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栎可怜,日子总是往好的方向走的,“你父友人,倒是能请来一二。”
卢栎深拜相谢,“一切拜托爷爷了。”
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却没有结果。卢栎与瞿家往京外跑了几趟,找了几处认为苗红笑失踪的地方,结果都不对。卢栎有些沮丧,瞿幼良捋着胡子安慰他:“不要着急,那位武安候夫人张氏,不是还没见?”
卢栎一想也是,又精神起来,派人打算听着这位夫人回来没有。
……
这天,天气热的出奇,知了声声叫的人烦闷,下人们那里终于得到好消息,武安候夫人张三娘回来了!
卢栎手里书卷一扔,“真的?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可在府里?”
下人搓搓手,陪笑道:“说是刚过上京城门,小的寻思主子急,赶紧过来报一声。”
“唔……”卢栎沉吟,人连家门都还没回,现在打扰却是不合适。祭祖是大事,一路忙碌奔波,精神定有不济,他还是容人缓缓再上门的好。
可是知道人回来了,他心思难以平静,书是不想看了,想想不如去街上看看,选些礼物?
即要上街……卢栎叫上了沈万沙。
沈万沙对于花钱非常热衷,而且还是与小伙伴一起……他颠颠就来了,“小栎子想买什么?”
“买些送与长辈……”卢栎将武安候夫人与他娘亲是闺中好友,他有事相求的事说一说,“你可有建议?”
沈万沙摸着下巴歪歪头,“这一时一刻也想不出什么合适,不若先仔细逛逛。”没准逛着逛着就有主意了。
卢栎也是这么想的,两个人便弃了马车,在上京城最热闹的街市上逛了起来……
少爷到底是个会买东西的,很快就有了主意,不光给人送的礼物,连自己感兴趣的东西都买了一大堆。他抱着锦绸装饰的盒子站在街边,连连招手叫下人把马车赶过来。
变故,就在这一刻发生。
沈万沙刚抱着盒子走近马车,突然不知道哪飞来一枝箭,‘咻’一声射到了车柱上!
少爷两条眉毛立刻竖了起来,“哪个混蛋敢射少爷的车!”
他怒气冲冲转头,破空声又起,一支箭矢直直射中他鞋尖,箭尾的白羽颤动不停。
少爷抱着盒子弯腰瞪自己的脚,“哪个混蛋敢射少爷的脚!”
紧接着,又是一片破空声……
事情发生太快,卢栎连叹气的时间都没有,立刻抱住沈万沙腰往地上一滚——
少爷还可惜他怀里盒子呢,“诶我的东西——”
“东西不要了!”卢栎拉着他躲到马车背后,“有人欲对你我不利!”
沈万沙骤然惊悚,拳头差点塞进嘴里。他小心翼翼探出头,艾玛一堆黑衣蒙面人,当街就敢行凶!还好,他与小栎子的护卫已经跟人打起来了……
沈万沙乖乖缩回来躲好,“这大白天的,街这么多人,他们就不怕?”
卢栎看着外面刀光剑影,半晌眼睛眯了起来,“只怕人家就是希望有这么多人……”
对方是谁他不知道,但观对方表现,下手狠辣毫无顾忌。他与沈万沙的护卫尽心护主,不肯随意伤害行人,就算在沙场上见惯血光的赵杼手下暗卫,也是有底限的,若非万一,不会夺无辜之人性命。
这样一方无顾忌,一方掣手掣脚,形势往哪边偏不用想都知道。
卢栎当然也不欲伤害别人,只恨这这群人心思太邪!
外面血光处处,惨叫连连,场面凄凄,可他与沈万沙没有武功,别说冲上去帮忙,能自己躲好就是帮了大忙,遂心里再难受,二人也不敢妄动。不过……卢栎眼皮颤动,对方光天化日之下行动,目标太大,官兵很快会出现,他们只要能撑过这一刻便可!
若能让无辜之人少受些伤害更好……
卢栎一边注意着安全,一边四下细看,很快,他发现了一个巷子口。再回头看看形势,他拉了拉沈万沙袖子,“咱们朝那处跑……你觉得行不行?”
巷子口虽在热闹大街,但朝里跑,肯定僻静,他们这两个目标人物往那边去,这群人也会跟着,周边无辜之人受到的伤害就少了……
沈万沙领会卢栎意思,握起小拳头,目光清澈坚定,“好!”
