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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箱子的主人顾朝都提议了,楚明更是没有其他意见。
两人先把箱子里面的东西放到床上,然后楚明从外面拿了一把匕首进来,箱子里面底板的一侧,的确有一条小细缝,楚明把匕首插了进去,然后用力一压,地板马上就翘起了几厘米高,这个宽度,手指已经可以伸进去了,楚明放下匕首,用力一掰,其中一块木板条就取了下来。
箱子下面,的确有一个两三厘米高的夹层,夹层里面的东西也显露了出来。
顾朝看到那好像是一叠纸,他伸手把那叠纸从夹层里面套出来,一张张仔细看着。
这些不是普通的纸,而是一张张的田契。
顾朝细看着每一张田契上面的地址,每一个地址他都很熟悉,因为这些田地都在顾家村,可是这些田地的主人却不是顾安,既然不是顾安的田地,为什么田契会在顾安的手里。
顾朝又探了手下去,往樟木箱子的夹层里又摸了一圈,从没看到的角落里摸出一个荷包,荷包用的是质地最差的麻布,布料粗糙的很戳手,而且还带着一些污渍。
顾朝把荷包打了开来,荷包的里面,藏着一封信。
信封上没有收信人,只写着顾安亲笔。
这是顾安留下的信!
顾朝的心里小小的激动了一下,他对顾安的认识,全部都是靠脑袋里原本的记忆,和别人口中的阐述,这还是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离顾安是这么的近,拿到了他的亲笔书信。
他立马就把信打开来看。
朝儿,你生性朴实,不会猜忌也不懂猜忌,我这个做阿姆的都不知道你这样是幸还是不幸,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发现我藏在这个箱子里的秘密。我一直跟你说,这口樟木箱子是你的嫁妆,就是希望你能多一个心眼,好好看看这口箱子。如果你没发现这封信,就让这一切都被时间掩埋吧,如果你发现了这封信和那些地契,就接着把信看完,按照阿姆的意思去做。
接下来顾安在信里仔细阐述了这些地契的由来。
这个故事,还要从顾家村的起源说起。
几百年前战乱,有一个姓顾的宗族,逃到了这个山脚之下,看这里依山傍水的,就选择在这里安家落户。虽然宗族里面大多人都是一样姓顾,但是还是有分本家和分家,本家本就掌握着最高的权利和最多的金钱,所以后来有机会能够制地契的时候,地契都是在本家人的手里,其他分家只得到的土地的使用权。
随着一代一代的繁衍生息,顾家村已经不再只是一个简单的宗族,而是一个人口复杂的村落,当初那些地契,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人记得,即使没有地契在手,大家都默认了这块地是哪家,这块地又是哪家的。
而顾族本家,因为人丁不兴亡,到了顾安那一带的时候,直系血缘关系的人,就剩下他一个了,所以本家还留在手里的那些地契,也全部到了他手里。
顾安离开顾家村去江南的时候,是把地契交给了当时的村长,也就是顾城的爹爹,任由他处理。可是没想到,等他回来顾家村的时候,顾城的爹爹却依旧是把这些地契一张不差的都还给他。
顾城的爹爹说,本家的东西,就只能由本家的人拿。这是身为村长的公正心。
所以顾安又把这些地契收了起来,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把它当做嫁妆,全部都给了顾朝。
顾安还在信中写到,他顾虑顾朝就算发现了这些地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妥善处理。所以顾安安慰顾朝,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地契既然是你的,无论是撕掉还是烧掉,全凭他意愿。
而顾安唯一一再嘱咐顾朝的是,千万不要凭这些地契去拿回那些土地,也不要把地契落在有心人手里。
顾朝虽然没有拿回土地的想法,但是还是在心里转了一圈,只要有地契在手,如果请官府的人和村长出面,这些地,还是可以全部回到顾朝手里的。
没想到,顾安留给顾朝的,居然是这么丰厚的嫁妆。
信的末尾,是顾安的一些祝愿,希望他能平平安安,一切顺利的过日子,希望他能把顾怀当自己的亲兄弟一样对待,两人相互扶持。顾安还说,如果真的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就去找顾城,顾城那儿会有答案的。
“没想到我还是个小地主吧。”顾朝收妥顾安的信,得意的对着楚明扬了扬手里的那叠地契。
楚明像是被他的模样逗乐了,嘴角微微上扬着,他问,“这些田地,你打算要回来吗?”
