁呀?”
“我是逆时光酒吧的老板。”
这位惊得屁股往边挪了挪,回过头去看。
我说:“别看了,就剩你一个了。”
这回他真的感伤了,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说说吧,怎么回事?”
他合上书,踢腾着脚下的小石子说:“我们跟你无怨无仇,也不是故意要害你,有个人给了我10万块让我们这么干的。”
“谁?”
“不认识,从来没见过那么一人。”他见我瞪着他看,忙说,“大哥,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斜睨着他问:“那他们为什么找你?”
这小子又有点神气地说:“因为这一带我混得最好。”他往对面一指说,“我是咱们三中的扛把子。”我这才看见对面就是我们这儿的第三中学高中部。
这回我生气了,站起身来喝问他:“你给老子说你上几年级?”我之所以生气是因为这小子看上去比我小不了多少,要说他还在上学打死我也不信。
他低着脑袋说:“高三……”
我把包举在头顶再次厉声道:“你多大了?”
“26了——”说完这句话他忙补充,“我复读了8年。”最后他黯然地说,“现在带我们的班主任是我当年的同桌。”
佟媛再也忍不住了,转过身去咯咯笑了起来。我也给气乐了。见这小子沮丧得快哭了,我憋着笑,安慰地拍了拍他肩膀,问:“怎么称呼啊兄弟?”
“范进。”
我踢了他一脚笑道:“难怪你小子考不上呢。”
范进苦着脸说:“大哥我能走了吗?那人我真不认识。”
我知道他说的应该是真的,看来这次换酒事件跟扣押刘邦事件是同一个人干的,目的就是给我添堵。不过这人肯定比我有钱,出手就是10万,他跟我作对,倒是使不少小混混先富起来了。
范进见我不表态,忙说:“要不我把那钱也给你,不过得事先说好,买劣质白酒的钱我们得拿回来。那人说了,是让我们换酒不是兑水,所以我们买了好几车散装酒呢。”
我失笑道:“你拿着吧,复读这8年也没少花吧?”佟媛也笑着插嘴:“就当是你这么多年执着地回报吧。”
“那我走了啊。”说着范进抬屁股就要走人。
我喝道:“站住!”
范进可怜巴巴地看着我,等着我发落他。
“把我的酒倒腾回去再滚。”
范进乖乖拿起管子把酒倒回去。这时我才得空看了一眼老吴,老吴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涕泪横流说:“萧总,你不要开除我呀。本来刀架在脖子上我也不愿意干这种事情,可他们说我要敢告诉你我姑娘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我说:“你姑娘?”
老吴抹着眼泪说:“她也在三中上学,快高考了。”
我问范进:“他说的是真的吗?”
范进赔着笑说:“都是那几个小孩儿吓唬他的,像我这么老成持重的人就不会说这种话。”
我又问老吴:“这里边你没落好处?”
老吴连连摇手:“没有没有。”
我指着范进说:“听着,以后老吴姑娘的学杂费班费郊游零嘴都你包了,听见没有?”
范进耷拉着脸说:“也别钝刀子割肉了,我一次性拿2万出来吧。”
老吴忙说:“用不了那么多。”
我拍拍他说:“好好干吧,以后记住有事找组织。”
然后我们三个就抱着肩膀看范进干活。佟媛边看边数落他:“我说你放着学不好好上冒充什么黑社会呀,别等你那同学当了校长你也考不上那才丢人呢。”
范进干笑着说:“不能够,再考两年要还考不上我打算转校了。”
我、佟媛以及老吴“……”
我见事情告一段落了,跟佟媛说:“妹子,该付你多少钱你报个数儿吧。”
佟媛说:“才没工夫跟你扯这个,今天我本来有很重要的事要做。”说着她拿出电话拨出去,“喂,三姐吗,你说的那个打折商场在哪儿来着?”
