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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窦笑道:“我已经够放水的了。我要真想玩死你,早复活李时珍了。”
我奇道:“复活李时珍怎么了?”
“到时候把毒药下在你饭里,让扁鹊和李时珍斗一斗,看谁能救活你,不管谁输了就意味你要死了,真想看看那会儿的你是什么表情。”
我阴着脸道:“你以前是什么工种的神仙,怎么这么狠?猪八戒就是你给扔猪圈里的吧?”
我把他带到项羽那个房间,指着一张空床说:“你跟这儿凑合半夜吧,这是秦始皇的卧榻。”
何天窦看了项羽一眼,熟睡中的霸王翻了个身,可能是灯光让他颇为不舒服。我说:“没事,这是项羽不是曹操,梦里可能不怎么杀人。”
何天窦微笑道:“谢谢。有睡衣吗?”
“没有——其实光穿个裤衩就挺舒服的,你要不试试?”
何天窦叹了口气,愣怔了一会儿道:“算了,给我找本书我凑合看会儿行了。”
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人,没睡衣就睡不着觉,我翻着白眼道:“你想看啥书?”
“《神曲》有吗?最好是拉丁文的。”
我把一本《聊斋志异少儿版》扔到他怀里道:“看点专业书吧。老瞄着人家那点事有意思吗?”
……
第二天果然是天亮以后才又有电话打进来,这回是雷老四。他带着伪善的笑意道:“萧老弟,昨天睡得怎么样?”
我也笑道:“不太好啊。”
雷老四可能还不太习惯跟人这样说话,索性直话直说:“古先生把昨天的事都跟我说了,虽然有些话我不方便问,可也差不多听出来了,他就是对你手上的什么东西感兴趣。又不白要你的,你给他不就完了么?最多在价钱上商量商量。”
我打断他道:“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雷老四顿了一顿,哈哈笑道:“好,痛快人,那我也就什么都不多说了。钱确实不少,咱们出来混不就是为财吗?再说人家既然托到我这儿了,咱们道上混的总不好一口就回绝。”
我说:“雷老板,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劝你一句,这件事你最好不要掺和进来。尿泼在身上一身臊,硫酸泼在身上可就不是名声问题了,有些钱是不能拿的。”我知道雷老四这黑社会其实也没什么大罪过,只不过仗着人多欺行霸市而已,跟人家香港纽约那些走私毒品和军火的黑社会天差地别,现在他只盯着钱一头撞进来少不了要惹火上身。古德白这回不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他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神,就算何天窦不对付他,李河和费三口也不是等闲之辈,我提醒敲打雷老四倒不是心好,我是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
雷老四冷冷道:“你是在给我上课吗?”
我听他口气不善,摊手道:“不敢,我就是随便说说。”
雷老四道:“论年纪,我儿子比你少不了几岁,论名头,去年的现在你小强还名不见经传,我这么说的意思是我老皮老脸的,你总得给我个面子吧?”
我嘿嘿道:“那我就称你一声前辈。前辈把话说到这儿了,我就再挑明一层吧,他们要的东西如果一直在我这儿那没什么,可是一旦到了他们手里——尤其还是外国人,那就成了犯法了。”
雷老四奇道:“到底什么东西?”
我说:“古董!”
雷老四嗤的一声,道:“我还以为什么呢,神神秘秘的,你收藏古董还不是为钱吗?”
说到了,这雷老四是钻到钱眼里了。我轻笑道:“那不能再说了,总之该我提的我都提到了,雷老板你自己理解。”
雷老四终于勃然道:“姓萧的,说好听的是让你给我个面子,说本份的是你小子欠我的人情。上次砸我场子的事一直没跟你算帐那是看你小孩子不想以大欺小,你以为我怕了你了是怎么的?反正这回钱我已经收了,人家说得明白,事要提早成了这是我的中介费,如果不成,这就是你的买命钱!”
我叹了口气挂了电话。我忽然发现这个雷老四,在小事上很精明,能忍能扛,可一旦在利益面前就变得十足鼠目寸光。他就不想想,一帮老外花大价钱雇他这样身份的人为他们干活,那古董得是什么级别的?我也很愿意把民国时候的袁大头(包括假的)高价卖给那些老外,可这是一回事吗?
