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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栎忍不住抬手抄起枕头砸过去,“流氓!”
赵杼嘿嘿一笑,“可是害臊?没关系,来,为夫给你穿衣服——”他顺手取下屏风上挂着的外袍,罩在卢栎身上。
卢栎本来很想骂为夫是什么鬼,臭流氓滚滚滚滚,可见赵杼没得寸进尺,知道帮他穿衣服,还算有点良心,便哼了两声,不说话了。
有了衣服遮挡,卢栎就掀开被子,准备起来先行洗漱。
赵杼看到卢栎白皙精致,线条优美的小腿,不知怎么的,鬼始神差蹲下去,握住了这只小腿……
“你又想干什么!”卢栎额角青筋直跳。
赵杼没说话,只将他不安分的小腿握在手心,缓缓下滑,最后揉着他的脚尖,在他脚上印上一吻。
温柔又虔诚。
卢栎脸瞬间爆红,用力收着脚,“你这——脏不脏啊!”
他的力气当然敌不过赵杼,赵杼轻松握住他的脚亲了好几口,甚至还想吻舔他的脚趾头,“媳妇最干净,哪哪都好闻……”
他不嫌脏,卢栎嫌自己脏啊!昨天回来可是没洗澡就那啥啥了,还出了一身汗啊,脚这种部位……
卢栎奋力甩开赵杼,十分不理解赵杼的脑结构,这人五感肯定与一般人不一样!
终于摆脱赵杼挟制,不用被迫对着他光裸身体,直视某个尺寸比一般人大很多的地方,卢栎长呼一口气,抬脚往前走——
“啊——”下一瞬,他踩住袍角,自己把自己绊倒了。
赵杼自然不可能让媳妇受伤,无比英勇的垫在了卢栎身下。
随着卢栎倒下的动作,袍子往后飘,当然不会再遮着身体,于是……可以想象,两个人又来了一场怎样的亲密接触。
玄色衣角在视野里飘扬,卢栎这才意识到,赵杼给他穿的是他自己的袍子!
赵杼人高马大,能高出他一个头去,这人的衣服,他穿着当然长了!怎奈刚刚醒来,意识不清,又提防着赵杼耍流氓,没注意这茬!
这混蛋一定是故意的!
卢栎气红了眼,亮出小牙冲着赵杼肩头,狠狠咬了下去。
昨晚一夜旖旎,赵杼兴头未尽,只觉得自家媳妇哪哪都好,怎么爱都爱不过来,机会这么合适,最好再来一发嘛!
可惜美梦立刻破碎,肩头被咬出了血……
他倒是不疼,就是心疼媳妇那小嫩牙,“你别气,我起来,这就起来……”
起身看到卢栎瞪着他仿佛要吃人的眼神,知道他气的狠了,赵杼不敢再放肆,重新拿了衣服,为卢栎披上。
卢栎咬破了赵杼肩头,一点也不后悔。因为这混蛋实在太过分了!而且他那么用力,牙软了腮帮子都酸了,赵杼却没事人一样,他根本没有惩罚到赵杼!
他气的转过屏风,脚步蹬蹬蹬踏的极响,到侧间里自行洗漱。
气跑了媳妇,赵杼深深叹口气,也不耍流氓了,乖乖穿衣服。
突然‘啪’一声脆响,腰扣断了。
赵杼皱眉看着腰间玉扣,这东西很结实,他也敢保证自己刚刚并没太用力,怎么就断了?
真是晦气。
赵杼丢开腰扣,朝窗外挥了挥手。
邢左得令,一个鹞子小翻身,离开去给王爷找新腰扣了。
……
因为卢栎与赵杼起的很晚,今天的早饭……或者说早午饭,是两个人单独用的,沈万沙与赫连羽早已用完出门了。
“少爷出去做什么了?”卢栎很好奇,案子已经完结,莫非出去玩了?
赵杼牙齿被咯了下,皱眉吐出一颗小小石子,脸色十分不好,“不用管他们。”
卢栎看着小石子,非常意外。借住园子这些天,他早已看明白,这园子的主人是个舍得花钱的,待客周到又细致,不是好东西都不往上放,今天竟然在饭里吃出了石子……简直难以想象。
“疼不疼?”不过比起来,他还是更担心赵杼,这年头牙医技术可没后世发达,牙齿要伤了可是难受。他摸向赵杼的脸,“给我看看?”