“要是要不回来的,不过还是有别的用处的。”顾朝扬了扬眉,乌黑的眼眸亮晶晶的闪着光。
顾朝还是喜欢顾家村的祥和安乐的,如果因为这些土地的关系,破坏了跟村子里的氛围,这一切都是不值得,而且顾安也不希望他这么做,再者他也不是真的贪财的人。
“这些东西还要你放回原位吗?”楚明问他。
“不了,就放在衣橱吧,明天就派的上用场了。”顾朝这样说着,黑色的眸子转的飞快,像是在盘算些什么。
既然不用,楚明就打算把刚才翘起来木板再装回去,却被顾朝拦了住,“你等一下,我有个东西要放进去。”
顾朝从自己的衣服里掏出一个小本子,然后用手按着小本子的封面不让楚明看到,动作飞快的把小本子塞到了夹层里面,连一个角都没露出来。
“好了,你把木条装回去把。”顾朝说着,白皙的小脸有些涨红,自从曲华给他这本书后,他放在哪里都觉得不安全,万一要是被顾怀看到了,更是不好,最后只能随身携带着。
楚明看着他怪异的举动,也没问什么,伸手把木条装回去,又把刚才拿出的衣物又重新装回箱子里。
只是他一边装,一边低着头说,“你不用担心我会再拿出来看,这本书我已经看过了。”
顾朝闻言立马一怔,看……过!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顾朝没反应过来,直接把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
“就昨天,阿婶拿过来的,他把我关在屋子里,还说不看完不让我出去。”楚明说着,黝黑的脸上也浮起一抹窘迫的神情,耳根子和脖颈的侧面,都红通通的一片。
顾朝想象的曲华把楚明关在屋子里,然后守在门外,不断的提醒他必须全部都看的画面,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顾朝笑了,楚明更觉得不好意思了,避开眼,不敢正眼瞧顾朝。
顾朝到时目光直直的盯着楚明不放,看他五大三粗的个子和粗犷的脸,却露出“含羞带怯”的表情,更觉十分有趣。
凑近了楚明身边,贴着他的耳侧说,“你都看了?”
“嗯。”楚明应了一声,声音又低又哑,顾朝说话时候,呼出的浅浅气息,都喷在了他皮肤上,像是根羽毛,轻扫过他的心尖。
“觉得怎么样?”
楚明停下了动作,像是回想着,最后一本正经的说道,“里面的人,都没有你好看。”
顾朝本来是想调戏人,没想到最后却被楚明一句质朴的话给说红了脸,他当然不会如此轻易的让楚明站了上风。
顾朝抓着楚明起身,一下子把他压在了床上,那些散落开来掉在地上的衣服他已经关不着了,他坐在楚明结实的腰腹之上,红色的嫁衣印着他白皙的肌肤,更显娇艳。
“让你瞧瞧我更好看的样子。”顾朝说着,双眼含媚,慢慢的解开嫁衣上的每一粒盘口,一寸一寸的露出细嫩的肌肤。
楚明的喉结不安的滑动了一下,紧张地吞咽着口水,可是喉咙却更显干涩。
他眼中,这样的顾朝,的确更好看了……
红色的灯烛还未燃尽,新人的*只是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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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顾朝难得的起晚了,等他起来的时候,楚明已经做好了早饭收拾好了房间,回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一丨夜贪丨欢,顾朝觉得脸上烧烧的,明明是自己主动挑起,挑逗着那个未经人事的傻大个,可是最后却他被楚明压着不断求饶。
真的是不能随意挑逗处男,杀伤力太强大了。
第一次还算正常,楚明射得快,他也觉得快乐,可是后面几次,就是怎么也看不到终点的马拉松,楚明像是开了窍一样,不断的探寻着他身体上的敏丨感地带,总是在他强烈的反应之下,露出憨厚的喜悦表情。
这样的表情,正戳中了顾朝心里的最软处,让他想拒绝都拒绝不了。
最后是顾朝真的受不了了,带着哭腔一声一声的喊他哥哥,楚明才终于大发慈悲的泄了出来,抱着他又搂又亲的好一会,才让他沉沉的睡去。
吃早饭的时候,顾怀皱着小脸问,“哥哥,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所以才起晚了?”
