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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柯涵听得认真,抓着我的手捏来揉去,然后我只觉得手指探进了温热的口腔,他把两根手指含进了嘴里,还过分地咬了一口。
我被柯涵咬得麻痒交加,从左臂传来的触电感让我整个都软下来。一直到刚刚为止,我都不知道自己指尖还有敏感点……柯涵笑得特别有磁性,“这么敏感?”遂吐出被含得滑()腻的指尖靠过来。
昏暗的机房还是没有人,两个人的呼吸都灼热起来。我手探到柯涵裤裆捏了一把,气息不稳地回击:“到底是谁敏感?”
“嗯……”
下半身都硬了,却不能做什么,只好在上半身下功夫。柯涵用胳膊把我脖子环过来,握住我一只手不让挣脱,撩起T恤伸进来摸了一大把,然后强势地亲了过来。
啧,果然发生了什么。
胸口两点被轮流揉捏着,那只手好像有魔力,在看不见的衣服里煽风点火,所过之处一片燎原,我被摸得舒服,把那根同样在作乱的舌头放进来,放肆自己跟他纠缠在一起,下面已经撑起了小帐篷。
“月姐,今天采完是不是连明天的活也干完了?”
“嗯,明天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下周估计要开始策划五一特别节目了。”
果然是柳月,她待人接物很有一套,在单位处事的口碑很不错,是个资历很老的记者,一般来的实习生也都会让她带一段时间。
我俩听到第一句话时已经快速分开,唇舌相连的银丝拉出老长,柯涵扬起一边嘴角,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看得我下面更热,用力抽出手,隔着运动裤握住他老二撸了两下,还敢作死勾搭我,都顶这么高了。
嘿,这下他笑不出来了。
或许因为隔着裤子,柯涵那物拿在手里真不是一般的粗,热得烫手。我估计自己□□也是同样温度,不然他的手伸过来怎么凉得那么舒服?摸着摸着被他一把攥住手,看见他用眼神警告我不要再乱来了。
切,先乱来的可是他。
这会楼下的柳月也感觉到我们在上面的动静,但看不到人,隔空客套了一句:“哪个小伙伴这么勤奋,一早就来编片啦?”
“柳姐,我小陈。你也挺早啊。”她没有要上来的意思,我就慢条斯理地揉着柯涵的老二,看他一副忍得辛苦的样子,怎一个爽字了得。
“今天采访简单呀。你怎么不开灯?这乌漆墨黑的。”柳月说着就把楼下的灯打开了,万幸……不是串联!她暂时还看不到我们这有俩人。
柯涵又凑过来,用嘴贴着我的嘴低声威胁:“别摸了,再摸信不信我在这就干翻你。”
“唔……”说话就说话,他连舌头也顶进来,又跟我交换一个湿()漉漉的舌吻。我挣开他冲楼下喊一声:“柳姐,你先别开上边灯,我把活干完想眯一会儿呢。”
下面答应得很痛快,我俩顺势在上面猫了一上午。
心照不宣太自由,黑暗中的调情也太让人上瘾,我俩玩着玩着居然真睡着了,呆到中午下班半小时了才饿醒。回家都是孤家寡人,索性一起吃饭。
一楼大厅的告示板一般会贴点值班人员名单,或是竞聘改革信息等,我路过时随便扫了一眼,发现自己名字赫然印在第二行。
“4月27日、28日……南山电视塔值班人员,陈梓霖,柯涵。这什么班?”
“好差事。”我跟柯涵简单解释了一下:“省台的电视塔在南山你知道吧,那边每天都有值夜班的,一般是维护一下设备,看看大门。原来专人专岗的,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就取消了,让台里的记者轮番去值班,有补贴,实习生也有。”
“什么事?”
我扫他一眼:“孤男寡女的事。”
☆、又见血了……
如果今天要来个内心独白,大概就是四个大写的字:头痛欲裂。
我这人只要不是自己开车,坐车时就是司机技术再好也是个晕。我们现在正在采访途中,偏偏到目的地的路特别、格外、极其差劲,飞扬的尘土让整个村子都变得昏黄,柯涵在旁边一只手托住我脑袋,轻轻给我揉着太阳穴,舒服舒服。
我下定决心要顺便采个路不好的短消息回去,借媒体向地方政府施压,好整治一下道路环境。毕竟不是每个晕车记者都像我一样,能分到柯涵这种贴心军大衣。
记者这活说忙起来要人命,说闲起来能连续好几天不上班,前提是你产出来的粮够吃。我闲了两天半,那天正在想上面的采访任务什么时候下来,主任马上就找我去办公室了。
一般来说节目到整百的期数、五一、十一、春节假期和特别的纪念日都要做特别节目。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特别节目果然要下乡采。更怕的是其它小组已经没有闲人了,我要么带着被撞出口子还没拆线的柯涵去旗县采访,要么自己扛着几十斤的设备颠簸过去。
真想跟领导谈谈心,有没有这么虐待男士的单位?!
