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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陈悠然无聊之时,终于来了点儿不太无聊的事儿。
D县政府,把原酒厂的地,抵给了盛年,让盛年盖公司办公楼。
酒厂本就是国有的,只不过因为酿造的酒只在本地出售,后来又兼经营不善,就倒闭了。政府也没钱没人救这酒厂,就一直仍在那儿。
原本,政府把酒厂卖给盛年,也没什么好说的,很正常。
盛年当然不是傻子,不会主动承担安置原酒厂职工的责任,政府在签协议的时候,也的确没把酒厂原职工这块儿写在上面,只说由政府民政安排。
没办法,盛年现在是D县的财神,谁都不敢得罪,县里面尽可能低满足盛年的一切要求,自然不会把最棘手的酒厂职工这些问题丢给盛年。若是换做其他人买的话,那是绝对要打包的。
可如今,酒厂原职工不知道从哪儿听到了风声,在盛年准备接受酒厂的时候,职工统统堵在厂子里闹。
闹,其实陈悠然也能理解。
毕竟这些酒厂职工,他们住的住宅楼都是酒厂的,一旦盛年接收了酒厂之后,绝对会在第一时间让他们搬出住宅楼的,到时候,他们可就无家可归了。
而酒厂已经倒闭了,他们没有任何工资,在财政那儿,退休的还能领到一些退休金,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这不是要把人给活活逼死么?
民政上说,会给他们另外安排住处,这话,谁都不信!
大概是太无聊了,陈悠然忍不住活动一下筋骨,不然整个人都要锈住了。
公司办公楼这事儿,是陈敏慧负责的,她正急得焦头烂额。虽然说按照跟政府那边的约定,这些职工让警察解决就够了,可她狠不下来心。
目前面临的问题就是,财政上没办法支出更多,这些职工,一旦从酒厂的原住宅楼搬出去的话,还真是无家可归。有些已经南下打工或者经商的还好,能有点儿钱,而有的完全没有这个能力的,可就惨了。
“你还笑,有什么主意就说,都快急死人了。”陈敏慧瞪了陈悠然一眼。
陈悠然轻咳一声:“谁说要赶他们走了?完全没必要。”
“什么意思?”
拿过地图,陈悠然伸手指着:“你看,这里是原来厂房的位置对吧,这些厂房根本没用,肯定是要推倒的。这厂房后面,挨着护城河的这一块儿,我们可以建一个住宅小区,把原来酒厂的职工都挪到这边。住房面积一比一置换,不足的让他们交钱补足。然后,原来的住宅楼就可以推倒了,跟厂房连成一块,这么大的一个面积,可以做的事情很多呢。除了咱们的公司办公大楼之外,还可以再建设一座大厦,不用太高,一二十层就行,前面还能弄一个不小的广场,放个音乐喷泉,以后就是D县的一个地标了。这里的位置,从全县地图上来看,绝佳。放心吧,亏不了的。顺便,这些职工也可以安排进盛年,生态园那儿的养殖场还缺人,愿意去的,待遇从优。不愿意就算了,不强求。”
陈敏慧忍不住眼神怪异地看着自家小弟。
“护城河这一大块的地,可不属于酒厂。”
“咱们这是在帮政府安置职工,若是不愿意的话,那就让他们自己处理这些职工好了。哦对了,这个小区建成之后,除了安置原酒厂的职工,其他的房子是留给盛年的职工的。这些房子不是公寓楼,而是奖励!对公司有突出贡献的,就可以奖励一套房子。这个突出贡献么,你们定就行了。”
陈敏慧的心情相当复杂。
她可以肯定,这方案说出去,政府绝对会同意。只是一块没用的地,挨着臭烘烘的护城河,真不值钱,能以此来解决酒厂上千的职工问题,政府怎么可能不同意?
“那护城河……”
“治理呀!”陈悠然道:“连一条护城河都又脏又臭的,还指望以后来D县的客商,能对D县有个什么好印象?再说了,这护城河治理起来并不难。”
……
陈敏慧出面,在酒厂职工跟政府的办事员几乎要起冲突的时候,宣布了这个决定。
原本都快绝望的酒厂职工,一下子就像是被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给砸中了,一个个都不敢置信,连连追问。
陈敏慧和政府方面的人一起出来宣布,确定了这个消息。
原本闹事的职工们,简直喜极而泣。
从一开始的巨大绝望,到这会儿的无比惊喜,直接把拆迁中可能发生的潜在隐患,都给消除了。
陈悠然敢肯定,要是谁再敢阻拦盛年的建设,不用盛年的人出面,酒厂这些等待住进新房子的职工们,就会把拦路者给掀到沟里去!
