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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劫-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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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风吹起他的发丝,将他的披风吹的飒飒作响,没什么血色的脸蛋此时更显苍白,令袁言看了,也不由的有些心疼。
  “邵公子说,那雪苔便长在雪山深处。”袁言指着遥远的山峰粗声粗气的说道。
  阮寻眉峰一挑,紧紧的盯着袁言,“武夷派的大弟子,你是如何识得的?”
  有了邵然的嘱托,袁言倒也不惧如何回答。
  “属下负伤出宫,命悬一线,是邵公子救了属下。”
  阮寻盯着他,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些不同的情绪。
  但袁言这样一直憨实的人,一张脸搁在你面前,无甚表情,你便什么都看不出。
  “雪苔可遇而不可求,和天山雪莲一般弥足珍贵,就算找到了,要救那么多人,怕也是杯水车薪。”
  这雪苔是由雪山中的寒冰,遇到烈日当空时,融化滴于靠近泥土的雪地上而滋生的苔藓。
  雪山上本就难遇烈日,这还是冬日,更是难得看到一天好日头,且寒冰化下的水要恰巧滴落在带着泥土的雪地里,更是少之又少。
  雪山之所以叫雪山,便是由雪积累成而成,要找那么一片雪土,且雪土上端还有寒冰,这几率实在是太小。
  况且,并不是寒冰化下的水融进雪土里就能产生雪苔,一切也得看周围的环境。
  只是这雪苔乃天地灵气所生,无任何污染,用它来解毒气产生的毒素,确实是最好的解毒之药。
  而且,雪苔一块便能融一大锅汤药,若真能找到,真的有用,倒也能救不少人的命。
  若当年知道这个法子,是不是玉风就不会死了,是不是就不会有之后发生的这所有事。
  阮寻突然想起那个在脑海里只有些模糊记忆的人,心底没来由的疼了下。
  幻月教当年在玉风的带领下时还并不这样邪气,只是玉风一死,所有的事都变了。
  “可是皇上,邵公子说,这个法子是唯一的法子,不试试,全城百姓都得死。”
  袁言将邵然的原话告诉阮寻,果不其然,阮寻的脸色稍有松动。
  他犹豫的不仅是雪苔不易找,更多的是,那片雪山是楚国的境界,无端端的跨界,被现在已与大周交恶的楚国发现,情况怕是不容乐观。
  “邵然他为什么要帮我?”
  阮寻似提防一般喃喃自语。
  袁言听清这话,心里诧异了一下,‘皇上为何是这样的神情,没有欣喜,反而全是戒备。’
  “皇上,天下不可一日无主,江都城的事您要早些解决,早点回宫,现在大周四下,流言四起啊。”
  袁言说着,竟单膝跪了下来。
  阮寻却在心中冷笑,比起玉龙煌的狠毒,邵然才是让人可怕的。
  他极具洞察人心的能力,举手抬足间又透着稳重以及运筹帷幄的自信。
  因此,他的三言两语能很容易的改变一个人的心意,尤其是像楚郢和袁言这样无甚心计的人。
  阮寻敢保证,袁言现在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由邵然授意,那么邵然是想告诉自己,若自己不听他的,这一城百姓的命都会像玉风那样没了么?
  楚人同想逼宫自有他的理由,这个阮寻知道,那邵然的理由是什么,最开始得知邵然也参与其中时,阮寻费解了许久,直到现在也没有查清到底是为什么。
  “既然如此,我便进去探探。”盯着远处的山峰,阮寻淡淡的说道。
  袁言一惊,起先想好的劝阮寻亲自进山的话竟派不上用场了,本以为皇上第一反应是派人去找,没想到皇上竟会亲自前去。
  “皇上?”
  袁言一声惊呼,连自己也没发现这呼声里带了阻止的意味,不管怎么说,皇上可是一国之君。
  阮寻回头紧紧的盯着袁言,那种火一样的眼神几乎能将袁言点燃。
  袁言正不自在,便听他道:“是朕下令要杀你,不过你既已活了下来,便是天意,你以后好自为之,回去告诉邵然,不管他想做什么,这盘棋早已不是谁能操纵的了的。”
  袁言愣在当下,黝黑的脸上尽是诧异,连阮寻从他身边走过都没察觉。
  只是,袁言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诧异什么,是皇上要杀自己,还是皇上说的这些话,什么棋盘,什么操纵?
  “皇上,您为什么要杀属下?”
