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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奈地说:“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把你弄回汉朝去?”
项羽听完扫了刘邦一眼:“汉朝?这么说你最后真的当了皇帝?”刘邦脸上又出现了那种“一笑跟哭似的”表情。
项羽猛地回头看着我:“江山我可以给他,你只要把我送回去,我只求虞姬不死。”
我放弃了挣扎,在半空中说:“就算把你弄回去,人家几十万兄弟群殴你和你马子,照样玩完。”项羽像小新一样活活地笑起来,只是表情狰狞,笑声里夹杂着愤怒和自负:“凭我和虞姬,要杀出重围易如反掌。只是虞姬见我壮志消沉,要以一死来激励我的雄心,最后项某为人所愚,恨死乌江。及至阴曹,我才恍然,什么雄图霸业不过是过眼云烟,要我再选,我宁愿和虞姬静静地相守一年。”
我说:“你说得太感人了。”
项羽目睚欲裂:“我再说一遍,我要你把我送回去!”
我双手一摊:“反正我是办不到。不怕实话跟你说,我根本不是什么神仙,这里也不是什么仙界。”
“这是哪儿?”
“中国,你的老家现在叫湖北。”
“这离湖北有多远?”
“坐火车20多个小时——哦,对不起,忘了你听不懂了,骑马得走半个月。你去了那儿也没用,就算你能找到虞姬的骨头那也是国家的。”
“你真的不是神仙?”
我指了指在空中飘来荡去的我自己:“我要是神仙,你觉得你能这样对我么?”
项羽失神地把我扔在地上,喃喃道:“原来我大闹阴曹换来的一年时间只能是苟延残喘(这个成语宋朝才有,大家体会精神吧,你也可以理解为项羽是在阴间学的)。”这个铁一样的汉子就当着我的面抱头痛哭起来。
这一举动引起了我的极大同情。这么有情有义的男人实在是不好找了,而且能保持英雄本色,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项羽的眼泪一颗有圣代那么大。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说:“羽哥,也别太伤心了,咱们再想办法嘛。你想想,既然你能来我这儿,嫂子她说不定也能来。我发誓,要是她来了,我倾家荡产送你们去欧洲旅游去。”
项羽抬起头,猛地一把搂住我:“你说的对!我怎么没想到呢?”我被他搂得吱一声,岔着气儿说:“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能去阴曹给嫂子带话了——”项羽放开我,抱歉地说:“对不起呀兄弟,你说虞姬她真的能来么?”
“只要嫂子她还没投胎,我托关系走后门一定把她弄到这儿来。”项羽又想抱我,我一蹦5米开外。他尴尬地笑笑说:“以后你就是我亲兄弟。”
这时我发现刘邦神色古怪,我指着他说:“我们说的话你不许给别人说,要不然我就把你和秦始皇关在一个屋里!”刘邦一缩脖子。
我看了一眼项羽身上的细甲和刘邦身上的皇袍,很是头疼。我已经没什么衣服再给他们换了。现在“配置”最好的是荆二傻,上身穿阿迪,下身穿Lee,内裤是我从包装袋里现拿给他的(鉴于荆二傻经常不拉拉链的情况,内裤必须穿)。秦始皇就要差些了,穿着一套尼龙制品,内裤都是我穿过的。好几套衣服加上换洗,根本没有夏天的衣服可以给项羽和刘邦穿了。
我领着两个人蹑手蹑脚地上了楼,穿过第一间卧室——包子她们已经起床,在里面聊天呢。再穿过第二间房——仓库改造的卧室,秦始皇还在睡觉。按道理讲,这三个人见了面其实是打不起来的——项羽和刘邦虽然都曾见过嬴胖子的仪仗在眼前经过,可理论上他们绝对不会看见秦始皇本人,而秦始皇就更不可能知道这两人是干什么的了——但我还是觉得要把这三个人放在一个屋子里感觉太过诡异。
我把他们领到荆轲那屋,对刘邦说:“隔壁那胖子就是秦始皇,你要是敢乱说话,我就告诉他你都做了什么。把张良和韩信都叫来,你们仨绑一块也不够他吃一顿的。”我又对项羽说:“羽哥,我知道你是英雄什么也不在乎,不过那些上辈子的事……”项羽打断我说:“除了虞姬我什么都不关心,我不会招惹他的。”
我来到秦始皇那屋,从衣柜里翻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衣服又回来,把躺在床上听半导体的荆轲拉在门口,跟他们两个人说:“把衣服换了,从里到外一件也不能少。”项羽心不在焉,我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刘邦知道我是个二杆子,不敢得罪我。
我站在客厅里,心里犯了难。安排下李师师后已经造成了我和包子的分居,现在又来俩吃闲饭的,我该怎么跟她说?
