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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声问:“找到周仓了?”
众人听我这么一说,知道是关二爷来电,一个个兴奋地直往前凑合。只听对面又一个粗豪的声音道:“小强,我是周仓,早生贵子啊。”
我躲闪着伸过来的无数手,挣扎着道:“二哥,一大帮人抢着要跟你汇报工作呢——”
关羽笑道:“先不说了,过几天我就回去看大家。”
二胖忽然越众而出:“我跟二哥说几句……”说着他拿走我的电话,“二哥,是我……我是二……呃,吕布。”
我们一起纳闷:他俩有什么说的?再打起来?
只见二胖坐在门口,先跟关羽客套了几句,然后就小声聊了起来,我们断断续续可以听到“小禅……赤兔……”等等的名字,大概是他在问询当年他死以后发生的事情。关羽和吕布虽无大仇,但素有罅隙,不过此时此刻两个人倒是都保持了平心静气的语调。在这个时代,他们这些人想找个能好好聊聊的伙伴可不容易了。到最后,胖子简直说得伤感起来,就差和二哥互诉衷肠了。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041章 … 由俭入奢易
众人又坐了一会儿,佟媛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还是别耽误小强和包子姐了,让他们早点休息吧。”人们嘿嘿笑着起身,都道:“说的是,说的是。”
我用老领导的口气对她说:“好啊,你和镇江也早点休息。”
佟媛脸一红,呸了我一声。
我们把人送在门口,金少炎对李师师说:“明天我来接你回剧组。”
李师师回头看了一眼道:“今天我们都回剧组。”
包子愕然道:“怎么你们也要走?”
李师师笑道:“我们还回来呢,但是今天晚上一定要留给你和表哥。”
秦始皇也说:“把地方儿给饿(我)们留哈(下)。”
其实我在买房子的时候下意识地就把五人组考虑了进去,包子更不用说,刚才一直跟我讨论谁谁住哪个房间的问题呢。包子在生活态度上比谁都马虎,只要有热闹就比什么都高兴,以前没钱的时候是穷开心,现在有钱了,在她看来更没有理由让大家分开。其实作为一家之主的我,这样安排好象有点不着调,不是一家人毕竟是无法过一辈子的,但是我知道这样的日子就算想持续下去也不可能了,二傻他们快到日子了……
送走了客人,包子做了一个中国传统新娘子都会做的事情——她娇羞无限地……去数礼金了。
吴用送来的两大箱子钱,猛一看就得有一二百万,一张一张的根本无从数起。好在有名单,我找了个计算器,先不看名字单加数字,加下来的总数是一百五十万。
包子呆呆地看着那些钱,喃喃道:“哪来这么多钱啊?就算2000人来吃饭,每人上200块的礼那才不到50万呀?”
她翻着名单,恍然道:“有些亲戚搭了不止200,不过那也不对呀——哦,老虎一个人就搭了5万,凤凤1万。哇,你们郝老板搭了10万。”我知道郝老板这属于借搭礼还人情,本来他要把我帮他要回的那一成给我呢。
包子翻着翻着忽然奇怪道:“咦?这个……”
我问:“怎么了?”
包子指着名单上一个名字说:“这个人也搭了5万,可是没留下名字。”
我笑道:“这还有做好事不留名的呢?”我拿过名单一看,见金额5万后面果然没有具体名姓,只写了一个“楼上受恩人祝小强新婚快乐”。包子道:“楼上的?咱们楼上还有人吗?”
我想了一会儿,拍着大腿说:“我知道是谁了。我救过他一命。”记得有一次我和项羽还有李师师去看望张冰的爷爷,路上遇一哥们要跳楼,是我用读心术把他稳住劝下来的。当时他给我留了一个电话,不过我没往心里去,后来也不知道哪去了,想不到我们结婚他居然不声不响地来了。
包子听我说完,诧异道:“你还有这样的英雄事迹呢?”
包子随手翻着名单,忽然惊讶地指着一个人名说:“这个何天窦是什么人?搭了20万!”
我心一提,抢过名单一看,见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何天窦,20万”。
我忙给吴用打电话。他的回答是:对此并无印象。今天帮我收礼的四个人都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庞万春和厉天闰甚至还见过他本人。那么也就是说,何天窦本人大概并没有露面,礼钱也是趁乱放下的。这点小事对他来讲自然不难,可气的是这个家伙在我们就快要忘了他的时候来了这么一出,让人心里没着没落的。
包子问:“这人跟你什么关系?为什么搭这么多?”
