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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娶我……”
池日叹了口气道:“步川,大哥是在刀尖上混饭的人,在师父决心施行中原大计后我就知道自己命不长了。你年纪轻轻,应该找个老实本分的男人,相夫教子、安心过活,而不是随着我颠沛流离、朝不保夕。”
“你们男人为何总认为女人过上那样的生活才叫幸福?”步川跪坐在榻边,“我从拿起刀的那刻起就没想过安稳度日,从小拼命的练武,就是为了跟上你的脚步。你杀人我埋尸,你放火我打劫,做一对江湖人口中的神仙眷侣不好吗?”
池日捂脸:“哪有这么重口的神仙眷侣……”
“那就当鸳鸯双煞!”对方举起簪子威胁道,“你答不答应?!”
“答应!答应!你把那玩意儿放下,我当鸳鸯火锅都行!”
步川搂住某人的脖子,眸光盈盈:“那你还敢不敢在外面拈花惹草了?”
“不敢……啊不对,我压根就没有……”妈的好险,差点又被套路了。
“嗯,大哥真乖。亲我一口,奴家今日就放过你。”
池日冷汗淋淋的盯着她娇红的小嘴,仿佛在看一条潜伏在洞中的毒蛇:“里面……没藏针吧?”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两人越靠越近,就在面颊相贴之际,舱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了。
“叫日的你……”池月话问到一半,一瞅这暧昧现场又尴尬的扭过头去。
池日怒声道:“你想干嘛?!”
“看看你死了没?”
“老子没死!”
“知道了。”池月抬脚往外走,“死了记得知会我一声。”
“……”
心烦意乱的撞上了舱门,池月扶着舷栏深深喘了口气。
为何他对自己的亲兄会如此记恨?印象当中对方似乎也没做过什么,好像只是和自己打过一架,是为了什么事……还是什么人来着?
他转身再次打开了门,而池日和步川此时刚好吻到了一起,被某人这一惊吓得差点滚到地上。
“你他妈又想干什么?!”麻痹鬼门宗是没有门吗?这人懂不懂得敲门?
池月干咳了一声道:“你们知道燕不离住哪个舱室吗?”
池日错愕的望着他:“你连自己小情人住哪儿都不知道?”
“少废话,不知道就闭嘴。”
“他似乎住在三等舱,地字号二零五。”步川答道。
“多谢。”某人略一颔首,转身而去。
池日冷哼一声:“这种惹人厌的浑球,你何必告诉他?!”
步川抿唇一笑:“我又没告诉他对的。”
……
燕红星一开舱门就吓得跌在了地上。妈的妈我的姥姥,事主找上门来了!现在喊救命还来得及吗?
柳惊风比他镇静了点,只是用被子猛地裹住了自己,希望一会儿被池月打的时候不会太疼。T T池月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个瑟瑟发抖的人,撂下一句:“走错了。”然后砰的关上了舱门。
燕红星坐在地上,安静如鸡。
柳惊风哆哆嗦嗦的探出个头来,疑惑的问道:“这老魔怎么了?竟然没大开杀戒?”
“表嫂他有戒过杀吗?”燕红星战战兢兢的爬了起来,一脸蒙圈的道,“会不会那个东瀛娘们没找他闹啊?”
柳惊风点点头:“有可能,再说姓池的暴虐成性,只怕闹急了敢给扔海里,我早上就听说有人落水了。”
燕红星登时打了个寒战。他们俩还是不该一时冲动,轻易的去撩了虎毛。
正当惊骇之余,隔壁突然传来燕不离的一声惊呼:“池月!你不能把孩子带走!”
怀里的婴儿嘶嚎得厉害,仿佛自己就是个强掳豪夺的恶魔。
池月眉头深皱,明明是他的儿子,凭什么要给这个心怀不轨的小子带着?!
燕不离死死扒着门框,不断挣脱着身后的老道士:“师父,您别拦着我。”
徐真卿叹了口气道:“傻徒弟,说到底这孩子不是你的,他是粑粑的爹,人家要带走也合乎常理。既然他已经忘了,你又何苦执拗?放手吧!”