那颗石子还不如小米粒大,对赵杼当然不会造成太大影响,可卢栎的关心……却是多多益善。
他乖乖张开嘴,任卢栎看,甚至还露出了疑似委屈的神情。
可这种事却必须杜绝!还好硌到的是他,万一硌到卢栎怎么办!赵杼手放在身后轻摆,示意暗卫去查厨下……
卢栎看完赵杼的牙,发现哪哪都对,连红肿破皮的地方都没有,这才放了心,冲赵杼微微一笑,低头继续吃饭。
大概对赵杼仍有些心疼,他忘了之前生气的事,任赵杼手握过来做怪也没甩开。
……
饭后,园子里下人送上两封信,一封是怀府来信,卢栎打开一看,是怀夫人写的。
上面写着所有她这些年打听来的消息,包括苗红笑早年在上京结下的朋友,尤其是另一位重要闺蜜,张三娘的详细资料。
里面很多事怀夫人已经讲过,只是信上写来更加详细,有些忘了的,也已补充完全。
卢栎心里大致有了数。
另一封,是卫捕头送来的,说的是案情进展。
少女失踪案,证据确凿,施逸又已招供,摧官很快过了堂,按罪判罚,处后处斩。
卢栎听着外面蝉鸣,唇角扬起,“秋后可是没几天了……”
“正好让他在牢里多‘享受享受’。”赵杼三根手指拎着茶盏,笑容残酷。
施逸这样的犯人,在牢里会遇到什么,简直太容易想象。卢栎几乎瞬间就看懂了赵杼暗意,缓缓叹了口气。
信里还说,不知道是怀夫人心慈,还是怀大人意思,怀府把施姨娘遣回了家,并没要她的命。
卢栎眼神微闪,眸底笑意盎然,“这对施姨娘来说……怕是最严厉的惩罚吧。”
施家老两口重男轻女程度令人发指,多年来从无悔意,到这种年纪想必更加执着。近来的事,不管起因如何,结果是施逸被送进大牢,秋后处斩,施姨娘还失了丈夫宠爱,不能相帮。他们会想什么办法试图救施逸不提,只说这施姨娘,必不会得到她们善待。
施姨娘在怀府这些年,大概只学会了争宠,别的少有长进。父母对她的影响太重,少时形成的人生观难改,男丁重要的意识非常强烈,不然也不会非得生了儿子,才有底气接娘家人。
卢栎猜她固然遗憾怀瑜之死,可对施逸,她肯定也有些许愧意。
而且她若对父母没有孝心,几年前也不可能去找他们,所以面对父母恶待,她起先肯定会默默承受,直到不能忍受。
至于施家老两口搓磨女儿的手段么……呵呵。
施家有不少银子,却是在怀家关照下才得的,如今怀家不再照看,他们所拥有的一切,都会慢慢失去,以后的日子如何……可以想象。
而且怀夫人可不是泥塑的,她历年来的经验积累,高超手腕,再加上强硬性格,不可能让施家好过。
赵杼冷嗤一声,“罪有应得!”
怀夫人和刘捕头之所以选信件的方式告知这些,是因为本案虽了,各自却还有事要做。比如怀夫人的嫁妆,怀德水的太仓银,与政敌的斗争;比如刘捕头案后的后续工作……当然,也因为本案卢栎效力良多,好不容易了结,他们贴心的想让卢栎多休息休息。
“如今西京事了,接下来——咳咳咳咳!”
赵杼正犹豫着想与卢栎商量去上京的时间,早点还是晚点……不小心被茶水呛到了,咳的不行。
卢栎立刻放下茶盏,皱着眉过来拍抚他的背,“想去上京了?去就去,今天,马上就走!早就说好的事,我又不是答应,你着这么大急做什么?”
赵杼发誓,打记事起,从没被呛过,更别提这么狼狈,还是在自己媳妇面前……可嗓子像被堵住了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想说他一点也不想马上走!他想晚几天更好,因为他要在去上京的路上和卢栎坦白身份,谁知道卢栎竟误会了!
卢栎见他着急,主意更定,“我立刻使人去寻少爷,今天一定出发!”
