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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推开我说:“洞个茅房!那么多人等着咱们呢。该去饭馆了吧?”
确实,让几百人等着你洞房那肯定洞不出激情来,为了不让人们误会,我俩赶紧跑出去。
轿子和仪仗什么的都已经走了,在楼下等我们的是金少炎和老虎的车队。我和包子上了头车,包子回头看着身后一长溜此起彼伏关关开开的车门问我:“你定的饭馆听都没听说过,这么多人能坐下吗?”
我也回头看了看说:“应该差不多。”
车离饭店还有半里地的时候我就看见了巨大的横幅:恭祝小强和包子新婚大喜——
看笔法应该是出自王羲之,那字可能也是拿墩布写的。
包子哈哈笑道:“写得真好。”
我纳闷道:“你也能看出字好坏来了?”
包子说:“比写萧先生和项小姐看着舒服多了。”
当我们刚刚接近的时候,蓦地,一声震天炮响,然后是接二连三的炮声,只见快活林酒店门口摆着12门黄澄澄的礼炮。我纳闷道:“我没要礼炮呀。”
包子使劲捂着耳朵说:“是不是别人也在这儿结婚,搞错了?”
这快活林我还是第一次来,虽然只有三层,但是高耸入云,外面装饰得金碧辉煌。我开始都没想到这地方这么上讲究,如果是一般人家,同时接待四五拨结婚的毫无问题。
我看了一眼门口,已经是车山车海,认识的不认识的。除了几辆加长奔驰刚把我和包子的父母接来,大部分车都没见过,既不属于金少炎车队里的也不是老虎带来的,那很可能是还有别家在这举行婚礼。
我心下一阵不快,说好我都包了,难道是蒋门绅见有利可图又许了别人?
门口,帮我接待客人的有孙思欣、刘邦和凤凤。现在又多了一个秦始皇,专门招待我的客户。
在礼炮声中,我把孙思欣拉在一边问:“咱们酒吧的人都来了没?”
孙思欣笑道:“掌柜子结婚当伙计的敢不来吗?都在里面坐着呢。”
我说:“这礼炮怎么回事?”
“那你得问蒋总——哎,他来了。”
蒋门绅听见炮响,从里面迎了出来,穿着笔挺的西服,头发梳得锃光瓦亮,满面春风地冲我抱拳道:“强哥,恭喜。”
我道声谢问:“今儿除了我,还有几家在你这办宴席的?”
蒋门绅不满道:“你这是什么话!强哥结婚能和别人一块办吗?我这儿今天就你一家。看见这礼炮没?还有那一排礼仪小姐?我把我开业的家伙什全给你用了。”
我使劲一拍他肩膀:“够意思!”
就这么一拖延的工夫,从里面涌出几百号人来,笑的叫的把住门不让上的。我急忙把包子扛在肩上就往里冲。更衣室在3楼,在好汉们的掩护下,我经过一场厮杀终于上了楼。整个过程中,几乎每经过一层楼我们都会被几十号甚至上百号的人围追堵截——我纳闷的是:这些人大部分虽然看着脸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这可能跟匆忙中我顾不上仔细看有关系,许多人也确实是我的朋友或者以前的邻居,可其他人是哪来的呢?
我在更衣室换上西装,先一步出来,迎面居然碰上了白莲花——就是卖给我别墅那位白莲教主。白莲花见了我笑道:“小强哥,新婚快乐!我们陈总让我代她祝福你,门口的花篮是她一份心意。”
我笑道:“你们陈总属花篮的?上回我学校开业她就送我一堆花篮。”
白莲花凑近我说:“小强哥,今天你这可来了不少贵客呀。”
我顺着她的目光一看,见几个包厢的门都紧紧关着,显得高深莫测,我问:“谁呀?”
白莲花笑:“你去了就知道了,有几位可不是轻易捧人场的主儿,我看你今天要发啦。”
这时正好包子也换好了婚纱出来了,我领着她敲开第一间包厢的门,果然是高朋满座。为首的是刘秘书,武林大会的时候多得他照顾,不过这家伙也因此落了一个区长当。他旁边是我们市教育局局长,再旁边都是相关领导。我和包子一进来,领导们都笑着站起,双手交叠鼓掌。我现在的身份毕竟也不一样了,所以人们都透着一股亲近味道。我忙给各位领导上烟,这些平时在电视上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大人物们人手一烟,笑呵呵地彼此聊着,临走由刘秘书代表政府给我封了一个小红包。随着育才的崛起,他们的仕途也将比其他同僚更为顺畅了。
我带包子出来,再进第二间包厢,这回屋里却只有两个人,一个老头一个老太太。老头一身皱巴巴的丝绸长衫,正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正是古爷。老太太脸上皱纹纵横,像位乡下婆婆,但举手投足间从容不迫,乃是金少炎的奶奶金老太后。
我们从一进门,这俩老妖精就都盯着包子看,最后一起点头:“嗯,是个好女人。”我无语,长得丑就是好女人吗?
