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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龙煌的话音刚落,伴随的便是一声鞭响,重重的一鞭抽在了他单薄的背脊上,而他只是略皱了下眉,动都没有动一下。
“要开始了。”他冷冷的开口,对背上的疼痛全然不顾,对玉龙煌眼里的怒意也全然不理。
“现在你要做的是软禁好楚郢,你们怎样柔情蜜意我都不会管,但如果,一旦楚郢恢复了记忆,必须立刻杀了他!”玉龙煌狠戾的话音刚落,又是一鞭落在了他的身上。
“楚郢还不知道楚人同和邵然想做什么。”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只是心里有些疼。
“所以,我说过,楚郢是个蠢货,真不知道你为何对他如此青眼有加。”
“楚郢不是蠢,是太好了。”他喃喃的说道,又得了一鞭子,被抽的险些没有站稳。
“如果没有我,你迟早有一天会被楚郢害死!”玉龙煌怒道,这话说的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你不是活的好好的么。”他冷笑道,看着玉龙煌的眼神极其寒烈。
玉龙煌哼了一声,慢条斯理的说道:“阿寻,不要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我的耐心,我随时都可以捏死楚郢,今日你敢对我出手,那么今年的药丸,你不想吃了么?”
这话一落,玉龙煌满意的看到他脸上露出了一丝害怕的神色。
“阿寻,你要听话,你要知道,我和楚郢,只有我才是站在你这边的。”玉龙煌低头俯在他耳边,不轻不重的说道。
他不屑的冷笑一声,却未有言语。
他知道,自己和玉龙煌其实都在担心同一件事,担心楚郢会恢复记忆,而楚郢既然能想起一点,那么就有可能想起更多,而,与自己这个当事人待在一起,想起的几率就会更大。
“这是药,看来那次的分量不够重啊。”玉龙煌将一个黑色小瓶递给他,转身坐在了石室正前方的长椅上。
他紧紧的握着这个小药瓶,脑中闪现出了四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个撕心裂肺的夜晚。
“至于凤云公主和楚国使团的事,你不要插手,让楚人同去做。”玉龙煌淡淡的吩咐,端起一杯酒缓缓入喉。
他迈腿朝外而去,却听玉龙煌在身后淡淡道:“阿寻,其实忘记了才是好事,这四年,就是例子,楚郢他过的很好,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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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石室回来的时候,楚郢还睡着,待他脱了外袍坐到床畔时,楚郢才突然睁眼看着他,并道:“回来了?”
他吓了一跳,那逍遥散功效极大,不睡足四个时辰,楚郢是醒不过来的。
“我闭了气,没闻到。”楚郢看出他的疑惑,贴心的解释。
“那你为何?”他凝视着楚郢,带了些戒备。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戒备着,又互相在意着。
“我想自那夜后,机关应该改了,而且宫里应该多了很多幻月教的人,宫中再不适合飞檐走壁,所以,我就没有跟着去,阮寻,你们的对策商量的如何?”
楚郢笑着问道,这原本该是极其毒辣的话,楚郢却这样平常的说了出来,殊不知,这样的叙述更加伤人伤己。
明明都知道对方不怀好意,明明都知道自己在与对方博弈,可就是不愿意撕开那一层薄薄的窗户纸。
因为,一个思念了太久,一个渴望了太久。
“楚郢,这四年你过的其实很开心,为什么要想起来呢,是我错了,是我不应该召你进宫,我以为权衡一下不会有太大的出入,但其实,只要你出现在我面前,就是一种出入。”他看着楚郢,目光变的哀伤,像那几次伤痕累累时在楚郢面前的模样,哀伤的令人心疼怜爱。
楚郢似乎预感到他想做什么,撑着床坐了起来,神色凝重的看着他,“阮寻,告诉我真相!”
“你想要什么真相,你什么都不知道,又如何去求真相?”他像背了一座巨大的山峰,承受着极重的压力,气息不稳的说道,声音里带了些鼻音。
楚郢剑眉一拧,望着他哀伤的眸,心口如被重锤敲过一般疼的痉挛,他说的没错,自己其实并不清楚所有的缘由,找的又是什么真相。
那么缘由又是什么?