……
这事完了按理我应该去趟学校,可是今天是300离开的日子,潜意识里,我生怕见到那种诀别的场景。虽然我和那些小战士们接触不多,可从他们的眼神能看出他们其实很依赖我。后来徐得龙也跟我说过,出去的战士们除了向他汇报情况,剩下的就是跟他问询两个人,一个是颜景生,一个是我。
至于颜景生,编造一个理由骗他对我而言当然是很简单的事,但再好的借口也阻止不了一个人失落。我给了他一小笔钱让他把没完成的大学学业读完,好象也只有这件事能让他悲戚少减了。
这299个战士有的2人一组有的3一组,辐射型奔向中国的大江南北,西藏、新疆、福建、黑龙江都有人去了。到了地方以后他们将彻底分开,以个人为单位展开搜索岳飞的行动。
让我颇感内疚的是他们每个人身上就只带了1000块钱。路远的刚够路费,导致在初期的几个礼拜里,战士们回馈回来的消息大部分是:天桥下也可以住,候车室对盲流查得比较严,人们对只要饭不要钱的乞丐十分宽容,伙食不错等等。但是那句话不错,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这299个人里有很少一部分在相当快的时间里就掌握了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在短时间内学会了赚钱的法子,然后他们把自己用不着的那一部分交给徐得龙,再由他进行平均分配以支持这次行动。300一旦分开,他们的情谊不但没有变薄,力量不但没有减弱,反而焕发出了更为巨大的生命力和向心力,因为从没有一支部队能有他们这样忠诚和团结,他们简直就是300个亲兄弟一样。
当然,其中个别事情还是不足为外人道的,比如某些人的发家史。魏铁柱那个傻小子从跑长途押火车开始干起,最后一没留神成立了自己的保镖公司;李静水则韬光养晦,配了副平光镜给一年轻貌美气质佳的女老总当生活秘书,后来发展成司机,再后来发展成全职私人助理。当芳心可可的女老总有心把关系再往前走一步的时候,有些恐慌的李静水向徐得龙征求指示。徐得龙的批复是:绝不可行,如其有不轨之心,必要时可将之击昏。把我气得骂了他好几天,然后悄悄给李静水发短信要那女总的电话……
总之299的故事就是299个YY小说,还是极度YY那种,读者们如果愿意看,我可以从第一个写起,那样的话本书就算要烂尾,也得在500万字以后了。
好汉们那边暂时还没有进展。这些土匪们并没有为小小的挫折而低头,他们每天分组出去查探,个个精神抖擞军容整肃,一大早先去卢俊义处,听吴用训话,然后依次出发。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们,我想当年他们跟人开仗的时候大概也是如此,前段时间实在是把他们闲坏了。
别人都那么忙,我也给自己找了个活儿干,而且这活儿不怎么轻省——我要和李师师找邓元觉去。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045章 … 夜宴(上)
我对邓元觉了解并不是太多,甚至以前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号。这几天随着八大天王的出现,吴用他们才跟我说起。
邓元觉,八大天王之一,绰号宝光如来,身高力猛,曾与鲁智深大战50余合不分胜负,为花荣箭杀。
要去找这样的猛男,我觉得最好是两种选择两手准备。两种选择:要么约齐林冲张清他们,有必胜的把握再去,要么光棍一点,单枪匹马去会会他;两手准备——自从我成了神仙预备役后的第一天,我就买了两份人寿保险并放在了家里最明显的位置,受益人分别是我父母和包子……
鉴于我们要去找的人未必就是邓元觉的情况,我决定只带李师师去,并很快制定好了作战计划:可以只让她出面嘛!