古爷直接把一个鼻烟壶丢在我怀里道:“小子结婚了,以后少抽烟,送你个壶子玩。”
我一看那鼻烟壶晶莹玉润,绝对不是凡品,点头笑道:“谢古爷。”
金老太慈祥地冲包子招招手道:“丫头,来。”包子走过去以后,老太太拉着她的手东问西问了半天,最后笑眯眯地把一个小盒子塞在包子手里。我不禁好奇地凑上前去。包子打开一看,却是一对金钻戒,想不到这返古老太太居然送了这么对时兴玩意儿。包子觉得太贵重了,推脱道:“奶奶,这个我们可不能收。”我也说:“结婚戒指我们一早就买了。”
老太太摆手道:“拿着吧,你休想随便买个圈圈就把人家丫头娶到手。再说,现在的女孩子都讲究个大钻石嘛。”还真别说,我们那结婚戒指真是随便买了一对圈圈,也就几百块钱。
我知道推也推不出去,随手往兜里一塞:“谢谢老太太哈,过年我们给您拜年去。”
金老太道:“去吧,一会儿只管忙你的,我们这屋就不用再惦记着了。”
等我们再出来,包子已经感觉有点不对劲了。她拉着我的手说:“那个……”不等她说完,凤凤陪着梁市长来了。这个卖盗版的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姘头是皇帝,所以很以能和梁市长搭上话而感到骄傲,一路殷勤地把梁市长让了上来。梁市长现在已经高升到省里工作,不过在我们市当了三年市长,基本人人都认识,包子一见之下也惊讶道:“梁市长?”
梁市长笑着说:“好好,新娘子真有福相。”然后拉着我的手说,“说实话工作忙啊,但我就为了这两个字也得亲自来一趟。”说着把手里的请贴亮给我看,“一会儿能让我见见写字的这个人吗?”
我一看那字八成是柳公权写的,也只是平平无奇的一张,难得梁市长竟能看出其中的好来。素闻他爱好书法,一直以为只是为了在公众场合应付差事,没想到是痴迷型的。
我忙答应一会儿介绍他和柳公权认识,凤凤引着他去了刘秘书那桌。他们走了,包子挠着头百思不得其解地说:“咱俩结婚你叫梁市长干什么?”
我也挺奇怪的。名单大部分都没经我手,可能是颜景生想起来的,他给刘秘书发了请贴总得象征性地给梁市长来一张吧?谁想到这县太爷真来?
这时可不得了,我就见孙思欣领着几个人往上走,里边还有一个光头和尚和一个老道。这年头,要饭还真下本钱啊。孙思欣也是,这样的给俩钱打发了就完了,领上来干什么?我刚要说话,一眼就看见个老熟人——武林大会的主席。那和尚和老道不是别人,正是武林大会上另几位评委。我急忙迎下去。几位评委后面跟着一大帮人,乱哄哄地叫:“萧领队,还认识我们吗?”
其中几个还真认识。那个光头是和我们第一场打团体赛的什么精武会馆的馆长,旁边那个是东北跆拳道的,再旁边那个是北京育才的经理,后面的人也都是武林大会上和我们有过接触的,和扈三娘打过一场的方小柔和那个把阮小二打下擂台的练醉拳的都在其列。
我顿时失笑,这简直就是一个小型武林大会呀,跟好汉们的有交情的一来,当日里新交的那些朋友你叫我我叫他,于是成了现在这个场面,难怪我刚才看着眼熟又叫不上名呢。
刚把武林豪杰们安顿了,只听楼下颜景生的声音道:“张老师,您来了——”
包子风一样地跑了下去……听颜景生那恭敬的口气,她就知道是谁来了。
我随着她跑到二楼一看,只见老张在李白地搀扶下正在和众人寒暄。他比以前又瘦了一圈,精神也不如上次,但是围在他身边的人都是他久仰的大儒,这使得老张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两片红晕,像个在高原上放羊的老头似的。现在他就正拉着吴道子的手一个劲儿地摇,吴道子也惊喜地握着他的手说:“这不是小杜(甫)吗?”
