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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贵道:“反就让他反呗——”他挠挠头道,“这会儿的老方跟我们还没碰过面,也就是说跟咱们没关系。”
我尴尬道:“问题就出在这儿了,咱们梁山有个任务就是要去打方腊。”
朱贵立刻道:“凭什么呀,不打!我觉得老方人还是挺不错的。”
吴用凝神道:“你听小强把话说完。”
我搓着手道:“是这样,咱们那些到过我那里的人确实是都被送回来了,那一年相当于白送,可以说你们赚了一倍。但是随之,客户们也都有了必须要完成的任务,基本上都是以前做过的标志性业绩。咱们梁山……是必须打方腊。”
我把人界轴和点子表的事原原本本都跟吴用详细说了,尤其是一旦违规会带来的严重后果,土匪们做事全凭一己好恶,不把事态讲清楚只怕他们会投机取巧。
吴用听得眉头紧锁,半晌无语。朱贵懊恼道:“这他妈叫什么事啊。”
吴用缓缓道:“这事好生为难,而且恐怕必须得经过宋江哥哥的批准。”
我说:“宋江哥哥不是一心要招安吗?”
吴用道:“我现在担心的是咱们那54位兄弟吃了药以后不肯去征方腊。”
这也正是我最担心的——我怕的不是他们不肯征方腊,我怕的是他们真去!
在育才的一年,好汉们跟方腊表面上打打闹闹的,其实后来就跟哥们一样。现在要真再打起来,我和他们都得别扭死。虽然现在的方腊是无知无觉,可一旦掐起来好汉是不是下得去手还是一个问题。
吴用又道:“如果不给他们吃药,那么大伙跟着想招安的宋大哥去打方腊还有可能……只是,这么做不现实也不厚道。”
朱贵急道:“那到底怎么办呀?”
吴用毅然道:“方今之计,还是把大家都叫醒再说。毕竟人多点子也多。尤其是俊义哥哥和林教头他们这些人。”
我说:“那么多人呢,光靠我和朱贵两个……”
吴用道:“我也来吧。咱们兵分两路,我朝西你们朝东,老卢和林教头那儿我包了。”
我往他手里塞了两把蓝药道:“那就辛苦军师了。这药我也不数了,吃不完的再给我拿回来。”
吴用点头道:“对了,李逵那个黑厮就先别给了,咱们最后再找他,否则什么事经他一嚷就被动了。”
我和朱贵都觉有理。我们刚走到门口,吴用又安顿道:“还有,给过谁没给过谁都记着点,虽然这东西吃过的自己有感觉,但难免有个差错。”
我觉得这个建议很及时,这药少给了还可以补,要给重了后果就严重了!
我们刚出吴用的院子就碰上段景住了。朱贵和我对视一眼,从我手里拿出一颗蓝药冲段景住晃道:“景住兄弟,给你个稀罕玩意儿吃。”
段景住乜斜着眼睛道:“你有好东西还肯给我?”说着拿过蓝药嗅了嗅,顿时被香味迷惑了,忍不住扔进嘴里噶嘣噶嘣嚼了起来。朱贵看了他一眼道:“过一会儿自己去找我们,我们再去安神医那转转。”
段景住在我们身后道:“闻着香,吃着却也没什么特别……”然后就有点迷怔地愣在了当地。
我知道这药干吃得过段时间才起作用,就把段景住晾着跟朱贵继续走。迎面一条红发大汉咋咋乎乎地走过来一拍朱贵肩膀道:“老朱,你不在酒店看家上山干啥来了?”
朱贵一边胡乱应付着,一边小声问我:“咱那54个人里有没有赤发鬼刘唐?”
我迟疑道:“没有吧……”
“那甭管他——”朱贵小心地问我,“你能把54个人记全吗?”
“呃……走着看吧,见了人差不多就能想起来了。”
……我们第一次见当时他们这54个人就一窝蜂一样乱哄哄涌出来,直到送他们走我都没机会系统地看一看这些人里到底都有谁。同是土匪,毕竟还有身份和性格的区别,有喜欢抛头露面的,就有那喜欢茕茕孑立的,相处起来终究是生熟有别。虽然应该不会弄错,但我不得不说还是有一定风险的。
这就是有组织无纪律的坏处,像300就不一样,他们的队型是固定的,我看得多了自然都多少有个印象。
离了刘唐,再转过一处院子正是神医安道全的地盘。院当中种了两棵大古槐,安道全正和另一个老头在树下走棋,正是金大坚。两个老家伙都是鸡皮鹤发,棋坪边上端放着考究的紫砂壶,远远看去真有点古画里的意境。可是我深知这俩老头都是臭棋篓子,走过去一看,果然——
“我跳马将军!”这是安道全。
“嘿,我回来。”这是金大坚。
“我再跳!”