九月份,开学了。
如今这大学的学习氛围还是很浓郁的,旷课的事情少的很。
不过,跟刚刚过去的高三相比,大学就是天堂啊。陈悠然选的专业是资源环境学,课程还是很有意思的。
他的计划是在一年之内,就取得国家的有机农业基地人证,三年内,拿到欧盟、M国和R国的有机认证。所以每一步,都得小心。
从桃源建设开始,W市农大的教授们就在跟进指导,甚至还专门邀请了有相关经验的华夏农大的岑教授。
欧盟的有机认证相对来说比较容易点儿,但是M国的,非常困难。所以必须从基地建设开始,就要努力。
二姐和路明翰,还是要结婚了。
婚期定在了腊月。
没办法,平日里路明翰太忙了,而且到腊月的话,大姐陈颖慧也会回来,陈悠然也放假了,一家人就到齐了。
让陈悠然很意外的是,路明翰在婚前抽时间跟二姐陈佳慧去签了一份协议,路明翰的金宇建设公司,一半的股份转给陈佳慧。即便是两人离婚了,这些股份也是陈佳慧的。
这一举动,果然是让二姐更加死心塌地了,也把陈国安和林岚给哄得开心不已。
陈悠然倒是无所谓,只要路明翰有这个决心,对二姐好,就行。这其中,有李元多少刺激的成分在内,就不好说了,无所谓。
元旦,第一场雪来临。
在漫天飞雪中,陈悠然看到站在教室外面的周衍之,穿着黑色的风衣,戴着黑白格子的围巾,清俊逼人。
已经好几个月没见了,还真是……有些想念。
☆、第70章
陈悠然笑眯眯地走出教室;走近周衍之。
他怕冷,所以穿得很厚,跟熊一样,没什么形象;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雷锋帽;耳朵全都护住;脖子里是厚厚的围巾,几乎连嘴巴都给遮住,只露出一张很小的脸。
在黑色的帽子和卡其色围巾的映衬下,陈悠然本就白皙的脸显得更加白了。他双手紧紧地插在衣袋里;含笑看向周衍之:“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
“南边还不冷吧。”
“嗯,不冷。”周衍之道。
虽然穿得已经很厚了;但是一出来;陈悠然的鼻子还是迅速地变红起来。
“还有课吗?”周衍之问道。
“没了,怎么?”
“一起出去吃饭。”
“行啊。”
陈悠然笑着转身,双手依旧插在衣袋里,倒退着走,一边语笑晏晏地跟周衍之说话。
周衍之的表情也很柔和,没办法,今天的陈悠然看起来太乖了,乖得让他心里也软得一塌糊涂。
倒退着走,看着周衍之的表情,陈悠然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这个人,一向都是这样,不苟言笑。在记忆里,在他面前的周衍之,就连这样柔和的表情都很少有,仅有一次,已然让他惊心。
陈悠然又想起了那个夜晚。
出席一个慈善晚宴,陈悠然花了五百万买了一个小小的紫檀木雕,随即就退场了。当然了,这五百万其实是远超于木雕本身的价格,甚至虚高了十倍都不止。不过这是慈善晚宴,为的就是个名而已。那些所谓的名流大师,捐献拍品,让陈悠然这种巨商花钱来买,最终所得善款,就捐献给基金会。
在这样的晚宴上,那些名流大师们提供的东西,拍出什么价格,也从侧面反映出了他们的名望地位,当然,也是面子问题。
那么一个小小的紫檀木雕,五百万的天价,给足了那位大师面子。而陈悠然这钱,也不是白出的,接下来的一个案子,因为这位大师的关系,拿到手了,利润五千万都不止。
这是后话了,当时,从晚宴现场出去,他本打算去玩,所以就让助手提前回去了,自己一个人坐电梯。
嗯,在电梯中遇见了同样孤身一人的周衍之,似乎是喝了酒,他的脸有些红。
陈悠然有些惊讶,这人平日里可都是前呼后拥的,单独一人的情况可不多见。
看了陈悠然一眼,周衍之没说话。陈悠然也只是淡淡一笑,冲周衍之点了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电梯的数字在快速跳动,这短暂的共处,应该很快就要结束了。
可偏偏事情就不凑巧,电梯数字停在十的时候,哐当一声,电梯卡住了。
突如其来的震荡,让两人都没站稳,赶紧抓住电梯壁上的不锈钢安全扶手。震荡来得快去的也快,电梯稳稳地停住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这是电梯出问题了,他们被困在电梯里了。
更糟糕的是,电梯里的灯也坏了,应急电话亦打不通。两人各自掏出自己的手机……竟然没信号。
这可真是天意。
两人也都不是沉不住气的人,都没太过着急,知道现在这情况着急也没用,只能等工人发现之后来修,安静一点儿,还能保存一些体力。
陈悠然不像周衍之,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都一丝不苟,他是怎么舒服怎么来。索性直接坐在电梯的地板上,靠在电梯壁上,闭目养神。
而周衍之,一直站着,脊背挺直,架子端得真不要太好!