“护卫们顶着,对方暂时靠近不了,但他们可能会射箭……”
“咱们小心点不就成了!”又看到一个百姓倒下,沈万沙非常着急。
卢栎将马车后车帘扯下来,披在沈万沙身上,想着车帘布极厚极硬,好歹多层保护,“不要跑直线,拐着弯跑,知道么?”
“嗯!”
两个人看好对方方位,做好准备,深吸口气,像离弦的箭一般跑了出去!
对方果然着急,紧紧往这边追,却被卢栎沈万沙的护卫拦住。卢栎身边护卫尤其多,有几个还是以一抵十的暗卫,一时间拿不下对方,却也能制止他们前进,亦没机会射箭,就算射箭,也空出手尽量打飞……
关键时刻,赵杼赫连羽就出现了。
赵杼身影如大鹏展翅,疾速飞来,掠过时抱起卢栎旋身退后;赫连羽身姿轻灵,如蜻蜓点水飘过来,正正落在沈万沙身边。
赫连羽对自己轻功本事是极自信的,落下时一边手伸出捞人,一边脚蓄力往上跃,在他心里,伸出的手是不可能落空的。哪知就是这么寸,刚刚好这个时候,少爷脚一崴,‘扑通’跌倒在地。
此刻再调整已是来不及,赫连羽空着手,难以置信的看着心上人,沈万沙傻呵呵笑着冲飘远的赫连羽挥挥手……
做为大夏平王,赵杼不管去哪,身边明的暗的护卫力量都是不小的,他即来了,对方基本就没戏唱了。他连吩咐都不用,身后护卫队已自动加入战圈,形势立刻陡转。
突袭小队头领也是个识实务的,立刻高声发令撤退……
场面很快平息下来。
确定安全后,赵杼冲着赫连羽笑了一声,那声笑,说不出的鄙夷嘲讽。
赫连羽知道他在笑什么,也不生气,扇子打开风流摇着,跳下墙头去他的宝贝儿。
岂知他的宝贝儿现在心跳的比之前还快,惨叫出声,“啊啊啊啊啊啊死人啊啊啊啊——”
赫连羽:……
其实见过那么多死人,沈万沙早历练出来了,而且刚刚一番修罗场,街上血光不少,按理说他不应该这么害怕。可不知道怎么的,可能刚才吓着了,或者跑太快腿软,他腿脚打跌,左脚绊右脚,连着摔了两跤。
第一跤看到赫连羽好歹还算放心,最起码安全有保障了,这二跤就太讨厌了,他直接摔到了一具尸体跟前!而且位置特别巧,他挣扎着一抬头,就看到尸体死不瞑目瞪圆了的眼睛!
双方距离不过三寸!
他怎么可能不害怕!
赫连羽心里一急,动轻功跳了一跳,跃到沈万沙面前,将少爷抱到怀里,摸头拍背。
卢栎与赵杼也很快跑了过去。
只粗粗一看,卢栎就知道,此人并非因刚才之事而亡。他看的真真的,那群黑衣蒙面人并没有打到这边,这具尸体身上的血也都干了,明显不是新死……
“赵杼?”卢栎转头看他,清亮双眸内有询问之意。
赵杼眉梢微凛,冲他点头:“你且去看。”
沈万沙被赫连羽顺过毛,很快不怕了,跑过来与卢栎一起观察死者。
死者看年纪有三四十岁,身上衣服样式周正,杭绸布料,五官端正,皮肤光滑微白,看起来是个有一定家财的人。他侧躺在地上,双手捂着腹间,深色血渍从腹间漫延过衣裳,染黑了一小片地。他的眼睛瞪的很大,直直朝着巷子口方向,好像在看什么人……
卢栎仔细看过现场,走到死者身前蹲下,细细观察。
死者手脚僵硬。两只握在一起的手力度尤其大,外力无法使其分开。可两只手又没有十指交握握在一起,手心有长长血痕……看起来很像握过什么兵器,可能就是令他致死凶器。
还有那死不瞑目的愤恨双眼……
卢栎想象着那个画面,会不会是凶手出其不意用什么凶器插入死者要害,死者非常震惊,双手握着那个凶器,可能还求过饶,凶手却并没有犹豫。凶手杀完人从巷子口离开,死者不甘死去,便一直瞪着巷子口……
可是凶器呢?
现场并没有任何凶器,难道是凶手带走了?可凶器上沾了血,取出来一定会有血滴,但现场除了死者身上及地上一滩血渍,并没有任何滴溅痕迹。
那就是凶手抽出凶器后立刻擦拭了?
