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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毒合在一起本就是剧毒,楚郢又在运功,这样扑面而来,让其脑子剧痛起来。
那剧痛让楚郢身体颤抖,武动的身子不由的磕磕绊绊。
甩甩头,再次凝力聚目前方时,楚郢却看见那浓烟之中竟出现了一幅画面。
那画面中有一少年,此刻正倒在落英缤纷的桃花林中,挣扎着生命最后一丝气息,那少年似乎在等,等一个人的到来。
而其等的那人果然不稍一会儿就到了,且冲过去将地上的少年抱进怀中。
那少年蠕动着唇,一张口鲜血就吐了出来,再往下看,腹部上还有一道极深的剑伤。
那人的哀伤和悲愤之情从那双已猩红的眼眸里射出来,让人恐惧的同时也能感受到他心里撕心裂肺的痛,尤其,是那怀中少年撒手人寰的那一刻,那人对着蓝天的一声悲鸣的长嘶,惊的满山鸟兽各自逃遁。
阮寻见楚郢神色有异,且看着前方的一片浓烟,双眸呆滞,忙在下方唤他,让他住手。
哐当一声,冷剑落地,楚郢在半空中停顿了须臾,那须臾一刻,阮寻看见楚郢朝那片浓烟伸出了手,并清晰的唤了一声,“阿离。”
作者有话要说: 单机的我还在前行着,你们呢(*^__^*)
☆、心惊
“阿离,阿离…”
看着昏迷过去,此刻正躺在床上的楚郢,阮寻面露忧色,而当听清楚郢口中的呼唤时,他的心便颤抖不停。
阮寻坐在床畔俯下吅身,几缕青丝落在楚郢脖颈间,如海般浩瀚的眸子里闪砾着泪光,“楚郢,你可知,当年,哪怕我成为他的隐卫,成为他的替身,我都不曾恨过,我只恨我自己,恨我自己为什么要和他长着同一张脸!”
耳畔略带些激动的声音并没让楚郢转醒,他仍旧在昏睡中,且做着一个长长的梦。
梦中桃花纷飞,那个闪耀着金光的少年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楚郢梦见自己身处在一座极其别致的别苑,等着那个少年到来,只是等到最后,等来的却是一封书信。
那信是那少年亲笔所写,信中所言,楚郢哪怕是在梦中都不肯相信,不肯相信那少年和自己在一起只是为了让爹让楚家毫无防备,不肯相信那少年至始至终的目的都只是为了整垮楚家。
信中还言,有一个人和少年长的一模一样,这本让楚郢震惊,但当看到下面的内容时,却已是惊惧。
楚郢疯了一般的冲出去,冲到渊古山中那片开满桃花的地方,只是当其赶到时,那一片姹紫嫣红的桃林下,朵朵翩飞的桃花中,少年倒在地上,已经不行了。
床榻上的楚郢眼角滑下一滴泪,梦中的场景让他心痛的全身痉吅挛,然而,那梦并未结束。
楚郢抱着那少年,少年那张精致绝伦的脸上写满了愧疚,他留给楚郢的最后一句话是:楚郢,我其实是坏人。
楚郢的心口如被刀剜碎,那一声声的阿离叫的悲愤狂怒,哪怕是在昏迷中都让坐在一旁的阮寻感觉到了楚郢周吅身散发出的杀气。
阮寻惊的坐直身子,紧盯着楚郢大汗淋漓的脸,垂头轻语道:“楚郢,你要想起来了么?”
