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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切念头,都在我偷偷看他侧脸时被打消了。那个人那么专注,从头到尾只分给我一眼,连任何其它小心思都没有,甚至连话都不想跟我多说。
我打开电脑,对着屏幕深呼吸,想让堵塞的胸口通一通。陈梓霖,你真可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敏感,居然让另一个人掌控情绪?!你凭什么觉得你发火别人得买账?凭什么认为你说了话人家就得回应?!凭那点幼稚的宠和爱吗!
再偷偷看一眼柯涵,我也没了主意,泄了气打开电脑,算了,可能……过一会就好了吧。
只是我没有想到,这次柯涵像是生了很大的气,接下来有好几次,我跟他说话他都爱答不理,最后搞得我也没了耐心,干脆不去理他。
这让剩下几天的培训时间了无乐趣,而回到宾馆则是如坐针毡。我没办法,只好牟足劲儿往课上下力气。在最后两天实践拍摄时我领了个组长当,有一小部分折腾柯涵的心理,通宵写了个小剧本出来,拍出来的作品又一个下午剪完,交给下一位制作后倒头就睡。
睡前恶意把电脑桌面换成了“请勿打扰”,设了屏幕常亮放在两床之间的小桌上。我自暴自弃地胡思乱想,反正人家都不想理我,没准我这样更招人烦。不过如果他能看出我这是在故意找他说话,我们会不会就和好了?
想着想着我有点忐忑,然后就在忐忑中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快了快了 树树快要靠近真相了
☆、商量正事儿
冷战一直持续到回到单位。
我小组拍摄的作品被优先表扬,柯涵严扬一组,也被当做标杆拿出来播放;王之薇那组被夸剧本写得不错,我知道一定是某些人的杰作。
头痛,最近所有的人际关系全部告急,柯涵跟我冷战,王之薇忙她自己的事情,连游戏里寒初都冷冷淡淡,跟他说什么只是应一声。虽然做任务打副本的耐心一如既往,但我明显能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
我整个人都提不起兴趣来,整理了培训的笔记和课件,又去健身房跑了一个小时,这才能回家倒头就睡。
没办法,培训回来第一天上班就要换搭档,我不得不强打精神。
例会过后我领到了新搭档:秦子绿。是个小姑娘,清秀型,已经在台里实习了三个月,该会的都会了。孙主任说我带出柯涵和王之薇两个,一战成名,以后来的新实习生基本都要给我了。
也还可以接受,小姑娘虽然不能拎重物,但平时看她做别的事情还挺利索的。我大致了解一下,还算满意。
出去采访时,我在一楼大厅遇到了柯涵,他正往后门去,听到我的声音转过头来,我忍住没去回头看他,继续跟秦子绿说话。
从后门走应该是去停车场,左手一个三脚架,右手一个393,包坠得那么厉害肯定是揣了块电池,真是的,也没人帮他拿点……
“陈哥……陈哥?”秦子绿在叫我,见我回神腼腆一笑:“你要撞门上了。”
我尴尬地笑笑,在心里给自己一巴掌。
想到家里冷清清,采访结束后我并不想回去,在单位吃了饭,顺便趁午休时间把事情都做完了。下午秦子绿来,就教她摄像技巧和编辑,我聚精会神地传功,一讲就是一下午。
本来以为今天没事了的,结果临到5点钟,穆主任突然找上我,说临时有个救助站的采访,需要马上就位,然后我就临时跟另一个记者搭伙到了现场。
是个外地来的老人,被我们本地很有名气的救助站“捡”了回去。八十多的老爷子大热天就那么坐在路边,发现时人已中暑,神志不清。
我俩直接去了医院,又从医院赶到救助站采访工作人员,可算倒了霉了,路上正赶着下班点,车挤车的,堵了近一个小时才到。
等我俩收工出来,外面繁星满天。就近找地方吃口饭,就匆匆回到单位——手里还拎着十几万的机器,想回家也回不成。
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今日事今日毕,哪怕是今日临时的事,也得毕。我还了机器,拿着P2卡去机房上载,不出意外,那里还亮着灯。
现在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仍有三四个人在机房工作。我尽量保持安静,找了台上载机,等读取时回头扫了一遍:一套的美食节目的主持人,柳月,一个不认识,小二楼还有个看不清的人。
这么晚还在加班就已经够烦,我觉得还是不要打扰为好,等我上载完素材,关了电脑准备往外走时,电话响了。
柯涵吗?!我连忙翻出手机看来电显示:边翔。
切,怎么是这个人,我还以为是某人良心发现,想我了。
“喂?边翔?”