“不行!他是我儿子,是我生的!谁也不能夺走!”燕不离猛地挣开他冲池月扑来。
“疯子。”池月闪身避过,出手格开攻击,一道掌风迫退对方,指尖飞点如电,瞬间就将某人定在了原地。
“池月!”见对方要抱着孩子离开,燕不离急得泪如泉涌,“求求你,别带走儿子,我现在只剩下他了。”
“姓燕的,你要是有病就吃药,少用我儿子做文章。”池月凉凉道,“看在你照顾他的份上留你一命,别再考验本宗的耐性了!”
“吃错药的人是你!”燕不离满眼通红的吼道,“你他妈把孩子放下,给老子把穴道解开!”
池月匪夷所思的睁大了眼:“你敢命令本宗?”这小子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吗?
“是又怎么样?”燕不离冷笑道,“你会带孩子吗?没看见你一抱他就哭吗?懂怎么换尿布吗?知道他每天什么时辰喝奶吗?你有奶吗?!!”
“你……你有?!”
“老子当然有奶……牛。”
“……”
燕不离一吸鼻子,继续胡搅蛮缠:“粑粑夜里经常哭醒,没老子唱安眠曲就睡不着觉。不信你就带他试试,看这一宿他能不能消停!”
“哼,安眠曲谁不会唱啊?!”
某人当即嚎了一嗓子,池月顿感自己此生莫及。
两人一个悲愤欲狂,一个横眉冷目,正死死僵持在原地,一旁的老道士却猛地拍了下大腿。
徐真卿哭笑不得的道:“贫道了个去的,你们俩傻货争什么争?这船总共屁大的地方,孩子跟谁不一样啊?!”
第108章
池月原地反思了一遍智商,仍是沉声道:“那你住到本宗隔壁来,每天负责带孩子。照顾得好本宗有赏,若有半点差池,小心你的狗命!”
这话徐真卿听不下去了,老头儿冷哼一声道:“姓池的你把他当什么了?你家下人啊?”
“我答应。”燕不离盯着对方怀里的孩子,总算将心咽了回去。只要自己不和粑粑分开就好,他现在不想和某个脑子糊屎的人计较。
池月给他解开了穴道:“随本宗来。”
徐真卿扯起鸡皮脖子道:“贫道也要住徒儿隔壁,免得你欺负他!”
“说的就和我欺负他你拦得住似的。”池月轻蔑的一笑,“那你也来吧。”
“等一下,我们也要跟着表哥!”燕红星和柳惊风从门外双双冒头。
“哞……”和尚牵着牛也出来刷存在感了,“这位施主,您需要最新鲜的纯天然无公害奶吗?”
池宗主很郁闷。他明明是冲儿子来的,怎么回去的时候,身后跟了这么一大串乱七八糟的东西?
“步川号”的头等舱瞬间爆满。
燕不离抱着粑粑搬进了池月隔壁,他每日专心照料孩子,极少踏出舱门,反倒是池月时不时会去看儿子,以期增进一下父子感情。
然而他夺子那日终究太过狠戾,给某娃幼小的心灵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自从受过惊吓后,粑粑对某人是既惧怕又嫌弃,只要池月一抱,不是被尿一手就是被屙一身。若非那小混蛋和他长得太像,池月简直要怀疑这玩意儿是不是自己亲生的。
再瞅瞅和孩子玩得不亦乐乎的燕不离,某爹有点儿羡慕、嫉妒、恨了……
“喂,姓燕的,你是不是给我儿子喂了什么迷魂药?”
燕不离抬起头白他一眼:“是有人吃了迷魂药……都吃成傻子了。”
池月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本宗的确有些事记不清了,可本宗还不傻!你就是编也编个圆点儿的谎行不行?!男人生子,公鸡下蛋,简直天大的笑话!”
燕不离忍耐着又解释了一遍:“都说了是附到江莫愁身上,和你成亲的是我,跟你上床的是我,给你生孩子的也是我!”
“你根本没修过无生无灭,如何上得了她的身?!”池月猛地一掷茶杯,怒火中烧的吼道,“再说你一个男人,正阳宫首席弟子,如果真的魂穿到江莫愁身上,又跑到鬼门宗和本宗谈情说爱的做什么?!”
“我……我是卧底……”燕不离神色黯淡了下去,“我原本是去报仇的,你胸口的那道疤,就是我大婚当日刺的一刀。”
“然后本宗竟然没杀你,还喜欢上了你这个卧底,又为了你平叛屠门,南下北上,远赴东瀛?”池月冷笑道,“本宗看起来很贱是不是?”