包子早上走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何天窦,现在他正在和项羽聊天。何天窦虽然一直跟我找麻烦,跟五人组却没有关系,项羽甚至还得感谢人家帮助他找回了虞姬。何天窦也不知和项羽说起了什么,两人一起爽朗地笑起来。他和刘老六完全是两种类型的神仙,刘老六是那种你踹他两脚不解恨的老混混型,虽然他有时候确实会帮忙;但人家何天窦,害了我那么长时间(虽然未必是真的),我一点也恨不起来。他是那种真正的绅士,看样子小时候可能真的在西方世界里长大,他拥有一切绅士该有的特征:淡定自若,谦和,博学,但不失男性魅力。
天大亮以后何天窦回到自己那边拿了一件睡衣回来。他找到我说:“小强,看来你还得帮我一次。你现在手上还有什么古董?”
我诧异道:“你干嘛?”
何天窦耸肩道:“刚才我回去的时候接到电话了,对方绑架了空空儿,要我在24小时之内再拿一件古董去换。”
我笑道:“看样子你倒是一点也不着急啊。”
何天窦道:“说实话我很急,空空儿从小就跟我在一起了,我们感情很深。”
“……那你真的打算照他们说的做吗?”
“暂时没有别的办法。”
我郁闷道:“那你算算他们把他绑到哪儿了,我想办法。”
何天窦道:“凡是和自身有关的事情都算不到的。”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上次我们突袭你在春空山的别墅,其实你没有跑掉,只是隐身了?”
何天窦笑道:“是啊,我就眼看着你们砸我的密室,刚才我和项羽就说这事呢。”
我额头汗下:“我说小时候偷窥女澡堂老感觉旁边有人呢,那就是你吧——能说说你救空空儿的具体计划吗?还有你打算怎么把那些东西拿回来?”我开始有点对这位神仙不放心了,合着他就会那么一招啊?
“先用一件古董稳住他们再说,实在不行我只好出杀手锏了!”
我兴奋道:“是什么?”
何天窦冷森森道:“用钱买!”
我愕然。
何天窦道:“你以为那些黑手党搜集古董真的是爱好吗,还不是为了钱——”这老何跟雷老四真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啊,连逻辑都一样。
何天窦自豪地说:“其实我很有钱,如果实在不行,我就为了国家倾家荡产一回,总不能让那些宝贝落到别人手里。”
这时我已经彻底抓狂了。原本以为自己是在和神并肩战斗,结果只是一头贵州的毛驴——不幸中的万幸,这是一头很有钱的贵州毛驴。
我跌坐在沙发里,无力道:“如果你真的不是在开玩笑,我实在是不能帮你这个忙了。不过也不用瞒你,现在我手里最值钱的两件东西一是李师师送我的宝珠,还有就是花木兰穿过的盔甲。”
何天窦托着下巴道:“嗯,确实都很有分量。这两件不行,因为到时候如果需要往回买那也是花我的钱,我总不能自己黑自己的钱吧?”
我:“……”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055章 … 求助
好吧,现在何天窦的杀手锏已经亮出来了,那就是用钱买……
那现在的情况就是自己的东西扔出去以后再用自己的钱买回来——他们神仙的思维还真不是咱们凡人能了解的。
所以当我把李师师送我的那颗小橘子那么大的宝珠和花木兰穿过的崭新的盔甲拿出来以后,何天窦的眼神有点痛。这可都是要用他的钱再买回来的呀。
何天窦看了看这两件宝贝,笃定地说:“放起来吧,买不起,这两件东西一现世我们的麻烦更大。你有保险柜吗?不行先放我那儿。”
我奇道:“放你那儿?”
何天窦道:“他们刚扫荡完我,肯定想不到我还敢把东西放回去。”
我鄙夷道:“你就会这么一招吧?既然那么安全,你怎么不回去住?”
何天窦丝毫没有窘迫,道:“人回去就不一样了。”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呢?”
何天窦道:“你能不能从哪借几件古董先用着,完事了再给送回去?”
“你说得轻巧。古董又不是压面机也不是自行车,你以为谁家都有啊?再说你有确定把握给人家还回去吗?万一你的金钱攻略失败了怎么办?”
