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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劫-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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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无意的拦开,使得他连一句话都与爹说不上。
  楚郢心中嗤笑,现下,自己也只能在宫里走一步算一步了,倒要看看,皇上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至于打扫宫苑,渐渐地,楚郢也没觉得不好,因为他竟还能顶着一个虚有的头衔,和宫里的各路侍卫混了个熟络。
  楚郢身上没有贵族间的傲气,待谁都是如出一辙,加之性格洒脱,便甚是好相处,扫了大半月的宫苑,除了把宫里每寸土地都研究遍了外,还与其名义上的手下们打成了一片。
  楚郢对这个结果很是出人意料,继而十分满意。
  朝阳殿外,楚郢拎着一壶酒坐在殿外那百步石阶旁的石栏杆上。
  这地方是皇上早朝时才来的,到了夜间便就没什么人,一旦到了深夜,便连个打扫的奴才都没有,当值的更不知道躲到何处睡觉去了。
  所以,这是楚郢夜间休息玩耍的好地方。
  看了眼右手中的笤帚,楚郢淡淡一笑,这笤帚可是取代了自己每日佩戴的银魂冷剑,成日里与它待在一块儿,起先还嫌弃,哪知拿久了便觉的这笤帚也是可以当剑使的。
  “头儿,你在想什么?”袁言是楚郢名义上的副手,负责守护皇宫内殿,虽然楚郢只挂了个虚名,但袁言倒是很敬重他,此番难得一起在此处偷个闲。
  “袁大哥,我不是说了么,你别这么叫我。”
  放下笤帚,楚郢挠挠头,袁言长他十岁,被一个长十岁的人这么称呼,他多少有些不自在,偏那袁言又是个直肠子,就算楚郢只挂了个名头,也处处尊着规矩。
  “总不能叫你名字吧,再怎么说你也是丞相的儿子,而且皇上并没有罢你的职,您仍是咱侍卫统领。”
  楚郢听了这话,忍不住笑道:“袁大哥,您有见过拿着笤帚到处扫灰的侍卫统领么?”
  说着晃了晃手中的笤帚,心里也不禁自嘲道,这丞相的儿子调来扫宫苑,自己敢保证,古往今来自己绝对是第一人。
  袁言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一张蓄了络腮胡的脸露出了尴尬之色,可心里又忍不住好奇,“头儿,你到底做错了何事惹怒了皇上,竟将你贬做粗使杂役?”
  这事在宫里谁不好奇,只是谁也没胆子问,现下就他们俩坐在石栏杆上,四周无一人,袁言这才悄声问道。
  楚郢灌了一口酒,将略紧的衣领扯开了些,不悦道:“这话你该去问皇上。”
  楚郢睨他一眼,又道:“不过比待在皇上身边,我还是更喜欢这把笤帚。”说着,楚郢又将搁置一旁的笤帚提起来如挽剑花一般在空中舞了几下,一股劲风直接扑面而来。
  “这事虽说奇怪,但依着皇上的性子也无可厚非,待哪一日皇上心情好了,头儿你便不用打扫了。”袁言以为楚郢是在自我安慰,忙出声慰藉道。
  “他是皇上,当然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只道从前我们或许在江湖上碰见过,或许我得罪过他,所以他才这般折磨我。”将笤帚随手一扔,楚郢勾着一个笑,说的很是戏谑。
  袁言那张黝黑挺立的脸在听到楚郢这么说时,不由沉了些,“皇上自登基后连宫都没出过,谈什么碰见。”
  楚郢拎着酒壶的手一顿,扭头问道:“那登基前呢?”
  “登基前我如何得知,登基前我是在先皇跟前儿,不过皇上那时候是除了凛王外,最得先皇宠爱的皇子,那个时候,皇上并不像现在这般沉郁,性子是颇为亲近人的。”
  这整个皇宫里够胆跟他讲那位皇上的人怕就只有袁言这样脑子一根筋且古道热肠的人了。
  楚郢脑子迅速转了一下,突然问道:“我听说前年幻月教作乱,皇上出面招安,现下幻月教如何了?”