猛地一瞬,楚郢睁开了眼,正好对上阮寻那双失了焦距的眸。
梦醒后,楚郢仍是记不得梦中景象,他努力的想要记起,但留给他的只有那锥心蚀骨的感觉,还有那个在唇边哆嗦着的名字。
阮寻盯着他,屏住了呼吸,全身紧绷着等着楚郢开口说出的话。
但,楚郢却是猛地伸手扯住阮寻的胳膊将人带到了床上,继而一个翻身将毫无准备的阮寻压在了身下,紧接着,火热的唇便覆上了阮寻微凉的薄唇。
楚郢知道自己那心痛的感觉是因为面前的‘阿离’,此刻,他几乎可以确定,从前,自己与‘阿离’一定经历了许多刻骨铭心,不然,自己不会有那种感觉,不会有那种失去了生命中极为重要的东西的感觉。
但被楚郢压在身下的阮寻知道,楚郢所有的情感,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没有一丝一毫是对自己的。
“阿离,阿离…”楚郢疯了一般撕扯着阮寻的衣物,疯了一般在那具丝滑软糯的身体上留下各种吻痕。
此时,楚郢虽醒,但却如疯了一般。
阮寻咬着唇忍耐着楚郢在自己身上的驰骋,那一声声清醒时唤出的阿离,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字字如刀,扎进阮寻的心里。
“楚郢,我不是。”他悲悯的说道,却不知该如何推开楚郢。
楚郢俯上前来,手却已扯下他的亵裤,整个手吅感口感极佳的身子便暴露在眼前。
此时,楚郢的眼神已从迷离变的有些清醒,他抬起手,轻轻的握住阮寻的下巴,俊朗的脸上带着浓浓的爱意,“阮寻,告诉我,我们的从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会那么心痛,为什么我会那么的思念你。”
你思念的不是我。
阮寻在心里应道,却是无法启齿。
“对不起,楚郢,对不起。”
阮寻推开了楚郢,他不想有朝一日若楚郢想起了从前,在对自己怨恨之余,还会带着鄙夷。
楚郢见自己被推开,目视着阮寻赤吅裸的身子,双眸有些微滞,若不是此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楚郢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仍旧不管不顾的扑上去。
阮寻起身,不去看盯着自己那炽吅热的眼神,只自顾自的穿着衣装,而后前去打开了门。
苍鹰进来的一瞬,极快的扫视了一眼站在屋里的楚郢和面前的阮寻,再观了一眼那张略显凌吅乱的床,心下已知一个大概,面前那个楚郢就是昔年的楚郢,教吅主的心腹大患!
“公子,属下已经按照公子的吩咐去做,果然找出了病因。”
苍鹰恭敬的说道。
阮寻的脸色一瞬间便凝起了一层寒霜,“却如我想的那般?”
苍鹰看了眼慢慢走过来的楚郢,点头道:“公子聪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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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尹已命人将官仓里头坏了的粮食和药材悉数挪到了城外,阮寻三人赶来时,府尹已命人点起了火把,随时准备焚烧。
“萧公子,您真是慧眼啊,想不到咱江都瘟疫大发,竟是因为这一堆东西。”府尹的声音透着痛心疾首的味道,不住的摇头。
“什么意思?”楚郢这才开口道,盯着阮寻的眼神已不是方才那般迷离,可虽然极力掩饰,阮寻仍旧看的出楚郢眼中那对自己的许多不解和疑惑。
阮寻忽视掉那些不解和疑惑,淡淡道:“我一直怀疑,江都瘟疫大发不是天灾,而是人为。”
“人为?”楚郢不可置信的问道,瞳孔略微睁大。
阮寻点点头,“江都的瘟疫,之前只是在一个小村庄出现了病例,但怎样也不可能蔓延至全城百姓都得了瘟疫,所以,这样的传播速度,必定是人为。”
“这到底如何人为?”府尹也凑过来满是疑惑的问道。
阮寻没有挪开眼,而是一直盯着楚郢道:“那些药材和粮食散发出的霉臭气就是,有人故意让这些东西发霉发臭,继而再抓了好些村庄内得了疫症之人放到城中,这霉臭气一出,与那些得了疫症之人身上的气息一融合,便会产生连带反应,周围的人都会因为那股味道而渐渐染上疫症。”
府尹听的目瞪口呆,忙问:“如此竟能让人染上瘟疫?”