“那你告诉我缘由,告诉我你为什么心甘情愿与玉龙煌为伍,心甘情愿的被他折辱,告诉我为什么要除掉楚家,告诉我你四年前为什么要杀我!”楚郢突然把着他的双肩,沉着气嚷道,俊朗的五官因为太过激动而稍微有些扭曲。
他听到最后一句话时,整个人如被电击,前面两者楚郢早就知道,他并不惊诧。
可这最后一句…楚郢怎会知道,怎会,难道楚郢已经记起了所有?
不,不会的,那么,楚郢为什么会这样说,还是,是有谁这样告诉楚郢的?
想到这里,他神色一寒,紧接着便是一痛,而后盯着楚郢,闭眼道:“对不起。”
接着便抬手朝楚郢一掌劈去,没想到楚郢眼疾手快竟避了开来,继而跳下床与他打了起来。
“你还是想杀我?”楚郢沉声问道,眼神中却满是痛心。
楚郢见他不答,脸色却在发白,好似在害怕什么东西一般,而他不等楚郢多想,已步步逼来。
他只想让楚郢喝下那瓶药,却被楚郢又一次误会,但他却不再浪费多余的时间解释,对着楚郢招招逼迫。
可正当两人打的胜负难分时,宣华宫外突然一阵吵嚷,紧接着便是张公公急不可耐的声音在殿外响起,“皇上,出大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520 520,在这美好的一天,掉些评论收藏砸晕我吧,让我抱着颗红心闪亮亮的飞升吧,欧耶(^o^)/
☆、瘟疫
推门出去,宣华宫门外已聚集了数十位大臣,个个交头接耳面露惊恐之色,见他出来,一个个噗通跪倒在地,也不知是谁火急火燎的嚷了一句,“皇上,江都城突发大型瘟疫,百姓死伤已达数百啊。”
“皇上,自古瘟疫难以抑制,臣以为,应当立即隔绝江都城内外,不让人流出入啊。”
“皇上,臣以为当立即封锁京都,以免瘟疫传进京城啊。”
“皇上,臣以为应立即想出治疗之法啊。”
“皇上,臣以为…”
楚郢在里头听着外边的话,脸色变的很是难看,此时突发瘟疫,对大周来说是一个打击,瘟疫一发,会造成军民恐慌,一切所需物资,钱银粮食都会像个无底洞一般连续下去。
楚郢曾在史书上看过前朝时,曾也有一个地方发生了瘟疫,疫情严重不已,但凡靠近那座城池之人个个皆染疫症,当时的国君为了不拖累当下,竟下令纵火屠城,死了几千人,那种惨绝人寰的现象,楚郢不用看也能想象的到。
“江都城虽山洪暴发,但死伤只有三四人,怎会引起疫症?”他听着突然的奏报,淡淡的说道,略皱了下眉。
“瘟疫暴发不一定得是天灾积尸造成,还有许多旁的因素,我大周建国百年,从未出过这样的事,一时间都乱了套,现下江都城人人自危,还望皇上早拿主意啊。”
楚郢走出去站在众人身后,扫了一眼面前的人,来了许多二品以上大员,却唯独没有见到自己父亲,这样大的事,爹为什么没来?
他拧眉思索着,众大臣都屏气凝神,聚目看着他,这事发生的突然,消息从江都传至京城也花了些时日,现下江都城已堆尸成山,江都府尹虽做了防范治疗的措施,却仍旧没有一点效用,死伤之熟只增不减。
他们连夜赶来禀报此事,一来,事情已火烧眉毛,片刻拖延不得,因瘟疫灭国的事史上不是没有发生过,二来,他们心里都隐隐抱着一种看戏的态度,想要看看皇上会不会立马召丞相大人入宫。
毕竟,自皇上登基以来,除了那次不顾众人反对招安玉龙煌外,还没决定过什么大事。
而招安那件事同这件事的实质又是不同的,招安只需要谈判,而当下这事,是需要决策者果断的头脑,和治疗的法子的。
皇上不过才十六,哪里有这样的经验,看着皇上现下不说话的模样,众人觉的着急的同时竟也觉的可笑,怎么没先去找丞相大人,直接就进了宫,不过丞相大人被皇上那日早朝一言后,自责自己没尽到先皇托付的责任,竟一病不起了。
“江都府尹可已将得了瘟疫之人隔离了?”不管众人在想什么,他思索了会儿,问道。
众人见他问的差不多算是句废话,心中又是鄙夷又是无奈,人群中不知是谁愤愤的回了句,“当然隔离了,此时不隔离,瘟疫早就散发出来,到时候死的人更多。”