  袁言面露古怪之色的看着楚郢,楚郢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摆手道:“我的事袁大哥可清楚?两年前我在武夷山静修,当时玉龙煌也曾来犯,我师父勉力和他打了一个平手,紧接着他便挑战其他门派,将江湖弄的血雨腥风,成了一方霸主,这样的人会接受招安,所以我真的很好奇。”
  袁言听楚郢这么一说,呆愣的点了点头,道:“这事儿在当时闹的也挺大,当时文武百官极力劝阻,说是哪怕发兵攻打幻月教也比招安好。”
  楚郢挑着嘴角,“这话倒是不错,一个杀人无数的邪教,不直接端了老窝还跑去招安,皇上的想法也够新奇。”
  “是啊,当时连丞相大人都别无他法,只得依了皇上。”
  楚郢听了,意味深长的说道,“这玉龙煌面子还真大啊。”
  楚郢暗讽着,袁言却对他贴耳道:“所以,很多朝臣都对皇上不满。”
  楚郢惊了一诧,片刻后看着袁言,只见袁言黝黑老实的脸上露出些担忧之色。
  像袁言这样无甚城府,只有一身武功且头脑简单的人,现下,还真是不多了。
  想着,楚郢不由提醒道:“袁大哥,你以后说话得注意,有些话千万不要随便对人说,知不知道。”
  袁言听了,还有些不明所以,楚郢不知道该怎么跟袁言解释,只得摆手作罢。
  突然,楚郢似想到了什么,问道:“袁大哥,皇上可有年岁相近的兄弟?”
  袁言面露不解,回道:“与皇上年龄最近的凛王也长了皇上七岁,哪有相近的,况且凛王也因造反发配去了北疆。”
  听闻此言,楚郢慢慢的点了点头,这么说来,那枯院中的少年与皇上真的是无甚相干了,那他到底是谁呢?
  想起那枯院中的少年,楚郢也觉得奇怪,自己后来拎着一些吃穿衣物再去看他时,那院中却是空无一人。
  楚郢曾拉着圆子小声问了几句,那枯院中关着的少年是什么人,如今又到哪里去了。
  可圆子当时的表情,楚郢真的不知该如何形容,大概可以说是惊诧,但又有一些别的情绪。
  想着,楚郢摇了摇头,本就是萍水相逢,既不能再见,便算作无缘了。
  “头儿,你又在想什么呢?”袁言见他怔愣愣的发呆,轻轻的撞了撞他的胳膊。
  “袁大哥,为什么你们都不守在宣华宫里面呢?”楚郢想到了一个他至今为止最疑惑的问题,忙问道。
  这些日子,他曾注意过,宣华宫里的奴才侍卫算上张公公加起来不过十人,当真是少之又少,一个小富人家的护院也不止这么些人数,更何况是当今皇上。
  而就连圆子,作为张公公的徒弟,没有传召也是不能进去的。
  袁言听楚郢这么一问,忙左右四下的看着,楚郢被他弄的有些莫名,待最后袁言确定四周无人后才凑近楚郢小声道:“这是皇上的规矩,没有传召任何人不得入内,那些宣华宫里的奴才都是皇上登基后亲自挑选的,其余的人,哪怕是我们,都不能靠近宣华宫殿门一步,否则。”说着,袁言用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楚郢一看,怪不得那天自己从宣华宫走出来,圆子会惊讶成那样,看来那日自己是在鬼门关溜达了一圈。
  “这是何故?”楚郢酒劲尽散,满是不解的问道。
  “不知道,只是曾经,有一个新来的太监不懂规矩,捧着御膳房新供的糕点便走了进去,且直接走向皇上的寝殿,可不知那太监是怎么了,之后一脸惊恐的跑了出来,最后…”
  “最后怎样?”楚郢问道,不知为何,听的有些毛骨悚然。
  “最后中了毒,七窍流血而死。”袁言平静的说着,黝黑的脸上也尽是不解。
  楚郢愣在当下,不过是寻常般的送个点心,怎的就死于非命了。
  “你的意思是,哪怕是吃饭喝水,也要皇上传召才能踏进殿门?”楚郢问道,心头一阵烦乱。
  袁言看着他,郑重的点了点头。
  这头一点,楚郢心头疑窦顿起,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当一个人会做出奇怪的举动时,那会是什么原因?