如此的话,凶手一定非常聪明……
卢栎眸色微敛,翻开死者眼睑查看,其角膜轻度混浊。轻轻解开死者衣襟,其肩、腰、臀侧皆有小块尸斑,颜色不算太深,手指按压可完全褪色……
“小栎子,”沈万沙见他仔细看完,好奇的凑过来问,“这人是谁?死了多久?”
卢栎站起来,“是谁我不知道,但他之死,不超过三个时辰。”
“啊?”沈万沙掰着手指头数了数,眼睛睁的溜圆,更加好奇,“那就是巳时死的?”
第277章 张氏
卢栎很理解沈万沙的惊讶。
巳时,上午九点至十一点,这个时间段是最热闹的时候。一般小街尚要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这上京城最繁华的街市岂能不摩肩擦踵,行人如织?
众目睽睽之下行凶,是凶手太大胆,还是周围人眼睛都瞎了?
沈万沙头四处转,眼睛里满是疑问,“莫不是移尸?”
“不会。”赫连羽给少爷拍拍衣服上的尘土,“这人流的血太多了。”
“血?”沈万沙还是不明白,看向卢栎。
卢栎点点头,“此人死因大约是伤到要害,流血过多而亡。一个人身上的血量是有限的,伤及大血管流血速度会很快,若是移尸……这些血,恐怕怕过程中就流光了。”
沈万沙看看死者身下那一大片暗色血渍,心说也是,可若如此——他忍不住打个了寒噤,“凶手胆子好大!”
赫连羽将少爷半拥在怀里,轻轻拍抚他的背,“不怕不怕,凶手不在这儿……”
“敢于闹市杀人,还不为旁人所知,凶手不只胆子大,还很冷静。”赵杼看了一圈现场,修长双眸内有锋利锐光,“可能对地形非常熟悉,提前做了计划。”
对地形熟悉……沈万沙眼睛一亮,“那就是附近的人作案了?”
“很有可能。”卢栎双手束在腹前,“对环境熟悉,才能心安,才能有足够的掌握力。”
他睫羽微敛,缓缓分析道:“胆子大会起意杀人,冷静做计划方能成功在闹市杀人,且全身而退。冷静又有计划,说明凶手很聪明。可聪明的人若起杀心,应该会挑选最为有利的时机地点,白天闹市,并非上好天时地利……”
所以,为什么呢?
沈万沙小眉毛扬的高高,“会不会是突发意外?比如突然吵架什么的,特别生气,气性一大,就下手了。”
“若如此,争执定会引来旁人,”赫连羽摸摸少爷头,“凶手跑不了。”
夏日阳光炙烈,尸体血腥很快招来蝇虫,嗡嗡围着很有些难看,气味也是难闻。如此,就算不是沈万沙偶然碰到,这具尸体亦会很快被发现。
赵杼目光微凛:“若不是凶手这个时间段非常方便,就是凶手希望死者尽快被发现。”
都说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静冷暗夜做这种事才最方便。聪明人不会故意挑选不好的时机杀人,所以很可能,凶手白天最为方便,也就是说,凶手因工作或家庭束缚,夜里不能外出。
或者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不管是满足自己得意心理,还是震慑他人,凶手必须在白天动手,让死者死亡之事尽快爆出。
这话说的很明白,大家略一想就能明白。赵杼挑眉看向卢栎,目光里带着粲亮火光,好像得意,又好像在询问,与你想到一处了没?
卢栎莞尔,他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只想到凶手大概不便晚上出门,并没有想到可能凶手希望死者尽快被发现这一点。
“那死者也算壮年,被人威胁不会喊人么?”沈万沙指着巷子口,“就这一点点路,外面都是人,死者但凡喊一声,就会有人过来,便是救不了他,也能知道谁是凶手,他为什么不叫呢?是叫不了?哑巴?还是当时晕过去了?”
少爷脑洞开的也不小。
“你细看他死态——”赫连羽伸出手,指过死者双手僵硬交握的姿势,眼睛圆睁的神态,以及地上些许挣扎痕迹……这状态一点也不像死前昏迷,至于是不是哑巴,这样是看不出来的。
“唔……那会不会被人捂了嘴?可他这么壮,被捂了嘴也会挣扎吧……还是被喂了药?”少爷仍然在发散思维,凑过来拉卢栎袖子,“你能剖尸验看他被喂了哪种迷药,有没有失声效果么?”
这个……卢栎面色为难,“大概不