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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部喜剧;从头到尾都很欢乐;男主表现出来的情况也并没有普通精神病患那么糟糕,总体来说还是有保守的成分在内,毕竟不管怎么说电影卖的都是人气。
或许今天早上冬花还能为这部电影开怀大笑,可是现在不行。
——祈织是知道什么了吗?
冬花在黑暗中小心的看着祈织。
梓说过;祈织并没有去做过检查;只是按照描述得到的结论;虽然看起来很不靠谱,但是还算是有理有据;起码对的上号。
——那么只是巧合?
冬花拿起一颗爆米花扔进嘴里。
——或许吧。
事实上,比起巧合,冬花更倾向于另一种可能。
电影里的男主并非没有情敌,但是因为女主的专情,无论男主变得怎么样都陪在了他身边。
——不可思议的爱情。
如果祈织早就知晓了这部电影的剧情,那么这个目的就耐人寻味了。
问题来了,这重点到底是男主的与众不同,还是女主的不离不弃?
电影结束了,祈织看起来很喜欢这个结局,一直都笑的很开心,看向冬花的眼神中充满了喜悦与期颐。
——他不会是把自己代入了吧?
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却不容冬花忽视。
冬花回以笑容,和祈织十指相扣离开了影院。
虽然祈织已经不再搂着他了,但还是坚持要牵着手。
冬花突然觉得,或许把事情和祈织摊开来说会好点,比如今天的安排,接下来要做的事。
像祈织现在这个样子,如果瞒着他才会让他生气吧,毕竟自家兄弟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出手了。
虽然祈织说过答应共享,但冬花怎么看都只是一个退步。
——我给你们机会追求冬花,但是你们休想把冬花带离我的身边。
——之类的。
因为情敌的执着,为了两人更好地生活,祈织不得不做出让步。
他是信任着冬花的,就像是电影里的那个女主,他是相信冬花也是那么爱着他的。
因为信任所以会允许其他人的入侵,但绝不会允许他离开。
——不可思议的爱情。
梓说得对,在冬花说出要离开的时候,祈织很生气,但是首先想到的不是冬花不爱他了,而是谁让冬花离开他,那时的要就是被祈织这种不稳定的情绪拖下了水,当了替罪羊,给祈织出气。
就算是事后迷茫过,很快祈织又坚定了。
——冬花是爱我的。
这种执着近乎病态,冬花不知道祈织为什么会这么信任他,但是不可置否,他感动了,哪怕是近似天真的想法。
既然两人是相爱的,那么一方要离开,肯定也是有原因的,而这个原因无疑就是那些情敌。
家庭原因暂时不成立。
不管是什么情况,冬花都很明白,自己是不能离开的。
想到这,冬花懊恼的皱眉。
若是以前,他很愿意这么做,可是最近发生的事却让他迟疑了。
不为别的,就是身边一个个向他告白的人。
昴也就算了,仰慕的心情他明白,在近距离相处后会变成爱情不稀奇。
绘麻也是,日久生情的典例不少,理人和谦人同理。
可是椿,梓,琉生算什么?他知道他长得很漂亮,但也比不上那些著名女星啊,况且喜欢一个人妖和喜欢一个女人有什么大区别?不都是女性化,穿女装吗?既然会喜欢他,那也应该是异性恋才对啊。
冬花越想越不明白,急躁的情绪盖都盖不住,很快就被祈织察觉了。
“冬花,怎么了?”
祈织停下脚步,低下头询问着冬花。
冬花挣扎了一下,还是决定把想说的说出来。
——虽然这里不是最好的说话场所,但是有人的地方总归比没人的安全。
“祈织,其实你并没有想过要把我让出去吧?”
祈织的笑容一顿。
“冬花你说什么呢?”
“虽然你说着会和其他人一起追求我,但是你是势在必得的吧?你觉得他们不可能抢走我。”
冬花定定的看着祈织的眼睛,不放过一丝一毫,他看见了祈织眼中闪过的冰冷。
“难道冬花不是这么想的吗?”
