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亲爱的!”
她扑上来跳进秦檀怀里,全然不管肉不肉麻抱着就亲。
“行了行了,别装了,啃我一脸口红印,那人还在地上痛不欲生呢,走吧。”
秦檀小声说着撕开黏在自己身上的戈苑,很自然地接拎过大箱小包的,戈苑也不再腻歪人,理了一下衣服,与秦檀并肩离开。
一走到秦檀的车前,戈苑立刻就看到了坐在后座的袁元,对方胖乎乎的身体挤在后座,一条腿搭在座椅上姿势有点奇怪,看起来有点窝窝囊囊的。
“你小情儿?”
“胡说什么,上车。”
秦檀把行李放进后备箱,上车走人。
一路上袁元被戈苑斜睨过来的眼神看得心惊肉跳的,这女人真可怕一眼就能看出自己喜欢男人,这要被秦檀知道了,会不会对自己产生成见啊?毕竟这事自己从未提过,不过又觉得这想法未免太过自作多情,自己好像没有跟秦檀关系好到对方会在乎自己的感情生活的地步。
第9章 这一个个的
“小胖子叫什么名字?”
“袁、袁元……”
“袁圆儿?名字还挺可爱。”
“多大了?”
“25。”
“二十五了?还真看不出来,这脸真是又白又嫩的,皮肤真好。”
要不是俩人中间隔个车座靠背,戈苑那指甲血红的手非得在他那圆脸蛋儿上掐掐。
“在哪儿工作,有对象了吗,跟秦子认识多久了?”
“行了,你审罪犯呢,要不要把血型星座生辰八字全都报给你记录在案?”
秦檀有些不耐烦了。
“你那么护着他干嘛,真是你小情儿啊?”
戈苑哼了一声,点了支烟,深深一口吐出一片烟雾,背后传来几声咳嗽,她又把烟掐了,小胖子还挺好玩儿的。
“你怎么跟老齐似的,瞅谁谁弯,真要是我小情儿舍得送上门让你糟……”
秦檀这话一出口,又觉得好像有些不妥,赶紧打住。
“一会儿先送你回去。”
“那你呢?”
“我有点事。”
戈苑一听又下意识地望了一眼袁元。她确实猜不透秦檀跟袁元之间的关系。在她的记忆里,秦檀的交际圈子里没有这样朴实憨厚的小屁孩,看样子又不像是亲戚,不过真要说秦檀就算真被老齐那个妖精给掰弯了,也确实不大可能找这样式的。不过她还挺喜欢这孩子的,挺可爱,真跟秦檀在一块儿,反倒可惜了……
到了俩人过去的房子,秦檀搬上搬下,好不容易把戈太后伺候好了,这才又钻进车里,来来回回,几个小时居然一下就过去了。来前他先带着袁元去服装店换了身深色的衣裤,勉强看起来至少不再血淋淋的才带着他上路。
“我送你回去。”
袁元乖乖地点点头,也不说话,秦檀有点烦他这样,这种逆来顺受低眉顺眼的模样,反倒不如提点让他回报的要求来的干脆痛快。他不喜欢这种软绵绵任人捏圆捏扁的个性。中途秦檀去了趟超市,买了一堆熟食吃的,然后才一路开回袁元的小屋,帮他开门,拿着大包小包的药品和好吃的,把袁元扶进了屋。来回地这一番折腾,让他出了一身汗,袁元让他坐下来休息一下,他也没客气。他坐在一张掉漆的木凳上,喝了口袁元给他倒的凉白开,无意中发现小胖子正在盯着他,这小子的眼珠特别黑,眼神里居然带着点莫名的热切,看得他一阵发毛。
“干嘛?”