“下车吧。”柯涵揉我脑袋一把,自己提着三脚架先下去了。
啊,结果就是这样,柯涵又用他的“奇怪逻辑”说服我,跟来了。农村卫生环境不怎么样,为防止感染我得盯紧他不要作死。
昏昏沉沉站到地上,我拎着摄像机先去找村官。
职业原因,我们受到了热烈欢迎,沿路许多村民都到村委会来围观。柯涵好歹跟我跑了几天采访,淡定如常,调整好机位冲我比了个“OK” 的手势。
我清闲得很,采访完才发现这几天一直都是他,早在开工前就把一切都打点好了,我什么都不用管,只负责出镜写稿编辑,甚至有时候后期编辑也交给他了。
不过,好像有哪里不对,总觉得这样下去趋势不太好。台聘将近,我决定找时间跟副台那边举荐一下柯涵。这么能干的人应该有更好的待遇,不能总让他在这屈才。
在几个旗县转悠了将近一周,总算把任务内采访搞完了,回市里前一天晚上睡不着,我索性叼了根烟到院子里溜达,这院子是村里一户比较富裕的人家单收拾出来给我们住的,才走没几步就看到柯涵只着背心抖着毛巾,看样子是刚洗完脸,额发还湿着,搭在眉间。月亮从他身后给了个轮廓光,让他本来就有的那种清亮的气质更加明显。
然而气质一般一句话就能破,他把那个搪瓷的脸盆往架子上一放:“不睡觉出来干嘛。”
“对老师能不能放尊敬点?”我翻他个白眼,企图点烟,他却紧走两步把我烟抢了下来。
“马上睡觉了,缺这一根?”
“缺——缺得很——”我按住他肩膀伸手去抢。有次聊天,得知他比我还大三岁,这个年龄差很微妙,一来在工作上我是他老师,也就算是他的长辈。二就是这种徒弟比自己大,还是人生赢家(毕竟徒手扔公司)的感觉不怎么爽,所以让我有点不知如何跟他相处。
抢了一会觉得没劲,我悻悻放下手来,却被他抓住腰拖进怀里,用那种很让人受不了的低音炮在我耳边诱惑:“老师,我要吻你。”
那天机房互撩之后我们都规规矩矩,再没越雷池一步,今天被他一抱,我那点小心思又起来了。奈何柯涵一直都没有明确表示什么,我也不好缠着人家。
“耍流氓还要提前报备,变好学生了啊?”我心里一荡……荡荡荡个什么劲,不想这么跟他不明不白地纠缠,我推他一把想走开。
“不是报备,是知会。”他就没打算让我跑,手臂纹丝不动,低头来亲我的耳垂。柯涵身上未干,我被按在他怀里也沾上了潮湿的水汽,隔着衣服跟他的肌肉蹭来蹭去,还夹杂着呵过来的热气。耳朵上触电般的麻痒,让我控制不住地浑身一抖。
真是日了狗了,身上就手指和耳垂两个敏感处,被他一咬一个准。
我从小就特别怕别人碰我耳朵,我妈也不行。除了我自己掏耳朵之外,几乎谁碰那里我都会炸,吹风机就更别提了,那会少不更事,去理发店洗头发,完了理发师拿着吹风机往耳根一扫……
不说了,反正最后那家理发店的卡被他们收回去了。
柯涵当然发现了,用他的招牌撩汉笑嘲讽我:“这么敏感?”
还不等我回答,他就含住我整个耳垂,用力一吸,紧接着舌头往里面探去,轻重缓急变着花样舔舐我的耳蜗。
这种暧昧水声就近在耳畔的刺激让人招架不住,我下面小兄弟已经有了抬头的趋势。下面上头了,上面我可清醒得很。然而被他舔到全身无力,一时半会也推不开他,只能以智取胜。
“柯涵。”我的声音都有点哑了。
“嗯。”他声音更模糊,头还埋在我颈间,停下了动作。
“你是弯的吗?”