“陈记者,别来无恙?”
“何来无恙,边记有何要事,这个时间打电话?”
“哈哈。”边翔笑起来:“没什么大事,就是我这周末要出差,刚好在你那里站一个晚上,有时间出来吃顿饭吗?”
“哦?”我往外走着,看到门卫为了省电,已经把一楼大厅的灯关了,只留旁边走廊里几盏,照得台里阴森森的,不过边翔的话倒是在黑暗里听得格外清楚。“当——唔!”
我刚想回答有时间,就被人一把捂住嘴,狠狠揽住腰拖进了走廊拐角里,这人用非常霸道的姿势和力气,不让我从黑暗里脱身。
我逮住那只手,也不管是哪里就狠狠咬了一口,身后的人吃痛缩手,改去摸我身上其它地方。我往四周望望,这是个黑暗的小旮旯,也没有摄像头,才继续打电话:“这样,看情况吧,我到时候提前告诉你的。”
边翔沉默了一秒,语气轻松:“那好,陈记注意身体,这么晚还在加班,看来是常事啊。”
身上的手越来越过分,我赶紧了解话题挂了电话,转身推推身后“坏人”。柯涵身上有淡淡的皂香,我早就闻出来了。
柯涵的声音满含醋意:“我说怎么都不理我,原来是有人约了。”
他主动找来,我已经很惊喜了,哪还顾得上耍小脾气。我不说话,伸手圈住柯涵的脖子,趴在他怀里用脸蹭来蹭去地讨好。
柯涵愣了一下才抱紧我,所有别扭全不见了,捉着我亲了好久,直到楼上机房有动静才松开:“先出去,这黑灯瞎火的。”
“你还知道黑灯瞎火!”我跟着他坐到正门前的楼梯上,就着夜间凉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不过几天天没有交流,可我已经快憋死了。
“去我家?”
“不去,明天还要上班,没衣服换。”
柯涵失笑,点点我的脑袋,用刚才边翔叫我的方式喊我:“陈记~你这都想什么呢?不如我们住一起吧,也省得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再吵架也能床上解决。”
“说什么呢……床上是哪我听不懂!”
“没说什么,说正经事,树树,跟我一起住吧。”柯涵转过头来,眼里期待满满,亮晶晶的,像跟我在一起那天,只差我一句回答。
我住的地方是个中档小区,离单位比较近,买房时我妈非要掏一半钱,我自己掏了另一半,贷款还有半年就还完了。考虑到实际,柯涵如果搬过来,上班还真比在他自己家要方便,就不知道他是否住得惯。
我想了想,同居是迟早的事:“也行,但要住我家,我这上班近,我妈那边也好交代。”
柯涵点头:“好啊。”
我还没想好怎么出柜,所以搬出去住不太合理。而柯涵显然没有家庭方面的顾虑,他从不提起家人,像是孑然一身,但我知道他有父母。或许是感情不好,所以不愿说吧。
他想时,自然会告诉我。
搬家事宜就这样敲定,工作日我俩忙得不要不要的,只能定在周六。柯涵说一切他自己来就好,让我去一边歇着。
初识柯涵时,我从没想到过有一天会跟他住在一起,接下来上班这几天,只要一想到他要搬过来,兴奋和期待就会涌上来,连秦子绿都说我“神采飞扬,自己想着什么事都能high起来”。
跟我一起跟我一起high high high high……
作者有话要说: 柯老板也表示赶得早不如赶得巧,赶得巧不如守株待兔
☆、掉马
周六柯涵搬东西时让我回避一下,说尘土太大,他顺便找个家政清洁一下了。我刚好懒得收拾,提前一天往我妈家里一瘫:许久没回家吃饭,受到组织热情款待,空调WiFi应季水果,鸡鸭鱼虾六菜一汤,惬意啊。
机智如我,带了笔记本回家,上线跟毛驴打了几场,打累两人就在YY里闲聊,聊了一会说到寒初身上去了。
“冬冬,你的技术明显可以,但鹰的技术也未必比你差,他辅助我和清清,也是完全可行的,其实我现在还是想不通,寒初为什么非要跟鹰在一组?”