他有点没好气地放下水,看了眼手表,暗示自己要走。
“没什么……就是……”
袁元的手指又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收紧了一下。
“想问问你是不是叫秦檀……”
秦檀一怔,回想起俩人的这几次见面似乎自己确实从未自报家门,然而随之而来的却是实实在在的一丝隐藏的不悦。
“对,我是,这是两千块,谢谢你的面包,我先走了。”
他拿出一沓钱放在床头,转身就要走。
“不要这么多,只是擦破皮,没有大碍。”
袁元的神情不解而慌张,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又疼得后跌在床上。
“要,我说过赔你的工资和精神损失费,以后你可以打车去医院换个药买东西什么的也方便,你别起来了,我给你带上门。”
秦檀有些心软,他给小胖子的杯里续了水,药放进瓶盖里,把吃的喝的摆在床头,这才关门离开。
袁元一个人坐在屋里,很快表情变得一如既往的平淡,拿起杯子吃了药,蹭掉鞋子,抱着枕头缩在床角,看着那扇关紧的门发呆。
秦檀快步出了门,屋外的天空已经变得暗淡下来,流动的黑云里能够听到滚滚雷声,他走到车门前下意识地一摸口袋,车钥匙没带,于是他又硬着头皮回身去敲袁元的门,此时他透过矮矮的窗户,看见袁元孤单地靠在床头,一发现自己再次出现,眼神里闪过的情绪很奇异,并且强撑着迅速下床开门。
“我钥匙忘拿了。”
袁元似乎怕自己出口再次不知为什么触怒秦檀,只是安静地退到门边,秦檀在床头柜上的食品袋下搜了一圈,果然发现了钥匙,他犹豫了一下,把袁元扶着坐下。
“你好好养伤,不用担心钱的事,以后我空了来看看你。”
这次秦檀是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没看到袁元听到最后那几个字后略带欣喜的点头。
一上车,雨滴就跟冰雹一般用力地砸在了车窗上,天暗如黑夜,雨点砸在车壳上的声响叮叮当当地特别凶狠,秦檀在车上坐了一两分钟,才发动了汽车。
戈苑洗了个香喷喷的热水澡,穿着浴袍正在哼着小曲儿给自己调杯酒,电话通了,是姬齐。
“妖精,干嘛呢?”
戈苑跟姬齐一见面就有种棋逢对手相见恨晚的感觉,由恨生爱,斗嘴逛街聊男人,从此友情一发不可收拾,闺蜜得不得了,俩人眼尖嘴毒手腕高,秦檀他们就怕这俩黑山老妖聚在一块儿,一个已经足以把人玩残,两个简直要人老命。
“妖精,我一个人喝闷酒呢。”
戈苑把自己放倒在沙发里,端详着自己刚新涂上的桃红色指甲心中无限满意。
“喝闷酒干嘛啊,晚上到我这儿来,烟酒美男伺候,给你洗尘接风。”
“哼,算你疼我有良心,哪像秦子,把我往屋里一丢,人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秦子还敢这样对你,不怕你的九阴白骨爪啊?”
俩人哈哈一笑,秦檀刚跟戈苑打得火热那阵,正好是夏天,穿着短袖,有好几次被别人闹着玩拉低了领口,肩背上老有一道道的血印子,偶尔还有几口牙印,被哥们笑得不行。
“哎,有人敲门,应该是秦子回来了,我去开门!”
戈苑一跃起身,踏着小碎步就往门口奔去,一开门果然是秦檀,浑身一片水渍,头发都湿了,脸上还淌着雨水。
“给,给你买了饭,凑合着吃吧,我累了,先回去休息。”
一般来说,戈苑不大喜欢凑合,秦檀也一向不会让她凑合,所以戈苑一眼就看出,秦檀是真累了,从头到脚带着疲惫。
“累了就别走了,洗个澡,我做点热乎饭菜给你吃,晚上老齐约咱们去他那儿热闹热闹。”
戈苑用厚浴袍的袖子擦拭着秦檀湿漉漉的头发,想把他拉进来。
“不了,我想回去好好歇歇,明天有很多事要做。”
秦檀拽开了她的手,他很少会拒绝戈苑,哪怕是气急败坏的戈苑,更不用说戈苑现在很温柔。
出了一身汗,又吹了冷风淋了雨,秦檀觉得自己有些着凉,不过就如同往常一样,他没有在意,依旧回家一瓶啤酒,连药也没吃。只冲了热水澡,拉开冰箱门找到几片剩披萨热了吃了,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反正他的自愈能力一向很强。
晚上戈苑一个人去赴约,穿着比较随意,反正在G吧一水儿全是基佬,就算自己打扮得再花枝招展□□也没用。姬齐正在门口等着她,两个人都是高领毛衣加长裤一身黑,又都是细瘦的高个儿,一眼望去倒像一对特别般配的情侣。
“秦子呢,怎么没来?要不要我打电话催催他?”
“别,他累一天了,让他睡吧,咱们喝咱们的,都给我准备什么好吃好喝好看的了?”
戈苑接过姬齐递过来的烟,两个人在门口闲聊了几句才走进酒吧。
酒吧里张玫扬正一边喝酒一边捧着手机看球赛比分,忽然感觉后背被人点了一下,回头看见一个青春洋溢的年轻男孩正朝他抛媚眼。
“大哥,我请你喝一杯好吗?”