“……”他似乎犹豫了一秒,“不是。不过——”
他话还没说完,我俩已经松开了彼此,往院子外面看去。这深夜时分的小山村里,突兀地响起几声叫骂,然后夹杂着孩子的哭声和妇人的惨叫,彻底扰乱了宁静。
开始我俩只是被这几嗓子吓了一跳,并没放在心上。能有什么事,家长里短鸡毛蒜皮,你家的羊今天啃了我家麦秸秆,他家的农药喷到你这边地来了,谁的小姑子想进城里打工,家里却不许……
柯涵我俩还想继续猜测时,那边的人声渐渐多起来,孩子的哭闹一直没停。又过了十来分钟,我俩听见那边一声杀猪似的叫唤:“杀人啦——”
我一惊,拉起他就往声源处跑,路上也零星有几个惊醒的村民出来看热闹。我俩走着走着,迎面突然跑过来个人,农村的小路夜晚也没有灯,我只听到那人急匆匆叫住我道:“是那位省台的记者吗?前面出事了!”柯涵稍快几步,也停下来等着我们。
我以为他要给我讲事情经过,就应了一声,却觉得有哪里不对。可能是被这实时的爆炸新闻冲昏了头,我只顾着走近那人,却忽略了柯涵叫我的焦急声音。
“陈梓霖!!!”
我只觉得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连续进了肚子里,开始只是感觉非常不舒服,渐渐地,绵密的绞痛从腹部扩散出来,迅速变成无法忍受的剧痛。我已经顾不得看身边是谁打倒了谁,只本能地捂着自己的肚子,想张口叫柯涵,却发现连呼吸都要引发一个疼痛高峰。我的腿已经没有知觉了,软软地往下跪,耳边是谁在恶狠狠地咒骂,还有周围村民的乡音我全都听不到了,最后只记得自己的脸贴在了地上。
春天的乡间小径啊,真凉。
☆、真真假假的亲亲密密
我再睁开眼,居然看到了我妈。
她就那么一脸愁容地坐在我的床边,在手机上划动着。看到我歪头,惊喜地靠过来:“儿子,醒啦?”
我听着她手机里传来的消消乐音乐,有点断片。
“妈,我?”
“你怎么了,哪不舒服?我给你叫医生。腹部刚缝合,麻醉很快会过,疼是难免的。”我妈把手伸过来摸摸我额头,表情松下来,“没事,躺着吧,静养。”
她这么一说我反应过来了,手在被窝里摸到肚子那缠了厚厚一圈纱布。紧接着,我脑袋里像突然上载了素材一样,全都回忆起来了。
冰凉的泥土,跪倒的我,腹部不断流出的鲜血,逆向跑来的奇怪村民,“你是那位省台的记者吗?”,以及跟那个人缠斗的柯涵……
我一把抢过我妈的消消乐:“他……他怎么样了?现在是什么时间?”
“什么什么怎么样了?那个疯子被公安抓起来了,现在天还没亮,你!陈梓霖被捅了三刀,刚手术完,想起来了吗?难不成失血也跟喝酒一样,能失断片?”
“我不是说那个人,我是说我同事?没人跟我一起送来吗?我不是去下乡采访吗,跟我一起去的同事,出事的时候他也在啊。”
“噢,他啊。”我妈似乎知道我说的是谁了,“他没什么大事,处理了伤口,跟警察去做笔录了,等你好了请他吃顿饭,也算我儿子救命恩人呢。”
奇怪,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妈躺在旁边睡着了,期间负责案子的警察来了一次,问了我一些事情,向我说明一些情况后就走了。而后,在这寂静的凌晨4点的普外二病房里,我忍着麻醉过后逐渐加深的腹痛,捋了一遍事情的来龙去脉。
准确地说,现在是事发后第二天凌晨。前一天晚上,我采访所在地的一家村民——确实如我所想,因为家中琐事起了争执,那家男主人文化水平不高,拿着把西瓜刀甩进了自己老婆的胸口。慌不择路地跑出来后,突然想到还有来采访的记者没走,怕被报出去,头脑发昏地往我们住的地方杀,我才差点成了西瓜刀下冤魂。
柯涵见我倒地,跟那人厮打起来,不免也受了伤。然后全村的人都醒了,有人报了警,行凶的村民本来就被柯涵打个半死,最后轻松被关押。柯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