陈悠然嗤笑一声,懒得管这人,爱端架子就端着吧,反正他靠着闭目养神,挺舒服的。
或许是累了,在这种环境下,陈悠然竟然睡过去了。
哐当。
他睡得太沉,忘记了所处环境,结果想翻身呢,就撞地上了。陈悠然醒了过来。
电梯问题还是没解决,这狭小的空间里,依旧只有他和周衍之。
看周衍之也坐到了地上,靠在电梯上,陈悠然忍不住冷笑:你怎么不再端着架子了?有本事你一直站一夜啊!
“喂。”陈悠然喊了一声。
周衍之好像睡得太沉,一动不动。
“周衍之。”陈悠然又喊了一声,一点儿打扰别人睡觉的自觉都没有,反正他是睡够了。
还是没人吭声。
陈悠然不禁用胳膊碰了碰周衍之,依旧没动静。而且,周衍之的呼吸似乎有些粗重。
不太对劲。
陈悠然起身走了过去,果然,周衍之脸上的潮红之色更重,呼吸很粗重,每一口呼吸,都好像是在喷火,热力十足。
他伸手摸向周衍之的额头,真烫,发烧了啊。
可惜,他的手也量不出来温度,反正比他的手烫多了。他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似乎也很烫啊,或许是因为自己手凉的缘故?
无奈之下,陈悠然用自己的额头贴着周衍之的额头去碰一下。果然,周衍之比他要烫多了,肯定是发烧无疑。
成年人跟小孩子不同。
小孩子身体没有发育好,一点点小问题,就会发烧,甚至是高烧,四十多度的高烧也是有的。来得快去的也快,很正常。医生也说,发烧其实是人的身体在开启自我保护功能,还有老人们都说,小孩子发烧才会长大,差不多都是一个道理。
可是成年人的体温,一般都很稳定了。尤其是高温,绝少发生。小孩子发烧的时候,有的玩起来就忘了,可是大人发烧,简直是骨头都在疼,浑身上下酸软无力。从这方面的承受能力来说,大人远不如小孩子。
周衍之的身体看起来是很好的,估计平日里也很少生病,但这种人往往是一生病,就来势汹汹。
不用问也知道,周衍之这会儿定然难受的很。他的嘴唇都已经干裂了。
怎么办?陈悠然有些急躁了。
他可不愿意看着周衍之死,妈的,肯定麻烦无数。虽然根本就不干他鸟事,但迁怒是多容易出现的情绪啊,凭什么俩人都在电梯里,周衍之死了他活着?靶子啊有木有。
当然,或许还有别的什么因素,总之,陈悠然不愿意周衍之死。
“周衍之,你醒醒,别他妈的睡死了。”陈悠然拍了拍周衍之的脸。
周衍之却是闭着眼睛眉头紧皱。
陈悠然很努力地试图唤醒周衍之,可是周衍之的眼皮就像是千斤重,怎么都睁不开。
“周衍之,你给我醒醒,听见没有?”
使劲儿地晃着周衍之,周衍之的嘴唇终于动了动,“水,水——”
陈悠然无语,往哪儿给你找水啊。
周衍之的嘴唇干得泛白,他不断地吞咽着唾沫,舌头在舔着嘴唇,声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