“我上去!”
“我继续跳!”
……俩老头又在那磨棋砣呢!我背着手悠然道:“支士别马腿。”
金大坚叹道:“对呀,这招我怎么没看出来?”
我:“……”
这时朱贵已经把两颗药都下在茶里了,冲我使个眼色:“走。”
金大坚把士支上去以后手舞足蹈道:“这回我看你怎么办?”
安道全求助地看我一眼。我都走出去好几步了,最后还是忍不住道:“他支士你就吃了他的。”
安道全看了一会儿,叫道:“对呀,反正他俩士已经撇开了,哈哈,这招我早就应该看出来了嘛。”
所有人:“……”
安道全得意之下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大口,忽然对快要走出他门口的我的背影“咦”了一声。我回头冲他做个噤声手势,然后指指金大坚。安道全会意,冲金大坚大声道:“快走,这局谁输了谁喝茶……”
搞定安道全,金大坚就范也就是个时间问题。这才5分钟不到就已经召回3个人了,照这样下去,一个下午应该能把人聚齐了。我乐观之余不禁把自己想象成是病毒,在别人的主机里肆意蔓延……
朱贵一扯我,指着对面坡上一个小凉亭说:“看那是谁?”
凉亭上,三条汉子懒洋洋地各靠着一根栏杆半倚半坐着,每人手边摆一只酒坛,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不时喝几口酒,看着那叫一个惬意啊。其中俩人我认识,阮家兄弟里的小二和小五。我问朱贵:“还有一个是谁?”
朱贵道:“阮小七呗,还能是谁——小二小五,下来!”
阮小二和阮小五醉醺醺地懒得动弹,眯着眼道:“什么事儿啊?”
朱贵把手掌摊开露出两颗橄榄一样的药丸:“稀罕东西,刚在酒店里抢的——”
阮小二拍手道:“扔上来!”
朱贵一抛,阮小二顺手接住,赞道:“哟,果真香喷喷的。”他往自己嘴里丢了一颗,问那哥俩,“谁要?”
他和阮小五中间隔着阮小七,阮小七道:“给我。”
我和朱贵大急,朱贵喊道:“别给小七!”
阮小七三角眼一睨笑骂道:“作死的朱贵,为什么不给老子?老子还偏要吃不可!”
我们知道,在阮家三兄弟里阮小七有点偏执狂,你不让他干什么他非干什么,最后硬是忍不住好奇心把龙袍还穿了穿。同时他也是本事最大的一个,听那俩兄弟说他能在水里待7天不换气,鲸鱼都干不过他。
阮小七这么一说,阮小二便拿着那药欲扔给他,朱贵急得几乎跳起来。药虽然有的是,但不是说谁都能吃的——阮小七上辈子要是得狂犬病死的那他还敢下水吗?
但是他们自家兄弟浑没把这种小玩意当回事,既然阮小七想要,阮小二自然照办。在这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我急中生智(也可能是狗急跳墙,这两种状态的临界点很难区分)大喝一声:“阮小七你给我下来!”
阮小七大概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叫唤,虽然是土匪,可他怎么也是天罡里的头领,不禁愕然问朱贵:“这是你朋友?”
朱贵急中生智(狗急跳墙)道:“我不认识他。”
阮小七嘿了一声从凉亭上跳下站在我面前:“那就不用客气了——我说你是谁的手下?”
看身段,阮小七陆的功夫绝不次于张清杨志他们,现在他怒气冲冲地瞪着我,我感觉腿肚子有点抽筋。妈的,想不到这么快就碰到杀毒“阮”件了。
阮小二乐呵呵地进入看戏状态,随手把那颗药抛给了阮小五……
这时,段景住慢悠悠地凑了过来,从刚才我们出来的院子里,安道全和金大坚也都围了过来。他们相互打量一眼,脸带高深的笑意,彼此试探着问:“吃了吗?”
后来,这句问候语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成为梁山上一半人的切口,并长远的影响了后世。现在,你走在北京天津河北一带,甚至在整个中国广袤的大地上还时常能听到……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111章 … 亲爱的你怎么不在身边
面对阮小七,已经没有任何悬念,我就不信他还能揍得了我——这么一会儿工夫阮小二和阮小五也都清醒了,站在凉亭上冲我一个劲地乐,段景住、安道全他们也都围过来和我寒暄。
阮小七奇道:“你们都认识啊?”