祈织的笑容突然变得很危险,不带一丝温度。
“我们明明是相爱的,却有那么多人来阻止,还大言不辞的和我谈【共享】,冬花不觉得很可笑吗?”
冬花担忧的看着祈织。
“你终于说真话了。”
冬花闭上眼睛犹豫了会,继而睁开眼继续说。
“上午我去参加椿哥和梓哥的首映会了,再来这之前还去看了昴的篮球赛,结束之后他们三个人和我说了点你的事。”
“什么事?我的病?”
祈织的眼神颤抖着,却并没有惶恐。
“你知道?”
冬花咋舌。
“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怎么会不知道。”
祈织冷笑着,低头在冬花耳边轻喃。
“每次看到你打扮的那么漂亮站在那里,还对着周围那群盯着你的人笑得温柔,明明知道是在做戏,却还是忍不住生气,我常常在想,干脆把你的腿打断了,那你就跑不掉了,我也可以养你一辈子。”
冬花张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
“很惊讶吗?居然这么早以前就有这种心思了,很恶心吧?恶心的想要马上离开我。”
——才不是!
冬花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全身都动不了了。
冬花似乎感受到了正快速凝结的血液,全身上下都开始冰冷。
——他在害怕。
冬花第一次发现原来他是这么的害怕祈织。
——怎么可能不怕!
发生了这么多,居然还是想着留下来,冬花觉得自己真是了不起,虽然不会后悔,却并不代表不会害怕。
冬花见证过死亡,却从来没有经历过死亡。
每个人都是畏惧着死亡的,哪怕有再多的人轻生,却不是每个人都有胆子直面死亡,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在快要死亡的时候选择呼救。
现在的祈织,让他害怕,就好像一忤逆他,就会死亡。
“想要离开?不可能的冬花,你一辈子也别想离开我,别想。”
祈织带有磁性的温和嗓音在冬花看来却如同恶魔的低吼,身体先脑袋一步选择了挣扎。
——好可怕,好可怕。
冬花的表情看起来就像要哭了一样,眯起眼不停地挣扎着,却被祈织死死地抱着,完全不能离开,若是以前,冬花可能就这样让祈织抱着,可是这次不行。
冬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挣扎,不顾旁人的眼光,他现在只想要逃,逃得越远越好。
祈织以为他就是电影里的男主,有个不离不弃的爱人,会永远快乐的在一起,可是冬花知道,他并不是那个女孩,会毫无顾忌的爱着一个人,坦然接受爱人的所有缺点,哪怕爱人做什么都会包容。
他做不到,做不到什么都包容,做不到不去害怕。
冬花无意间扫视到了祈织的表情,虽然是笑着却格外危险,眼中的疯狂更是成了导火线,让冬花更加想要逃离。
——疯子!
是了,朝日奈祈织早就变成了一个疯子,在认识他白石冬花开始,就已经是了。
冬花知道他愧疚,可是愧疚不能代表一切,他也不能因为愧疚就谅解他的疯狂,更不可能就因此不去畏惧。
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不是吗?
冬花在挣扎的时候无意间踢到了祈织的□,男人最致命的地方被攻击,任谁都会疼痛,冬花趁祈织僵硬着身体的时候脱离了祈织的怀抱,快速后退几步。
可是冬花忘记了,他们是在路边。
当冬花因为踩到人行道边缘而失去平衡往后退时,才想起这个事实。
往后倒的速度好像突然变慢了,视线里的一切都是慢动作,冬花似乎看到了祈织抬起头时惊恐的表情,还听到了耳边急促的刹车声。
“呲——嘭!”
左侧有一股力道猛地改变了他的运动方向,原本后倒的动作一下子变得往右飞去,视线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旋转,等到冬花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侧躺在了水泥地上。
——啊咧,发生了什么?
冬花缓慢的眨着眼,他好像听到了祈织的声音,可是在说什么呢?