李师师现在可是大忙人。五人组看似自打来了就都在玩,但就属人家玩得最全面、最高级。李师师现在钱包里揣着各种购物卡、健身卡、俱乐部会员卡,出门前先化妆,打粉底,描眼线,擦唇彩,有时候走秀有特别要求自己就能化出烟熏妆来——就是真跟烟熏了似的。
总之,要不是她那天使的面庞和魔鬼的身材都深深地出卖了她,走在街上根本就是一十足的普通现代人。
这小妞很随意地穿了一件T恤就跟刚从电视广告里走出来一样清风扑面,惹得路人纷纷侧目。不过看样子真的很忙,她是一边接电话一边朝我走来的。
她走到我跟前正好打完电话,我打量着她,不禁啧啧称赞:“真漂亮,难怪俗话说爱江山更爱美人呢。”我拍了拍脏了吧唧的面包车说,“表妹你要答应跟我私奔,这车我都能不要了。”
李师师瞪我一眼:“快走吧,别贫了。”
路线我已经打听过了,神光机械厂在南郊。以前还真没听说过,一路走一路问居然也不难找。到地方一看是个破旧的工厂,厂名那个“光”字已经掉了。院子很宽敞,角落里到处堆着预制板,传达室小黑屋的玻璃糊得什么也看不见。也不知道是谁在上面用手划出一巴掌大的了望口,我们下了车刚往里走了两步,一个老头就从门房里冲出来,粗声粗气嚷:“你们找谁?”
我想也不想就说:“我们找邓师傅。”
老头顺手抄起瓢凉水来边喝边说:“这儿没姓邓的。”
我说:“怎么可能……”但我立刻想到邓元觉在这未必就叫这个名儿,我马上说,“那可能是我记错了,我们要找这人大概有1米9,壮实,头发很短,您帮着想想是谁?”
老头不耐烦地说:“别处找去。”说着就要往屋里钻。
李师师急忙迎上去说:“大爷,我们说的这位大哥他救了我的命,我今天来是特地感谢他的,请您一定帮我这个忙。”
老头端着水打量着李师师,问:“真事?”
李师师加油添醋地把她那天的经历一说,说到最后,眼泪晶莹地挂在睫毛上,就是不掉下来,起到了很好的迷惑作用。
老头叉着腰说:“要是这事啊,我就跟你们说说。你们要找的八成是宝金。金子这人,对兄弟是没地说,仗义,就是脾气太暴,一上街就跟人打架,因为这个找到单位来的多了去了。”
我问:“宝哥他人呢?”
老头叹了一声:“哎,也不知为什么,前一个月突然辞职了。”
“啊,他说什么没有?”
“什么也没说,铺盖卷巴了卷巴到门口这儿也送我了。他知道我老寒腿,冬天难熬,哎,金子要说是好人呐。”
我忙问:“他老婆孩子有没有?”
“没有,光棍一个人过,父母也都早早过世了,就有个兄弟还不在本地。”
我额头汗下:“那这么说是联系不上了?”
“是,没办法了。”
一个多月以前,刚好是好汉们到的日子,宝金这个时候辞职,蹊跷啊。
我索性就多了解点情况,问:“宝哥家是外地的吗?”
“不的,从小在我眼巴前长大的。”
“那他功夫怎么样?是不是几十号人近不得身前?”
老头嗤的一笑:“他有个屁的功夫,有把子力气是真的,不过也经常叫人家三五个人揍得鼻青脸肿的。”
我越听越迷糊。从小在本地长大,没练过功夫,除了一个月前神秘失踪,这人没半点邓元觉的样子啊。
我说:“大爷,您有我宝哥的照片吗?说不定咱们说的不是一个人。”
老头挥手道:“看什么照片,一个大脑袋圆得跟球似的。再说我们全厂除了他就没一个超过1米8的。”
李师师暗暗拽了我一下,低声说:“就是他!”
我跟老头说:“那最后再问您个事,他信佛吗?”
老头一听这个来气了:“他信个毛!以前我小屋里供几个白泥做的菩萨全让这小子偷了去当粉笔乱写乱画了。”
“……谢谢您。”
在回来的路上,不得其所的我问李师师:“你信投胎转世吗?”
“以前不信,现在难说。”
“什么意思?”
李师师笑道:“既然我们都能来到一千年以后的现在,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我点头:“也是。可怎么看宝金也不像是邓元觉啊?”
李师师道:“是你把自己逼到死路上了,谁跟你说我见的那人就一定是邓元觉?”
我说:“不管是谁,至少现在的宝金突然很能打了。听老头说,以前的他也就刚能打过我,还得是我不拿板砖的情况下。”
“难道是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