我拉了拉阮小七的手道:“七哥,久仰啊。可惜你是没去我那儿,要不金牌也不会全被那个美国小子拿走了(菲尔普斯虽然这时还没在奥运大放异彩,但小强是主角,金手指开启中)。”
阮小七纳闷的左右看看道:“你们是什么时候的朋友?”
好几个人异口同声道:“上辈子的朋友。”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我边笑边说:“都跟着我走吧,咱们把人召集全了再说。”阮小二阮小五毫不犹豫地把阮小七晾在原地跟我走了。
于是,在我身后就拉起了不短的队伍,这正好解决了我们人少势孤的问题。他们还能给我提个醒,遇到我以前的客户马上就有人指给我,我们一路下来又找到了萧让、朱武和欧鹏。
在一个拐角处我们见到一个帅小伙正在擦拭一张古弓,花荣!段景住一把拉住他的手对我喊道:“小强,快点快点,弄他——”
不等我说话,朱贵和阮家兄弟就要动手给花荣强塞药,这是他们的对话:“有没有花荣,有吧?”“嗯嗯,有!”
花荣猝不及防下被阮家兄弟拿住了手脚,失笑道:“哥哥们,你们干什么?”
朱贵正要把药往花荣嘴里放,我大喊道:“等等,错了!没有花荣。”
段景住白我一眼道:“怎么没有?庞万春是你对付的呀?”
我跳脚道:“庞万春是冉冬夜对付的——还有一个花荣呢!”
众人一听都是一愣,然后迟疑的离开花荣身边,仍然不住回头看他。花荣满头雾水道:“你们搞什么玄虚呀?”
萧让嘿嘿笑道:“你小子下辈子好命啊,又找一个漂亮媳妇。”
花荣呆呆道:“啥意思啊?”
朱贵凑到我身边小声问:“花荣这怎么算啊?”
我摇头道:“反正不能给他吃药。”
这是我这次要面临的比较复杂的一个问题,花荣武松在梁山和育才各有一个,其他的好汉是死于宋朝,然后在我那过了一年,一年后相当于又死一次,从育才离开又喝了一回孟婆汤,蓝药正好把他们的这碗汤的药性解掉,所以他们能想起我是小强。
而梁山上的花荣和武松死后并没有“随团旅游”,他们成为了21世纪的普通人,即冉冬夜和方镇江。方镇江是个特殊例子不提,冉冬夜吃了蓝药以后成为花荣,但他们是不受那一年的限制的,所以没有被天道送回梁山。也就是说,给那54吃蓝药是系统恢复,但这两位的系统根本没有备份,那么,再给梁山版的花荣和武松吃药那就返回上一级菜单了——他们将真正地想起自己在当土匪的前一世是谁,这对我没什么用。
我真为自己能在这么短时间里理清这千头万绪的关系而感到骄傲!
众人依依不舍地离了花荣,阮小二道:“照这么说,镇江是不是也回不来了?”他已经习惯把武松叫镇江了。
正说话间,只听前面有人呼喝拼斗。我们驻足一看,见方镇江和宝银一个手拿两把戒刀一个手持禅杖正在比试功夫,一干人纷纷叫起来。有叫哥哥的有叫兄弟的,语气里充满亲热。他们虽然天天见,但恢复记忆之后却是头回碰面,就跟项羽当初见到虞姬一样。
这俩人自然是正版的武松和鲁智深,他们停下手看我们一眼,莫名其妙地呆在那里。
告别了痴呆版方镇江和宝银,段景住抬头一看,拽着我的胳膊道:“快看,三姐!”
果然,扈三娘背着手正在那儿东张西望。段景住叫道:“三姐,找什么呢?”
扈三娘回头一看:“正找你们呢——”她一眼扫见我,忽然大步流星赶在我面前,二话不说把我脑袋夹在她胳肢窝里用拳头拧我头皮,一边骂道,“不在家里陪我包子姐,满世界乱蹿什么呢你,嗯?”
众人相顾骇然,我手舞足蹈道:“没理由啊,你怎么想起我的?”
扈三娘扔开我,手一扬道:“我从吴军师那边过来的,听说小强来了就溜达到这了。”说着她指着我骂道,“上了山也不说先想着你三姐,嗯?”
我苦着脸道:“不行啊,我怕我王英哥哥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