男孩的身体随着音乐摆动,穿得一身亮闪闪的。张玫扬无奈,吧里的老人从来不跟他逗乐,只有这些新来的年轻人目光雪亮,经常晃晃悠悠有事没事就来找他搭讪。
“别,我请你吧,还有你、你、你……”
张玫扬点了一圈,那都是几个跟男孩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大概是他的朋友,几个年轻人一声雀跃脸上放光,男孩脸上的表情却瞬间从惊喜转变为别扭,还以为这大哥也对自己有点意思呢,没劲。
“那你一会儿要不要跟我跳舞?”
“他没时间跟你跳舞,他等会儿跟我回家跳。”
张玫扬正愁怎么拒绝呢,一个声音替他解了围,只见一个二十六七岁左右的男人抱着双臂开腔搭话。张玫扬认出了他,这不是姚公子么?
几个年轻人悻悻走了,姚月明也不等张玫扬发话就自顾自坐在了秦檀平常的专属位子上。
“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秦总呢?”
姚月明抿了一口酒,眼神冷冷的没了笑意,他已经在酒吧里晃悠好多天了,却没再见到秦檀出现,今晚倒是碰上了这个传说中的秦总老铁。他对张玫扬全无好感,只因张玫扬与秦檀的绯闻他也有所耳闻,更讨厌的是他唯一听过的秦檀与男人的绯闻就是跟这貌不惊人书生样的家伙,反而现成的姬老板从来没人拿来做文章,这不得不让他真的有点怀疑。
“他说今天有些累,在家休息就不来了。”
张玫扬也没生气,他可不想得罪这位家世雄厚的公子哥,万一日后他在生意上给自己使点绊子可不好受。他又一向脾气好,几句冷言冷语他也不在意,况且这人刚才还给自己解了围呢。
“噢,我听说你们住在一起?”
姚月明的语气虽不算尖酸刻薄,但确实有些冰冷,他毕竟是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子,不是自己上心的人,他的那种家族环境耳濡目染下冷漠尖锐的本性瞬间就暴露了。
“对。”
“多长时间了?”
“……很久了,差不多五六年,不过……”
“他还没厌?”
“啊?”
张玫扬算是反应过来了,这位姚公子好像误会了什么?
第10章 乱吃醋
“大张,不介绍一下?”
张玫扬刚要回答姚月明的质问,身后有人搭腔,回头一看,戈苑手拿一杯酒,倚在姬齐身边,手指轻缓地敲着酒杯,眼神略带玩味地在姚月明的脸上扫来扫去。
“噢,这位是姚月明姚公子,这位是戈小姐,曾经的秦夫人。”
张玫扬赶忙起身,心想完了完了,什么乱来什么,这俩都不是什么好伺候的主。况且这个位子哪怕是秦檀在的时候,只要戈苑来了,一向也是让给戈苑坐着,现在姚月明翘着二郎腿坐那儿,还故意两只胳膊搭在吧台上眼神回扫着戈苑,气氛怎么看怎么不对。张玫扬再看一眼姬齐,对方一脸的笑意,似乎准备随时看好戏,这小子唯恐天下不乱。
“什么叫曾经的秦夫人哪,我一个新时代的自强女性,这后缀纯属多余。”
“噢,曾经的秦夫人?幸会幸会,怪我失礼了,毕竟之前没有听说,请您喝一杯吧,算我赔罪。”
“哪里,我该请您喝一杯才是,秦子平常没带您去我那儿玩玩?我那儿有个小吧台,酒柜稍微藏了点好酒,以前他找了伴经常到我那儿哄人家小姑娘开心。”
“您可真大方……”
“好说好说,毕竟是正儿八经协议离婚的成年男女,再说秦子一直对我好,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我总要回报一下嘛。”
一个‘您’字用得是刺耳非常,戈苑这个人其实有些护短,她自己怎么欺负张玫扬都没事,但人家给他找难堪她就不乐意,包括那个对她服服帖帖的丁通也是,所以对她是又怕又爱,姬齐倒是不用她照顾,他不欺负人就不错了。于是她又补了一刀……
“再说了,大张跟秦子都好了这么些年了,人家都没意见,我一个前妻能有什么意见。大张可是个好人,持家有道啊,您看秦檀的衣裤鞋袜,全是他给买的,下次你们仨可以一起逛街血拼,他绝对能把您打扮得风度翩翩人见人爱!”
两个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张玫扬听得心惊肉跳汗都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