  袁言回过神来时,看着已走远的阮寻,忙起身问道,声音洪亮,胸脯起伏的有些急速,很是激动。
  阮寻沉默了一会儿才有些无力的应道:“因为,是你让楚郢迈开了寻找的第一步。”
  ******
  雪白的信鸽扑棱着它小小的翅膀,想来飞的很累,此时正往主人手里拱了拱。
  邵然嘴角扬起一个浅笑,着了一身鸦青长袍立于屋檐下,气度不凡。
  此时,正爱抚的摸着信鸽小小的身子,待它安静下来才将那小小的信筒从它腿上取下。
  “累了,去歇歇。”邵然淡淡的说道,遂放开了那只信鸽。
  信纸上的内容邵然已经料到,但看到袁言白纸黑字写出来的话,还是令其有些佩服。
  不管如何,那个冒牌皇上是真的一心为民。
  这一点,是邵然一直犹豫的地方,但就如玉龙煌复仇的执念一般,邵然内心深处也是存着强烈的执念,大周的天下一定要姓萧!
  “邵公子,事情进展的如何了?”
  来人有些浑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邵然转过身,见了来人,礼貌的唤了一声,“凛王。”
  那凛王点了点头,拿过邵然手中的信纸,见上面写的是:三个务必,已经做到。
  “这是什么意思?”凛王沉着脸,搭着那极尖的下巴,使他整个面容看起来都透着一股诡谲阴险的气息。
  不过邵然此刻倒没有想注意这个,亦或是看久了也就习惯了,只说道:“王爷,雪苔清灵,可解百毒。”
  凛王不解,邵然却不再多言,只是想到楚郢,眉心露出了一丝不忍的神色。
  楚郢对阿离的执念是比邵然和玉龙煌更甚。
  只是,现在已万事俱备,只欠楚郢这个东风,所以,大家都等不及了,故而,就连邵然也顾不得楚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收到了小天使的长评,激动的心情到现在也没消失啊,决不放弃决不放弃,加油加油↖(^ω^)↗

☆、神往

  茶盏从龙案上摔下,落在铺着红地毯的地面上,声音并不是很大,但因为那掷下之人身份的原因,一室温度已降至冰点。
  南宫翼瞧着父皇怒极的脸,以及那差点砸到自己脸上的茶盏,平凡温和的脸上仍旧不改色,坚定的没有丝毫退让。
  “父皇,大周的事自有大周自己人做主,我们犯不着淌这个浑水。”
  “二哥,你这话什么意思,有机会扩充疆土,难道还要拒于门外吗?”
  这站在楚皇边上说话的人是南宫翼的三弟南宫桀,生的眉目俊逸,眼带春波,与南宫翼的平和比起来,他算是一个美男子。
  楚皇已年过六旬,但仍是老当益壮,腰间时刻佩戴着追随自己多年的宝剑,一身凛然之气,瞪着你时,能让你感觉到十分沉重的逼迫感。
  “你三弟说的对,楚人同既然愿意用十座城池作为交换,朕出兵助他一臂之力,又有何不可!”
  楚皇余怒未消,说话时仍旧快速的喘着粗气。
  “父皇,我楚国不缺他这十座城池,况且,助楚人同逼宫,实在是有损威仪啊。”
  南宫翼跪在地上,严谨的劝着,他现下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大周那位皇上,国书之所以未如期到达,是因为楚人同就做了手脚。
  这样一来,凤云的到达,必定会因为时间的关系,令其公开拒婚,也就为大周和楚国交恶起了一个很好的开头,且那少年皇帝还背了交恶的黑锅。
  “阿翼,父皇对你很是失望,你平日里的沉着灵敏都到哪里去了,楚人同有那个能力扳到那个小皇帝,况且,楚国与大周交好百余年,可我们却不停的送公主给他们,什么好处都没得到!”
  “就是啊二哥,大周内斗是大周的事,我们不过是帮那楚丞相一个忙,他用十座城池作为回报罢了,这场交易很公平,就算将来史书公论,这背上骂名的也是他楚人同,干我们何事?”
  南宫桀斜眼瞅着跪在下方的南宫翼,见他被训斥的灰头土脑,很是解气。
  “阿翼,从今而后,你便把这坚国的事交给你弟弟,你回太子府,再好好学学帝王之道。”
  言罢,楚皇一甩衣袖,怒气未消的离开。
  南宫翼还想再劝,却也知再说下去就是火上浇油。
  才一起身,便听南宫桀在身后笑吟吟的说道:“二哥,你可知四年前在大周销声匿迹的那个少年将军么?”