何天窦道:“只要他们先放了空空儿就一切好办,他一定是不留神才被对方制住的。我太了解他的本事了,只要他一但脱困,几个黑手党不足为虑。但是我们现在给出去的东西绝不能太好,东西越好空空儿就越危险。我这么说你肯定能明白,放眼都是钱的路没人愿意回头,除非让他们以为我们已经油尽灯枯了。”
原来何天窦的真正王牌是空空儿,可我去哪跟人“借”几件古董呢?这东西既不能太寒酸,又不能好到引起对方更大的贪欲。我很快就想到一个人:古爷!老头玩了一辈子古董,手上应该有我需要的东西。
我给古爷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了大概意思。当然,在老爷子面前既不能多说也不能编得太离谱,他知道我是个对古董一窍不通的半吊子,所以我也没跟他说借来赏玩什么的屁话,只说拿去撑撑场面,用完就还。
本来以我现在的身份,借几件东西去撑门面是很顺理成章的事,我以为古爷会很痛快地答应。没想到老头沉吟了一会儿,道:“你先来我这儿,其它的到了再说。”
我临走的时候何天窦道:“一定要成功,对方只给了24小时,我们快没时间了。”
我来到听风楼,已经有两个身穿劲装的徒弟站在门口迎我了。我在前上楼,这俩人就一声不吭地跟在我后面,倒像是有点怕我跑了的意思。结婚以后我偶尔会来看看老头,跟他这帮徒子徒孙都是有说有笑的,今天气氛有点特别啊!
上了楼一看,乖乖不得了,楼上站了一圈古爷的人,都背着手不说话。老虎站在古爷的身边,我冲他打招呼他也只是尴尬地冲我笑了一下。古爷的瞎子也不装了,墨镜放在一边,脸色阴沉地坐在当中。
我摸不着头脑,赔着笑道:“老爷子,您这是……”
古爷一摆手道:“坐!”
我小心翼翼地坐下,有人面无表情地给我倒了一杯茶。古爷忽道:“小强,你到底是谁?”
这可把我问住了。你要是问我昨天晚上吃的什么或者喝的什么我都能告诉你,可这个问题就有难度了,多少功垂青史的仁人智士都回答不上来,弗洛伊德整不明白,欧阳峰就是被这道题逼疯的,姬无命更惨,连命都丢了(参考资料:《弗洛伊德心理哲学》《射雕英雄传》《武林外传》)……
主要是我不知道从哪个角度回答。我是萧强,还是育才的校长,同时是预备役神仙,前两个古爷知道,后一个不能说……我真有点怀念小时候了,那时候回答不上问题最多拿个26分,老师并不能因为你考26分就揍你,最多是挖苦你几句为什么考26分。可现在,我好象遇上了一道生命中的必答题——我要答不上来很可能要横着出去了。
我发了半天呆,还是一句话也没说。这时跑上来一个人在古爷耳边说:“他没带别人。”可能是说我呢,我带人干什么呢?
古爷神色渐缓,忽然摸着茶杯道:“男人呀,吃喝嫖赌都没什么,就是不能当卖国贼!”
我光听到了前一句,眉开眼笑道:“瞧您说的,包子要有您这觉悟就好了——卖国贼?谁是卖国贼?”古爷后面半句更让我迷糊了。
古爷高声问道:“你要古董干什么?”
还不等我把那套理由拿出来糊弄人,老虎已经忍不住说:“就是前几天,一个老外找到古爷,提出要买他手里所有的古董,看样子就是国际上那些走私文物的杂碎。古爷不缺钱,可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他老人家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把我们祖上留下的好玩意儿都倒腾出去!”古爷听了老虎这一番话,欣慰地点了点头。
我顿时恍然。古德白神通广大,居然把勾当做到古爷这来了!我凑巧这么一来,古爷他们难免不把我当成古德白的帮凶,他们认为我是黑手党一伙的,至少是个说客。
我伤心道:“你们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真想告诉他们岳飞都给我题过字。
古爷道:“在这个节骨眼上你突然跑来找我要东西,不怪我们多心。现在你告诉我你打算拿这些东西干什么?”
我叹口气道:“好吧,我直说了吧,这回来您这确实跟那帮人有关系,而且从您这拿的东西也确实是打算交给他们的……”
古爷的人群相激愤,连老虎也忍不住狠狠瞪着我,古爷一挥手:“让他说完。”
“可我是为了救人,而且保证东西最后完璧归赵。”我言简意赅地把空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