我只能随口说:“生意上的朋友,我以后会还他的!”
包子翻着厚厚的名单说:“我刚想起来,你这些朋友我好象很多以前都没见过,像一下从天上掉下来似的。”说得太对了。
包子盘腿坐在沙发上,质问我:“除了卖酒,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都交代了吧。”
我嘿嘿笑:“哪有啊?咱俩不是成天在一起嘛,我能瞒你什么?”
“真的吗?”包子盯着我,难得的眼里闪过一丝敏锐,“再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
我心一虚,难道她真的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包子指着我的鼻子大声喝问道:“说!这房子装起这么长时间以来你有没有带别的女人来过?那个何天窦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他是男是女?”
我:“……”
我索性不说话一把抱起包子往楼上的卧室走:“带没带过女人,老子让你看看你汉子的‘存货’你就明白了!”
包子在我怀里挣扎道:“我靠,你怎么像个流氓一样,素了多少年了……”
我们进了卧室。没过多久之后,我喊:“我靠,你怎么像个流氓一样,素了多少年了……”
那夜,我们睡得很晚,进行了一次非常深入的灵魂与灵魂、身体与身体之间的对话——后者更多一些。
第二天,我一睁眼就看见阳光透过窗帘飘洒进来,映得尘埃缓缓移动,天花板高高在上。我想,我可能已经过上了所谓的幸福生活了。
我转头看包子,只见她闭着眼睛,眼珠子却隔着眼皮骨碌骨碌地转。我知道她早就醒了,把腿伸过去轻轻踹她:“你怎么还不去上班?”
包子仍旧不愿意睁开眼睛,嘴角带着懒懒的笑意:“我男人是个千万富翁,难道还要我去当门迎?”
看看,由俭入奢易,这人堕落多快呀?
我不依不饶地踢着她说:“不行,今天你必须去。”
包子不满地回踹:“凭什么?”
我说:“哪有第一天当老板就旷自己工的?”
包子猛地睁开眼睛:“你说什么?”
“你们胡老板的包子铺已经被我买下来了,现在你才是那儿的掌柜子。快去吧,你的员工都在等着你呢。”
包子愣愣地看了我一会儿,当她察觉到我没有跟她开玩笑之后,开始风风火火地穿衣服,一边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你不能让我闲着。我得赶紧去了,要不让人说我拿架子就不好了。”包子忽然停住动作,问我,“我怎么见他们呀!以前都是一起打工的,现在我成了老板了,感觉特不是人!”
我无语。尽管她脑袋简单,但我得承认,对她的思维我一直无法了解。当老板和不是人有联系吗?我只好说:“你可以给他们涨工资。”
包子使劲点头,旋即哈哈笑道:“幸亏我干的是门迎,再招一个很容易,我要是拌馅儿的那还难办了呢!”
我再次无语。
包子边穿外衣边问我:“咱们门口几路车去包子铺?”
我:“……先打的去吧,有时间领你买辆QQ。”
包子往外面看了一眼,忽然道:“楼下那辆车怎么回事?怎么停在咱们门口了?”
我躲在窗帘后面扒开条缝儿一看,果然,一辆全新的血红色的雪佛兰正对着我们门口静静停着。
这就太不象话了。住在这儿的,家家都有自己的车库,把车堵我们门口算怎么回事?包子说:“会不会昨天那帮人谁开来的忘了开回去了?”
我失笑,要真是那样的话,这人得比包子糊涂。
这时电话响了,李师师那银铃一样的声音咯咯笑道:“表哥表嫂睡得怎么样?门口有一辆车看见了吗?”