俩人一出来我就知道该怎么说了。
项羽穿着我高中时候的校服,袖口就到他胳膊肘那,当年我穿着还得挽裤腿的裤子他穿着就像七分裤。这套校服我之所以没扔是想破了当拖把的。
刘邦更可乐了,穿着秋衣秋裤就跑出来了。这俩人一高一矮,穿着不伦不类,神情沮丧,简直就是两个逃难的嘛。
第一卷 第好几号当铺 第011章 … 汉高祖的审美观
我以攻为守地喊道:“包子快来,出人命啦!”
包子一探头,问道:“怎么了?”这时她也看到项羽和刘邦了,好奇地问道:“这是你朋友?”
“是我远房亲戚。家里发大水了,你快弄点吃的来。”包子急忙走出来,问道:“怎么会这样?他们从哪儿来的?政府不管吗?”
“都是湖北的。你先别问了,政府管也不如在亲戚家,你先弄点吃的吧。”我说着话把连荆轲在内的三个人都推进屋里。我嘱咐荆轲:“这俩人要干什么你先陪着,别乱跑。”
我关上门,只见包子满脸疑惑地问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湖北还有亲戚?”我支吾着说:“特别远的亲戚……”
包子束起头发,把昨天晚上吃剩的饭菜都端出来热上,很小声地问我:“那他们是不是也要住在这里?”
我马上说:“你要不愿意,我给他们点钱打发走他们。”
包子叹了口气说:“咱们怎么能干那种缺德事呢?”
我见四下无人,一手环住包子的腰,一只手整个贴在包子那浑圆的屁股上摩挲着。包子回头瞪了我一眼,但已经有些微微喘息。我把在她腰上那只手顺势滑上去,捏住了她一只奶子,稍稍一用力,包子就轻哼了一声。我的小兄弟迅速抬头,狠狠顶着包子的屁股,我下面那只手插进包子的牛仔裤里,触手是腻滑的肌肤。我用牙齿轻轻咬着她的耳朵,低声说:“真想就这样干你。”包子挑逗地回看我一眼:“你敢么?”
就在这时,背后“呀”了一声。我一回头,正好看见李师师那涨红的小脸。我急忙把手拿开,谁知忙中出错,下面那只手怎么也抽不出来了,就那样夹在包子裤子里,最后还是包子帮忙给我掏出来的。包子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她装得跟个大尾巴狼似的,还在忙乎着热饭热菜。我满脸尴尬,冲李师师勉强笑道:“表妹,睡得怎么样哈?”李师师一愣,但她反应很快,呵呵笑道:“很好呢,谢谢表哥。”这时包子回头,假装很意外地说:“呀,小楠你怎么也起来了?多睡会儿对皮肤有好处。”
李师师笑道:“我去一下卫生间——表嫂身材真好,我穿你的裤子就无论如何也伸不进去一只手了。”说着咯咯笑了几声,瞟了我一眼就走了。
这下,包子脸皮再厚也忍不住犯了红晕。不过她没生气,李师师的几句俏皮话既不欲盖弥彰又不露骨,倒好象是称赞我们恩爱一样,本来大家都是成年人嘛。我也是愣了一会才知道李师师为什么瞟我了,我的裤子上顶出一个好大的圆锥体。我只好弯下腰来——某些地方太直了,某些地方就不得不弯下来(张小花语录)。
包子看着我失笑道:“咱表妹很懂事,就是有时候问的问题太天真。昨天一晚上,从床头灯到加湿器她问了不下几百个为什么,还要跟我探讨一下历史。我从初中3年级以后就再没回答过这么多问题。”
“那你回答了没有?”
“我知道的都说了,不知道的就说不知道。她问的那些事情我十有八九说不上来。”
我满头脚汗。我很庆幸包子不是女硕士女博士什么的,可怜的傻包子被李师师套了一晚上的话啊。
这时,秦始皇闻见饭香爬下床逛荡出来,见饭还没好,顺手推开荆轲的门,一边嘀咕着:“这个挂皮还摸油(没有)起捏?”说着进了那屋。
这一刻,秦始皇、项羽、刘邦、荆轲进行了历史上第一次会晤。把荆轲刨去不算,剩下的三个人几乎是两两互为仇敌的关系:先是刘邦和项羽合伙抢了秦始皇的天下,然后刘项反目。我真不知道秦始皇要和刘邦掐起来项羽会帮谁,而此时的荆轲多半会帮秦始皇,这乱劲!