  楚郢想着,勾唇一笑,‘秘密,只有秘密才会让人变的奇怪。’
  “好了头儿,你这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早些回去歇息吧,我还要去换班。虽说是守在里宣华宫的外围,但也不得松懈。”
  看着袁言要走,楚郢跳下石栏,笑道:“嗯,快去吧,我也回去睡觉了,告辞。”
  袁言抱了一拳,同楚郢朝两个方向而去。
  在宫墙上飞檐走壁,不是一个好习惯,可这习惯就是改不了,楚郢也没办法。
  楚丞相的耳提面命虽然时刻在耳边回响,但是,楚郢不知道自己从前是个什么性子,但就这四年来说,他楚郢可是最喜欢探索的感觉了。
  从方才与袁言的对话中,再加上之前他爹那些欲言又止的话,楚郢觉的,他一定要再去‘见见’那位皇上,尤其是在深夜的时候,夜晚总是会让人做一些白日里不会做的事。
  楚郢的步子刚停在宣华宫的屋顶上,便听见房屋下啪的响起了一声极大的动静。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一些,抱歉啊,不过具体没什么影响,只是一些小细节改了改

☆、抽丝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一些,抱歉啊,不过具体没什么影响,只是一些小细节改了改
  用手慢慢的将那瓦片移去几块,而后再将身子小心翼翼的趴伏下去,楚郢聚目朝里凝视着。
  入目所及之处,是一高烛台被撞的摔倒在地,那火红的灯芯伴随着那蜡油,在地上仍旧烧的旺盛。
  而那烛台旁却倒着一个少年,此时,那少年正费力的用双肘将身子撑上来了些,一头乌发也因此而散落了下来。
  楚郢眉心一蹙,那少年穿着件灰色长衫,一头乌发遮挡住了脸颊,看不清模样。
  而让楚郢眉睫猛地一跳的,是那少年的长衫几近破碎,那一条条的痕迹,明显是被鞭子抽出来的。
  楚郢脑中一下子掠过了那在枯院中遇见的少年。
  这烛台倒下的动静虽说不大,但也不至于太小,可这满室宫殿,却没有一个人进来看看。
  楚郢听见他粗重的喘气声,在地上趴伏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的站了起来,而后背对着自己,朝一旁的矮桌走去。
  楚郢看着他的动作,见他端起上面搁置的茶杯,平静淡然的将里头的茶水倒在那蜡油上,扑灭了灯芯。
  楚郢移动着身子,想从各个角度看清那少年的模样,可那一小块儿的空间实在是让视线大为受阻。
  只有一个背影呈现在自己面前。
  楚郢见他抬起自己的手,吃力的剥着自己的衣服。
  当一身衣物尽当除去,当那曼妙的身姿□□的呈现在自己面前时,楚郢眼里一痛。
  那个身体比那夜伤的还要重,楚郢也几乎是在这一刻确定了那就是那枯院中的少年。
  毕竟,这具身体,那夜,自己曾抚摸过。
  只是这少年为何会出现在皇上的寝宫,为何又会遍体鳞伤。
  楚郢又探头去看,只见他已费力的踩上浴桶边的三层木阶,踏进了浴桶中。
  热水刺激着裂开的伤口,那刺痛让他双手紧紧的抓住木桶的边缘,好让自己可以忍住不呼出声来。
  只是他一身的鞭伤很快就将桶中清水染上了颜色,这时,他终于忍不住,轻轻的□□了一声。
  那清浅的吟声,似孔雀的低鸣,哀楚动人,让在高处的楚郢听了也不由有些心疼。
  可那心疼还没褪去半分,楚郢就见那少年轻轻的扬起了头,发丝被水打湿,已胡乱的贴在两鬓,整张脸苍白无色。
  楚郢一看,果然,这人就是那枯院中的少年。
  这一次,他的脸没有被鞭伤,楚郢看清楚时,也不得不赞叹,那张脸清雅精致到了极点,尤其是那双杏仁眼,像是承载着漫天星辰般褶褶生辉,又像是装着汪洋大海般梦幻迷人,配合着他身上那缕淡然如水墨的气质,更是生出一种独有的韵味。
  楚郢看着这样的他,不知为何,自己心里生出了浓浓的保护欲,想要将他护在怀中。
  若要说唯一的缺点,那便是他那双眼睛里承载着哀伤。
  楚郢虽感叹了些许,但也不禁在猜测少年的身份。
  这个少年一定与皇上有莫大的关系,否则,不可能出现在宣华宫,也不可能受了伤后还能在宣华宫疗养。
  最可疑的是,他一个人,是怎样从枯院走到这儿的?
  楚郢低头一看,便见那少年趴在木桶边缘,闭着眼,睫毛上沾了一层水珠,脸色白如宣纸。
  待他从浴桶中站起来时,楚郢发现,他身上的鞭伤浅淡了许多。
  原来是那水中放了药,而那药想来是治愈外伤的。
  他才一站起来,屋子外便有了动静,楚郢忙一转过去,只见一个小太监捧着一件青色长袍快速的走了进来。
  而奇怪的是,那个小太监竟是个瞎子,可走起路来丝毫不受阻挠。
  拿着手中软帕将那少年的身体擦干,而后将袍子裹在了他的身上。
  “下去吧。”
  楚郢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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