我又气又笑:“是你们带来的呀?赶紧来人开回去吧。幸亏碰上我这样拾金不昧的了,要不早给你搬车库里了。”
李师师笑道:“那本来就是少炎送给你们的结婚礼物,不过具体是给包子姐的,钥匙就在楼下茶几上。”
包子已经听见了我们的对话,几步跑下楼去,不一会儿就出现在了草坪上。她来到车旁边冲我扬了扬手里的钥匙,很快就驾车驶出了小区。看那车优雅轻松的样子,绝对是原产,价钱嘛,金少炎买的东西他本人是从不看价钱的,但绝对便宜不了。
由此,我那辆QQ就没买成。我纳闷了,昨天还是一个勤劳淳朴的劳动人家姑娘,今天咋就变得这么骄奢淫逸了呢?看来这别墅名车已经把包子的惊喜点抬得很高,下次再想让她大喊大叫起来,除了在床上,就只能出现在美国总统选举现场了。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042章 … 秦王陵
包子走后我又躺了一会儿,才爬起来开始整理结婚得到的那些小玩意。比较值钱的就是古爷和金老太太送的鼻烟壶和钻戒,比较特别的是费三口送的打火机,最有纪念意义的就是300集体从他们元帅那里为我求的字了。“洁身自好正气凛然”,这八个字好象怎么也跟我搭不上,我只好把它小心翼翼地放好了。
关于礼钱,我也没想到能收这么多。那些有钱的朋友不说,我实在没想到300和梁山好汉们居然也搭了礼。我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我一直以为他们根本没钱,还记得300走的时候每人才带着1000块,面对他们的是还不完全了解的世界,和不知道要在外面漂泊多久的流浪生活。现在等他们回来我才知道,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在各地都有了各自的工作和生活。当然,不包括感情,作为岳飞的部下他们这点觉悟还是有的,比如李静水,面对风骚漂亮的女上司的主动投怀送抱硬是无动于衷。
现在岳飞是找到了,可看样子他们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从他们到齐那天起,战士们就又成为一个整体,他们除了在校园里闲逛以外就是单对单教孩子们功夫,几天下来,效果明显。
可至于岳飞的具体情况,我还没来得及问徐得龙。自从他们第一天到我这儿报到,就透着一股神秘。
说到好汉们,这群家伙现在绝对有钱。新加坡的一场比赛打下来,光国家的奖励就有几百万,要不怎么人手一个300万像素的手机呢?
归整完东西,我就穿着睡衣甩着膀子来到外面的草坪上。本来以为偌大的别墅区就我一个人,没想到我的邻居也住进来了。清水家园自开盘以来好象只卖出了这么两套房子。
我的邻居正在休整草坪,那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正在用小耙子随意地松着土。他穿了一身干活时穿的宽松衣服,但看那一丝不乱的白发和红润的皮肤,还有那种慢条斯理的举动,可以感觉到老头应该是个真正的贵族,而不像我似的是个半路出家的暴发户。他见我在看他,冲我友善地笑了笑。
我也跟老头傻乐了一个,掏出烟来要往过扔。老头幽默地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抽烟。
于是我就坐在屋子边的木椅上,眯着眼睛看太阳,一副知天命颐养天年的模样。这就是幸福的生活啊。有房子,有老婆,邻居都是贵族。等你儿子生出来以后学会的第一句话绝不是“干你娘”而是“How are you”。
这时,我就见地平线上出现了几个身影,一个胖子胳肢窝里夹着小型游戏机,不仔细看还以为是键盘呢,像个要去参加WCG的魔兽玩家;他的旁边是一个黄脸汉子,不停跟身边的人说着什么,看那表情就知道在吹牛;不过他身边那个人根本不怎么搭理他,而是拿着一只久违的半导体捂在耳朵上听着;在他们身后,一个超级大个儿背着手走着;大个儿旁边是两个说笑的漂亮姑娘,一个非常酷的披肩发老头望着远处的湖水有点失神……
是的,我的五人+2组回来了。从我这个角度看去,阳光刺眼,7个人迎面而来,还真有点西部片的感觉,有种壮阔悲怆的美感。
可这美感很快就没了。7个人见我摊开手脚晒太阳的傻样,顿时笑得前仰后合起来,某嬴姓胖子还指着我说了声:“挂皮!”
刘邦撒腿就往楼上跑:“抢个好房间。”其他人都嘻嘻哈哈地跟着跑了上去。只有秦始皇一个人慢悠悠地落在最后,我说:“嬴哥,怎么不上去选个房间?”
嬴胖子道:“抢撒(啥)捏,饿(我)又上不气(去),饿就住底哈(下)。”
秦始皇抱着游戏机,扳住壁挂电视找了一气也没找到插口,泄气地坐在了沙发上。我笑道:“嬴哥,过几天我给你买个微型电视放你那屋,你就走着坐着都能玩了。”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