他不去理这个冲撞圣颜的人,而是回头对张公公吩咐道:“公公,传旨下去,凡我大周臣子,无论官位品阶如何,但凡学过医看过医书者全派去江都城支援,与其开会讨论如何抑制,这样的法子更有用。”
张公公的‘是’还没回答出,下头的人便一个个的惊叫出来,却又不敢说不去。
楚郢听他此令,突然赞赏的弯了弯嘴角,瘟疫一发,所有人都避而远之,所谓抑制法子,也不过是在老远之地熏熏艾,谁也不愿接近疫区,没人愿意接近,那么里头的人不就只有等死么。
让那些会点皮毛的大臣们去,一来,就算医不了人,也能实心实意的帮忙干事,瘟疫不是特定的病情,有时候治疗法子往往是正经大夫想不到的,二来,瘟疫一出,必会造成百姓恐慌难安,皇上派朝中大臣去与他们一起战斗,也是一种安抚人心的做法,说明皇上在管他们,朝廷不会抛弃他们。
“隔离之人医用之物不可断去,但凡能救必须要救,让宫中太医一天之内给朕想一个法子出来。”他淡淡的吩咐,语气却很是沉稳,但楚郢在后头听的出,他很着急。
“是。”张公公应了一声,这就要去传旨,他却突然说道:“传旨给江都府尹,用五毒加艾叶熬成汤汁,散给得疫之人,每人一天只需一口即刻。”
此话一出,众人皆都愣住,张公公看着他,向他使着眼色。
这五毒,乃蟾蜍,蜈蚣,蝎子,蛇,蜘蛛,将它们碾合烹煮抑制瘟疫就会有极大的功效,如果再加上艾叶效果便更是显著。
但五毒毕竟毒性太大,再加上艾叶的冲撞就更是毒气渗人,正常人饮了一口,不多时就得毙命,但用来治疗瘟疫,它却有以毒攻毒的抑制之法。
只是每人的身子强弱不同,承不承受的住又是另一回事,但,死马当成活马医也是不可避免的,况且,这样的方法也曾成功过。
因为,这样铤而走险治疗疫病的法子,全天下只有幻月教曾经用过,也只有幻月教知道有这么一个可以勉强抑制的法子。
当年幻月教前任教主玉风得了疫病,无人能治,也不知是谁竟想出了这个办法,虽没能根治,但却拖住了疫病,只是玉风有内功护体,需用一碗,平常人便只要一口就够了。
他感受到下方众人震惊的神色,也看到张公公向他投来的目光,知道自己这番言论有些惊悚,但也并非说不过去。
“朕招安玉龙煌,也不是没用的。”他突然勾起一丝冷笑,张公公立即会意,持着拂子传口谕去了。
众人不知道此话是何意,也不知道皇上怎会想出一个这样‘毒’的法子发出,但谁也不敢去问这么‘毒’的汤药,究竟有没有效用。
“你们回去,不论是会医的还是不会医的都立马给朕想一个解决法子出来,明日午时,真要看到你们白纸黑字写出来的方法,散了吧。”
他挥手吩咐,拂手间带起的冷风吹静了众人方才的焦躁,亦或是他有条不紊的吩咐和脸上那副着急却又稳重的脸色感染了众人,让众人悬着的心,因着相信他而落了下来。
本来以为皇上会立即传抱病不得下床的丞相大人进宫,亦或是派人去问解决之法,哪知皇上竟连提都没有提一下丞相大人。
本来以为会见皇上惊慌失措的不知该如何,却没想到皇上能稳如泰山。
真是大跌眼镜,这个一向不爱言语的皇上,第一次说这么多话,没想到每一句都是铿锵之言。
众人散去后,楚郢挑着眼看着他,突然发现,其实他并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无知昏庸,也是,我的阿离怎会昏庸。
他转过身正巧对上楚郢的眼,以为楚郢同样惊讶于他为何会知道那五毒之法,不过已自己和玉龙煌的关系,知道也并不稀奇,只是不知道玉龙煌得知瘟疫一事会是什么反应。
毕竟当年,玉风就是死在瘟疫之下的,五毒加艾叶虽然能拖延,但始终不是治疗之法,那个曾在江湖上被无数男人女人追捧的风华绝代的男子死在了病床上。
楚郢走近他,衣衫上流着方才打斗的痕迹,只是经此一事,谁也没心情再打下去。
“我听说幻月教前任教主玉风就是死在瘟疫之下的,显然,这个法子管不了多大的用。”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