  南宫翼双眼一眯,平凡的脸上顿现戾气,那逼视的双眸,令南宫桀得意的表情不由自主的收敛了些。
  “楚郢?”南宫翼徐徐开口。
  “对,就是他,二哥你只关心楚国,不关心关心旁的事自然是不知道,这个楚郢可是这件事里的重中之重,有了他,这大事已成功了一半。”
  南宫翼微怔,不太懂这话的意思。
  南宫桀拂了拂自己的衣袖,缓缓从上方走下,眼带嘲意的看着南宫翼,“楚郢年纪轻轻便立下不少战功,与北流蛮子交战多次,当时在军中也是个神话,可这神话没有维持多久,楚郢便遇刺险些身亡,捡回一条命后,竟前尘尽忘,连带着一身本事都给忘了。”
  南宫翼心底浮起一丝不安,紧盯着南宫桀,又听他道:“楚人同传来消息,楚郢就快想起来了,一旦楚郢记起,就会成为楚人同最大的帮手,而我们不过是一个护他的屏障罢了,所以,这场交易,我们必胜无疑!”
  南宫翼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楚郢记起就会成为最大的帮手,难不成楚郢以前还有三头六臂,或者掌握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不成?
  但南宫翼是知道楚郢与阿离的过去的,所以,就算楚郢想起了又如何,想起了才好,想起了才能好好的护着他的皇上。
  想到此处,南宫翼提着的心才稍微放松了些。
  而原以为南宫翼听了这话会后悔方才冲撞父皇的南宫桀,倒是大失所望了,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嘲弄下他这个一直受父皇宠爱的二哥,哪知未能如愿。
  只是,当后来一系列的事发生时,南宫翼才后悔的想到,自己原本是可以阻止楚郢的,但却放弃了。
  因为南宫翼并不知道,现在的阿离不是阿离。
  ******
  雪山一望无际,那白茫茫的一片毫无杂质,山顶往下飘着一朵朵雪花,落在温热的掌心上便会化为一圈雪水,晶晶莹莹的,霎是好看。
  只是现下,阮寻还未进的去真正的雪山,而是被面前这无边的雪坡挡住了去路。
  阮寻已经在此走了两个时辰,除了一片雪白外什么都没有,根本不知进山的路在哪儿,只能模糊辨认出该往右走。
  他的白貂大氅似已裹不住他单薄的身子,被雪风吹的向后张开,任由那风席卷着他的身体,想要保护,却又无能为力。
  一个人,一面走着,一面不禁想着在江都城待的这些日子,突然就不想再回京都,不想再加入那场战争,只想就那样以一个大夫的身份待在江都城,和楚郢一起待在这儿,再不管其他。
  只是他知道,玉龙煌和楚人同都已部署好了一切,就等着自己和楚郢了。
  如果可以,他真想留在这片雪海里,飘荡在最高处的山峰,遥望着这世间种种,想要看看,这世上是否还会有人同自己一样,明明存在过,却谁也不知道他的存在。
  坡顶的风突然刮大了起来,铺天盖地的小雪球从山头往下滚落,阮寻这才收敛心思,严阵以待。
  伸手运起内功在周身罩了一层气墙,顶着雪风向右而行。
  雪球不停的往下砸,气墙渐渐失了效用,且,阮寻发现,一旦自己运功,周边这些脆弱的雪堆便会一个个的崩塌,若不注意还会引起雪崩。
  意识到这一点,阮寻这才收起功力,抬起右臂,用大氅抵挡滚落而下的雪球往右前行。
  这雪崩在雪坡里是常见的,但为数不多也不大,许多地方产生一个小小的雪崩并不碍事。
  只是,阮寻所走的地方靠近热带,那一片的周围便有许多半溶解的冰柱,地面上的雪许多凝成了冰,在雪层地下连贯开来,阮寻一脚踩下去,便能感受到那层冰面的脆弱。
  这地下冰面一旦裂开,上头雪峰必会往下塌陷,故而产生的崩雪便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了。
  阮寻加紧脚步,尽量快些走进雪山,但今日的风雪实在太大,外加日头竟也耀眼,一旦踩上那雪地下的冰面,便能看到四周的雪在轻微的颤动。
  阮寻如画的眉微微拢了拢,这个时候他竟还能想起当年楚郢第一次上阵杀敌时,便是在北海边的雪原。
  那时,他不放心楚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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