某人噗嗤一声笑了:“嘿,别说,这么一听还真有点贱……”
“燕不离!”池月一手揪起他的襟领,面冷如霜的道,“不管你潜到本宗身边是想做什么,别再扯上江莫愁。她已经不在了,懂不懂逝者为大?!”
“我明白,在你心里我从来就比不上她,也没想过取而代之,更没兴趣做任何人的替代品。”对方抬起晶亮的眸子,眼中星河闪烁,“你忘了没关系,我就以燕不离的身份重新开始,你不喜欢也没关系,老子早晚有一天让你喜欢上我!”
这就是传说中的迷之自信?池月觉得自己和一个疯子较真有失格调,便嗤笑着松开了手:“用不用去海里捞捞药?你真的有点严重,别放弃治疗。”
燕不离瞪眼:“那是你的药!”
“本宗没病,有病的是你,而且是贱病。”
“老子是煎饼你就是烧饼!”某人色从胆边生,张牙舞爪的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池月的腰。
“放肆,你干什么?!”池大宗主活了这么多年,见识过千军万马,抵御过行刺暗杀,但就是没遇到过流氓式袭击。对方根本不是打架的套路,反而像八爪鱼一样四肢并用,贴上来就是各种揩油占便宜。
平生第一次遭人调戏,还特么是个男疯子,池月顿时神思全无,脑子里一片白茫茫真干净。他呆滞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当即卡住某人的喉咙骂道:“贱人!你是不是找死?!”
燕不离一展流氓本性,无赖的笑道:“以前你犯贱,现在轮到我了。反正我有病,你又是药,配合一下治疗行不行?”
“你他妈拿本宗治病?!”这小子是因为胆子长得太肥,把心眼儿挤没了吗?
“咳咳……莫不是……宗主怕了?”燕不离脖子被他勒得紫青,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却仍死抱着人不撒手。
池月确实怕了。
混迹江湖,向来是穷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他自认是个不惜性命的魔宗阎王,出道至今也从未怕过什么,然而突然撞上这么个非典型疯子,他心里第一次犯怵了。
比起自己,燕不离才像一个执念入骨的魔,为了心中所求,哪怕濒死之际也不肯放手。他甚至想干脆结果了对方,也好免去这人活着的痛苦,只是手上刚一用力,榻上的孩子便突然哭了起来。
粑粑,干得漂亮。颈间那股窒息的力量突然撤去,燕不离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咳了几声,自觉的走过去哄孩子。
池月心中烦闷,看了他一眼便转身走出了舱室,径自去找竹莫染下棋。这个时辰,师父就是饿也该饿醒了。
结果没想到池日也在,兄弟俩互瞪一眼,各自冷哼一声。
池日轻撇嘴角,凉凉笑道:“哟,贤弟今日没奶孩子啊?”
“你今天不是也爬下床了吗?怎么,菊花好了?”
某人一脸猪肝色:“擦,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啊。”池月讥讽的一笑,“不过现在知道了。”
“你特么是不是皮痒?”
“总比有些人菊痒强。”
池日捋着袖子站起来:“有本事跟老子出去,打到你叫爸爸。”和步川一起殴这货应该有胜算吧?
池月依旧冷笑:“别瞎叫我儿子。”
“……”
“好了,都闭嘴坐下!”竹莫染狠狠揉了揉眉心,他当年究竟捡了两个什么玩意儿?!
一见师父发火,两人都乖乖坐在了茶几旁,沉默不语。
凝神望着黑陶杯中袅袅蒸腾的白雾,竹莫染清咳了两声道:“这船还有几天就到东江了,正好你二人都在,为师便先将打算说一遍,你们再各自按照计划行动。池日负责召集赏金盟的人马,步川留在东江口岸接货,为师回鬼门宗看看情况。”
“师父,那我呢?”池月问道。
“你也有任务……”对方眼帘微垂的道,“十分重要的任务,不得拒绝。”
竹莫染少有这么强势的时候,池月开始还有些诧异,听完后就明白了,师父是料定了这活儿他不乐意干……
“师父,此等行径多少有些龌龊……”他好歹也是堂堂宗主,难道还要牺牲色相不成?
“龌龊?!你这些年干的哪一件事不龌龊?!”
“那都是下属们干的……”鬼门宗一向由江莫愁打理,他每天都在钓鱼种地的好不好?
“池月,从小到大,为师何曾给你派过任务?”竹莫染皱起了眉头,“此乃正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