这件事我已经释怀,无所谓地跟他开玩笑:“我又不是他真老婆,干嘛非得事事跟他一组,没他那小半年公测我还不是过来了?”
“但是他平时还是很护着你的。”
我突然抓到重点:“等会,你的意思是,我和鹰两个辅助的位置,其实是可以交换的?”
“对啊。”毛驴回忆了一会,想起什么事情来:“哦,这么说来,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哦不,是好几件事,你让我捋顺一下。”
我:“讲重点!”
“就是前几天那次赛前训练,他叫你跟鹰对打,来估测一下操作水平嘛。”
“嗯,怎么了。”这件事我记忆犹新,我跟鹰在对打时,鹰误伤到了寒初,随后寒初放了被动反击技能,间接算是俩人一起把我搞死了。
毛驴才说两个字,我听见我妈老远在厨房喊:“树树,你要吃什么水果,哈密瓜还是樱桃?”
“都要!”我开着自由麦,知道毛驴能听见,说了句“我去拿水果”就把耳机扔下了,回来就看到毛驴私聊我。
骑毛驴的小公举:“你妈刚叫你什么?”
我以为他要嘲笑我的小名,没好气道:“我小名啊,怎么了。”
毛驴开麦:“树树?”
“卧槽,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叫我,别告诉别人啊。”
毛驴继续:“树树?!”
“再叫友尽!”
不过他好像没有逗我的意思,楞了好一会才问:“你跟寒初现实就认识?”
什么鬼,不是好好地在说小名吗,我莫名其妙道:“不认识啊,大哥,你这驴脑跳跃的有点快啊。”
“你俩不认识?”毛驴不可置信:“那他为什么知道你叫树树?!”
What?!
“你说详细点,他叫我树树?”
“对啊,跟上边那件事一起的,当时他私聊我说,队里职业重复,他怕你多想,让我注意一下你的情绪,原话我忘了,反正就是叫你树树。我当时还奇怪来着,树树是哪位,然后他就特别详细地解释了一下。”
“解释什么?”
“他说键盘上SS和DD是挨着的,他按错了,才把冬冬打成了树树。你知道他这个人平时是真高冷,那天这么一解释,我觉得特别搞笑,但键盘确实是这样的,我就没多想。”
你没多想我多想了!我心里狂奔过几万头羊驼君,如果只打ss,联想出来的词汇是“树树”,那么寒初很有可能知道我的小名。
试问一个游戏里的人怎么会知道我小名!
毛驴还在说:“哦,还有,我当时很奇怪,羽神的被动技能是可以自己设置的……卧槽!重点在这里啊!”他说着说着恍然大悟,搞得我莫名其妙。
“二货,你自说自话什么呢!”
“我很奇怪啊,当时你中毒了,我可以推测出寒初快捷键设的是毒陷阱,不是冰陷阱和置换陷阱,当时你的血也非常少了,可以说就差他毒你那一下,鹰就可以赢你了。”
我好像抓住了什么点,但又非常模糊,只好听毛驴继续说下去。
“而当时恰好你边打边退——换个说法就是鹰把你逼到了寒初的方向,然后他放了甩弦拉寒初的仇恨,然后你中毒死亡。”
“我明白了。”我终于弄懂毛驴想要说什么:“你想说,你怀疑鹰知道寒初的快捷键设定,从而我们可以推断,寒初跟鹰的关系很好,互相上过号?”
“聪明!”毛驴赞一个,“只是当时寒初把话题带跑了,我就跟着跑了,忘了这件事。不过你刚才说得对,你又不是真的跟寒初在一起,他俩关系好不好,无所谓啦……”
我找借口下了YY,躺在床上看着柯涵发过来的搬家照片,没有回他。从毛驴那里意外得来的消息,让我基本可以确定,寒初就是柯涵。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寒初的声音听起来那么耳熟,还有之前我住院时他一下就说出我病了,我不在的时间他也不在……这一切的一切,都因为他们是同一个人!
想到这我心里怪怪的,喜忧参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