屋里好半天没动静,过了一会儿就听嬴胖子说:“饿叫嬴政,你们二位丝(是)……”刘邦心怀鬼胎,小声说:“朕是刘邦。”项羽大声道:“某乃项羽。”
秦始皇没听出话里的敌视来,还热情地说:“缓(欢)迎缓迎。”又听他跟刘邦说:“来了嘴儿(这)咧,就不要再朕朕滴咧。你是哪个曹(朝)代滴皇帝?”我急忙跑进去:“都是在你之后的事儿了,别问了,吃饭。”嬴胖子听说吃饭了才不问了。
我还没等告诫刘邦几句,只听厕所里李师师喊道:“表哥快来,马桶堵了(我很感激她能管那个叫马桶)。”荆轲忽然跳下床,伸手说:“给我钱,我去买电池。”嬴胖子把脑袋探回来:“你娃骗饿捏,饭还摸油嗖(熟)么。”刘邦也爆发了,他拉住我气愤地说:“有人骗朕说你这里御食琼浆美女无数朕才屈尊到此,想不到你却如此对朕……”包子在外边喊:“强子,买瓶醋去——”
我头大如斗,先派秦始皇去帮李师师通厕所,再给荆轲钱让他买电池顺便捎瓶醋,然后对刘邦说:“你出门往右,那既有御食又有美女。”然后对一直沉默的项羽说:“羽哥,就你是哥们!”项羽看着窗外一个骑摩托的人发傻,忽然拽住我问:“那人所骑何物,竟然快逾奔马?”
我终于受不了了,我像崩溃掉的诗人一样挥舞着胳膊,满含热泪地跑到厨房,一把抓住包子的胳膊,激动得都不知该从何说起。正好看见刘邦站在一边,我索性指着他的鼻子跟包子说:“你肯定不知道他是谁!现在我告诉你,他就是刘……”
“不就是刘季吗,他都告诉我了——吃完饭你赶紧先去买几套衣服去。”
刘邦确实也叫刘季,可他换个说法,就很少人知道他到底是谁了。这小子穿着一身内衣,站在包子跟前眉开眼笑的,跟在我们面前那个装B犯简直就是两个人。我把他拉在一边,小声问道:“你觉得她是美女?”刘邦使劲点点头,说:“我喜欢这姑娘。”我很耐心地把李师师指给他看:“你觉得那个怎么样?”
刘邦鄙夷地摇摇头:“看去颇有几分姿色而已,比起这位姑娘来可谓是天上地下!”
我闻听此言,顿时对刘邦佩服得五体投地。
第一卷 第好几号当铺 第012章 … 约法三章
我想刘邦既然能看出李师师颇有几分姿色,那么说明汉朝人的审美观应该不至于和后代背道而驰。那么我就怎么也想不通他是怎么总结出“天上地下”这四个字来的?要不怎么人家干皇帝呢,确实做到那份儿上了。
我暂时还没有让他明白“有主儿的干粮(包子)不能碰”这个道理的意思,有件事情牵住他的注意力,不给我找麻烦那就最好。至于他会不会不规矩,已经完全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包子在我的熏陶下,能熟练使用各种板砖——普通型的,9孔型的,甚至40的地砖。而且她那劈裆一脚,除了我,能躲开的天下不做第二人之想。
“哗啦”一声,秦始皇的马桶通了,李师师拍手叫好,荆轲气喘吁吁地跑上来把她扒拉在一边,把醋墩在桌子上就往自己房间走,我喊住他:“轲子你站住,你为什么只买一个电池?”我见荆轲只往半导体里塞了一节电池。荆轲忽然露出了得意地笑,他神秘地说:“你没发现吧?其实只要换一节电池就能用了。”我抓狂地大叫:“你那样更费电!我说你怎么天天换电池呢!”他不理我,还用看白痴的眼神瞪了我一眼,然后拉住项羽说:“你信不信?这里面的小人都是我养的!”
刘邦抱着膀子,很潇洒的样子在泡我的包子,他倚在墙上,跟广告里的内衣男主角有一拼。
因为人多,包子又下了一锅方便面。我把很久都没用的方桌搬出来摆上,从各个角落把这些皇帝英雄们搜集起来,安排妥当,客厅顿时显得很拥挤。项羽执意要坐在秦始皇和李师师中间,因为荆轲很闹。刘邦一定要挨着包子。我看太挤了,盛了碗面条去沙发上吃。包子看着济济一堂的大家伙,开心地说:“既然聚在一起就是缘分,强子,我们一会儿买点酒,大家晚上开个PAR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