可以说,没有老张就没有育才,是老头为了孩子们的一颗拳拳之心成就了育才的今天,所以不管是我的客户们还是在场的其他人,只要听说过老张事迹的都对他肃然起敬,连楼上那些政府官员也跑出来不少。
老头见了我和包子,又用那种老军阀似的语调威胁我:“小子,好好对你老婆!”
我赔笑道:“一定一定。”
老头把我拉在身边,小声说:“你打算就这样瞒她一辈子?”
我在他耳边说:“我也没想好,走一步看一步吧。”
老张点点头,拉住包子说:“小强人是有点混蛋,心还不算坏,你以后要好好跟着她。”
包子也感觉到老张有点嘱托后事的意思,眼泪巴叉地使劲点头。
经过这么一闹,包子也忘了要问我什么,只是一个劲儿跟着我楼上楼下跑。今天来的客人实在太多了,而且很大一部分都是没有预料到的,弄了我一个措手不及。除了平日里的朋友亲戚,好汉、岳家军、方腊和四大天王、颜筋柳骨之流、育才的员工包括段天狼程丰收他们以及学生家长这就将近一千多人了,现在加上小武林大会,快活林上上下下都是人声鼎沸,以至于能帮忙的都上手了,二胖也负责起了接待我小时候的朋友们。记帐的我开始只指派了吴用和萧让,现在不得不把当过小职员的厉天闰和庞万春也临时派了出去。
其间郝老板来露了一小脸。从明天开始,我就不再是他的员工,以后可以当朋友处。
这样没头没脑地忙到快12点的时候,充当婚礼主持的宋清通过广播说:“现在有请新郎新娘及双方家长到一楼大厅举行仪式,现在有请……”
我急忙拉着包子往下跑。包子晕乎乎地说:“咱们到底在几楼办?”
“先别问了……”我一边跑一边喊,“轲子,表妹——”我这才发现伴郎伴娘都不见了。
最后,在赵白脸身边找到了二傻。赵白脸也穿了一身新衣服,跟着赵大爷一起来了。李师师更夸张,带着《李师师传奇》剧组来了,现在在指挥摄影一会儿怎么拍婚礼场面,还特别叮嘱:一定要尽力把每一个人都拍进去。
结果等我把人找齐,刚跑到二楼楼梯口就被一起往大厅里挤的人堵住了。宋清一个劲地在喊,我只能拽着包子使劲往前去,前边的人都嚷:“别挤别挤。”
我抓狂地喊:“让一让让一让,我是新郎——”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039章 … 大婚(下)
等我好不容易挤到前面,等着我们的是一张崭新的红地毯,一直铺到主席台。除了红地毯之外,还有几百号手持礼花筒满脸坏笑的人们……
我只好硬着头皮低声跟包子还有二傻和李师师说:“一会儿音乐一响快点走。”还不等他们明白过劲儿来,宋清那小子已经放起音乐,我只好拽着包子在“当当当当……”的婚礼进行曲中向主席台快步走去。
离我最近的张清一眼识破了我的诡计,一拧喷花筒,“砰”的一声,碎花顿时把我们笼罩了起来——我很庆幸他没有把那玩意当暗器甩过来。
张清一带头,其他人纷纷效仿,一时间,铺天盖地的纸花彩带在我们头顶炸开。我挽着包子快速滑步,想不到包子暗中狠狠拽了我一把,意思是要我慢点。后来我也理解了,今天我们家包子穿着3万多的婚纱,仪态翩翩如公主,谁愿意在这关头像个疯婆娘一样跟着我瞎跑啊?
那慢就慢点吧,反正一辈子就这么一次。这么做的后果就是我们渐渐被掩埋。我就想不通这么多人,哪来那么多喷花筒?人手一个不说,有的兜里还插着俩,导致我们所过之处根本就看不见人了。等我们上了主席台,每个人脑袋上起码顶了半斤碎纸。宋清失笑道:“现在有请二位新人讲话,谁先来?”
我拿过话筒,可这一路被喷得够戗,一时间又想不起要说什么了,只好望着下面说:“大家……都吃了吗?”
众人笑:“没呢!等你讲话呢!”
我把话筒递给包子:“那我讲完了。”
包子似乎早就有话想说,一接过话筒就问:“你们都是来参加我们婚礼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