顾朝和楚明两人一下都红了脸,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顾怀,最后顾朝瞪了一眼楚明,意思是他造的孽让他来收拾。
楚明假咳几声,回道,“可能是楚大哥家的床比较不舒服,所以昨天晚上睡晚了。”
“不会啊,我觉得很舒服,铺了厚厚的棉垫,又软又暖。”顾怀说着,露出了开怀的笑。
看着顾怀开心的模样,顾朝心里那些隐隐的不安,也稍微淡去了些,顾怀还小,有些细小的地方,孩子们往往比大人更加敏丨感,他应该多加留意才行。
吃过了早饭,楚明带着顾怀在院子里练习太极,顾朝则拿着昨天晚上没有放回去的那叠地契去了顾城家。
顾家的书房里,顾城和顾朝各自坐着,气氛有些低沉。
看到顾朝手里的那叠地契的时候,顾城的心里沉了沉,顾安重新回到顾家村的日子一直过得很清楚,而如今顾朝都成家了,他家也就屋子后面的那亩菜地,楚明更是连一亩地都没有,他们的确是需要有些田地作为依靠。
地的确是顾朝的,只是要拿回这些地,并不是那么容易,顾城心里也泛着难。
“朝哥儿,你想拿回那些地?”顾城问道。
“城叔,不是的,我不会拿回那些地。”顾朝先解除了顾城的顾虑,“不过关于这些地契,我有另外的想法,这次来,也是想请城叔帮个忙。”
“什么忙?”
“我想拜托城叔,请村子里长辈们出面,开宗族大会。”
顾朝淡淡的说道,那样坚定的模样,却让顾城十分诧异,这样小小年纪的顾朝,却散发着如此惊人的气息,仿佛他现在面对着不是顾朝,而是已经去世的顾安一样。
第043章
当天下午,顾朝要求的宗族大会就在顾城家的书房里举行。。【鳳/凰/ 更新快请搜索】
顾家村里排的上辈分的长辈也就只剩下八个了,宁大夫还是其中一个。长辈们活得久,曾经听闻过顾族本家的事情,有些人家里的田地的地契,到如今还是在本家人手里。
当初顾安离开顾家村的时候,他们以为本家最后的一个人走了,就再也不用担心要回田地的事情。可是没想到才几年,顾安又回来了,期间他们担心过,对顾安充满了戒备,可是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十年了,顾安意外去世了,顾家本家也就只剩下顾朝这个柔柔弱弱的小哥儿,所有人都以为不会在折腾出什么乱子了。
可是他们谁也没想到,不是顾安,反而是顾朝,拿着那些地契出来,还说要开什么宗族大会。
书房内,除了宁大夫,另外七位长辈的脸上都凝着一份沉重,现在各家各户手里的那几亩田地,可是各家生活的依靠,要是没了这些田地,他们可怎么活啊?
他们的孩子没有田地就活不下去,可是他们从来都没想过,那顾朝呢?他还不是没有田地,可是还要养活一个年幼的弟弟,他们这些人,又何曾伸手帮过一把。
论这些长辈们的辈份,顾朝都应该叫他们一声叔公,他还是依着规矩行了礼,然后从怀里掏出那一叠厚厚的地契,放在了案桌上。
看到那些地契,几个长辈们的脸色更沉了。
“朝哥儿啊,这些地契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那些田地,可都是各家各户细心照顾着,不然只靠本家的人,怎么可能顾得过来,所以说啊,谁家照看的,就应该是谁家的。这些地契早就应该作废,立新的了。”其中一个较为口齿伶俐的长辈先开了口,他不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说白了就是想占地不还。
其他的长辈心里自然也是这个态度,见有人先开口了,马上跟上。
“是啊,是啊,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这些地契早就应该作废了。”
“你一个小哥儿,又没下地干过活,怎么知道田地里活的辛苦。要不是我们年年耕作,这些田地早就成了荒地了。”
长辈们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