视线了不知什么时候除了水泥地的灰色,还多了大片红色,冬花停机的脑袋想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是血啊。
【冬花——冬花——冬花!】
祈织的声音如同穿过层层迷雾般闯入他的耳中,很快冬花察觉到自己被谁抱住了,等到视线转换后才发现是祈织。
祈织的脸上满是惊恐,嘴巴张张闭闭说个不停,可是冬花就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耳朵里全是嗡嗡嗡的声响,什么也听不清,就连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
——别哭啊,我没事的,看,我一点也不痛。
冬花想抬起手拭去祈织眼角的泪珠,可是突然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像散了架,完全动不了。
冬花刚想张嘴说些什么,脑袋却一阵恍惚,然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冬花!”
看着冬花在自己的怀里闭上了眼睛,祈织几乎都喘不过气来了,胸口如同被千斤石压得死死的,很痛。
旁边的路人都驻足围观,有好心人正在打医院电话,开车的司机颤抖的走下车,在离两人五米处停下,似乎在观察冬花的伤势。
这里离医院不远,五分钟后众人就听到了救护车的嘀嘟声,可是对祈织而言,这五分钟就是度日如年。
看到标示着医院标志的救护车,祈织僵硬的眼神中终于有了情绪,在医务人员把冬花放上简易床推进救护车里时,祈织也跌跌撞撞跟了进去。
车里,医生护士在准备急救,而祈织紧紧地握着冬花的手,直到进了手术室,不得已才松开。
看着手术室上亮起了红灯,祈织突然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个不稳坐在了地上。
——都是他的错。
祈织无力地低下头,他的衣服上沾染着冬花的血渍,原本是他为了这次约会精心挑选的衣服,却在一瞬间报废,失去它的作用。
手上温热滑腻的触感是那么清晰,祈织知道那不是冬花的肌肤,而是从他身体内流出的血液,手上鲜红的色彩就是最好的证明。
——都是他的错。
怎么办,连欺骗自己也做不到了。
“哈。”
祈织不顾手上的红色,按住了自己的眼。
“呵呵,呵呵呵。”
要不是还记得医院里不能大声喧扰,也不想打扰手术室里的人,祈织真想好好地大吼发泄一下。
“呜呜,呜——”
祈织无助的哭泣着,原本透明的泪水因为血液的沾染也变成了红色,此刻的祈织还哪有以往的翩翩气度。
等到哭够了,眼泪流不出来了,祈织笨拙的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拨通了右京的号码。
【莫西莫西,这里朝日奈右京。】
“右京哥,我把冬花害死了。”
头发的阴影遮住了祈织的眼,他面无表情地说着,声音因为哭泣而变得沙哑。
——他把冬花害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一半突然想起来还有场车祸没安排,于是潇潇洒洒加了进去_(:3∠)_
琉生哥我对不起你,让你的约会泡汤了,不过放心!我会给你谋福利的!
第39章
“祈织!”
右京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急躁的叹了口气;拿起衣服就往外走。
刚刚祈织的这通电话没头没尾;但是光这一句话就够右京惊讶的了。
【我把冬花害死了。】
右京坐在车子里;一次次拨通祈织的手机;可是就是没人接;这让右京急躁的心情更加强烈了,祈织完全没告诉他他们现在在哪,弄得他都不知道去哪。
在第五次没人接听后,右京拨出了雅臣的号码;刚一接通;右京就抢先一步开口。
“雅臣;你知道今天祈织去哪了吗?”
【祈织?好像说要去看电影,我看到他的电影票了;他怎么了?】
“冬花好像出事了,祈织打电话和我说他把冬花害死了,可是完全没告诉我地址,我担心真的出大事了。”
【什么?!】
雅臣的声音变得急促。
【我想想,我记得是在xx路上的影院,如果去医院的话应该是最近的那家义仁医院,这件事其他人知道吗?】
“不,我还没有通知,我现在就去医院,你帮我转告一下吧。”
说完,右京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