阮寻点点头,楚郢却已不在于他对视,因为他听出了阮寻的话中之意,那个‘有人’指的是谁,楚郢从阮寻的眼神中感受到了,虽然,他极力告诉自己,这是自己的错觉,但错觉抵不过直觉。
“瘟疫是传染之症,只要那些人在城中带着那股混合的毒气到处走动,便能让闻到之人都受牵连,这样一个传染一个,整个江都城不就都受传染了。”阮寻淡淡的回道,眸子里的冰冷更让楚郢确定了阮寻向自己表达的意思。
“所谓是药三分毒,那么多药材一起发霉发臭,挥发出的气体本就骇人,怪不得要用五毒的烟雾,这是以毒攻毒啊。”那府尹这才反应过来,一脸惊诧。
一般的霉臭气怎么会产生这样的反应,除非是那些发霉的东西本身就有毒,而且,谁能保证那些药材全是药材,万一里头也有毒物呢。
“楚公子,您真是聪明啊,下官得替江都百姓谢谢您找到了原因啊。”那府尹说着就要下拜,楚郢忙扶着他,让他不要多礼,“我那时只是感觉到府衙中有一股不同寻常的臭气,以为是疫症之人体内散发出来的,所以才想用那个法子克制,没想到事情竟会是这样。”
楚郢也有些惊叹,不知阮寻是怎样得知的。
烈火熊熊而起,城中百姓知道自己是被这些东西害成这样,个个唾骂不止,骂着骂着,人群中不知谁起了头,紧接着所有人都说这是老天为了惩罚皇上而降下的灾难,不然,为什么皇上下令发放的物资会遭遇狂风暴雨以致药材皆毁,而丞相大人放下的药材却毫发无损。
这样的言论在人群中突然沸腾起来,比城外那团红黑色的火焰还要浓烈。
阮寻听了,突然转过头看着苍鹰,苍鹰对上他的目光,略低了下头。
阮寻嘴角挑起一抹极冷极狠的笑,怪不得玉龙煌会帮他,原来不是怕自己死在江都城了,是有了另外的打算,这打算真是成功,不仅激起了民吅怨,更暗示他们,这是老天的旨意,自己不适合做皇帝。
楚郢听到这样的言论,看见阮寻嘴角挑起的笑,心口撕裂,立马转身要去公开阮寻的身份,却被阮寻抓吅住推到一旁,“没人会信你说的,因为我不会承认,所以,别费那个心。”
这样淡漠的语气,这样淡漠的神情,突然让楚郢有些无所适从。
楚郢拧起自己两道剑眉,伸手反握住阮寻纤细的右手腕,继而将人推至墙壁,举着他的手腕贴在了墙壁上,“为什么?”
阮寻一笑,“我可不敢跟丞相大人作对。”
楚郢放开了阮寻的手,神情凝重怔愣。
阮寻挣脱楚郢的桎梏,往前而去,眼角却溢出了一滴清凉的泪。
他本是不想让楚郢知道楚人同的所作所为,也不想让楚郢置身于这场自己和玉龙煌策划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棋局中。
可是,他害怕楚郢想起以后,会万分仇恨自己,他想让楚郢知道这些事的来龙去脉,想让楚郢得知真相后,到时候对自己的恨能少一些,他什么都不怕,只怕楚郢会恨他。
今夜,是二人来到江都这十来天的日子里最安稳的夜晚,病因找出,五毒水每人都饮了些,虽还不能解毒,但到底是抑制了些,许多人的精神都好了许多,这让阮寻很是欣慰。
可这二人日日期盼着的安稳之夜,却各自独坐空房。
楚郢一直想不通爹到底为什么,也一直想不通,自己时常从梦中醒过来的心痛之感是为什么,更是想不通自己为什么总是记不得那迷迷蒙蒙的梦中之景。
对窗而坐,阮寻也在想,自己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什么,若玉龙煌是为了报仇,那自己是为什么,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从未在意过自己的父皇临终前对自己的嘱托吗?
正想着,阮寻却见一个官差端着托盘从楚郢屋子的方向走过来,霎时,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便猛地蹿进阮寻心里。
“你这是送东西给楚公子?”
那官差被阮寻这样问,有些莫名其妙的回道:“不是您吩咐小的给楚公子送鸡汤去的么?”
阮寻一听,盯着那空空如也的托盘,双眸冷戾如剑,立刻从窗跃出,直奔楚郢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耽搁了两天没更文,抱歉啦,么么哒
☆、局面
阮寻推门而入时,楚郢正端起那碗热气腾腾的鸡汤饮了一口,还未来得及咽下,阮寻便几步走上来拿掉他手上端着的碗,而后便对着楚郢的唇亲了下去,将里头的汤汁吸了出来,然后悉数吐在地上。
这一系列的连贯动作发生的又快又急,楚郢只不过皱了下眉,阮寻已将汤汁吐了出来,此刻,正惊魂未定的盯着他。
“怎么了?”睨了眼地上的污渍,楚郢柔声问道。
阮寻不答,端着那碗鸡汤转身就走,却被楚郢猛地向后一拉,鸡汤洒落在地不说,整个人都被扯进了楚郢怀中。
“阮寻,我想要你,迫不及待。”楚郢的舌尖在阮寻的耳吅垂上轻轻吅撩吅拨,霎时,阮寻的身子便酥吅软起来,他的身体和他的心一样,抵不住楚郢任何一点温柔。
楚郢叫的是他的名字,而不是阿离,虽然他知道,其实在楚郢心里,自己和阿离早就是同一个人,但自己的名字从楚郢嘴里唤出来,那种留念的缠吅绵感,令阮寻无法拒绝。
当自己趴在床上,臀吅部被楚郢用手拖起来,玲珑小巧的耸在那儿时,阮寻第一次有了脸红害羞的感觉。
楚郢的温热的手掌在那羊脂玉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