……
赵杼后来想想,命运真是有预示的。
这天他这么倒霉,诸事不宜,他不应该顺着卢栎误会,当天出发的。
如果不离开西京城,可能就不会遇到意外,也不会……有以后的事。
第207章 平王
然而古代出行,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不是说马上走就能马上走的。
马车,衣物,吃食,各种路上可能会用到的器具,应急的丸药……就算西京离上京不太远,收拾整理起来也很要费些工夫,午前提出要走……怎么也得快到黄昏才能出发。
这还是不讲究的。
真认真讲究起来,一应准备恐怕两天都不够。
当然这些不是由卢栎一人完成。园子管事很有眼色,见‘客人们’要走,直接包揽了所有准备工作,连卢栎递过来的银票都没收,只接了些赏钱。
卢栎把自己的书,仵作箱子整理完毕,旁的事根本不用管,园子里为出行忙碌时,他反倒闲了下来,无聊的背着手在正厅转圈。
夏日天长,正午太热;西京离上京一路官道,沿途多处小镇,客栈很多,亦不担心宿头,申时出发倒正合适。只是这中间的时间……虚度有些浪费。
卢栎想到什么,脚步猛然一顿,转向赵杼,“要不我们去看看刘翠儿?”
一个封建思想下长大的少女,被迫看到奸尸,并且下一个很可能就是她自己,受到的心理压力可以想象。如今凶手被抓住,判秋后处斩,她知道了会不会好很多?
她只是因为此事有些自闭,病情不像现代他见过的病症那么严重,将这件事告知对她可能会有帮助……
赵杼本来正在不怀好意的窃喜,这段空白时间正好与媳妇温存一番,谁知卢栎突然提出这个要求,用非常严肃的,不容拒绝的神情。
这话看似询问,其实是在宣布,如果他不答应,卢栎一定会自己去!
赵杼不甘的走上前,紧紧抱住卢栎,在他发间落下一吻。
他用拥抱的力度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卢栎觉得身上骨头都要被箍碎了,“你倒是轻一点啊!”
……
如此,两人算是达成了共识。谁知刚换好衣服,准备往外走时,怀德水上门了。
赵杼本来不想理,卢栎却眉梢微挑,拉住赵杼,先行接待他。
初到西京时,怀夫人有意阻碍,沈万沙与赵杼曾帮卢栎查过怀家之事。怀德水正遭遇一番政斗,杠上了宿敌,并且借光了怀夫人的嫁妆银子,以保太仓银。他为此事忙碌,就算家中连连出事,他都未出现,一切交于怀夫人和长子处理。
卢栎对他没什么恶感,只觉得他太过注重工作。可他纳了施姨娘那么不省心的妾,还加以宠幸……固然有社会形态的原因,但他是不是太随意了点?男人应该担于肩上的责任感,还是少了……
可怀德水毕竟是怀夫人的丈夫。卢栎很尊敬怀夫人,便按下心内情绪,把人请到正厅,上了茶。
非常出乎意料,怀德水是过来道谢的。
正如消息里说的一样,怀德水长的不怎么样。个子不高,肤黑,方脸,阔唇,倒是眼神很清明,举止有度,看起来是个相当正派的人。
他见到卢栎,首先感谢的不是查办女儿命案之事,亦非助他看清妾氏施家人品,而是谢卢栎开导怀夫人。
“我与内子成亲多年,从未见她哭过。便是长女丧时,她悲痛欲绝,几乎轻生,也未在人前落泪……”怀德水长叹一声,郑重起身,拱手垂眼低颌,表达自己的感谢。
一个长辈对一个小辈如此,非常难得,卢栎忙站起来,认真回了礼。
怀德水面上鼻唇沟很深,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他的话很简短,卢栎还是从中听出了深意。
原来怀德水对怀夫人,一直心存爱意,早在成亲之前,他就知道她。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兰家家世,娶得怀夫人当真是馅饼砸到了头上,他发誓励精图治,要凭自己努力,给妻子带来无限荣耀,让她能抬头挺胸的回娘家。
怀德水父母早逝,这件事几乎成了他心中最为执着的理想。
可婚姻生活并没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在此之前,怀德水从未喜欢过女子,不大懂得怎么与女子相处;而怀夫人是与族人赌气嫁过来的,脾性还有些别扭。大概沟通不畅,或是方法不对,两人渐渐起了隔阂。
隔阂一起,愈渐扩大。怀德水想补救,不知是听下人言语,还是自己想的,走偏了路,他选择了纳妾刺激。
在他看来,这只是他刺激怀夫人的小心思,反正他又不是真的喜欢那些女人。他不需要怀夫人向他低头,只要朝他释放一点缓和信号,他就会乖乖跑到她面前,告诉她:一切都是假的,我心里只有你。
可坚强固执如怀夫人,怎么可能会被击倒?就算难受,也会筑起厚厚的心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